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道士种田记-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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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朵从镜湖出来时,外面除因失了束缚满世界乱飞乱窜的冤魂厉鬼外,再是无一活物的影踪,那些本是在林子外面坐观局势的一众邪门歪道也似凭空蒸发了一般,一个个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她根本没多余心思去管外人的事情,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老爹他们去哪里了?
“爹,老爹!”
几乎将整个竹屋都翻了个遍,除了那一个个鬼影子,她硬是没见着他们半个人影。
老爹呢?她的孩子呢?她的弟妹呢!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小云,小语!”
“风儿!”
人呢,人都去哪里了?!
这世上我最想保护的亲人呢?有谁看到了?
循着空气中未曾散去的淡淡血腥气味,她只看到院子里几处未曾干涸的血迹,然后,她整个人踉跄了步子,眼瞳跟着也缩了缩……
随手拍死几只飞扑而来不知死活的厉鬼,她蹲在地上,沾了些染血的泥土在手里,拿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整个眼都红了。
浸淫杀戮这么多年,她又如何闻不出人血的气味?
难道,就在她离开的这短短的时间,他们……
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的。”
身子一下似被抽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的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指尖,那抹刺眼的血色无情地提醒着她,刚才这里有一场她所不知的杀戮。
老爹他们消失了,找不到人的她,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
愣了好久,她才似想到了什么,猛然站起来,看向周围,大喊起来,“白狼!白狼!”
对了,还有白狼在他们身边,白狼呢,白狼呢?
喊了好久,那只只要她一喊就会出现在她身边的凶兽,此时却是怎么呼喊都不回应她,像消失了踪迹老爹他们一般。
她也再感知不到他的位置,仿佛他们之间突然树立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建立在他们之间的契约,就被这道墙隔离开,她怎么努力都跨不过去。
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她一个活物,然后就是空中久久不散的一众冤魂厉鬼,鬼泣之声此起彼伏,仿佛幽冥炼狱。
老爹他们去哪里了?
谁能告诉她?
喉咙里发出怪物一般的嘶哑声音……疯一般揪着自己头发的女人,似失去了幼兽的母兽,仰天悲鸣哭泣起来。
那些个厉鬼哪里又能懂得怨鬼道上女子哭声里的悲鸣,一心只想噬尽她身上每一寸骨肉,喝尽她每一滴鲜血,纷纷不要命似地往着她身上扑去。
不到一眨眼的功夫,毫无自我意识的厉鬼们便是将这怨鬼道唯一剩下的活物围了个水泄不通,疯了一般地在这仅剩的猎物身上啃噬。
整个院子,鲜血飞溅,血雾四起……
成百上千的鬼物,就似白蚁过处,只不过片刻时间,便是可以将所遇活物啃噬个干净。
被全身的疼痛拉回了神志的人,看着满身的血肉模糊,眼神里全是恍惚,似布偶一般任着千百鬼物摆布……是不是,老爹他们,就是这么被他们啃噬干净的?
“我问你,我老爹他们呢!”
她红着一双眼,一把捏住一只厉鬼在手里,眼里全是冰冷暴戾的杀意,然后在那鬼物的一阵怪叫中,生生用着青筋暴露的手,将他活生生捏得米分碎。
她要他们,从这三界彻底消失!
……
看着花朵像捏死苍蝇一般将那数百的鬼物轻易捏死,暗处的鬼物们早吓得软了腿,看到她一步步朝着他们的藏身之地走去时,个个都白了面色。
“大家快逃!”
只有傻子,才留在那里等死!
却是那满身是血的魔鬼,似游龙走凤一般穿梭于四散而逃的鬼物中,出手如电,不到片刻时间,便是拍碎了好几十只鬼物的魂魄。
“我倒是要看看,是你们逃得快,还是我杀得快!”
魔鬼的声音,在这满是尖叫的林子响起,那般可怖。
嗜血的笑声在林子里响起,花朵一把拧住面前鬼物的头颅,如破坏一只没有生命的玩物一般,毫不怜惜地“咔嚓”拧下……
“求姑娘饶命!”
“你们都舍得下这般毒手来对付我一家,你说,我凭什么饶了你们?以牙还牙的道理,你不懂吗?”
她再次掐住另一只鬼物的脖子,眼色一片冰冷。
眼看自己就要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那鬼物吓得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不,不,不是……他,他们……没死……”
……
“孽障!还不受死!”
一声满是威压的声音在天际响起。
被沉重威压加身的花朵,就觉背上一痛,一口血喷出,还未来得及看身后偷袭的人的模样,就两眼翻白昏死过去了。
*
不知何时,镜湖的湖水已是变成一片血色艳红,不断有成片的血色从下面翻涌而出,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味,若是有人站在湖边,定是能听到隐隐从湖底传出的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不错,下面,是一场真正惨烈的杀戮。
每一个被谣言引诱而来的妖魔鬼怪,都不过是下面初时醒来的魔尊的祭品而已。
☆、第128章 阶下之囚
上古大魔复出的消息迅速在三界传遍,一时间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尤其是那些群龙无首,常年又被各大正派人士打压得厉害的魔族和各邪门歪道,趁着机会纷纷从暗处走出,卸下安份的面具,“揭竿起义”,处处与正道为敌,以响应怨鬼林。
只是,传说中的上古大魔并没有马上冲破封印,而是选择了闭关以稳固修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着实让守在封印外的一众正道人士瞪着眼一番干着急,眼看那湖水里血水翻涌,却没人敢下去送死,也更不敢去解开这传说中的上古封印,干守了几天没个结果,只得回千机寺想对策去。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月之久,而就在一众以仙云门为首的正道人士疲于清理在落梅镇上到处伤人的厉鬼时,怨鬼林几乎成了一众魔物的大本营,四面八方的魔物不断往这方聚集,那上空魔气冲天而起,硬是将落梅镇这方正道气势生生压了好大一截下去。
三界持续了快一千年的平静眼看就要打破。
以仙界为首的一众正派人士开始人人自危,谁都知道,那上古大魔可不是个简单人物,那是数千年,甚至数万年都难得一见的魔仙,就算是高高在上的仙帝,据说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让他们这些大道都还未成的凡人咋整?
正是人心惶惶之时,却是不知何处流出传言,据说仙界早预见了此次浩劫,在很久之前便是与妖族达成盟约共退魔族,并要通过联姻加强双方合作关系。
还有传言,此次被派来下界的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可是三界几乎可以同魔尊一般强大的存在——拥有神族血脉的“战神”。
听着名字,似乎是在下界就英名在外的“天剑门”弟子,解九歌。
当然,为显示正道实力的强悍,花朵曾经的身份也被道了出来,这几乎等同“战神”下凡一般让人振奋的消息,在一众仙门弟子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于是,她就被人从阴湿的地牢里带了出来,被栓在千机寺的浮屠塔旁。
为驱除她心中的“魔性”,每日都有高僧们一轮一轮不停歇地,无分昼夜地在她面前念着佛经,念得她吃不好,睡不好,没几天便是满眼的眼屎和红血丝,整个人跟鬼一样可怖。
消息一出,像稀有物种一般,她被一群又一群,一波又一波的仙门弟子围观,当然,个人的意图到底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是,各怀心思的大家虽然来时的表情不同,去时的表情却是统一得很……
“你真的就是那个名动三界的半魔半仙顾雪舞?”
“是啊。”
……
看着那蓬头垢面,长相普通,面色蜡黄与村姑无异,又满身恶疮,一身是伤,走路更是一瘸一拐的女人,一众男弟子心中关于这传说中的三界公认的大美人的美好幻想就在今日幻灭了个彻底。
“骗人的吧?”
不会是长老们为稳固人心,从哪个村里拉出来的倒霉村姑吧?
不少的男弟子受不了这强烈的反差,一个劲儿地催眠自己,这绝对不是真的……
被旁边几个和尚不停歇的念经整得精神特憔悴的人动了动手上拇指粗的玄铁链子,耸耸肩无辜道:“我也觉得这是个骗局,我当时还在地里挖菜呢,就被不知哪里飞来的一个金刚圈给砸晕了,醒来后就来这里了。”
除了“挖菜”那说法是她胡诌的,谁也不能否认,她说的就是事实。
她好好一种地的良民,莫名其妙就成了一手放出上古大魔的罪人,你说她冤不冤?
只是,她这说法一出,就有“聪明”的弟子站出来说她是妖言惑众,“这妖女一派胡言,大家不要被她表象迷惑!”
于是,众人又知道了,这魔女是躲在这副壳子里的,这一身的伤只是她用来博得众人同情的假象而已……真真假假,众人各种猜测之后,一致得出结论,这尼玛绝对是个心机婊!装可怜给谁看呢?
没半点精神的人,听着周围的一番指指点点,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也没有反驳,毕竟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只有她自己认为,她只是花朵而已。
“哼,又丑又脏,还三界第一美人呢……”
一众原本对“顾雪舞”这么一个人羡慕嫉妒加上恨的女弟子满脸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便是再没兴趣,纷纷散去。
一众男弟子也摇摇头,失望地离开了。
除了前几日有大着胆子不怕打击的人来她这里瞧瞧之外,之后,再无人来此围观,众人都知道了,那曾经的“顾雪舞”就只是个传说而已,而这传说是否真实,还有待考证。
有专门的一帮学术派开始考证,论半魔半仙体质的强悍程度,论古人的审美观云云……
当然,对于九重封印加身,如今与凡人无异的花朵来说,她才不管你是解九歌还是解八歌,也不管众人怎么看她,她只知道,再过几天,妖界的妖主——墨离会来千机寺,与各正道人士共商退魔大计。
小师叔要来了,小师叔要来了……她关心的就只是这个而已。
听着小师叔要来的消息,一直蔫搭搭的花朵难得的来了精神,连听着周围的魔音贯耳也没那么难受了。
只是,在小师叔来之前,有一个小小的插曲。
在她被擒住之后,一直坐镇在千机寺的御影给她牵来了一只两个巴掌那么大的白毛狗。
那么小一只狗狗,却是颈子上那么大一个金圈圈几乎闪瞎她充血的狗眼……再是不细心,她还是发现了,这狗狗颈子上的金圈圈跟她手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一对的?
花朵眨巴着眼睛看着御影将狗狗拴在她身旁,满脸都是想问候他一句的表情,你他妈这是个什么意思?把她跟狗拴在一起?
人格侮辱!
似乎早知道花朵要问什么,御影不问自答道:“在我那里他一直不吃不喝,见人就咬,没个狗样,未免他以后再伤人,还是暂时交由你这个主人来养吧。”
“汪汪!”
那白毛狗似乎对这和尚十分不满,龇牙对着这人一阵乱汪,却是那绳子只那寸长,它只能对着一纸薄距离那人的脚干瞪眼。
花朵这次着实是半个字都没听懂,“你啥意思?”
御影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却在转身临走之时,对着那似乎是气得在树脚下转圈圈的狗狗意味深长道:“你若是在这处还乱咬伤人不安分,我便告诉她。”
“汪汪!”
御影走了,除了一圈雷打不动念着一长串的经文跟个背景似的高僧们,就只剩这一大一小在你看我我看你……
那白毛狗似乎是很通人性的,乌黑的大眼珠子上上下下瞧了花朵许久,然后就摇着尾巴自来熟地蹭过去了。
“哎哎,别蹭,我身上脏,会把你弄脏的。”
那狗狗似又听不懂人话一般,只顾着拿头在她怀里亲昵地蹭来蹭去,然后便是摇着尾巴乖乖地再补乱汪一句了。
“好吧,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挺无聊的,身上又痛得很,不管你是来监视我的还是怎么的,我也接受你了。”
花朵叹了口气,轻轻地为怀里的小东西顺毛。
只是,顺着顺着,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家的狗狗,如今她竟是半点感知不到他的去向,生死未卜,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哎,小东西啊,你说我家那敖大人怎么回事?我每次遇到事情,那家伙就不知去向了……这狗狗,全身上下就一个怂!”
怀里的狗狗一听她这句话,不知怎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扯着狗链子急躁地转了一圈后,竟躲在了一旁的树叶堆里藏着去了,任花朵怎么招呼都不出来,似乎是……无地自容?
“你咋了?”
狗狗不甩她,用屁股对着她。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