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旺夫老祖-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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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德张; 快去叫袁御医!”
“海棠去收拾产房!”
……
在有条不紊的安排下; 卫有期停了一会儿,又迈动脚步,慢腾腾的活动起来; 舒缓的动作有助于开宫口。
当见红之后; 她反而不怕了,尽可能的安排妥善,剩下的临到头上再随机应变。
胤禛被快马加鞭的请回,等他回来的时候,卫有期还在院子里转圈。
轻薄的夏衣已经被汗水湿透,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一见他回来,仿若所有的疲惫委屈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老祖瘪了瘪嘴; 小眼神委屈极了。
胤禛快步上前; 扶住她的腰肢; 轻声安抚:“没问题的; 生弘晖的时候都很顺,你一定可以!”
斩钉截铁的金石之声给卫有期坚定了信念,老祖腥风血雨中闯过; 不会被一点困难打倒。
她是真的怕,又必须坚强。
生孩子的痛; 比之重伤临死更加令人难以接受。
阵痛越来越密集; 像是被飞剑不停戳刺; 卫有期紧咬牙关; 在胤禛的搀扶下,艰难的挪步进了产房。
当房门被关上,胤禛不顾形象的靠着门,倾听内室的动静。
双胎。
沉甸甸的两个字,自古皇家无双胎,能生下来的少之又少,能活下来的千里无一。
弘晖迈着小碎步,哒哒哒的跑过来,他不知道生产代表的含义,但是看着满院肃穆,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
轻轻的抿着小嘴,弘晖靠在门上,奶声奶气的冲着里面喊:“额娘,你和弟弟妹妹都会好好的。”
胤禛垂眸,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小脑袋。
对,母子三人,都会平平安安的。
室内一片静寂,只有偶尔产婆的交头接耳声响起,让胤禛心里慌的厉害。
心跳砰砰砰,一下又一下,争先恐后一样,非得立马跳出来。
一刻钟过去,弘晖也有些慌了,红着眼睛抬眸,可怜巴巴的看着胤禛:“阿玛,我不要弟弟妹妹了好不好,额娘就很好,为什么这么辛苦的生弟弟妹妹呢?”
胤禛眼眸深处像是风波乍起的深潭,面上却一片平静,沉稳的安抚弘晖:“可是弟弟妹妹已经有了,我们盼着额娘好好的把弟弟妹妹生下来,以后再也不要了,好不好?”
弘晖点头,戒备的看向阿玛,在心中盘算,都说阿玛额娘在一起就会生孩子,那怎么把他们分开呢?
“哇!~”
惊天动地的啼哭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产婆紧张的声音。
“快,小的也露头了,接把手!”
“哇!~”
又是一声响亮的啼哭,如同双重奏一般,在产房内相继响起。
胤禛这才露出一丝喜色,把弘晖往苏培盛怀里一推,跟阵风一般,瞬间消失在两人面前。
转过屏风进了内室,胤禛心里眼里只有卫有期一个,直奔产床而去。
把正在擦拭婴儿的产婆吓了一跳。
都说雍郡王是个沉稳的,瞧这样子不像啊,不过夫妻俩关系是真好,第一时间不看孩子看福晋的男人太少了。
卫有期很累,整个人汗水淋漓,头发、衣衫都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难受的紧。
“去打盆水来,给我也洗洗。”
胤禛看着她瞬间蜡黄的脸颊,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
直接一个用力,将卫有期打横抱起,通过小侧门抱进卧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海棠早备好洗澡水,浴盆是特制的,可以让卫有期舒适的躺在里面。
胤禛将丫鬟都赶出去,自己亲自动手,手脚轻柔的替卫有期冲洗着身体。
这洗澡水是卫有期调配的,最适宜产后洗浴,也没敢多洗,冲干净以后,胤禛赶紧将她抱出来。
海棠已经换好新的褥被,带着暖暖的阳光味道。
两个小家伙也被清理干净,用襁褓裹了,放在卫有期身边。
一个孩子是有点丑,两个孩子丑在一起就有些吓人了。
红彤彤、皱巴巴,就会挤着眼、扯着嗓子嚎哭。
对于这样的弟弟妹妹,弘晖是拒绝的。
小脸皱的都快赶上双胞胎了,不敢置信的问:“为什么这么丑,我明明挺好看的,为什么不像我。”
好失落。
卫有期笑的面条都吃不下去了,逗他:“你小时候比他俩还丑呢,幸好没扔,越长大才越好看。”
胤禛端着大海碗,胳膊都酸了。
碗是真的大,能把脸埋进去那么大,卫有期吃的津津有味。
生了两个孩子,肚子里空的厉害,感觉还能再来一碗。
遗憾的看着胤禛将大海碗放下,回味一下刚才那鲜香的鸡汤,细韧的拉面,别提那筋道的牛肉块,就是上面撒的香葱碎都很值得怀念。
舔了舔唇,卫有期笑吟吟的靠在靠枕上,看着两个握着小拳头,睡得香甜的孩子。
弘晖越看越喜欢,好像看多了也不觉得丑了,皱巴巴的小脸也变得可爱起来。
小心翼翼的凑到卫有期跟前,细声细气的问:“他俩为什么要举着胳膊睡觉,累不累啊?”
“你也是这么睡的。”卫有期一锤定音。
小孩子在母胎的姿势是抱着头部,因此生出来以后,也难以改掉这个习性,非得把小手举的高高的,睡起来才舒服。
弘晖觉得难以置信,他睡觉是这个傻样子?肯定是逗他。
没过一会儿,又变得开心起来,拿自己的小拳头去跟双胞胎的拳头比。
“额娘快看,有双倍大呢。”弘晖像发现好玩的东西一样,眼刷的亮了。
卫有期把自己的拳头也摆出来,一溜三个拳头,看着好玩极了。
胤禛不动声色的挤过来,把自己的拳头也放过来。
五个拳头紧紧的挨在一起,让人心里能冒出满足的泡泡来。
温存一会儿,胤禛就要去宫里报喜,龙凤呈祥的双胎历来被视为祥瑞,再一个康熙、德妃、皇太后都等着呢。
刚进乾清宫,就看到十三阿哥跪在门外,小脸上一片青紫,满脸倔强。
胤禛停步,问了一句:“怎么了?”
小十三顿时红了眼眶,低吼:“走开,要你管!”一个娘胎生的兄弟俩,一个欺负他,一个来问怎么了?简直就是笑话。
深深的瞥他一眼,胤禛扭头就走,他还等着回去看孩子,忙着呢。
康熙没等通报声说完,就怒道:“滚出去跪着,不许辩解!”
胤禛:……
“皇阿玛,儿臣有事禀报。”朗声在门外喊了一声。
康熙这才反应过来,想到之前的传讯,示意梁九功赶紧把胤禛请进来。
有些紧张的观察着胤禛的神色,就见平平淡淡,什么也看不出来,当下心里就是一咯噔。
对方紧接下来的话语,让他放心不少:“福晋已平安生产,一子一女龙凤呈祥,特来给皇阿玛请安报喜。”
康熙击掌大笑:“好好好,有期果然是个好的,出了这样的祥瑞,也是大功一件,你伺候着,让她好好养着,洗三礼我给你包了。”
胤禛抿唇,他一点都不想都包。为了这事繁忙,是他作为阿玛才能享有,这种甜蜜的烦恼。
康熙才不管他那么多,一切以自己的心愿为主。这样大的喜事,当以宗族来论。
宫中许久没有传出过好事,这也算是开个好头了。
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个传言,难道她真是天命之女,老天爷的亲孙女不成。
什么样的好事都能被她碰到,这样的人,让人深深忌惮。
康熙浓浓笑意下,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危险。
老四夫妻两人,目前已经给他极大的威胁感。他已经老年,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自己体力的流失,和思维的僵化。
再看他们二人,正值壮年,不自觉聚集的党群众多。比之大阿哥更甚,康熙看着胤禛的背影,眼眸幽深如寒潭。
胤禛神色平常的出门,待到坐上马车,才觉得汗湿重衣,黏糊糊的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凉凉的,难受极了。
刚才被猛虎盯上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心中也明白,康熙怕是对他们已经起了疑心。
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他在心中也深深感慨,康熙的警戒心之重,疑心之重,让人心惊。
想来也是,他和福晋两人,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如同深深的大树般,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细想。
回到雍郡王府的时候,胤禛先洗漱过后,才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室。
结果三人都醒着,两个孩子睁着迷蒙的双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而卫有期唇角含着甜甜的笑意,眼带柔光的望着两个孩子。
见他进来,笑盈盈地招手,好笑的说:“瞧瞧这俩家伙,你醒了他们睡,你睡了他们醒。”
胤禛顿时心疼上了,拧着眉尖说道:“那让他们跟奶母睡去,免得扰了你。”
生子本来体虚,这般睡不好,熬着可不成。
卫有期嗔他一眼,轻笑道:“我躺的无聊罢了,这才想睡。”
她的身体早已经好了,胤禛出去的时候,她连吃了两颗灵珠,又给两个孩子,各喂一颗。
身体早又回到巅峰状态,只是面色还有些转换不过来,也是她故意为之。
虽然有女人天赋异禀,生完孩子跟没事人一样,到底少些,她还是稳着来比较好,惹人非议的地方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添一桩。
胤禛也没有抵过幼态攻击,没一会儿就凑上前去,稀罕的望着两个孩子,怎么看都觉得爱不够。
多福双腿搭在床帮上,伸着舌头往里边看,歪着小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会儿不见,就多了两个小主子。
小心翼翼的又探了探头,结果被双胞胎轻轻挥舞手臂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汪”的一声,夹着尾巴跑掉了。
卫有期看的黑线,这傻狗,简直没救了,素日里来就有些傻,今天表现的淋漓尽致。
胤禛也有些无语,都说狗随主人形,多福绝对不是他们两个养的,毫无相似之处。
两人相视一笑,卫有期抿嘴垂眸。看着张着小嘴儿打哈欠的弟弟,轻轻摸了一下,弟弟顿时睡着了。
第45章
炽热的阳光照耀; 透过密集的树冠留下斑驳的阴影。
卫有期打开窗子,就被外面的热浪熏了一个跟头。
冬日的时候; 雪下的特别大。今年夏天又这么热,瞧着像是要大旱,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
双胞胎咿咿呀呀的蹬着小腿; 好奇的望着外面晃动的树叶; 开心的咯咯笑。
卫有期上前,点了点弟弟的鼻子,柔声道:“也就你们单纯,一点点小事就开心的不行。”
一边的妹妹,伸着白嫩嫩的小手,那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萌萌哒求抱抱。
卫有期没扛住; 上前托住她软软的身子,一把抱了起来。妹妹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小脚有力的踢腾着。
弟弟看了一会儿; 还不见额娘抱他,小嘴巴一撇; 皱着脸就要开哭。
被弘晖轻轻摸了摸; 顿时高兴起来,咧着没有牙齿的小嘴巴; 在哥哥脸上一顿乱啃; 留下湿哒哒的口水。
弘晖:……
他现在已经知道干净; 平日里穿衣服; 一粒灰尘都不肯沾,坐卧有序。
这会儿被啃了一脸口水,不见一丝不耐,细心的替弟弟调整姿势,让他更舒适一点。
转脸看向额娘,带着一丝忧虑问道:“皇玛法还没有给弟弟妹妹起好名字吗?”
卫有期抿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向活泼可爱的两个小宝贝,点了点下巴,她想,是时候想法子离开康熙的视线一阵子,远香近臭,只有再离远些,才能想起来她的好。
等胤禛回来的时候,就跟他商量这个事情,康熙作为一个帝王,首先要考虑的,自然是皇位的稳固性,以及最大程度的中央集权制。
不由得有些怀念,前些年那个开明开放的康熙帝。人老了,想法也跟着改变,以前无所谓的事情,现在越发在意起来,他对他们防备至深,他们对他又何尝不是。
心不在一起,所站立场不同,处事方式也会跟着改变。
这就是他们渐行渐远的原因吧,卫有期想。
胤禛沉默半晌,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睁开微阖的双眸,神色冰冷的遥望着远方。
那天的汗湿重衣,那种深深的狼狈感,他牢记心中。
不时的警告自己,康熙不仅是他的阿玛,更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而自己这些年的作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清白。
抬眸看向她,他沉吟:“你可有什么法子?”
卫有期笑吟吟的嗔他一眼,点着唇笑道:“我这法子,怕是有些伤你。”
流转的眼波在烛火下顾盼生辉,漂亮极了!
胤禛不自在的摸了摸唇,轻咳一声才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清朝皇子无故不得离京,是铁打的规矩,轻易无人能破,他若偷偷离开,定会被拿住把柄,借机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