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老祖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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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晕厥。
“没事。”叶长安两个字就概括完了她一番施药救人的经过。
听到她这样说,李郜白也没有继续追问,仿佛带着一种谜样的信心,只要她说没事那就真的不需要担心了。
他松了口气,呐呐道,“我又给你惹麻烦了,抱歉。”
“虱子多了不怕痒。”叶长安托腮,浅笑盈盈,“倒是你,有本事了,嗯?厉鬼化不说,还会汲人生气夺人性命了。”
李郜白脑海中闪过片段模糊的记忆,心口顿时一紧,追问道,“那个人怎么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害人!”
叶长安莞尔,看着李郜白就像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伸着爪子把自己当做猫咪一样挠了下对方,还会担心自己是不是挠重了。
“鬼气入体,会昏迷一段时间。要是他们把人抬回来求我救治呢,也可以,正好以此作为交易不准他们再骚扰你父母。如果找到高人救了他,回头也会来找我兴师问罪,”一缕乌发被风拂过脸颊,叶长安随手挽到耳后,似笑非笑,“我来看看他们有几分本事。”
第二天清早,两个老人脸上带着泪痕醒来,互相一望,异口同声,“昨晚上我梦见儿子了!”
“我梦见……哎你也见到了?!”
叶长安救人的时候顺手抹去他们最后对李郜白变成厉鬼的那部分记忆,他们记得的只有和儿子重逢的悲喜交织。
老两口面面相觑,李母抹着泪,“儿子就是懂事,走了还要回来看看我们,让我们放心。”
李郜白说他回来见了他们报了丧,就要投胎转世去了。叮嘱他们好好保重身体,下辈子还要做他们孩子。
“是啊。”李父作为男人很是内敛,不常流露感情,这一刻也是深深动容,“看来灵魂转世的说法是真的。老婆子,回头我们就在家中供奉儿子灵位。”
他们本不是有信仰的人,但这一刻,打从心底想要相信神佛、相信轮回的存在。
老两口说干就干,打起精神处理了儿子的后世,又去请了牌位回来点起香烛,每天祈请祷告。
于是叶长安眼瞅着李郜白魂体又凝实了一圈。李郜白则是每天半夜溜进父母梦境里,和他们唠嗑聊天,抚慰父母丧子之痛。
第二天见到他父母还惊喜,第三天画风就变成了……
“小白我看你杂还胖了?地府伙食好?”
“咳,我还没去下面呢。是你们最近烧香烧的多,烟气喂饱了。嗝~今天烧的那香味道没昨天好。”
“行行,明早我就跟你妈去买你喜欢的口味。纸钱还够不够?给你烧的房子车子收到了吗?”
“够了够了,我还没来得及用。”
父母接受能力之高,彼此交流之和谐,让李郜白回到叶长安身边后不禁感慨,“我是真的死了吗。总觉得好不真实。”
叶长安坐在六楼楼顶围栏上,悬空晃悠着一双白的发光的大长腿,头也不抬玩手机游戏,“死得不能再死了。你要看看你尸体吗。”
“友尽!跟你的塑料花友谊。”
“我是你债主。”
“我错了!”债主是大爷。李郜白想,学着她的样子坐在围栏上,有一下没一下晃着脚,眺望着都市繁华夜景,余光偶尔飘到身边人清丽的侧脸,只觉得时光停留在这一刻也挺好。
两人在李家守株待兔,待到第五天,“有本事”的人终于来了。
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停在楼道口,有人恭恭敬敬下去开了后门,迎出一位穿着道士服的中年人。
他身穿黄色道袍,右衽大襟宽袖白领,一手拂尘一手罗盘,精神矍铄眉目有神,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
“张天师,这边请。”四五个西装革履的墨镜男人簇拥着他,引领他上了三楼。
从一楼道三楼,张德望盯着没有丝毫变化的罗盘,神情凝重。
与一般只会看风水的大师不同,张德望是正儿八经凌山派出来的道士,画符驱鬼也是基本本事,只不过这些年国家对封建迷信管得严,他光是靠着看风水就赚的盆满钵满,在国内赫赫有名,与定居香港的荣大师两人并称为“北张南荣”,备受推崇。请得起他的人,无不是非富即贵。
因此他很久没做驱鬼这一行了,前两天他亲自为罗云浩手下的小喽啰驱邪,确定对方是遇到了厉害的邪祟之物,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人救回来。今天前来更是做好十足准备,没想到对方竟然藏起来了,还不露一丝鬼气。
待一群人屏声静气走到三楼,发现个鬼影都没有,倒是站着个娉娉婷婷的白衣女子。
见到她,那天一起的小混混连忙在张德望旁边小声提醒,“这就是放狠话那女的。”
张德望眼睛往对方身上一掠,纵使见多了美人的他心下也是一赞:好个冰肌玉骨的美人。
而叶长安视线扫过道士,形容一下更懒散了,“练气二层。”对于这种层次的人,连个修士都称不上,她还懒得出手。
张德望拱手客气道,“女善人,可曾见到……”
话没说完,就被叶长安懒散的语调打断,“你是开发商请来对付我的?也是你看的风水,想把这里强拆变成商业区?”
张德望正经道,“并不是强拆,罗老板有政府批文,是合法拆迁。给李家的拆迁费也合理,他们完全可以在更好的地段再买一套房子,并不影响生活。”
见叶长安不为所动,又劝道,“这里一天不动工,就得白白损失好几万,工人也做不上活赚不
了钱。还望女善人见谅。”
“你怎不说给开发商看一块风水宝地,你赚取的丰厚佣金?什么钱可以赚,什么钱赚不得,你心里没点数?用下作手段逼得人家迁离故居还差点闹出人命,这钱只怕你有命赚,没命享。”一番话连讥带诮字字扎人心窝,偏她还笑得格外好看,比春光秋月还明媚动人,“总之,这里我说不准动就不准动。”
见她软硬不吃,张德望神情一肃,“看来道友也是懂行之人。既如此,敢问道友仙派?”
“无门无派,不过一介散修。”
“那么,请指教。”
张德望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说这话十分有底气,作为凌山派弟子,一来背后有宗门作为强有力的靠山,二来他本人也有一定修为,见到叶长安身上没有灵气,又没有宗门依仗,她周围也没有潜伏着厉鬼。就打算略施小戒,教训下这个口出狂言的女人,
他拂尘一挥,气劲横扫,在一群黑衣金链大汉的惊呼声中,原本谁家搁在围栏上的花盆如被狂风卷起,打着璇儿砸向站在旁边的叶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中州大世界逼户论坛上,有个点赞十亿的精华帖子。
问:修真界最大的笑话?
答:老祖说她无门无派,不过一介散修。
问:为什么是笑话?不是事实吗?
答:她的确是一介散修,也没有门派,可尼玛普天之下修行之人皆为她门徒啊QAQ
第12章 以拜师之名
“砰!”
花盆砸在叶长安脚边,碎片四溅,她亭亭玉立站在那里,眼睛都没眨一下,踏着满地污泥往前跨了一步,微微一笑,“道人就这点本事?”
“道友看招!”本想警告一二就行,然而一再被藐视,佛都能被气得升天,更何况几十年都备受尊崇、高高在上的张德望,他脸色肃然,手下拂尘在虚空中飞快挥舞了几下,普通人只觉得他晃的毫无章法就跟驱蚊一样,而在叶长安眼里,道人是在虚空中龙走游蛇利落地画了道明光符,拂尘尖端一指,符咒金光四射,有如实质化一样朝着她砸去!
从试探秒变杀招,这已是使出他的看家本事!道行微末的妖魔鬼怪在明光符下,也得灰飞烟灭。
他已经存了杀心。
“不过如此。”谁想女子轻描淡写一扬手,金字符咒被她纤纤素手抓在半空中,像是捏气泡一样轻巧一捏,“啪”符咒顿时爆裂,响声震天,在空气中荡开层层叠叠的涟漪。
离得近的普通人早被震得耳晕目眩,捂着耳朵东倒西歪,痛苦呻吟。而处于暴躁中心的她毫发无伤,再次迈步,双手拢在袖中浅笑道,“第二招了。我再让你一招。”
张德望咬牙,色厉内荏低吼,“别瞧不起人!”
“接着!”他从怀中抽出引雷符,心痛地看了眼黄符,这张符咒是他爹给的,一张中品符咒能够白日引雷,是他保命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使用。
高高抛起黄符,两只手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迅速结印,嘴里念念有词,“居收五雷将军;电灼光华;上则护身保命;下则缚鬼伏妖。急急如律令!”
“轰隆”刚才还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倏然变色,冷风阵阵,天上乌云密布隐有电光闪烁,下一秒,冒着火光的雷咒以闪电般的速度划破阴霾,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叶长安劈下!
“玄雷啊,”她停下步子,朝天上看了眼,以一种怀念的语气感慨,“好久没被劈过了。”
接二连三的爆炸响起,耀眼的白光刺得所有人睁不开眼,待到光亮淡去,眯着眼的张德望看到,面前的地上被劈出一个冒烟的深坑,周围满是焦土。
而目标叶长安,不知所踪。
前所未有的恐惧攫取了张德望的心脏,没人、没劈中!她去了哪里?
极淡的一丝檀香气息拂过鼻翼,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声音缠绵温柔,呵气如兰,“三招让过,该我出手了。”
张德望倏地扭头,周遭空无一人。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他本能抬头,天上阴雷滚滚,以毁灭万物的气势对着他狠狠劈下!
“啊啊啊……”
无数道雷砸在身上,顷刻间衣物汽化骨肉俱焚,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烧成焦炭,灰飞烟灭!
——
“不……”
楼道上,道士猛地浑身一震,在周围黑衣保镖莫名其妙的注视下,疯子一样摸遍自己全身,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带着汗水,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天师你怎么了?”一个保镖小声询问,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奇怪。
刚才他们一行人上到三楼,就听到张天师和那白衣女子你来我往怼了几句,忽然他就站着一动不动了,下一秒就惊慌失措摸自己。
张德望发现自己完好无损,抬头看到对面女子凭栏而立连姿势都没换一下,似笑非笑注视他,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他被拖入了叶长安制造的幻境中!最可怕的是他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招!
见他半晌没动,叶长安挑眉,“还要来?那下一次,我可不会留手了。”
她往前迈了一步,袅婷身姿如在幻境中的一样,噩梦再度袭来,张德望看着少女闲庭信步一般悠然逼近,脊背上蹿起阵阵寒意,满心懊悔。
这人根本看不出修为深浅,步步紧逼而来的慑人压迫感,让他想到小时候拜见过的鹤发童颜的茅山掌门。
只睥睨一眼就能让人双膝一软,不由自主跪倒膜拜,那种威压属于筑基以上的,真正的修士。
当机立断,张德望脸色铁青,一拱手,“告辞。”
带着周围人迅速离开,黑衣保镖们个个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
“天师,我们这就走了吗?不是说要让对方吃点苦头……”有想要追问的,被张德望冷厉警告的眼神给唬的噤若寒蝉,再不敢多嘴。
而同样懵逼的还有李郜白:“我是谁?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就这么走了?”
叶长安掩唇打了个哈欠,“走了。碰上这种微末道行的家伙,我出手一不小心就会把人真正伤到,用幻术给点教训就是。”
李郜白:“……”谢幕来的太快,他要缓一缓。
张德望回去后,极力劝服罗云浩放弃这块地,对方原本不肯,张德望直接说让他另请高明,自己不会再管这件事。罗云浩这才看出问题严重性。连业内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都没办法,他还能上哪儿去找人。原本周围已经开始破土动工了,无奈只能停了下来。
事了拂身去。叶长安打算离开,李郜白偷偷潜入父母梦中,与他们谈了一晚上,第二天,李家主动找上了开发商,同意签署搬迁文书。
原本罗云浩打落牙齿和血吞,都准备放弃了,没想李家主动找上门,自然喜不自禁,还多给了一笔钱让他们早点搬走。
李家动作迅速,没两天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老家南城去了。
叶长安和李郜白站在楼顶上,目送两位老人坐着搬家公司的货车,渐渐远去,直到汇入霓虹闪烁的滚滚车流,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叶长安忽然问,“为什么?”
李郜白坦诚,“抱歉,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了。”
“我爸妈不肯搬迁是因为想等我回来,既然我回来了,他们也没必要坚持在这儿。回老家还有亲戚朋友,对他们来说更适合养老。”男生一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