兼职女术师-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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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北不知道杜阳怎么又愣了,难道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
她笑笑,有些抱歉,“看来是我多问了!”
关于苏黎,洛小北确实没有要问的意思。
关于当时的事,真的假的,对于洛小北来说都没有追究的必要。
苏黎是真的不在了,哪怕当时杜阳说了实情,洛小北也不可能真的将苏黎的魂魄找回来。
至于骗或者不骗的问题,既然结局都是一样,有什么可追究的?
洛小北真的不在意,却不代表,杜阳不在意!
“当初公输家分裂之时,两边就已经协商好了!”杜阳叹了口气,那张越发刚毅成熟的脸有些隐藏至深的无奈。
洛小北不出声,这个时候,她是还安静的听杜阳说的好。
“公输……”杜阳有些犹豫,复又开口道:“公输真儿那边,要了公输家上千年的宅院。而我……这边只要守住先祖陵墓。”
对于这两个称呼之间的停顿,洛小北假意没听出来。
对于他是公输家血脉这件事,杜阳还是接受了。
洛小北浅笑不语,杜阳是想说,“他们”吧?
“但是后来他们反悔了!”杜阳继续道。
因为反悔,所以这次他们终于找上门来了吗?趁着村外的阵法快要失去作用了。
“因为陵墓中有先祖留下的造木工具!”
洛小北抬眸,看进了杜阳眼睛里。潋滟的眸光轻轻一闪,移开了去。
公输家的没落是必然的事。
他们隐没在山林中,过着富足的生活,却对外界的事始终保持警惕。
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甚少与外面接触。
但支撑着公输家这么多年富足生活的,全靠他们的手艺。
现在人很少需要什么傀儡术了,他们需要的是可以提供把玩和观赏的艺术品。
木工很多,其作品能称得上艺术品的,寥寥无几。
而公输家在外的人,或许用的不是真名,但是也因为他们的存在,公输这一脉才能流传至今。
而杜阳所在的望乡,村民都自给自足。
虽然有人定时出村,会带回消息和不用外界物品,但这样的生活,和与世隔绝有什么区别?
如果真的因为造木工具,那这一趟望乡之行,其中种种,便能解释得清楚了。
“那你不用去寻找所谓的工具吗?”洛小北轻轻问道。
“我是来找你的!”杜阳这次很快的说出了这句话,“至于那什么工具,他们要找便让他们去找吧!”
他不是木工,对那些都没有兴趣。
就算拿到了又如何?
必然也要交出去的!
这样的东西,放在他手里有什么好处?
还不是引得人们来争夺罢了!
那时候,他才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
他虽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世,却不代表,一定要因为这个身份而为谁做些什么。
洛小北回头,唇角泛起薄薄的笑意。
大概有什么事要被她说中了。
说不定这一次,真的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呢!
这世间的一切,有因有果,自有定数。
她在这里遇到杜阳是意外,又是必然。
进入棺材墓葬中,是意外也是必然。
进入阵法,是意外也是必然。
那么发现这阵法中的东西,也该是必然了!
视线落到远处不断晃动的模糊的人影上,洛小北笑了笑,“造木工具有很多吗?”
这是在问杜阳了。
“有很多,但最重要的只有一把!”杜阳回道。
洛小北侧头,“名字?”
“偃刀!”
偃刀?
后来改名为公输了,这工具的名字还是不变吗?
历史上的公输班有妻子,而且这妻子也擅长于木工。
并且传说中公输家墨斗也是由公输班妻子所制,洛小北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淑尤。
摇摇头,洛小北笑了,还以为公输家至宝应该是墨斗,现在看来,居然还有一把更为精贵的叫“偃刀”。
好一把“偃刀”!
“走吧!跟着这黑影走下去,看看它究竟要将我们带到哪里去。”洛小北放开了拽着杜阳的手。
杜阳刚毅的轮廓有一瞬间失神,手臂上的空落感让他眸色暗了几分。
但他随即又更上了在前头行走的洛小北。
洛小北说走,那便走。
这黑影见两人又跟了上来,又快速往前而去。
洛小北从进了阵法开始,便察觉到脚踝上的疼痛已经减少。
虽不至于让她恢复到健步如飞的模样,却能让她慢慢的跟上。
杜阳心知洛小北受伤很重,本来也有要背着她的意思。
但洛小北仿佛根本就不需要。
她不叫疼,也不停顿,不需要休息。
双眸就那么盯着前方的黑影。
那黑影仿佛也知道洛小北的情况,速度不快,似乎在等洛小北和杜阳追上去。
“杜阳!”洛小北忽然又开口。
“你说!”杜阳跟在他身后,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却也能想象她晶莹的眸子中闪着光。
“如果,最后偃刀让你拿到了,你当如何?”洛小北问得很认真。
杜阳不知道洛小北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他认认真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洛小北也知他不愿意敷衍,是以也耐心等着他回答。
第二百八十一章 什么来头?
“如果偃刀被我拿到了……”杜阳看了一眼洛小北,然后认真说道:“我会做两个选择!”
“哦?”洛小北倒是想了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杜阳会说有两种选择。
两种?视情况而定吗?
“第一种,如果可以,我不会拿!”杜阳很认真。
不会拿?
“你的意思是,如果这里就我和你,你会不拿吗?”洛小北抬头,面上有些许的玩味。
杜阳看不出洛小北问这句话的意义何在,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只定定答道:“的确如此!”
“那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呢?”
“若只有我一个人,你觉得我会拿到这种东西吗?”
这句话就有些深意了。
杜阳是不相信自己能拿到偃刀的,当然,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哪怕他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在某些东西上还是欠缺。
他哪怕进步得再快,金手指再强大,纵然神识全部恢复了,也不可能事事都赶得上从小就受各种训练的洛小北。
自然,也不可能短短的时间里就能赶得上陆哲。
所以,发现阵法的人在他和洛小北之间,也只有洛小北可以做到了。
“那第二种可能呢?”洛小北眨眨眼,有些俏皮得问道。
“第二种便是必要的时候,我会毁了它!”杜阳视线落到前方不断移动的黑影上,话语偏冷。
毁了?
很少会问为什么的洛小北,这次也开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杜阳笑笑,这次没有挠头,而是非常认真的看着洛小北,“公输真儿和季言,你认为,偃刀落到谁的手里会更好?”
“都不好!”洛小北想都没想就应道。
出于私心,也出于现实考虑。
因为公输真儿要杀洛小北,洛小北再怎么能自保,也不能说一点不介意。
她是不太希望公输真儿羽翼越发丰满,那个时候她会受到生命威胁,望乡的人也会跟着遭殃。
自然,她也不希望季言拿到。
公输真儿那边的二当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大神打架,小喽啰遭殃。
最后受伤的,还是望乡的村民。
而且,站在她的角度,她和季言之间的过节也不是三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反正这两个人谁拿到都她都没有好处。
比起这两个人,她更希望杜阳能拿到。
但谁拿到偃刀不见得是件好事,杜阳如今本就是两边不讨好,身份也有诸多尴尬,却是不适合再加些累赘和负担。
而洛小北呢?
她更加不希望引火上身,她向来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性命,所以就算遇到这个东西,她也不会去拿!
但是如果能看一看这个传说中的偃刀是何物,也是可以的。
杜阳笑了,点点头。
在这一点上,他和洛小北的想法是一致的。
而且他已经隐隐猜到,洛小北既然会问出这个问题,便是隐隐猜到了什么。
只不过,她不说,他不问就是了。
一道虚无的空间,两人不断穿梭其中。
没有明确的标志物,也没有别的能定位两人的方向的东西存在。
这一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洛小北的脚踝疼痛也不是那么明显,所以她也没多大在意。
“这样走何时才是个头?”杜阳忽然问道。
洛小北摇头,她也不知道。
但总归没遇到别的危险就是。
“说来这个阵法还是公输家先祖布下的,你有什么办法吗?”洛小北开玩笑的问道。
杜阳摇头。
公输家人这个身份,从他一出生开始,便没听过,也不知道。
倒是在课本上看到过鲁班。
却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是鲁班后人。
哪怕他现在知道了,对于这个家族的历史所知道的叶不过寥寥。
或许他的乾坤眼能派得上用场,然而该怎么用,没人告诉他,他自己也琢磨不出什么名堂来。
如今也只是用来当做阴阳眼看鬼魂罢了!
以前还会害怕,现在,已经能坦然面对!
“等等!”洛小北突然出声打断了杜阳的思绪。
他顿住脚步往前看去。
四周浓雾似乎在不断散开,一直在前面带路的黑影也消失不见。
一片空旷发白的空间再度带来清冷孤寂。
这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洛小北和杜阳两个人存在。
洛小北眼眸微散,看来该遇到的还是要遇到了吗?
“来者何人?”一道苍老遒劲的声音从四周传来,带着超脱世俗的意味。
洛小北想过会遇到点不同的东西,却没想到会在阵法里遇到与自己梦魇极其相似的场面。
只不过,这里不是在她的菩提子里,而是在阵法里。
洛小北浅笑,“晚辈洛小北!无意闯入此阵,多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
视线只落在前方的位置,不曾四处窥探。
一旁的杜阳没说话,刚毅的侧脸没什么表情。
洛小北向他看过去,杜阳有所察觉,只见洛小北对他眨了眨眼睛。
他若有所思,短暂的时间里,便也明白了洛小北的意思。
“在下公输川,无意叨扰前辈,还请见谅!”杜阳说话不卑不亢,也不拘谨。
神态自若又收放自如。
“公输川?”那位老者在洛小北说话之后并没有什么表示。
却在听到杜阳说出了自己名字后反而有些激动。
公输川?
洛小北笑笑,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时杜阳原本的名字,还是他自己临时编的。
“正是晚辈!”杜阳面上的神情一直淡淡,听到老者问道,又重复了一遍。
“我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总算将公输家子孙盼来了!”那老者哈哈大笑两声,声音里满是感慨,又满是欣慰。
总算等来了?
洛小北挑眉。
这位老者和那位公输班定然有什么关系,自然也该和这陵墓有什么关系。
虽然公输家的人都准备下墓找东西,甚至不惜为此破坏了太极晕,还将陵墓中搅得天翻地覆。
这位老者却完全没有怪罪的意思,似乎对于自己后人此举很是欣慰。
这还真是别具一格的先祖。
您的葬身之地都要被彻底破坏了,还很高兴?
“你来就好,你是公输家后人,这个女娃又是什么来头?”那老者忽又开口。
第二百八十二章 后人
似乎终于意识到,除了公输川之外,这里还有一个洛小北。
而且看这样子,似乎对她很不满。
“这位是与我同行的伙伴!”杜阳倒是耐心解答了那老者的问题。
“伙伴?”那老者陡然有几分不悦,“我公输家的后人何曾需要伙伴?而且,就算是伙伴,那也该是自家人,而不是这个外人!”
洛小北不动声色在原地站定。
反正她已经进来了,何况这老者不露面,洛小北也不怕。
但从这里便能看出来。
公输家重视家族团结,而且极其排外。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也该成为家族箴言传下来的。
那为什么公输真儿那一脉会和杜阳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嫌隙来?
以至于最后一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