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旺夫老祖-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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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福晋的眼光,也深切的期盼着。
这一切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再也回不到过去。
海棠上前搀扶起卫有期,担忧的唤:“福晋……”
福晋待她们很好,轻易没有一句重话,眼见着好日子就要来了,结果出了这事。
心中后知后觉的涌起惊悚来,若是换了寻常女子来,这会子已经尸横遍野了吧?而她的家族,也会被连坐,不复存在。
卫有期拍了拍她的手,静静的望着策马奔腾的胤禛。
风掀起衣角,猎猎作响。
胤禛猛然冲进来,顾不得擦拭额上的汗滴,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左右打量,一叠声的问:“可有什么不适?”
看到信号弹的时候,他的心脏都要停跳了,心中被惧怕淹没,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到她身边来。
这会子将人握在手里,心中才踏实起来,轻声道:“走吧。”
他身后跟着京郊驻军,这一趟畅春园之行,暂时搁浅。
卫有期没有意见,自由固然可贵,保命要紧。
谁知道畅春园还有什么等着她,再一个,她如今有身孕,比不得平日耐摔打,也不敢轻易受惊。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先去给德妃请安报平安,康熙也在永和宫,看到她微微带着歉意,到底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卫有期笑吟吟的给两人行礼,笑道:“幸而无事,皇阿玛、额娘不必担忧。”
德妃漫步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不住的叹息:“可安稳些,听到消息额娘吓坏了,再没有比你们平安更重要的事情。”
卫有期点头,这也是无法预料的事情。
她们在明,对方在暗,放冷箭的事情令人防不胜防。
再一个,如今还不到刀兵相接的时候,如何就会有人迫不及待的下手。
在她看来,是有疑点在的。
还是对她一个女人下手,身后的胤禛没有遭受任何攻击。
在心中盘算了一会儿,又想到腊梅的离去,不由得轻叹。
“请人葬了,去护国寺给她点上长明灯,再做七天法事,慰藉她在天之灵。再将她兄弟接出来,送到舅老爷家里去,让好生养着。”
卫有期方方面面都嘱咐道,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腊梅这孩子伶俐,知进退,一向得她的心,一下子去了,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将腊梅的细软都收着,交给她兄弟去。”她这几个大宫女,手里富裕的紧。
水仙应了一声,转身去办。
胤禛从身后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才柔声安抚道:“逝者已矣,快别伤神了。”
卫有期扭头,靠在他的颈窝,轻轻蹭了蹭,寻求安抚。
思绪不由得一下子远去,空茫茫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胤禛搂着他细韧的腰肢,强硬的把她带到内室,命她坐下之后,替她脱掉鞋袜,温柔道:“睡一觉吧,今天还没有歇晌呢。”
卫有期点头,她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逝者已矣,她要做的,是让罪魁祸首伏诛。
可惜腊梅那个温婉灵巧的少女。
胤禛在边上侯着,将她呼吸绵长起来,才蹑手蹑脚的起身,转身走向门外。
双手紧紧的捏着门框,心中的暴虐快要溢出来。
对方直接向着卫有期而来,让他不寒而栗。
他的爱人,他的孩子,一个都不能失去。
“苏培盛!去查!”胤禛神色冰凉冷冽,扯出一抹凉薄的微笑,他夫妻两人待人和善,又不是待人软弱,对方会后悔的。
苏培盛躬身应下,眼中闪过一抹幽光,虽然跟福晋初期有过利益纠纷,可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早已经被对方征服。
此次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此时,乾清宫。
青烟袅袅半在长梁,康熙神色紧绷,望着手中的密折,烛光照耀在他脸上,一半光明,一半阴暗。
隐忍不发的暴怒在酝酿,手中的密折被捏的皱巴巴的,显然对方心中并不平静。
此时,宫中某处。
高贵端庄的女子,高昂着头,声音不急不缓,冷冷的质问:“失败了?”
小太监五体投地,静静的跪着。
答案不言而喻。
嫣红的唇开开合合:“废物!”
说着轻柔地抚上自己的小腹,神色明灭不定,此次不成,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会让她失去所有,痛不欲生。
妇人神色冷厉的踢了小太监一脚,冷声喝倒:“还不快滚!”
而在此时,一个俊郎中带着阴柔的男子漫步进来,冷笑道:“哪里来的蠢人,对着老四家的出手,也算给孤剩些功夫,最好一网打尽,那是再好不过了。”
一个女人,整天对朝政叽叽歪歪,不在家相夫教子,成何体统。
第40章
敏妃的葬礼很是隆重; 因着卫有期受惊,特意免了不必去。
她没有勉强,命人奉上丧仪; 自己在东四所养着。
将自己裹的跟个球似的; 在院子里面散步; 听着远处传来的戏曲是自己没有听过的,就好奇的问海棠:“什么曲子,让人打听打听。”
因着离得远,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点,还挺勾人的。
海棠点头,遣人去戏班子问一句就成。
晚间胤禛回来,看的出来喝了不少酒; 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抹粉; 双眸迷离; 抿着唇直直的盯着她。
卫有期摸了一把他光洁的脸颊; 笑骂:“整日里喝酒,也不嫌撑得慌。”说着转身看向一旁侍立的苏培盛,“去把醒酒汤端来给他喝。”
胤禛躺在塌上,吭吭叽叽的朝她伸出手; 小心翼翼的摸着她的肚子; 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卫有期戳着他的额头骂:“我算是上当受骗,上赶着给你生孩子。”
胤禛握着她的手; 双眼亮晶晶的; 嗓音微哑:“因着你; 孩子才珍贵。”
温柔绻眷的声音直击心底,老祖顿时被虏获,笑吟吟的拧他一把,此事就算过了。
胤禛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喝完醒酒汤歇了一会儿,就随着卫有期洗洗睡了。
这一胎瞧着不够稳当,胤禛也不敢孟浪,整日里看得到吃不到,憋的眼都要绿了。
卫有期看的好笑,十分感动:“哈哈哈,太好玩了~”
胤禛:……
前几日的刺客毫无头绪,本身并没有任何特征,像是平地冒出来的人似得,再一个时刻关注着周围,并没有人有异动。
胤禛心中不虞,横眉冷对:“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苏培盛垂眸,冷笑道:“有人清扫过,后手干干净净的。”
胤禛垂眸,转动着手中的檀木佛珠,能把证据清扫干净,说明跟他实力相当,而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他们出宫,必是跟他有关联的人。
卫有期乘坐的是制式马车,在不露脸的情况下,宫外的人不可能反应那么快,在看到她出宫的同时,还能跑到目的地守株待兔。
只有在他们得到消息的同时,也接到相关消息,这样才能在第一时间准备。
因着卫有期得到消息之后,就随意的收拾点细软就走了,因此对方准备时间会特别短。
能纵观全宫局势的人,没几个。
胤禛想到自己的太子二哥,又被自己否了,他没那么下作,朝有孕的弟妹下手。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出神。
有孕。
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呢?
胤禛冷冷一笑,想要他妻儿的命,誓死不休。
卫有期打了个哈欠,靠在胤禛身上昏昏欲睡,漫不经心的说道:“别对方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么怕我把孩子生下来,别自己生不下来,那就好玩了。”
她也很生气,对方藏的很深,后手清扫的很干净,很专业。
当时若不是腊梅替她挡了,她只有两个结局,要么丧子,要么丧命,两个都跑不了。
可谓心狠手辣至极。
隔天董鄂氏带着弘昱过来玩,
满脸神秘兮兮,惹得卫有期打趣:“天上掉馅饼了?”
董鄂氏慢条斯理的剥着枇杷吃,笑道:“得罪我的人过得不好,这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东宫太子妃初始还不错,端庄大方,处事公正,近两年越发蹬鼻子上脸,不把人当人看。
都是皇子福晋,这样也太过分了些。没得怄气。
“藏的也够深的,都三个多月了,可惜昨日平地里摔了,产下一个快成型的男胎,唉。”说着叹息一声,也没了幸灾乐祸的心思。
都三个多月,胎已经坐稳了,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唏嘘。
她纵然讨嫌,也没的连累一个胎儿。
卫有期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一瞬间的不适。
那是珍贵的幼崽,太可惜了。
董鄂氏扫了她肚子一眼,轻轻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忏悔道:“不该跟你说这个,吓到你可如何是好?”
卫有期摇头,她没有这么脆弱。朝着款款而来的陈氏招手,命人赶紧上茶上点心的。
陈氏朝着董鄂氏笑道:“就知道你是个憋不住的,赶紧来看看。”
晶薕晃动,海棠端了茶水进来,陈氏上下打量,她身量高又苗条,白皙的芙蓉面微微带粉,低眉顺目的样子很温柔。
顿时拉着海棠的手,笑道:“今日三福晋在,你主子也在,我就问你一句,成不成的给个准话。”
海棠听这话音也是心中一跳,不由自主求助的看向福晋。
卫有期挑眉,“说说看。”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今年也及冠了,因着忙活商会的事情,很是耽误几年,恰巧今年春闱登科,也就盘算着终身大事。”
“瞧你是个好的,也就来牵个线,你跟福晋商量一下,好歹给我个话,婚姻之事看缘分,不成也是无碍的,咱都不往心里去。”
陈氏交代的清楚明白,他家近两年出息了,财权两把抓,到底是汉人。
她亲弟弟娶海棠勉强了些,海棠这样的身份,多的是人求娶。
卫有期微微一笑,沉声道:“哪有当着姑娘面说这个的,海棠你先下去。”
海棠大大方方的躬身,扭身出了正殿。
陈氏心中有些不虞,那是她亲弟弟,求娶一个奴才,祖上烧高香的好事,也不见对方有一丝喜悦。
青烟袅袅,卫有期吹拂着茶水,不动声色。
董鄂氏轻笑一声,转而说起别的来:“马上就要出宫了,这东西都在收拾着,别说,住了这么多年还真舍不得呢。”
确实有一丝舍不得,一草一木都是自己亲手置办出来的,充满了感情,冒然要丢下,自然生出三分不舍。
卫有期扶额:“你瞧瞧我这满院子东西,想要带走才真是艰难。”
可不是如此,就她的各种设备,都得花费不少时间,再一个她种的东西,也得时刻看顾着。
更别提这些年攒下的家当,把东四所剩余的房间全占了。
头痛的捏了捏眉心,卫有期冷漠脸:“来人啊,把三嫂叉出去,今天没带来一个好消息。”
水仙笑嘻嘻的上前,把手中的果盘摆在董鄂氏面前,笑道:“奴才可不敢,回头您肯定后悔。”
董鄂氏瞬间也笑了,拉着水仙的手笑道:“好孩子,可说到我心坎里了。”
又闲话几句,董鄂氏朝着陈氏挥手,约着一道离去。
卫有期目送她们离开,冷漠的望着毓庆宫的方向。
太子妃……吗?
她早有所觉,若是有人得罪她狠了,总要大大小小吃点亏,因此平日她就显得特别大度。
想到这里,卫有期收拾几样礼物,带着海棠、水仙、石榴施施然的去了东宫。
太子妃头上带着香色的抹额,画着精致的妆容,斜倚在塌上。
见了她来,苦笑道:“我这地方腌臜,你不该来的。”
卫有期在她嫣红的唇上扫了一眼,方才淡淡的笑了,柔声安抚,“你年岁也不小了,是该好好养身子……”
太子妃听得心里都要呕血了,被子下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面上仍笑吟吟的:“是这个理……”
老祖很会给人添堵,抚摸着自己凸起的腹部,模样惋惜极了,一句话都没有说,也让太子妃红了眼圈。
看到别人的肚子,难免想到自己的,老天无眼,什么好处都让乌拉那拉氏占了。
她的孩子,都三个月了,小手小脚都长出来了,怎么就能平地摔跤呢。
明明她瞧了又瞧才下脚,事后也仔细调查过,地上好好的,连个水星、油星都没有。
想到这里,心中被巨大的酸涩淹没,重来一次,是为了让她再承受一次痛苦的吗?
卫有期暗暗打量一番,看到太子妃,就想到宋氏,有这共同的违和感。
不容拒绝的伸手,把住太子妃的脉搏,卫有期拧着眉尖观察半晌,实不像小产的人,气血充沛,艾如龙马。
异常的紧。
太子妃脖子上没带什么物件,就雪白的腕子上带着一个羊脂玉镯,散发着蒙蒙的柔光。
卫有期装作不经意间摸了摸,指尖微微一烫,心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