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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西幻)圣女必须死-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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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卢克正式开始练习长枪长剑时,奥利弗已经可以轻松在马上战胜其他年长的男孩子们了。
    与天才相比,卢克在骑术上进步稳定,却显然没那么惹眼。但有一点连奥利弗都颇为羡慕:卢克似乎在使剑上极有天赋,才上手便几乎要赶上奥利弗的进度。
    “好了好了我投降!”奥利弗气喘吁吁,反手抹了抹额际汗水。他正是拔高的时候,虽然伯爵夫人事先放量,但长手长脚的少年还是令衣物显得窄小不合身。他扔下剑,取了两个水袋来扔给卢克一个,咕咚咕咚喝下几大口后才问:“说真的,我们之后应该一起去闯锦标赛。”
    卢克也渐渐褪去幼时的稚气,站在奥利弗身侧却显得纤弱。他缓缓将口中的水咽下去,才缓声答道:“我可不想当你的对手。”
    “为什么不?”奥利弗大笑起来,“难道你害怕会输给我?嗯,挺有自知之明嘛。”
    金发少年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不,我怕我赢了的话,你会哭鼻子。”
    对方翻了个白眼,大笑起来。少年的笑声惊起几只停歇的飞鸟,一路展翅飞入明媚的天空。
    少年时光像是一阵风,再美妙也总是过得那样快。奥利弗很快到了十六岁时,受封骑士后她离开了上珞珐林吉亚。他在参加的第一场锦标赛上表现出色,小小年纪便击败众多有名的战士夺冠。
    卢克再次见到旧友是又两年后的事了。奥利弗在这两年间收获丰厚,似乎已然有纳法雷的大人物想要给予他封地、让他代表纳法雷参加锦标赛。
    奥利弗似乎没太大变化,依旧自信又散漫。他捶了卢克一拳,笑嘻嘻地说:“明年你也要受封了吧?”
    卢克点点头:“我会先参加锦标赛试试。如果不行就去其他王廷谋职。”
    其实他很清楚,除了锦标赛外他并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奥利弗离开的两年内,卢克里修斯逐渐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在王廷存活下去,他缺乏察言观色、与人交际的能力。他能做的只有笨拙地挥剑战斗;他走的本不是神官的路,即便熟知通行语也无多大用处。
    “那么在锦标赛上见,我会狠狠杀你个下马威!”奥利弗无忧无虑地宣告。
    一年后,受封骑士的卢克里修斯在下珞珐林吉亚伯爵举办的春季锦标赛上首秀。奥利弗也位列选手之列。
    让卢克庆幸的是,他无需在第一轮直面奥利弗。
    奥利弗一路挺进,最后败给了声名显赫的上一届冠军。而卢克要面对的最后一个对手也是这位大名鼎鼎的华特爵士。
    号角吹响,卢克策马与对手迎面奔驰,他的长枪击碎了华特爵士的盾牌,却未能将对手挑下马。
    华特爵士成功卫冕。
    即便如此,初次参赛便能够挑战华特爵士、甚至击碎了他的盾牌,已经是惊人之举。那一次,下珞珐林吉亚伯爵亲切地特意关照奥利弗和卢克这两个初露头角的新秀。
    那一年卢克里修斯十六岁。
    在半年后的法兰西秋季锦标赛上,他偶尔遇见了自己的另一个舅舅--如今在圣殿骑士团中担任行省长的杰拉德。
    “你母亲会为你骄傲的。”杰拉德凝神看了外甥一会儿,语气甚是怀念。
    卢克无言地垂眸微笑,他其实已经快要记不清母亲的模样了。但他还是感到很高兴--他喜欢这种被人肯定、被人需要的感觉。
    锦标赛、在不同王公贵族的王廷中辗转生活,在激烈、甚至血腥的锦标赛中存活并不断博得名声。卢克比想象中要更适应这种生活;也许这是因为他已经不需要担忧别人对他的看法,他的确缄默寡言,但只要有超群的战斗技巧,这样的沉默反而被称为谦逊内敛。
    渐渐地有骑士、乃至领主的女儿经常来无缘无故地和卢克里修斯答话。他并非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却感到不知所措。没有封地的骑士很难真的找到何时的配偶,而世人虽然对于露水姻缘并不在意,他却根本无意尝试。
    十九岁那年,卢克在新领主那里惊喜地遇见了同样在那里效忠的奥利弗。
    数年未见,少年时的友人感情依旧。但在诉说近况之余,两人又不约而同感觉到了一丝怅然和不安--他们离最强骑士的目标都还很远。尤其是奥利弗,最初的几年过后,他已然不是受人瞩目的新星;与此相对,不断有强大的新人出现。
    而仅仅以锦标赛为生的骑士很少能活过二十五岁。
    “也许我应该接受之前那个子爵的邀请,虽然地方小,但至少能拿到封地。”奥利弗呷了口酒,诚恳地向卢克征求意见。
    卢克思索片刻,沉稳地应道:“如果这一次的锦标赛后没有别的领主发出邀请,你就接受吧。”
    奥利弗斜睨了老友一眼:“两手准备吗?你还是这么稳妥。”他突然叹了口气:“看来我是没法实现小时候的目标了,只能拜托你别和我一样混得平庸。”
    卢克抿紧唇,想要出言安慰,最后只拍了拍奥利弗肩膀:“明天祝你好运。”
    “噢多谢,我最需要的就是运气了。”奥利弗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锦标赛第一日一对一锦标赛上,奥利弗顺利博得头筹。第二日所有参与者分两队对战,这是锦标赛最激烈、却也最受欢迎的环节。

  ☆、第83章 名剑出鞘

    一个年少成名却未能成就大业的骑士在盛年意外身亡。
    这样的故事屡见不鲜,游吟诗人借题发挥创作了些诗篇,生前熟识的人们嗟叹一阵后,生活还是要继续。领主之间继续有战争有联姻,教宗继续徒劳无功地试图说服贵族们发兵援助远在迦南的十字军。
    卢克里修斯比自己意想中要更坦然,直到他发现自己走上了与奥利弗截然不同的另一条绝路。
    --他在锦标赛中受伤了,伤在手臂。伤势恶化为高热,医生的话语慰藉而委婉,但话中意思却很清楚:这个年轻人很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季了,即便能够,他也绝无可能再次习武。
    身处异乡,身边没有熟识的人,病痛的折磨漫长无边际。在最绝望的时刻,卢克甚至觉得就这样蒙主召唤是一种幸运。他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活过这场灾病后会怎么样、又该怎么样。
    可是他不仅撑过了寒冷的冬季,到了窗外春芽冒头的时候,他甚至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医生和借住的领主为他的康复欢欣鼓舞,大呼这是上主的福泽。
    卢克里修斯生性敏感,在最初的喜悦褪去后,他很快感觉到王廷中所有人的态度都渐渐冷淡了下来。其中的缘由不言自明:他固然活了下来,却已经不能骑马持剑,等同废人。
    他开始不愿相信,找了僻静的谷仓,面对着草垛尝试重拾爱剑。但笨拙的手指根本无法自如地握住剑柄,连抬起手臂都难,遑论与对手交战?
    夕照从棚屋的缝隙中漏下来,早春的晚风吹在面上很冷。金发少年满脸都是汗水,大口喘着气,却始终不愿意就此放弃。
    卢克开始频繁踏足神殿。他努力、虔诚地祈祷,希望上主能够再次开恩,让他重拾战斗的光辉。
    他一次又一次地向神官忏悔,希望能够借此抵消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否犯下的罪恶。
    只要能够重新挥剑,他什么都会做。
    不能挥剑战斗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卢克里修斯活到现在的唯一方式就是战斗,而当这件事都被剥夺走,他第一次被迫直面自己的无力和无能--如果他可以,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些年结识的大人物进入王廷或是城市,成为文职官员。
    他绝望地努力过,但他很快发现这也不过是空想。
    卢克此前根本没能建立起这样稳固的关系网,找不到晋身的门路;即便他真的成为了哪里的书记官或是掌管财务的行政官,他很怀疑自己能在巧言令色的大人物间周旋多久。
    剩下的一条路只有抛弃世俗、成为神官。
    但卢克发现自己无法再像幼年时那样为通行语经典着迷,他甚至无法安心地在神坛前祈祷。
    神明真的存在吗?即便存在,冷酷、不理会祈祷的神明真的值得信仰吗?
    他还没法做到罔顾自己的怀疑许诺下虚假的誓言。
    在反复的自我折磨和拷问中,卢克再次消瘦下来。他辞别了领主,不知道要去向何方,便跳上了道上遇见的第一辆马车,和成筐的甘蓝坐在一处。这无疑辱没了骑士的身份,但卢克已经不在乎了。
    车上还有个看上去兴高采烈的乡村老头,一路上不断试图和卢克答话。
    “年轻人,你看上去有心事。”
    卢克温和地笑了笑。和陌生人相处竟然让他觉得轻松没有负担:“是的。”
    “让我猜猜,难道是因为一位美丽的小姐?”
    卢克不由笑了,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强烈的悲哀和迷茫再次袭上心头,他垂下头,淡淡道:“不,我曾经是个剑士,但现在不再能挥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头沉默了片刻:“噢我知道这种感觉,你会想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会觉得死了会更加省心。”
    “是。”
    马车吱呀呀地在一座旅店前停下,乡下老头搓着双手靠近,低声说:“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也许有方法能让您重新战斗。”
    卢克怀疑地盯了对方一眼,仔细打量对方被太阳晒红烤干的脸颊和略显精明的眼睛。一股强烈的冲动袭来,他耸耸肩:“有何不可?”
    “年轻人,我必须事先警告,这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那听上去再好不过。”卢克微微笑起来。
    老头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会儿,仿佛感到惊讶,他最终说道:“那么,就请你先给我买杯麦芽酒吧。”
    小酌一杯后的事变得很模糊。他似乎只是和这个来历不明的乡下老头多聊了几句,记忆里旅店的壁炉火烧得极旺,亮到让他误以为见到了太阳。
    等到炫目的重影消散,卢克里修斯发觉自己躺在旅店底楼,打哈欠的伙计狐疑地盯着他看,犹豫了半晌探头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身体感觉很沉重,但卢克还是摸索到了楼上的房间躺下。一夜的梦中尽是亮光和无尽的火焰,他恍惚间觉得又回到了受伤后的病床上,渴求的只有死亡的解脱。
    窗外恬噪的鸟鸣将卢克惊醒,他觉得全身出奇轻松。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驱使,他拔出了闲置已久的宝剑。
    他不仅能轻松挥舞骑士剑,甚至比以前要更为轻松自如。
    卢克急忙下楼寻找那个老头,可对方已经不知去向。
    重获新生的喜悦很快消退,卢克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
    病痛、消沉、闭世的大半年令他脱胎换骨,将他对荣光的渴求耗尽,令他健全的身体里只留下一颗被疾病永久摧毁的心。
    卢克甚至很难理解过去的自己为何会那么执着于战斗。可说来可笑,战斗依旧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毕竟除此以外,家乡的亲人不需要他,旧友离世,他无牵无挂。
    在那时候,他在道上遇见了一个圣殿骑士团下属的修士。
    对方虔诚的话语和谦卑的姿态令卢克肃然起敬。
    “兄弟,你看上去很烦恼,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修士这么问他。
    卢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修士披风上的八角十字,突然道:“我是否有可能加入圣殿骑士团?”
    修士愕然又欣喜地道:“会中永远欢迎新兄弟。”
    于是卢克里修斯就在最近的一个骑士团分支完成了考核,念出誓言、成为了一名圣殿骑士。
    那年他二十岁。
    让卢克没想到的是,阿奎因的亲族居然知晓了他的决定。父母亲似乎对此大为恼火--虽然他们上次见面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但誓言不可更改,侯爵夫人似乎说动了晋升大团长的哥哥杰拉德,想办法让儿子留在较为安全的塞浦路斯。
    但卢克里修斯还是毅然踏上了迦南。
    这一年亚门人大举进犯,十字军节节败退。
    身边的战友一个接一个死去,卢克里修斯却奇迹般地在异教徒的箭雨中活下来,一次次冲在最前,出生入死。
    其余圣殿骑士在冲锋时会高喊“这是神的旨意”又或是“主佑我等”,他却只沉默地祈盼死神来带他走。
    神明似乎有意与人类作对,战友们没有被庇护,他也一样没能如愿。
    在阿肯,一个普通的修士请卢克单独谈话,而后告诉他此前那个乡下老头其实是某个组织的头领。这个神秘的组织意在复兴失落的魔法,名为芬尼根。芬尼根坦诚他们在卢克身上试验了某种魔法,却对具体内容含糊其辞。那个默默无名的修士请求卢克加入芬尼根。
    道理上而言卢克的确需要报答芬尼根的恩情,于是他便同意了。
    但他并没有将这个身份放在心上--因为亚门人很快就节节进逼,大军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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