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别缠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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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同学。”
彭轻轻狐疑地道:“这路那么宽,非得走路中间是吧。”
“轻轻,别这样。”我忙伸手,看了沉砚一眼,他倒是没别的什么神色,但是那陈蝶魄却是一脸愧疚,旁人开始指指点点,彭轻轻在学校里本就出名。
好些人看不惯她行事作风,嚣张跋扈,这会儿肯定是站在陈蝶魄这个看起来是弱者的身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吵架啊。”
彭轻轻气得不行,我拽着沉砚就走了,不是小气,而是怕极了陈蝶魄那种柔弱的眼神,我是做不来的,但我清楚这样的眼神在男人身上是特别管用的。
楚楚可怜,足以撩动人心。
“我是帮你啊,你就傻吧。”彭轻轻凝声,端着架子,“顾玄武临走的时候,可是说了。咳咳。”
“我的事情,暂且还不需要顾玄武来插手,你不是想知道杨家村怎么走吗?”
就这么几句话,彭轻轻瞬间叛变,刚才还一副为我两肋插刀的样子,现在完全成了狗腿子。
沉砚勾唇:“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咳咳。”我轻声咳嗽道,“你们适可而止吧。”
沉砚攥着我的手,百分百肯定,说是那个女人,忽然撞过来的,他也吓得不行。
我眯着眸子,眼底写满了威胁:“是吗?投怀送抱,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沉砚沉公子?”
“老婆大人饶命,下次绝对躲开,不管她会不会摔了。”
“啧啧,就这油嘴滑舌的样子。祁小川,你是瞎了眼吧,这还比不上那个……陆……”
“你且住嘴吧,赶紧回去,你们彭家事儿可不少呢。”
彭轻轻顿住,看着我,犹豫着要不要说话,后来想了一下,出于好心,她才跟我说得:“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外婆,妙姑来我们家了,她跟爷爷哭诉了半天,说你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彭轻轻皱眉,说她虽然不知道当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但是害死秦绾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我。
“但你外婆描述起来,你好像是被顾玄武蛊惑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彭轻轻摇头,说我们的资历暂且没他们那么深,就算是有,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还有一件事情,你外婆,好像想嫁入彭家。”
“什么?”我诧异,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彭轻轻说她也只是偷听到的,不确定是不是真相,也不确定前面有些什么。
“总之等个几天就清楚了,没准到时候我们就成一家子了。”彭轻轻笑着,“这水怕是越发浑浊了,我那父亲,怕是又要张罗着找新的媳妇。”
彭轻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拧眉,说秦家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断的这么彻底?”
“不是我要断,是他们逼我的。”
彭轻轻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走我的这条路子,她说彭家可比我们家恐怖多了,她若是敢脱离,怕也只是死路一条。
“旁人看我那般风光,却不知道这些风光之后,藏着地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彭轻轻笑笑。叹了口气,自嘲般地笑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
彭轻轻说我们兴许有些相像,兴许她比我更身不由己。
总之感叹了几句,才离开。
我盯着彭轻轻背影,这人今儿莫名其妙,有些伤感。
沉砚却说,这是提前看到自己死亡的人,看的通透的人才会说这样的话。
我们没有住校,沉砚在学校附近给我找了个地儿,很简洁的小屋,足够我们俩生活了。
可走到小区门前。我差点又吓傻眼了。
俞桑站在我们前面,我楞了一下:“你这是跟踪我们?”
“哪里需要跟踪,我的千纸鹤带我来的,说吧,我可不相信这么多的巧合。”俞桑眯着眸子,落在沉砚的身上,那一副审视犯人的眼神,在她的眼里已经完全笃定沉砚就跟这些天,校园里发生的事情有关系。
沉砚不理会她,她便一直跟在后面。
我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我们也才进来。”
“你不信,那么我走在前面,你们跟在后面。”俞桑摊开她的手,那只千纸鹤像是获得了自由,朝着前面飞去。
我与沉砚对视一眼,他眼底平静,跟着过去。
的确是在我们要住的那栋楼下,沉砚笑笑:“所以呢,就能证明那只作妖的鬼是我?你先告诉我,教给你这个办法的人是谁?”
俞桑愣了一下,她说她观察过沉砚,发现他身上的气息很稳,甚至可以掩盖自己身上的鬼气,但是有一点,在她这儿,没有鬼可以掩藏地了。
“或者。你去问问俞九龄,认不认识沉家的人。”
沉砚拧眉,说俞桑去问完就会知道,没必要一直缠着他。
可是俞桑就跟个橡皮糖似的,说她不能看着沉砚害人。
“画骨画皮,你今晚要是不出来害人,我便相信你是清白的。”遇上那个拧眉,说那鬼保持不了太久的人形,已经显露过一次,今晚再不抓着人心的话,怕是还会原形毕露,到时候抓起来也是容易地多。
沉砚清冷的声音:“随便你,守着我这儿。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要么去问问教你这个方法的人,要么去问问俞九龄,他们都会告诉你,我是谁。”
我嗤嗤地笑着:“你这样威胁一个小姑娘,真的好吗?”
沉砚却说,这并非威胁,只是了却一些琐碎的事情,他可不想跟个小姑娘纠缠。
更不想走出去,身后都跟着一个小姑娘。
这话倒是不错,可是俞桑不走,她就站在楼道里,我看不下去:“要不你跟我进来,这样近距离观察。才能抓到真凶。”
这话音一落,沉砚黑着一张脸,埋怨我。
我只是无聊,找个人一起聊天,我跟俞桑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她看看我,我看看她。
“要不说说你在俞家的事儿吧?”我轻声道,这般问,只是话家常,可是姑娘依旧警惕地很,不跟我说话,甚至我递给她的水都不喝。
俞桑执拗。说沉砚要是认识俞九龄,就给他打电话,她要是没有主动接到俞九龄的电话,绝对不会离家的。
这一根筋的姑娘。
“那你跟我说说,学校的事儿吧,沉砚现在不在。”我拧眉,盯着她。
俞桑倒是松口了,她说她已经在学校里转过了,有几个地方是鬼气特别浓,我们今儿去的那个老旧的音乐楼,还是以前死过人的地下车库,另外还有一个就是神秘的438教室。
“所有的我都弄清楚了,只等着那鬼出现。”俞桑说不能再看着人死了。不然她没法交代。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走着,俞桑却一直坐在那儿,一直等到入夜之后,她今晚跟我一起睡在客厅,沉砚整个黑着一张脸,俞桑不睡,就跟看犯人似的,看着沉砚。
沉砚说我傻,我说对付这样天真一根筋的妹子,就得证明清白。
其实我也好奇,为什么俞桑会追踪到这儿来。
而且我更好奇的是,学校里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
滴答滴答
午夜十二点。
俞桑猛地睁开眼,我不可能睡得着,也坐在那儿,我们三个人,隐藏在黑暗之中。
俞桑的眸子,微微变色,能看得出来一抹微红。
窗外风声很大,吹得声音越来越大,我猛地惊醒,乌鸦的叫声划破天际,吓了我一跳,一道黑影闪过,俞桑猛地惊起。她皱眉,怕是调虎离山之计,谨慎的很。
沉砚嘘了一声,一把将我扣紧。
咚咚咚
黑暗中响起的敲门声,吓得我头皮发麻,我害怕地缩了起来,蜷缩在沉砚的怀里。
他站起身来,门外那阵敲门声越发的急促,我不知道是谁,那么不要命。
门铃也跟着响起来,门吱啦一声打开,一道白色的影子蹿了进来:“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那个女人疯了一样,慌不择路,可是依旧撞入沉砚的怀中,死死地抱着他,像是橡皮糖似的。
我愣了一下,借着外头的光,才看清楚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这才是名副其实的阴魂不散吧!
第124章诡楼乐声
陈蝶魄衣衫不整地抱着沉砚,那惊慌失措的眼神,宛若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轻声咳嗽,伸手吧嗒一下打开墙壁上的灯,刺眼的灯光照射在她的眼底,她那凌乱的刘海儿下面有一个奇怪的红印子。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陈蝶魄抽泣着开口,满脸慌乱,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眼底写满了悲凉。
“发生什么事情了?”沉砚压低嗓音问她,再平常不过的话,在我的耳里却成了突如其来的关心。
让人措手不及,甚至能看到沉砚忽而红了眼,他说陈蝶魄这一张脸,与故人有几分相像,他说仅此而已,可是那故人又是谁?
陈蝶魄仓皇地很,指着她家门那边:“有鬼……她要杀死我……她要取我的心!”
她变了脸色,狰狞着一张脸,好似经历了什么痛苦一样。
俞桑立马来了兴致,朝着她的房子那边去,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巧合,陈蝶魄居然跟我们是邻居,这说出去还真没人相信,就连我自己也不愿意来相信这样的巧合。
她的家里布置地很精致,跟个公主小窝似的,入眼便是狼藉,东西胡乱散落一地。地板上甚至还有几滴血。
“是什么样的女鬼?”俞桑皱眉,看向陈蝶魄,她一直在那儿摇头,楚楚可怜地看向沉砚。
却见着沉砚眼眸深邃,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样。
她伸手,修长的手指,想要去抓沉砚的衣服。
却不巧,被我一下子拉开了沉砚,她落了空,眼神起了一丝失落,这样的神色太过明显。
我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俞桑往里面走,阴风吹动窗帘,发出诡异的声音,当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墙壁上掉下来,是幅画。
画上一个白衣女子,翩翩起舞,周围满是蝴蝶飞舞,她愣了一下,上前将那幅画捡起来。
“她不在了。”俞桑低声道,她伸手想要打开陈蝶魄的卧室大门,却不巧被女人拦下来了,她羞涩地说,那是姑娘家的卧室,寻常人不能进。
我笑了:“如果女鬼躲在里头,等我们走了。再回来要你的命呢?也比这样的面子重要吗?”
“不是这样的意思,我的意思……”
陈蝶魄窘迫地站在那儿,像是被我欺负了一样,红了眼眶。
我嗤笑了一声:“你这副样子,倒不像是被鬼吓得,而是被我欺负的。说句实话,我们只是邻居……”
“川儿,好了。”沉砚凝声,收了一下他的手,这样的举动,越发让我难受。
这陈蝶魄不过就是个陌生人,怎么能在他这儿获得同情牌,就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楚楚可怜,善于扮弱小吗?
我浑身颤抖。深呼吸一口气,这会儿俞桑像是注意到了眼前的局面,她沉声:“都围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就散了吧。”
俞桑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透着浓浓的警示,她像是在给我提醒似的。
我们从陈蝶魄的家里出来,那扇门慢慢关上,最后那一眼的对视,才让我慌了心。
“你嗅到鬼气了吗?”我问俞桑,她摇头,说很诡异,连点气息都不能留下,除了地板上生人的血,俞桑说没有任何的痕迹。
她拿出一张纸,纸上站着血,是从地板上吸来的,俞桑留了一手,她说之前看那血很怪异,不像是人的血。
“打搅你们了,可是你的嫌疑依旧没有解除。”
俞桑要我小心一些,说活在鬼怪中间,小心被分而食之,我点头笑笑,知道她是好心,便也谢过。
回来之后,沉砚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问他,他却不回答。这样的感觉让我心底难受。
我是执拗的人,性子傲,是那种等着别人跟我说清楚,而不是能主动去追问的人,兴许我从小就一直活地像个男孩子,心底想要在意,可是面儿上却表现地什么都不在意。
这样的性子,久而久之,是要吃亏的。
我拢了拢毯子,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我想了很多,也做了很浅的梦,我甚至梦到沉砚搂着别的女人,说那才是他的最爱,我甚至梦到他为了那个女人,不惜要我去死。
心慌的感觉,不安全的感觉,我醒来的时候脸色苍白,身边早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点沉砚的踪迹。
我慌乱得很,急忙跳下床,也顾不上光着脚丫,匆忙打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