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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一等宫女-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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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商贩看去,“你看,他们脸上都带笑,可见日子还是过得极好,不然不会这样?”

宇文泓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这丫头,想要不疼她也难,当了这皇帝就要为天下人谋福祉,这也是他肩上的责任,顺手拉着她坐到一家卖豆腐脑的摊档,“来两碗豆腐脑儿。”

荀真看了看周围人吃得起兴,凑近宇文泓,“这东西你吃过?”说实话,这东西她还真没吃过,小的时候母亲怕外头的东西会吃坏她的小肚子,所以时常不许吃,后来进了宫,就更没机会吃这些小吃。

宇文泓笑道:“你以为我是那不知人间疾苦的王孙公子?真儿,早年出外视察民情的时候吃过,还不错,你尝尝。”将一碗飘着香辣味道的豆腐脑儿端给她。

荀真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的舀了一匙吃起来,舌尖砸了砸,颇为美味,顿时眼睛一亮,“真不错,吃起来身体暖暖的,这味儿够地道……”

“可不是,这一带就我王老娘的豆腐脑最正宗,小夫人,再来一碗?”她看到荀真吃得挺欢,遂建议道。

荀真忙点点头,宇文泓笑了笑,从没见她迷上什么好吃的物品,现在倒是迷上了这豆腐脑儿,摇了摇头,可是当她吃到第三碗时,他的面容就变了,忙将王老娘递给她的碗抢下,“真儿,你已是吃得太多了。”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吃。”荀真有些渴望地看着他拿开的碗,她的食欲很好,想要抢过来,“就最后一碗,好不好?”

宇文泓皱眉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给你备了零嘴儿,你也不怎么吃?”

“我现在也不怎么吃零嘴儿,但这豆腐肚儿我却喜欢吃。”荀真辩道。

“再吃,你就吃不下正餐了……”宇文泓道,但在看到她眼里的渴望时,想到当年第一次载她出宫时她并没有准备下的糕点的样子,心中一痛,罢了,“最后一碗。”

“最后一碗。”荀真保证,忙抢过来,舀了就吃,然后一副享受的样子。

王老娘地踱过来,“这位小夫人真有福,相公如此疼爱,放心啦,我这儿的豆腐脑儿吃不坏人的,看小夫人这么能吃的样子,莫不是有喜了吧?”

这话一出,荀真立即抬起头来,与宇文泓对视一眼,有喜?她吗?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小腹,就算有也不会这么快。

宇文泓却是握着她的手,“过了开春,我们就打算要孩子。”

王老娘这才知道摆了乌龙,忙道歉,“看我都瞎说了,公子与小夫人莫要计较啊。”

“岂会?”荀真笑道,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宇文泓却是怕她会多想,心情不好,遂不待这一碗豆腐脑儿吃完,拉着她的手即离去,荀真知他心意,更偎近他,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元宵节一过,早朝时,宇文泓少有的将后宫之事拿到早朝上来,着柳心眉与几名黑衣人都带到殿上来,“……朕对于这种行为绝不宽贷,宸妃柳氏行为不端早已有端倪,但朕仍给予机会其改过,哪里知道她却是变本加厉,连后宫的秩序都不顾。在问其罪之时,柳晋安,你有何话可说?没有你在后方支持,她不可能在后宫掀起风浪?”为了拖柳晋安下水,所以才会在这早朝提出质问。

柳晋安的面容一如平常,看也没看孙女,“老臣不知何错之有?”

宇文泓道:“柳晋安,朕一直对你颇礼遇,这群黑衣人分明就是你柳家培养出来的,朕可有说错?你们为了让柳心眉争宠,一再地使出这种手段,朕岂能容忍?现在你却说不知有错?朕对你是极其的失望,身为一国宰相,竟纵容孙女祸乱后宫?”

“回皇上的话,臣自问对华国忠心耿耿,皇上没说错,这些人确是柳家的护卫,但此事臣也是奉命行事,不敢有所怠慢,更与宸妃娘娘无关。”柳晋安辩道。

众朝臣因为柳晋安的话而哗然,这柳相有什么凭靠?居然敢承认派人去杀荀真之事。

“哦?朕倒要问问你奉的是何人之命?”宇文泓冷笑道,“事到临头了,还要推卸,朕也算是开眼界了,柳氏就此赐三尺白绫处死,以其之罪得此刑罚天经地意。至于你,柳晋安,身为两朝元老做出暗杀之举,朕都替你感到羞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上,柳相奉的是哀家之命。”柳太后执着权仗威风凛凛地走进朝堂。

宇文泓一看到她进来,即皱了皱眉,迅速看向孙大通,孙大通也是一脸惊讶,没接到柳太后出了慈宁宫的消息。

“太后的凤体违和,世人皆知,柳晋安,你会不知晓吗?她的命令你也遵从?莫不是与一道患了失心疯?”他讽道,“来人,送太后回宫休养。”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场赌约

如果说这天下还有谁能制肘皇帝的话,只有孝道的代表,后宫高高在上的太后,宇文泓也是出于这样的考量,上回才会默许荀英那样做,所以现在他的话虽在讽刺柳晋安,可是在面对柳太后的时候,还是故作一脸的关心。

柳太后一看到他那样虚假的表情,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火,看到孙大通亲自领着小太监上来想要强行“送”她回慈宁宫,故瞪了一眼,摆脱那两名太监的钳制,挥舞着手中的凤头权仗,“放手,别用你们的脏手来碰哀家,皇上,哀家的病情已经恢复了。”

带着无人能置疑的威严轻轻地沿着丹墀而上,眼睛微眯地看着皇帝看似平静的面容,徐徐再道:“温太医没有跟你禀报吗?哀家因‘思念先皇,而得的失心疯,高祖元圣皇后亲自托梦给哀家,要哀家早些清醒,不然华国就要步上前朝的后尘,哀家是皇上的长辈,自然要为皇上为江山社稷着想,岂能不遵高祖元圣皇后的凤命?岂能为了先皇之死再悲伤?哀家的肩上负有教导皇上之责,一日未敢忘,不然九泉之下无颜面对高祖元圣皇后与先皇?”

宇文泓的手捏紧龙椅上的龙头,柳家果然要做最后一搏,柳太后才会这样强势的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宣太医院众太医觐见。”

孙大通急忙去通传,太医院众人都头冒冷汗跌跌撞撞地赶到金銮殿上,看到柳太后高坐在皇帝的右手边,这太后怎么出了慈宁宫?因为最近时段太后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疯颠,他们也因此而掉以轻心,哪里想得到太后是装疯卖傻?

“温太医,朕问你,太后的失心疯痊愈之事你为何不向朕禀报?”宇文泓声音严厉地问。

温太医额上的汗水滴落,自从太后因失心疯在慈宁宫“养病”,他每日都会去看一次,开始这太后反抗,破口大骂他们,后来却因受不了他们治失心疯的方式,居然会出现失心疯真正的病状,想着她终于如他们安排的病情一样,这才慢慢地减少了去慈宁宫的次数,交代给了属下,可这群人却没办好他交的差使,“这……皇上……”

“温太医给哀家治病一直都不太上心,哀家也不知道他这样是为何?温太医,哀家可是告诉过你,哀家的病情已经被高祖元圣皇后托梦而治愈了,你却没有向皇上报告,罪加一等。”

“温太医,太后所言是否属实?”宇文泓怒道,“朕不是吩咐过你,太后的病情若有‘好转,须向朕交代的吗?”

温太医的汗水这回是滴到了地板上,“臣一直都小心给太后娘娘治病,娘娘没说过那样的话,其实娘娘的病还需再医治……”

“你说谎,众臣公看看,哀家像得了失心疯的样子吗?”柳太后用手中的权仗指向一众大臣,那庄严肃穆的样子,哪有半点失心疯的症状?

跪在地上的柳心眉嘴角偷偷一笑,再瞄了瞄宇文泓仍镇定的面容,这回看你如何再诬蔑我柳家?都是她糊涂,前些时日的机会都一一错过,所以现在才会成为阶下囚,不过有姑姑为她保驾护航,倒要看看宇文泓如何能处死她?三尺白绫?呸!

柳晋安第一个朝柳太后行礼道:“这都是无耻小人在背后中伤太后娘娘的声誉,娘娘自然是头脑清醒,失心疯早就好了,请皇上不要再听信谗言。”

柳家的几位姻亲也出列道:“皇上,太后娘娘的病在年节前后恢复,实乃可喜可贺之事,证明皇上的孝感动天,我朝以孝治国,皇上定当是万民表率。”

孝道这一顶高帽子迅速地戴在宇文泓的头上,就是笃定了帝王是甩不下这顶高帽的,接下来有些大臣觉得柳晋安所言也没错,虽不再是柳派,但看太后这作派确实像是已经痊愈了?遂也出列扬声道:“天佑华国,太后终得回神志,可喜可贺,实乃丙寅年的一大幸事。”

严翰虽曾一度与柳家来往密切,但上回宇文泓施压后,也惊觉自己差点站错了队,这次老成持重地道:“皇上,还是不应掉以轻心,失心疯这种病症还会有所反复,太后的凤体违和同样不是华国之福。”

“臣附议严太傅的话。”高御史出列道,“自古以为正因为以孝为先,皇上虽不是太后亲子,但孝道是一样的。”

唐家也出列力挺严翰的言词。

当即分成了两派在殿上争论。

宇文泓看到太后的嘴角轻勾,脸色有几分沉着,无论她是不是还疯着?只要她现在看起来正常,就不能再以这理由将她关押在慈宁宫,不然天下他就是在挑衅天下人的价值观,“安静,朕身为天子,见到太后凤体痊愈,自然是欣喜异常,但太傅与高爱卿等所言也在情理当中,太后定当小心凤体。”

柳太后看到帝王挑眉看她,遂也轻轻地点头应下,“那是当然,哀家吃了一次亏,岂会再吃亏?皇上放心。”同样话中有话,这小子的脸上功夫越见了得,竟然一次色变也没有。

“既然太后之病已痊愈,太医院失职之罪还望皇上严惩。”柳晋安道。

宇文泓的手依然紧捏龙椅上的扶手,“不用柳相提醒,朕自也饶不过太医院众人,温太医屡次犯错,即刻起解除太医院院判之职,贬回原籍,永不叙用。”这处罚已经算轻了,若不是念在这老头曾经为他立过功,不然定要重惩,“负责给太后治病的两名太医即刻斩首示众,其他人等官降一级,罚俸半年以做效尤。”

温太医没想到捡回一条命,老泪纵横地磕头谢恩,而那两名被判斩首的太医却是哭喊着被侍卫强行拖出大殿,没一会儿,即有侍卫进来回报已经处理完毕。

没有大臣哗然,只是年节一开立刻就见血始终像一层阴影笼罩在心间。

柳太后对这结果是满意的,现在看还有谁敢指责她得了失心疯?拉着权仗,脸上冷冷一笑。

宇文泓看了一眼已经敢微微抬头的柳心眉,脸上又阴郁了几分,柳太后横插了一脚,将暗杀真儿之事揽上身,让这件事横生枝节,也将之前的计划都打乱,饶是如此,他也面容平静地道:“太后,你对真儿一直有偏见,朕以往都告诉过你不会给她封妃封后,你还不依不饶,让柳家的死士去刺杀她,难道就不是犯了国法?”

“即使犯下国法,哀家也认了,荀真媚主,意图让皇上失去理智的判断,哀家无法容忍她的存在,况且这是高祖元圣皇后的指示,她在梦中告诫哀家,要守住宇文氏的基业,一定要铲除荀真这祸患。哀家也知皇上中其毒已深,所以才会令柳相派人去执行高祖元圣皇后的命令,柳客妃的所作所为都是得到了哀家的指示,何错之有?”柳太后立刻就反唇相讥。

有高祖元圣皇后做为保护伞,就算这小子再厉害,难道能忤逆了祖宗不成?所以她有恃无恐。

“何为国,何为家?太后身为一国之母,朕的母后,犹如江南大儒陈老所言行事应要处处为朕着想,可太后派人去杀荀真,就是对朕的匡扶?就是对华国的江山社稷着想?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国家,不顾朕之颜面,太后就对得起高祖元圣皇后?”宇文泓也不甘示弱,处处指责她行事以己凌驾在国法之上,“朕刚才才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太后乃朕之继母,朕亦不会偏私……”

“说来说去,皇上就是要为了一名宫婢而置孝道于不顾?”柳太后咬紧孝道二字。

“太后不要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荀真乃华国之臣民,身负着朕之旨意,太后此举就是在挑衅朕之皇权,莫非太后想要以外戚代宇文皇室?”宇文泓寸步不让,眼泛精光地看向柳太后。

柳晋安的三角眼不由自主地动了动,都差点忘了这小子当年只凭一张嘴就让宇文泰怀疑三皇子在华龙宫安插了人手,现在居然将柳家这第一外戚推上风尖浪口的位置。“皇上此言差矣,臣虽身为外戚,但行事仍遵皇命……”

“好一句遵皇命,朕可有下旨让你去骚扰荀真?可有下令让你私派死士去暗杀于她?柳晋安,你是老臣子了,朕也一向对你不薄,这就是你的尽忠?”宇文泓冷声发难。

这话太严重了,等于是质疑柳晋安有不臣之心,逼得柳晋安忙又磕头,“皇上误解了臣之意,臣对华国忠心不二,对皇上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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