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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吸吸血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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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她的爸爸妈妈?
  怀着重重的心事,霍免进了家门。
  一进门就听见父母如雷的鼾声,想来这个时间点,他们还正是好眠。
  ——算了,要跟他们说,也等到明天早上吧。
  不想吵醒他们,霍免暂时咽下了满肚子的话。
  家里,有父母的地方,是所有不安的避风港。
  他们的呼噜声,像是能把危险的东西统统隔绝在外。
  刚才在外面,霍免心里最担忧的,是她这条小命。
  现在到了屋里,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半夜偷溜出去的。要是被她擅于小题大做的爸妈发现,免不得又是一顿长达半年的说教。
  “吱——!咔——!!”
  有意放轻手脚,无奈事与愿违。
  霍免关大门的时候,旧门板发出的噪声响亮。
  屋里的呼噜声戛然而止。
  陈爱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下意识就喊了那个名字。
  “霍免?!”
  被点名的、正在路过的霍免惊得一抖,没敢应声。
  “你大晚上不睡觉,发什么神经啊?”
  陈爱娴的声音听上去半梦半醒,相较于平时的语调,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十分温柔的。
  霍免的脚步顿在空中,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陈爱娴忽然恢复精神,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殴打她。
  “啊?小免,你从外面回来的?”
  雪上加霜。霍强嗓子哑哑的,显然也被她给吵醒了。
  ——不好了不好了!情况这样下去,她被逮住的话,很可能会上演深夜档之霍家夫妇混合双打节目!!
  “嗯嗯,爸妈继续睡吧,”霍免嘴里敷衍着他们,趁黑灯瞎火,埋头往自己的房间里冲:“我也马上睡,马上睡!”
  房间是成功地回了。
  但是没过几秒,她就听见父母起身穿拖鞋的声音。
  唉,觉醒了,他俩直接追过来了……
  “啪嗒——”
  里间天花板的电灯被拉亮。
  在黑暗中活动了很久的霍免不习惯强光,匆忙拿手挡住了眼睛。
  “霍免你搞什么啊?这么晚去哪里了?”陈爱娴叉着腰,一脸的严肃。
  霍强的眼睛在霍免身上扫了一圈:“对呀,你就穿着这身睡衣、拖鞋,大晚上的出门干了什么?”
  霍免心想:好吧,既然是这样,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跟父母说出来。
  往好的看,说了,她或许还能从父母那得到些许解释和宽慰,毕竟今晚的事太奇怪了啊。
  揉揉眼睛,她感到自己稍微适应了房间的灯光。
  由微微睁开的眼缝中,霍免看见,父母身后的窗子大大地开着。
  ——是啊,早些时候她开窗通风,所以发现了楼下的亮光。当时出去得着急,关窗的事她给忘了吧。
  “我没去哪,只是下楼转了一圈。没想到,我……”
  挡光的手从眼睛上撤除。霍免说着话,尚未来得及将目光从窗户那儿移开。
  ——没想到,我在仓库那边遇到了非常奇怪的人。
  她脑中已经想好完整的句子,声音却像是忽然被人按下暂停的按钮。
  霍免下一句就要说出口的,那个“非常奇怪的人”……此时此刻,正在窗户外面看着她。
  上一秒,它是不存在的。
  这一秒,它的黑袍在风中飞舞,脖子处忠实地挂着她亲手交还的书包。
  这其中,最惊悚的是,那个窗子外连接的不是走廊。
  换言之,那个正看着她的“人”……是悬浮在空中的。
  浑身的鸡皮疙瘩竖起来,霍免差一点没压住自己的尖叫。
  ——我草草草草,这可是三楼啊!!
  ——鬼、鬼啊!!!
  怪物趴上窗台。
  它黑乎乎的头颅,正对着她。
  从霍免的角度,能瞥见它的嘴角。
  ——扬起的、愉悦的嘴角,令它看上去心情很好。
  ——它对她笑。
  霍免重重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开脑袋,不再与怪物对视。
  “快继续说完!”见她半天不出声,陈爱娴催促女儿讲完剩下的话:“你说,你没想到什么啊?”
  “小免,你脸色怎么怪怪的?”霍强的手贴上她的额头,发现那里出了淋淋的汗。
  可不得冒汗吗……亏得霍免算是有胆子的了,胆小的怕是要给窗户外的鬼吓得直接昏死过去。
  紧紧闭着嘴,霍免一句话都没敢再说,唯恐他们这儿的动静惊扰了它。
  怪物笑成那副恐怖的模样,大约在提醒她……要是她敢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它就会当场冲进来,杀掉她的爸妈!!
  霍免,她怕!!


第14章 缠身
  霍免从前听过一个学校里广为流传的鬼故事——背靠背真舒服。
  故事的人物和背景记不清楚了,核心内容是:女学生睡觉的时候,她的床板背面贴着一具腐烂的尸体。
  大夏天的,霍免却把所有床上的空调被、毛巾被,甚至抱枕,都垫在身下,竭尽全力地把她的身体和床板隔离开。
  原因很简单:鬼,进她房间了。
  先前,她撒谎骗爸妈,自己只是睡不着下楼吹吹风,别的什么也没发生。
  他们说了她几句后,就让她赶紧睡觉。毕竟是搬家的第一天,他们把霍免的反常,理解为不习惯环境。走出房间时,霍强和陈爱娴还贴心地帮她关了灯,关了门。
  黑暗中,做好单打独斗准备的霍免攥住双拳、绷紧神经,自然没有错过,从窗户那边传来细微的响动。
  “吱呀——”
  窗户被人关上,她随即听见它拉窗帘的声音。
  这下连稀薄的月光都消失不见,死沉沉的黑色蒙住双眼。
  看不见就看不见吧,霍免索性闭上了眼。
  就算能让她看,她说不定看了会更害怕。
  那个东西,走路是没有响动的,想来……鬼是没有脚的。
  心脏怦怦,跳得飞快。
  真正提醒她,它在靠近的,是那股悠悠袭来的寒气。
  用恐怖小说里的话说,霍免感到她床边飘过一阵莫名的阴风。
  预想着睁眼后会看到一张放大的鬼脸正对着她,霍免默默地拉高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凌晨时分,她的身体已经无比疲倦,精神却是亢奋的。
  就这样僵持了大约半小时,霍免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她又不敢放任自己睡过去,怕在睡梦中成为怪物的腹中餐。
  思来想去,继续等死不是办法,她决定试探性地出击。
  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胳膊,凶狠地往外面撕扯了几下——她抓到的只有空气。
  咦?难道说,怪物走了?
  抱着一丝侥幸,霍免轻轻地拉亮了床头灯。
  “呼。”
  长吁一口气,她抽了两张纸,擦掉自己在被窝里闷出的一后背汗。
  小小的房间一览无遗,这里没有怪物的身影。
  窗和房门是关着的,唯一能藏人的地方无外乎衣柜。可是她刚才没有听到开柜子的响动,它应该没有躲在里面。
  鬼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吧?
  所以,同样的,她没有听见它离去的脚步声,也是正常的?
  好不容易调整心态,自我安慰了一番。
  霍免踢掉半床用来保护她的被子,笼在心头的焦虑平息了一些。
  关上床头灯,她选好一个适合入睡的正常睡姿,把脑袋靠上枕头。
  “兔子……”
  夹杂笑意的嘶哑男声离耳朵极近。在死寂的黑色中,它柔得有些失了真。
  “你在找我吗?”
  霍免好似看见一盘她刚刚整理好的玻璃珠,被它一扬手,轻飘飘地打翻了。
  珠子哗然滚落,噼里啪啦地弹跳、碎裂,一片混乱。
  房里能藏人的地方,不止衣柜。
  霍免忽略了,她始终死守的,最后的安全领地。
  她的床。
  ——它在她的床铺下面。
  她很清楚,这不是幻听!
  从枕头上“蹭”地跳起,霍免瞬间抖成了筛子。
  改成坐姿,她双手挡住床板。
  这个姿势,看似在镇压它,其实她更大程度的是想要自保。
  霍免看不见它,它却像是能够做到。
  掌心贴上木板,它与她隔着一层屏障。
  即便是这样,依靠敏锐的触觉,它也能感受到从另一头传来的,属于她的温度。
  它同她的手掌相贴,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缓声道。
  “真好,我们又能在一起啦。”
  床板另一端的霍免,听得毛骨悚然。
  ……
  床下的东西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出声。
  后来,她睡着的时候,天已经蒙蒙地亮了。
  满心的恐慌抵挡不了越来越浓的睡意,霍免最终还是没抗住,倒向了她的床。
  窗帘挡住了大部分的光。
  霍强和陈爱娴一早都去上班了,看女儿睡得熟,没有叫醒她。
  大抵是这一晚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又受了惊吓,霍免睡死后,做了个极其混乱的梦。
  梦的开始,她是一只兔子,在青青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
  “呀!这里有只兔子!”忽然,一群猛兽发现了她。
  霍免迅速舍弃嘴里的食物,拔腿就跑。
  一路越过森林,越过山泉,越过旷野,猛兽紧追不舍。
  她能感受到身后似箭的疾风,随时它们都可能追上她,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四只短短的腿,逐渐地开始乏力。
  “兔子,好肥的兔子,抓兔子啊……”
  敌人鼓舞士气的号角像收紧的网,声声催促着她。
  ——完蛋,她要死了,很快就要被抓住了吧……
  “嘻嘻,兔子呀!”
  愈烈的风声即将追上她,落到耳边的最后一句,却变成了一个男孩的声音。
  “你回头看看我吧!”
  那嗓音和语调有种说不出的熟悉,让她无端端地感受到安心,亲近。
  霍免渐渐地止住脚步,回头一望。
  “兔子,兔子。”
  雪一样的男孩捧着小小的画板,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一见她,他就笑弯了眼。
  粉妆玉砌的小脸,眼角挂着一颗好看的泪痣。
  他那么的漂亮,光光是立在那儿,就能让整个险象环生的肉食丛林都变得晴朗。
  “你是……”她忍不住被吸引,迈开步子,往他的方向靠近。
  “诶,兔子!”
  他惊呼一声,抬起手里的彩铅,叫停了她:“你别动呀!我叫你看我,没叫你过来,我的画还没有画完啊!”
  霍免的嘴巴自己动起来。
  她的嗓音变尖变细,听上去似是成了个年幼的孩子。
  语气中带着害羞与嗔怪,她说:“别画啦,好奇怪的!老师叫我们交写生,就是那种……画风景的,你画我干嘛呀?”
  男孩没有停下他的涂涂画画,脸上的笑甜蜜极了:“画风景一点都不好玩。我的画里不仅有你,还有我啊,这是我们的结婚照!我们未来总要结婚的嘛!”
  “哼,结婚照怎么这么小的呀?”霍免嘟着嘴,不满意他手中那个精雕细琢的尺寸。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孩摇头晃脑地教给她新知识:“我爸爸妈妈的结婚照,就是这么小的,因为小的才方便放在钱包里!”
  霍免不解:“为什么要把照片放在钱包里呢?”
  这个问题有点难,男孩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出问题的答案。
  “可能怕忘记对方长什么样了,所以要放在钱包里,随时能看一看?”
  看着他磨磨蹭蹭,一定还需要好久才能完成的画像,霍免一拍胸脯,气势十足地说道:“那我不需要结婚照了,我不可能忘记你的!我会永远记得尤谙的模样啊!”
  “……尤、尤谙?”脱口而出的字眼,令她的声音霎时恢复了原样。
  霍免抬起头,往男孩的脸蛋看去。
  握着画板的人,瞬间变了样。
  “兔子。”
  高大的男人跪倒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左眼眼下的泪痣,悲伤得好似要滴出血来。
  “你相信我,我是尤谙。”
  他伸长双臂,痴心地想要抱住她:“兔子,明早我们就走吧。”
  霍免退后一步,紧皱的眉头中写满了困惑:“明、明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兔子……”
  她眼见着他们中间凭空出现一片沼泽。
  错失留住她的机会,男人伸出的手卷进吃人的泥泞之中。
  “只有你能救我了,你不会抛下我的,对吧?”
  黑色的池子里伸出一双双手,扒住男人的身体,迫不及待地往下拽。
  他看着无动于衷的她,双眼流下一行血泪,最后的神情看上去,既凄楚又哀怨。
  “兔子,你知道吗?你不带我走的话,我可能再也走不了了……”
  被阴森的画面吓得一口气没喘上来,霍免猛地睁开眼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她的眼睛正对着紧闭的窗扉,金色的阳光从帘子后隐隐地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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