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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清穿之旺夫老祖-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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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腊八,顶好的节日,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她熬了许多腊八粥,里头放了点灵液,给亲近的都送了一些。
  生命的逝去,总是令人唏嘘不已,卫有期想着,灵液到底有些用,免一些病痛也是不错的。
  她的灵珠还是那个样子,一直没有进化成灵石,颇为遗憾。只是进阶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自然无处可寻。
  今儿胤禛休沐,若是换了平日,这会子定又早早的去忙,大约是大福晋的事情刺激到他,用过膳后,也不曾让孩子去睡,一家子聚在一处。
  这是很难得的,不说两个大人,就说孩子们,弘晖在上书房,跟着皇叔们读书,还得在康熙跟前侯着。
  时日久了,康熙一点都离不得他,再没有比年幼的孙子更能解忧的存在了,一举一动都能让人疼到心里去。
  而龙凤胎如今忙着学文习武,更是一天都不曾落下。
  今天过节,晚间才回来这么一次。
  很快就到了掌灯时分,海棠挨个将灯笼点亮,到过年的时候,连灯笼都格外喜庆。
  胤禛最是喜爱雅致的一个人,也将书房早早布置的喜庆吉祥,争取为下一年带来好运。
  弘昭端坐在太师椅上,他人小腿短,还带着点婴儿肥,连椅撑都碰不到,偏一本正经的端坐,瞧着好玩极了。
  信芳也是如此,两只小手交叠,搭在腿上,瞧着还真有那么几分优雅的大家闺秀模样。
  弘晖如今身量极高,他约莫是个早长的,比同龄人高出来一头,偏他脸型像卫有期,特别小。
  好歹带出来几分精致少年的模样,没有变成惨烈的糙汉子。
  卫有期笑吟吟的望着几个孩子,岁月催人老,孩子们跟泡豆芽似的,眨眼间就这么大了。
  心中起了兴致,上前一步将信芳抱在怀里,照着水嫩嫩的脸颊啪啪就亲了两口。
  信芳捂着脸,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将另一边脸凑过来,谴责道:“宝贝长大了,为什么要亲宝贝呢?”
  要是不笑的眼都成弯月了,还有那么一点说服力。
  卫有期对着这边脸啪啪又亲了两口,抱在怀中一阵揉捏,虽然信芳不够软萌,相对男孩来说,也是娇软非常,惹得人怎么遗憾都不够。
  弘昭哒哒哒的走过来,抱着卫有期的腿,眼巴巴的看着。
  卫有期胳膊一个用力,就像往常那样,一人一边,完美分配。
  胤禛虎着脸凑过来,冷声道:“快下来,多大人了,还求抱抱,累着额娘可如何是好?”
  弘昭不愿意,转瞬眼前一亮,小手在卫有期肩膀上揉捏着,小小声的问:“额娘,有没有好一点?”
  卫有期蹭了蹭他白嫩嫩的脸颊,含笑道:“果然舒坦很多,我们弘昭真棒。”
  龙凤胎是真的棒,如同粉雕玉琢的金童玉女,这就已经很招人稀罕,再一个人也聪慧,懂得哄人,更是怎么稀罕都不够。
  信芳不甘示弱,捏着奶声奶气的小嗓子,萌萌哒说:“额娘我也会。”
  说着就卖力的捏起来。
  一室欢声笑语,烛光在窗格上留下暖暖的光影。
  第三天傍晚时分,胤禛打头骑马,卫有期跟在后面坐马车,带着弘晖一道,龙凤胎没让他们回来,那么小的孩子,冲撞了不大好。
  直郡王府门口熙熙攘攘的马车,将路都有些堵起来了。
  众人看到胤禛骑着马过来,赶紧吆喝着请安让路,更加忙乱。
  胤禛动作优雅的下马,冲着众人拱手示意:“各位安好,不必多礼。”
  看了看路实在绕不开,就打帘子示意卫有期下来,一道走进去,他们这些做兄弟的可耽误不得。
  卫有期不置可否,带着弘晖一道下了马车,又是一阵寒暄以后,三人扬长而去。
  身后的马车仍挤成一团,卫有期回眸望了一眼,许多贵妇撩帘子跟她打了招呼,又缩回马车端坐。
  卫有期在心中摇头,前些年,外头多的是旗装女子横冲直撞,怎么日子越过,越回去了,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怕露出一丁点。
  跟学院女子形成鲜明对比,更有意思的是,学院中女子越来越多,行事越加开放,外面不赞同的女子,就越加守旧。
  最近悄然流出来的风气,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才进关多少年的功夫。
  好的没见学多少,糟粕倒学了不少。
  说话间,已经穿过马车长龙,进了府邸。
  傧相递给弘晖一条麻带子,让他系在晚间,卫有期想了想,也抽了一根系上,寄托哀思。
  直郡王迎了出来,见了卫有期,眼圈又红了,只恨自己下不了面,一直撑到最后才去寻她,结果……不提也罢。
  猛然眨了眨眼,直郡王强撑着寒暄,胤禛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逝者已矣,万万保重身体才是。”
  直郡王也点头,事不临到自己头上,谁也无法感同身受。
  胤禛刚一进屋,就看到几个兄弟,胤祺、胤祐、胤禟等已经到了。
  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刚坐下的功夫,就见胤禩带着十阿哥一道进来了。
  紧接着就是十四阿哥等。
  而在后院的卫有期,也是差不多的顺序,郭络罗氏和博尔吉特氏相携而来。
  郭络罗氏穿着素淡的月白暗纹夹袄,腰身放的很宽松,能看到微微凸起的小腹,她单手扶着腰,两个小丫鬟扶着她。
  博尔吉特氏踩着花盆底,噔噔噔的冲进来,好奇的在众妯娌间寻觅,她是蒙人,凑到满人中总是聊不到一块,见了好几次,还有些认不出脸。
  对孕妇众人都比较宽容,见郭络罗氏进来,自觉的给她按排序留了位置。
  郭络罗氏有些不满,她的位置恰巧对着大门,只要有人开门,就会灌进来一股冷风。
  看向九福晋,笑吟吟道:“你我换换如何?”
  九福晋装作没听到,轻轻的“嗯”了一声,这也是委婉的拒绝。
  八福晋自然知道,只是九阿哥跟着她们爷混,她就觉着,九福晋也应当听她的。
  闻言内心非常不虞,还不待说什么,雅礼奇撩帘子进来,先是躬身致歉,又寒暄了几句。
  董鄂氏搂着她,在怀里好一顿揉搓,安抚道:“辛苦你了,我的儿,瞧瞧下巴瘦的都尖了。”
  雅礼奇眨巴眨巴眼睛,吸了吸鼻子,眼圈又红了,哽咽道:“只要额娘能回来,再辛苦百倍、千倍我都是不怕的。”
  自己又咬着唇摇摇头,显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卫有期看着她精致的脸颊,一双杏仁眼都肿成核桃仁了,眼里血丝密布,也跟着劝:“好歹顾着自个儿,你额娘一辈子为着孩子活,你们活出鲜亮的样子,让她安心才是。”
  雅礼奇眼泪又下来了,她在馥园读书,那样的氛围,都是将卫有期供起来崇拜的,听到她的安慰,眼泪更是止都止不住。
  众人都是一声叹息,大格格也才十来岁,小小年纪就经历丧母之痛,多么惹人怜惜。
  八福晋侧过眼,有些不耐,当谁没丧过母似得,谁也不曾这般哭泣衰伤。
  雅礼奇还得忙活着照看宗亲,略坐了坐,又离开客厅。
  董鄂氏叹息一声,凑到卫有期耳边说道:“多好的孩子,明年就要抚蒙了。”
  抚蒙两个字,如同阴影一般,笼罩在皇子福晋的头上。
  谁家里没一个两个闺女的,送到那偏远地方,生死不复相见,骨肉自此分离。
  她前头有一个闺女,前些年殁了,好不容易走出来,又碰上这样的事。
  小闺女比老四家的大一岁,到时候……定是先议亲的,若是被皇上赐婚抚蒙,她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呢。
  卫有期不置可否,不管是抚蒙、嫁满人,还是下嫁汉人,若是自己立不起来,一切都是白搭。
  董鄂氏狠了狠心,闭着眼睛道:“明日我把伊哈娜送到学院去,跟着信芳一道学文习武,当着男儿养大,总比以后丢了性命强。”
  那般苦寒的生活,哪里是京中贵女受得了的,还不如打小粗些养,以后少操着心。
  老四家的什么权势,儿女在教育上没放松一刻,吃苦受累从不曾心疼,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悲伤是主人家的事,他们也不过叹息几句,这事也就过了。
  冬天吃席,总是要越吃越饿,肚子里空空如也的。
  饭菜见风就凉,白色的猪油、牛油凝固在一起,瞧着就没什么食欲。
  郭络罗氏紧紧的拧着眉头,好不容易上来个热锅子,赶紧命人摆在自己跟前,她有孕在身,可饿不得。
  身边跟着的小丫鬟,众人都没有见过,董鄂氏眼珠子一转,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瞧两个丫头的伶俐劲,还是你会□□人。”
  郭络罗氏捏着筷子的手一僵,这两个丫头是新提上来的,办事没眼色的紧,比不上嬷嬷一星半点。
  “粗笨的紧,当不得你夸。”拍了拍左边丫鬟细嫩的手,郭络罗氏笑的矜持。
  董鄂氏点头,话锋一转说道:“嬷嬷呢?怎么不曾跟你出来?”
  卫有期漫不经心的剥着手中的虾,听郭络罗氏带着丝心虚回:“她老了,在外城租了小院,养老呢。”
  董鄂氏点点头,跟不感兴趣似的,转瞬又转头跟卫有期聊起来,说些闲闲的话。
  郭络罗氏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赶紧吃着面前的锅子,下面燃着碳火,微烫的口感吃着棒极了。
  一天下来,见了形形色色的人,又跟着丧仪走了半晌,有些累了。
  卫有期一上马车就不情愿动,摊到胤禛怀里,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胤禛揉了揉她的眉心,替她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也跟着闭目养神。
  弘晖端正的坐在一角,当做自己不存在。
  很快到了府上,众人洗洗就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董鄂氏派人来,取一点香薰,说是去外城走一趟。
  卫有期瞬间了然,看来董鄂氏对郭络罗氏的事情挺上心的。
  给了半个时辰的量,这么久,什么都能办好了。
  丫鬟出门,将香薰交给侍卫,低声嘱咐几声,这才回了诚郡王府。
  侍卫名叫阿克敦,是诚郡王府暗卫头领,表面平平无奇,实则许多事情都是他经手。
  当天已经调查好那嬷嬷的地址,打算今天晚间潜入,偷偷的审问。
  他穿着细棉短打,是京城最常见的款式,坐在客栈里,显得没什么特色。
  面前摆着一碟子花生米,一壶温酒,百无聊赖的坐着,小二上前寒暄,阿克敦就跟他聊起来。
  将该了解的都了解了,阿克敦跟小二点头致意,结账走人。
  等到晚间的时候,他又转了回来,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头上带着兜帽,悄然趴伏在瓦上。
  听到室内渐渐没了动静,阿克敦揭掉一片瓦,凝神往室内看去,老嬷嬷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桌上有一灯如豆,散发着微光。
  将香薰点燃,用细绳绑了,缓缓垂到室内。
  青烟袅袅,半在青云里。
  嬷嬷摸着手中老旧发黑的银镯子,眼中缓缓流出来泪来。
  当年的情形仍在眼前徘徊,她的心中悲痛非凡,打从开始,她就不应该这样。
  举头三尺有神明,做的孽,总有一天要还的。
  那时候她还年轻,大小姐才三岁岁,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可爱极了,含水带雾,欲说还休,看着她的眼神满是信赖。
  姑爷获罪被斩,姑奶奶一下子就病倒了,整日里躺在榻上,完全起不来身。
  府里一下子乱起来,她作为姑奶奶跟前的大丫鬟,手中很是有一些权势。
  而当时小格格的乳母,就是她的亲妹妹,两个人联合起来把住小格格,一时谁也奈何不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起了歪心思呢?
  是妹妹日夜哀求,还是心中本来就藏着欲望恶兽,所以渐渐的,开始做一些布置。
  慢慢在姑奶奶跟前吹着风,说是小儿不宜常在病床前,容易被染上,再让小格格不经意的病上几场,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姑奶奶病的越发重了,咳起来头晕眼花的,约莫是哭多了,眼睛也有些不大好,眯着眼睛也看不清。
  请了太医开了方子,她就偷偷的把关键的一味药给抽了,病情不会太过恶化,也不会好转。
  小格格对枯瘦的额娘有一丝惧怕,而她和作为奶母的妹妹,会在不经意间加重这些恐惧。
  小孩子太好拿捏了,分分钟的功夫,都不用怎么费神。
  冬日天凉,姑奶奶病的越发严重,当初为了拿捏妹妹,让妹妹的孩子也养在府里,反而便宜了她。
  在福晋跟前,还是以小格格出现的多,而在外面,会抱着妹妹的孩子秀儿,匆匆的从别人面前过一趟。
  慢慢的,秀儿的身形在众人心中根深蒂固,她跟妹妹又慢慢的,会以小格格病了为由,抱着秀儿在姑奶奶跟前晃悠。
  小格格的身份……渐渐的代替了秀儿,时日久了,问她叫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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