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女术师-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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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看公输真儿已经没有招架之力所以出来帮衬的吗?
赵显是公输真儿未婚夫不假,可是公输真儿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赵显死。赵显并没有大多的用处,手无缚鸡之力,似乎在赵二爷的精心‘培养’下,连公输家法术都不曾学过。
将公输真儿嫁给这样的人,不就是要彻底断了公输真儿退路的意思吗?将公输家的势力全部接过来,顶着公输真儿的名头,最后得到好处的却是赵二当家。
赵显从出生开始就是一颗废掉的棋子,也不知他自己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明显公输真儿是知道赵二当家的打算的,所以她才要杀了赵显,为自己另谋生路。
但千不该万不该,她在想要除掉赵显的同时,还想将洛小北除去。
赵显的死不能说和洛小北没有一点关系,但是这关系也不大。他本就是弃子,又没有一点独有的本事,结果如何早就一目了然。
“那敢问大小姐一句,您说赵二少已经出事,可曾亲眼看见?”季言姿态优雅,双腿重叠,矜贵清雅,语气平淡,一字一句,却狠狠敲击在洛小北心上。
公输真儿脸色更白,清冷的脸出现一抹慌乱,她定了定神,这才道:“当然是亲眼所见!”
“哦?”季言一个字出口,意味深长加深了疑问的程度,又带了轻微不可察觉的笑意,“既然是亲眼所见,那为何不见你带着赵二少的遗物?莫不是心里对赵二少的死也觉得理所当然?”
公输真儿心里一紧,额头已经爬满密密麻麻的汗珠,脑袋里犹如一团乱麻。
她敢这样应下来,就是打定了就算季言说出当时那两个汉子要去找赵显,却被她拒绝了这样的话,信的人也不会太多。
口说无凭,在这里的,又听到了当初那一番话的,只有她和季言,还有季言身后的男子。
她不怕季言说她说谎,她也可以反过来说季言说谎。
但是遗物,哪里会有遗物?
“当时情况紧急,我怕她杀我灭口,跑得比较快,没来得及寻找遗物。”公输真儿的话没什么不对,也符合逻辑。
“这样么?”季言轻笑,话里的疑问气息明显,“大小姐不是赵二公子的未婚妻么?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竟然自己跑了?”
季言的话落下,人群里便传来了笑声。
公输真儿的脸由白转红,刚想张口,便又听到季言开口道:“如果大小姐是被追杀,那何以身上没有丝毫伤口?大小姐还能面色红润的坐在这里和季某争辩?”
公输真儿一顿,想反驳,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暗夜沉寂,有凉风从山谷中吹来,公输真儿被风一吹,一个激灵,后背发凉,手心却越发潮湿。
宽阔的院子里只听得到不同的呼吸声,四周安静得可怕。
“她打不过我,我跑得比较快,所以没受伤!“公输真儿大声反驳,脑袋里的空白这才像被填满。
但周围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陡然让她回过神来,她中计了!
“我……”公输真儿一慌,大脑陷入一片空白,额角的冷汗不断流下,周围的嘲讽和怒视已经彻底让她陷入了密不透风的围墙里。
洛小北冷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样的场景和这样的人,洛小北见过很多,却没有一个人如同公输真儿这般给她如此大的冲击感。
“事实已经很明确了不是?”季言抬头,将放在扶椅上的手收了回来,整个人已经坐直。
微阖的双眸带着看不透的神秘之感,平和温润的气质被凌厉所取代。
公输真儿说了谎,结果无需再争辩。
第三百零三章 下套
先说怕被杀所以跑了,后又说是因为洛小北打不过公输真儿所以公输真儿完好无损。
一步一步引公输真儿入局。
洛小北轻笑,眯着眼睛向季言所在的方向看去,季言下套的本事也是极好。
但这一招还是讲究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洛小北从陵墓中出来也受了这么重的伤,季言和长腿男子看不出来,但公输真儿没有受伤是真的,再加上她心里有鬼,自然而然就被季言套路了。
“陵墓中危险万分,想必大小姐是受到惊吓所以口不择言了!”季言语气平和,客套疏离中总有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
公输真儿脸色惨白,额角的汗珠颗颗滑落,又从绷着的下巴上滴下来。
闻言,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季言。
“洛姑娘曾经在陵墓中和季某以及大小姐碰过面,洛姑娘说曾见过赵二少,又因为陵墓中机关甚多,所以走散了。想必大小姐是太过关心,又见赵二少没有出墓,一时心急便说是洛姑娘对赵二少不利吧!”
季言薄唇轻启,温润如玉,说的话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自信和不为人知的信服力。
他在帮公输真儿说话。
“这都是你一面之词,你怎知那位洛姑娘是和二弟走散而不是被她杀了?”站在赵括旁边的赵大少爷冷哼一声,声音尖细。
洛小北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人,颧骨高耸,面颊瘦削,双眼狭长但目光涣散往两边飞去。这样的人是个自私自利尖酸刻薄的面相,且目光轻浮,不老实,不是能担大任之人。
赵大少爷和赵二少,一个太精,一个太愚。
这两个都不是能接手公输家的最佳人选。
但赵大少看权利比女人重要,更符合赵二当家的继承人的人选。而赵二少对公输真儿极其看重,将来若是结了婚,也必然事事听从于公输真儿。
赵括未必看不出自己两个孩子的秉性,所以将权利和女人各自交给不同的儿子。既避免兄弟争斗,又能名正言顺接盘公输家。
若不是此次望乡之行,赵显和公输真儿放下权利,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也未尝不可。
但公输真儿不愿意,因为她不喜欢赵显,且公输大小姐的骄傲不允许她就这么交出手中的权利。
季言轻笑,一直看似温润却暗藏锋芒的人,一声笑当即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洛姑娘和赵二少素不相识,就算在墓中碰面,也是保命要紧,哪里还拿得出精力去伤人?若是因此走散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倘若洛姑娘自己也能出墓,而赵二少却将性命留于墓中,那也是因为洛姑娘身手不错,当得起巾帼不让须眉也。”
言外之意,如果赵显不能出来,那也是赵显自己的问题,因为他连一个女子也不如。
自然,这样无疑是在打赵括的脸。
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赵括岂会不知?陵墓中凶险万分,若不是赵括想趁机将公输真儿解决,哪怕这个儿子只是一颗棋子,他也不会这么早将他推出去。可惜事与愿违,儿子死了,公输真儿还在,并且从此就少了一个可以拿捏公输真儿的理由。
季言的话正好说到了赵括的心事,但他只能狠厉的瞪着眼睛。气势上已经落了下风,这个时候说多错多,脸色沉得可怕,也只能隐忍不发。
这群人到望乡是为了什么,各自都心知肚明。
比起季言,赵括那边损失的人更大,最后依然没能从中讨得什么便宜。
死了一个儿子,且没有带来任何好处,赵括估计已经气出内伤。
“天色已晚,来者皆是客,今天就在这里休息,明日一早季某再送各位出村。”
苏家院子里已经没人出声,季言长腿放下,又站起,周身气质清冷,语调和缓,但这番话明显在说,没什么好谈的了,各位明天也可以走人了。
想得这么容易,可明显,有人不会善罢甘休。
“慢着,季村长,这件事就这么完了?”赵括也站起身,常年手握重权,杀戮的气息从他站起身那一刻便迎面扑来。
季言双眸微阖,眼底幽光暗涌,“赵二当家难道还有别的指教?赵二少一事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与我望乡无关,也与洛姑娘无关。难不成赵家家事还需要季某再参与一二?”
“我二子死在望乡,不管和谁有没有关系,望乡人就该负责!”赵括表情极其凶狠,“今日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否则别怪我赵括不客气!”
一手拍在扶椅上,结实的木质扶椅瞬间炸裂,但这还不够,赵括抽出身侧一直斜挂的大刀,“哐当——”
金属落入地面的碰撞声,在苏家院子里尤为刺耳。
公输家人护短,却不是真的要护着赵显,而是想借题发挥。
季言站着,暗月下气质越发冷冽,周身仿佛有光华萦绕,将外界的一切晦暗阻隔于外。
赵括如此蛮横霸道的行为并没将他激怒,他不动,却和赵括的戾气和狠意狠狠压了下去。
“赵二当家当真要如此么?”冷冷一语,听不出特别的情绪,但这已经是危险的警告了。
赵括活了半辈子,一个年纪比他小了一半的男子他并不放在心上,满身的书卷气和文弱气息,一看就不是个会武的,也就那张嘴格外厉害。
且,他早就习惯了颐指气使,习惯了公输家下人对他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猛然被一个小子挑战权威,自然怒不可遏。
“必须给交代!”见赵括迟迟不说话,站在他身旁的赵大少再次重复了一遍。
“好!”季言薄唇微勾,眼中的光芒越发幽暗,“那季某便给赵当家一个交代!”
赵大少心中欢喜,暗想自己老爹发威了,对面的小子还不是被吓到?嘴巴硬,但也就是个软脚虾而已。
正得意,那边却见季言又坐回了椅子上。
步履缓缓,不急不躁。
“当初公输家一分为二时,就曾经约法三章,永远不相往来,也再无瓜葛!不知赵当家可记得?”季言语调缓缓,每个字,却如同珠落玉盘。
第三百零四章 算计
赵括脸色一变!
这些他当然记得。
当年公输家一分为二他正在场,那件事的策划者之一,也有他。
至于里面的内容,除了季言说的那条,还有很多。但季言那句话后面还有一句,季言没说。
那就是,如有违者,对方有权全权处置闯入者,并且失去拿回公输家至宝的资格。
“赵当家带着二子闯入我望乡不说,赵二少死于先祖陵墓,赵当家却要将这盆脏水泼到望乡来么?”季言语气凌厉,周身释放出隐隐的压迫感。
赵括额头青筋暴起,右手手指紧紧攥住,还能听见骨头磨出“咔嚓”声。
苏家院子里越发寂静,剑拔弩张的气息更浓,月色更暗,每个人的脸都隐在昏黄的灯光下,明明灭灭,看不清虚实。
“那又如何?公输家至宝,我赵家自然也有资格拿到。”赵括咬牙切齿,死死盯着季言,面露凶光。
“赵当家也知道,那至宝是公输家的吗?”季言言语中的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赵家的狼子野心,在这一刻已经昭然若揭。
“你——”
赵括猛然抬头,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劲风和折射出明晃晃光芒的利刃,迎面往季言砍来。
季言身形未动,一手撑着下巴,慵懒的气质,双眸微阖,如同暗夜中俯视苍生大地的王者。
“哐当——”
大刀再次落地,所有人都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不知从哪里出来的长腿男子,一手扣住赵括的手腕,大刀落地,而赵括已经单膝跪地。
那边刚刚举刀准备响应老大号召的子弟一时呆愣在原地,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已经有人上前将他们的武器收缴干净。
赵括跪的,不是季言,他的方向,正对着不知何时乌云已经散开的天幕。月光缓缓从云层跳出,正面两行巍峨的山脉徐徐向前,山势陡峭,蜿蜒如游龙。
双龙拱月之地,正是龙脉所在之地,也是公输家先祖陵墓所在之地。
如此壮丽雄伟的景象,只在圆月之下才可看见,朦胧的月光将山脉掩上一层轻纱,银月如水,淡漠,冰冷,却又包容万物。
赵括一时跪在此处,所有的话全部噎在喉咙里。
当年之时他只是一个策划者,却不是主导。如今那些人都已经相继死去,就留下了一个公输真儿。
公输真儿是女儿身,对赵括来说没什么威胁。
但公输家的旧部,总有不服者,所以他才想出来了这么一个办法。
何况,公输家至宝偃刀,根本就不在公输家老宅中,他找了个遍,全都没有。那时候根本不曾想到,偃刀会被先祖藏在陵墓之中,被望乡人占了便宜。
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派过多少人来试探,却无一人能从陵墓中安然回来。
那时,他以为是望乡阵法太过厉害,后来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