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里养妖精-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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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福泽鼓了鼓气,继续注入八卦阵中的生机灵气。
生机继续涌入,它再接再厉,更进一步……
从两瓣豆芽中间,冒出来了嫩绿的叶子。
宋福泽:“……”
感觉到你的努力了,可是你本来就是个豆芽啊,再怎么努力……
还是一颗豆芽啊!!
一颗豆芽,能干什么啊?
当盘菜都不够炒的。
宋福泽有些心灰意冷,“算了算了,你别费劲儿了,你太小了,不行的。”
那豆芽都长出来了大叶子,在竭力舒展着,听着宋福泽这样一说,顿时僵硬了。
明明是个植物状态,却让宋福泽感觉到,他在生气!
它……生什么气?
自己说了什么吗?自己不就是说他太小了不行嘛!
刚想说什么,那豆芽仿佛吃了春˙药一样,开始疯长!!
豆芽细杆变粗粗粗,叶子变大大大,那两瓣子叶更加坚硬,眨眼间就从花盆里冲上天,直直长向天际!
宋福泽仰着脖子,目瞪口呆,她都快看不到豆芽的身高尽头了!
宋福泽双手聚成喇叭,冲着上空声嘶力竭地喊:
——“别长了,够大了!”
听到宋福泽这样说,憋了一股气的豆芽这才缓缓地停止了生长。
宋福泽有气无力地蹲在豆芽旁边,豆芽长得这么高又有什么用?生机这么旺盛,又有什么用?
压根就不能进入那块不存在的地方。
宋福泽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更是悲从中来:“怎么进去啊,头都想秃了!”
高处的豆芽闻言,轻轻地扇动着自己的两瓣子叶,然后,缓缓地俯下身。
宋福泽正在抱头狂转脑细胞,几乎要想破头,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那两瓣子叶已经重重地打下来,“砰”的一声!
宋福泽觉着自己脑浆都要被打出来了!
晕过去的瞬间,宋福泽想了想自己为什么没有设防:
——谁能想到自己种出来的豆芽不仅不许别人说它不行,还(马赛克)会打人呢???
……
迷迷糊糊的,宋福泽觉着,周围有些冷。
她在妖界这么久,似乎只在两个地方感觉到这种奇怪的感觉,一次是在死亡沼泽,另外一次……就是在弱水之上。
那么……此刻……
宋福泽睁开眼睛,没有强烈的光照,只有漆黑的夜幕。与刚才不同,天空里没有温柔的月色,只有阴沉沉的天。
到处是阴冷潮湿的感觉,空气里阴沉地仿佛能拧出来水。
她躺在木舟内,机智地敌不动我不动,先观察周围环境:时间倒是能对上,同样是深夜,而舟内却没有花盆的身影。
不是原来的地方了!
她的法器翠竹挡在宋福泽面前,带来一抹绿光,将这处缓缓照亮。
宋福泽警惕地坐起来,她看到水是黑色的,根本看不到河里面究竟有什么。一时间,脑子里各种恐怖鬼故事都出来了,仿佛下一秒就会伸出来无数双狰狞可怖的手,将自己拉向未知。
她不再去看水面,站在木舟里,摆出来防御的姿势,沉心静气。
绿豆芽将自己撞晕过去,却把自己撞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这是幻境,亦或是梦境?它究竟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宋福泽为了判定自己是不是伸出梦境,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
然后……
“啊啊啊!”
她疼的龇牙咧嘴,然后后悔了:
这里是妖界,怎么可能靠咬自己疼不疼来鉴定是不是梦境啊!被绿豆芽撞傻了吗?
放眼望去,这里似是茫茫的大海。
她乘坐小舟,如同放逐,随波逐流,不知归处。
……
一抹碧色,漂浮在黑色的水面上。
宋福泽漂了许久,还没有终点,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似乎要昏睡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翠竹的周身绽放开了更加纯粹的绿色,宋福泽一下子被惊醒过来。
她脑子里忽然清醒了,低头抓住翠竹一看,只见竹子的最顶端,无端地多了一枚绿豆芽的形状,而那生机之感,正是从上面传输过来的
。166、下五子棋 。。。
那花盆果然古怪; 花盆孕育出来的绿豆芽也古怪,生机对死亡; 果然是对的。
宋福泽此刻觉着清醒无比,她想了想,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手机看了看:
时间静止了!
所以; 如果没有绿豆芽叫醒自己,她会一直这么模模糊糊地漂流下去吗?
她重新坐在船里; 仔细思考从刚开始到弱水发生的事情,梳理一遍之后发现,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弱水对面; 她应当还是在原地的。绿豆芽敲她那一下; 难道是将自己敲晕了?这里是梦境吗?
如果是梦境的话; 自己的身体在原处; 灵魂却在四处漂泊,如果一直不清醒; 恐怕就要一直漂泊下去; 直到自己肉体的死亡了。
宋福泽眉头渐渐舒展,管它是什么呢!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不是坐以待毙,而是将它打破!
头顶是天,脚下是水,没有鸟类的飞行,更没有鱼儿的轻轻曳动。
简单、纯粹、惊惧,也更加的好针对:不是那天,就是那地; 那就一个一个地来吧!
宋福泽手持翠竹,凌然立在木舟之上。
那翠竹与以往相比,通身绿色更胜,变得长长长长长。
宋福泽一把将变粗变大的翠竹猛然插进了黑河中,使出自己周身的力气:
——“呔!”
以小舟为原点,将翠竹倾斜,在一片黑色的未知中,她将那无边无际的黑水搅动起来!
初时只是波痕阵阵,渐渐地,随着力道越来越大,小舟的周围渐渐开始出现了漩涡!
宋福泽如今学生众多,那校长格给她增加了无穷无尽的灵气,她搅动起来,只是有些微喘而已。
海水黑色粘稠,翠竹粗且长,搅动起来的漩涡中什么都看不到,更没有半点鱼虾,极为诡异。
宋福泽的翠竹上灵气大盛,从顶端传来充沛的生机,绿色的豆芽状印记显出巨大的虚影。
硬硬的子叶气势汹汹,与那黑水接触时,仿佛针锋相对,直直冲进了漩涡中心!
宋福泽再接再厉,继续搅动!
漩涡越来越深,那黑水渐渐腾空而起,不知道何时,已经有了冲天之势。
宋福泽眯眼看着,忽然心有所感,她几乎要将自己全身的灵气倾泻干净,在茫茫的天幕与黑海之间,黑水终于与黑幕相接!
仿佛一道天柱,将天际与遥不可及的海底连接到一起!
宋福泽收回翠竹,直至它收成棍状,上面的绿色竹叶有些蔫了,顶端细微的生机往下流动,将之滋养。
翠竹渐渐焕发着生机,与漫天的黑色死气格格不入。
周边气势磅礴,宋福泽佁然不动,只是云淡风轻地看着。
如果这幕后的玄机再不出现,她接下来,就要将天捣破!
心之所至,宋福泽扬声说:“接下来,就是天!!”
是天!
是天!!
是天!!!
无边无际中,仿佛有了回声,将宋福泽的声音运送出老远,
滔天的黑水,震撼的波光就那么一瞬间,“轰隆隆”地,从天水相接处,飞速地变成了黑色的石!
海水成了一块浑然一体的、无边无际的石头,天幕渐渐僵硬起来,而宋福泽在巨浪中飘摇的小船,静静地定格下来。
宋福泽抬头,看向那最遥远的天水相接处。
须臾,一道穿着黑色长袍的高瘦身影,从虚无处走来。
黑色虚无,透着无边的绝望,“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明明看不到他的面孔,却感觉到,“他”在盯着她。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宋福泽骤然全身发冷,这个男人,好深厚的死气!
这种死气让宋福泽觉着陌生,却又觉着熟悉……这分明是在死亡沼泽所感受到的死气,只不过死亡沼泽的面积更大,将死气稀释,而这里……没有尽头,浑然一体,更加强烈震撼。
她静静地看着那人。
走到近处的时候,宋福泽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面色格外苍白的男人,周身毫无生机,沉沉的,仿佛一个死人。
他没有看向宋福泽,一挥手,在黑色的、仿佛能发光的石块上,骤然冒出黑色的小桌与黑色的石凳。
悄无声息地坐下,他的嗓子里发出来低沉暗哑的声音,仿佛与黑石同色:
“来一盘吧。”
宋福泽默默地看着他:“……”
来,还是不来?
这是一个问题。
毕竟宋福泽不知道这盘棋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万一是什么一局定生死,到时候扯皮岂不是很无聊?
但是不下棋吧……
宋福泽轻咳一声:“不下棋行不行?”
男人抬眼看了宋福泽一眼,宋福泽发现,他的瞳孔深处,幽邃而深沉,仿佛有黑色的火焰在跃动。
吸引力几乎让宋福泽扼取进去!
他收回视线:“不下棋,你就是将这水、这天全都破坏了,你也走不出这处。”
宋福泽小心观察,这个男人仿佛也不是那种一言不合直接开干的那种,宋福泽说:“那我赢了,有什么好处?”
男人抬眼看她一眼:“你已经找到了我,这是第三重,假如最后你赢了我,那么便是我的主人。”
宋福泽真的震惊了!
〃前两重是什么?〃
男子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宋福泽。
宋福泽忽然明白了。
宋福泽以八卦中的所有生机对八卦中的“艮”,这才能取得开启这里的“钥匙”,这是第一重,而绿豆芽用厚重的子叶重击,则是将自己带到了这里。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当是她的梦境。
“输了呢?”
“输了的话,”男人抬眼看宋福泽,眉峰凌厉,薄唇紧抿,“那就留下来陪我吧。”
“……那来吧。”
赢了还能赚个大活人,输了……输了再说吧。
总不能真的把命给搭下,到时候再耍赖吧。
宋福泽直接往石凳上一坐:“开始吧……等等,这是什么鬼?”
在黑色的桌子上,黑白两色棋子交错,摆着一个残局。
宋福泽勉强看了半天,“围棋??”
男子点头:“正是。”
宋福泽眼睛一转,尴尬地笑了笑:“那个,这个我不会……能换个吗?”
男子眉头微皱:“围棋不是人人都会的吗?”
宋福泽:“你可能误会了什么,现在我们玩的都是五子棋。”
她以前拿本子划格子划的可开心了,偷偷摸摸地玩,那叫一个溜啊!
把前后左右的同学都带入了五子棋的坑里,她整整下了十个大本子,快成痴了。
后来学校里来领导检查,宋福泽误将五子棋本交了上去。
大领导兴致所起查作业,翻开了宋福泽的本子时候,全场的领导们都凝固了,班主任的脸色都变青了!
挨了批评的班主任让宋福泽罚抄了一周的作业,那叫一个惨啊!
可是围棋她只是略懂,跟这个明显呆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已经成了石头精的男人玩围棋,那不是找死吗?
男子似笑非笑:“那你可就输了。”
“等等!”
宋福泽举起手,掌心向外,拒绝,“你刚才说的是来一盘,可没说是围棋!所以五子棋也是算的,你不能自己破坏规则。”
“……”
宋福泽当机立断,立刻在棋盘上呼啦起来,一个“归类诀”,黑色棋子自己找黑子,白色棋子自己找白子,眨眼间就分成了两类。
男子:“……”
宋福泽觉着这个像是黑石头一样的男子下一秒就要自爆了。
然而,他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硬邦邦地说:“五子棋怎么玩。”
宋福泽大喜:“你的棋子连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