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嫁,腹黑王爷太难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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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武一家依然是整个沈家的劳动力,每次沈武打回来的猎物换了钱,全被姚氏席卷而空。
可是沈武老实孝顺,一直以来都是毫无怨言,对拉扯自己长大的娘百般孝顺。
这也是何氏越来越抬不起头来的主要原因。
“额头破了一个大洞,刚覆了药,现在还躺着呢”
沈文见自家大哥终于松开了自己手腕,关心起了自家娘,连忙添油加醋的说道。
“俺去看看去”
说着沈武卸下肩膀上的半大的死鹿,还有两只野山鸡,继而快步的往姚氏的屋子里而去。
沈文双眸冒金星的瞅着那半大的鹿子,今天大哥的收获不小啊,这鹿子看上去也有一百来斤,而那两只山鸡看着也很肥。
不由得舔了舔甘冽的唇瓣,好久没吃肉了,一定要给娘说说,让她杀只山鸡来解解馋。
“文哥,听村口的王三说,鹿皮送去镇上卖可值钱了,这半崽子大的鹿皮一定能卖不少钱,等赚了银子可得给俺制两套秋衣,我那秋衣都好几年没买新的了”刘氏同样双眸炯炯的盯着那死鹿,心里盘算着赚来的银子该怎么花,那山鸡要囤点给她家元宝好好补补身子。
“死婆娘,就你屁事多,等鹿皮卖了好价钱给你制一套衣裳,免得你说跟了老子亏待你”
沈文徶了自家女人一眼,想到鹿皮竟然那么值钱,心情也好了,便也夸下了海口。
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跑出来一个短胳膊短细腿儿的瘦小身影。
“这是俺爹打的猎物,卖了银子也是给俺娘买新衣”
沈绪一边大喊着,一边死死的抱住那死鹿,黝黑的双眸狠狠的瞪着沈文夫妇。
“你这兔崽子,不想活了,放手!”
原本拖着死鹿准备回堂屋的沈文突然被沈绪这孩子死死的拽住,气不打一处来。
“不放,这是俺家的鹿,你们每次都吃肉,都不给我们吃”
沈绪小脸因为害怕微微有些苍白,小手却死死的抱住,就是不肯松手。
“我看你是皮痒了!”
沈文顿时火冒三丈,扬手就要给沈绪拍过去。
“绪儿!”
跟着冲出来的何氏惊呼一声,而一个身影却快如闪电的腾空一脚。
“哎哟”
沈文胸膛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往后倒去。
“文哥,文哥”
刘氏上前去扶他,却被他甩开。
“死丫头,当真是反了天了!”
刘氏见自家男人被一个贱丫头欺负,当即红了眼,乘沈美娇不注意,抄起一旁被沈武丢在地上的猎刀就冲着沈美娇砍了过去。
而此时的沈美娇注意力全部在沈文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刘氏。
噗咻——
血花四溅,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敏儿!”
“娘!”
“娘!”
来自三声不同音色的呼唤,沈美娇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紧紧的抱住了往后倒去的何氏,血腥味刺鼻,她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来。
腥红的血液犹如染红的朱砂,把粗糙破旧的衣衫渗透,不断的从何氏的胸腔中涌出来。
沈美娇慌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柔弱的妇人竟然为了她挡了一刀。
她只有不断的捂住她的伤口处,可是鲜血还是透过她的指缝不断的流出来。
“大夫,快请大夫!”
发疯似的大吼,沈美娇开始不断的掐着何氏的人中。
“娘,你别睡,你别睡啊”
从主屋出来的沈武已经吓傻了,虎背熊腰的身躯哐当一下就跪在何氏面前,抱住她的头,声音带着前所未见的恐惧。
“敏儿,你怎么了,敏儿,你睁开眼睛看看俺啊”
“绪儿,快去请大夫,爹,快把娘抱进屋里”沈美娇看着沈武那模样,真想一拳打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爹竟然吓傻了。
沈绪连忙止住了哭,点点头,双眸通红抽抽搭搭的往外跑,去请大夫。
而沈香却是已经吓坏了,白着一张小脸,一个劲的哭。
沈文和刘氏早已经脚底抹油,躲进了屋子里。
心中也是知道,现如今事儿怕是闹大了。
沈武听见自家闺女的吼声,连忙抱着何氏进了屋子,不过那鲜血却是止不住的流,众人吓得不轻。
沈美娇不敢耽搁,连忙进了厨房端热水,她心里也害怕,端着木盆的手都不由的颤抖。
她很难想象,何氏替她挡刀的时候是以什么样的勇气。
不能死,不能死,她沈美娇不想欠别人的,我还没报答你们呢,你不能死,不能有事。
脚步越发急促,屋子里沈香抽抽搭搭的哭泣声,还有沈武焦急的呼唤声不断的传入沈美娇的耳朵。
她咬了咬唇,把木盆放在一边,她现在要检查何氏背上的伤口有多深。
前世的她是中药世家之后,因为父母的离异,她对妈妈恨之入骨,违背了外公的遗愿,竟然弃了医学搞起了养生餐饮。
现如今,她即便是重抄旧业,用尽毕生所学也要救活何氏。
“敏儿,敏儿,你睁开眼看看俺啊,你睁开眼看看俺啊”沈武一个劲的拽住何氏的手,不停的呼唤,刚毅恐怖的脸上布满了眼泪。
“爹,你别这样,让娘好好躺着,香儿,你快去看看大夫来没有”
一边用汗巾帮何氏擦着汗,沈美娇不停的吩咐。
她没有药材,没有工具,现如今只能等大夫过来。
“娇儿,你快看看你娘,她是不是没有气儿了?”沈武突然失控的大叫,那模样好似一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沈美娇一听连忙凑上前,秀眉紧紧的蹙起。
浑身冰凉,她后背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不行,不止血的话,很危险。
沈美娇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跑到厨房的灶炕下面端了一碗木灰,然后把何氏破旧的衣衫哗的一声撕开。
伤口很深,切断了好几根血管,还好没有伤及要害。
沈美娇一遍小心翼翼的把伤口四周清洗了一边,一边把木灰混着水揉了揉,然后覆盖在伤口上。
血液不断的往外涌,沈美娇不断的在上面覆盖木灰,她手是颤抖的,心是害怕的。
木灰能止血,但是能不能止这么大的伤口,她也不能确定,她没有药,只能这样了。
“敏儿,你不能死啊,你不能丢下俺和孩子,你不能啊”
沈武失魂落魄的声音不断的响起,若不是知道他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吓得眼泪横流,她真想开口让他闭嘴。
闹得她心里烦。
正文 第五章:半吊子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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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半吊子的大夫
终于,在木灰慢慢的覆盖下,伤口处再也渗不出鲜血,沈美娇连忙伸手为何氏把了把脉,虽然细微,可是有脉搏了。
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水,沈美娇连忙用找来的破布帮何氏包扎了伤口,继而用汗巾帮何氏擦了汗水。
“爹,你放心,娘血已经止住了,没事了”
“真的吗?真的吗娇儿?”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绪儿哭着拖着一个背着药箱的白发老翁进来了。
“哎哟,绪儿啊,你慢点,俺这把老骨头禁不起你这般折腾”
白发老翁一边埋怨,一边慢慢叨叨的取下药箱。
“孙叔,你快帮忙看看敏儿,她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
沈武一见孙常富好似看到了救命药草,连忙拽住他就往炕头拖。
“哎,哎,沈武啊,你轻点,我这老骨头被你这般拽着,还没有给你家媳妇看病就先骨折了”
孙常富一边说着一边还是跟着往何氏睡得地方挪,沈美娇连忙站起来让在一边。
孙常富探手为炕上的何氏诊了诊脉,又检查了下他的伤口,当他看见那草木灰和包扎好的破布时,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叹,不过片刻间他就蹙起了眉头。
“胡闹,这伤口极深,这大热天的是谁用草木灰止血的,也不怕化脓!”
沈武一听顿时慌了,连忙拽住孙常富的手祈求道:“孙叔,你快想想办法,你快想想办法啊”
孙常富故作为难的皱了皱眉头,其实他开始来也没抱希望,虽然听那八岁的绪儿说的断断续续,不过还是知道何氏被戳了一刀子,心肺之处被戳了一刀子那还能活吗?若不是听说今天沈武猎了一头梅花鹿回来,他是怎么都不想白走这一趟的。
一来是这沈武一家的银子都被姚氏捏的死死的,二来是他根本没有把握救活何氏。
不过当他探到何氏的脉搏,和她伤口已经止血的时候,他深深的松了口气,这人算是没有性命之忧了,不过这样那头鹿子想要拿到手怕是难,所以故而装作很为难的模样。
“嗯,虽然有些难办,不过恰好我去镇上收购了一些珍贵的药材,只要给绪儿娘吃了,便能活过来,不过这药材极其珍贵,药钱……”
孙常富为难的抿了抿胡子,那双浑浊的眼眸冒着算计的精光。
沈美娇在一旁看着,虽然对于这老头神神叨叨的模样很是不满,不过想到何氏受了那么重的伤却是应该要好的药材补补,便也没说话。
“这……”沈武为难了,他两袖清风,裤兜空空,根本没有半两银子,况且姚氏今天刚出事,银子也差不多花在她的药钱上了。
沉闷了一会儿,沈武快步往屋外走去。
孙常富眼角督见沈武的身影,眼眸中闪过一丝得逞之色。
听说那鹿肉可比一般肉好吃,卖的价钱也高,而且那鹿皮卖的更贵。
果然不一会儿,只听哐当一声,一具死硬的鹿子便落在孙常富的脚边。
“沈武,你这是?”
孙常富一副讶异的表情,看的一旁的沈美娇牙痒痒。
这摆明就是明知故问,这个老头简直是让人讨厌。
一进门除了把脉什么都没做,若不是奈何她身上没有药材,她一定撵他出去。
“孙叔,我沈武是个粗人,这是今天刚上山猎的鹿崽,你开药,我用这头鹿子给你抵药钱,您看……”
整头鹿子啊,沈美娇有些讶异沈武对何氏的感情,她一下子觉得,这个憨厚老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汉子也有可爱之处,至少何氏没爱错人。
“这怎么好意思呢,听说这鹿皮可是很值钱”孙常富故作不好意思的推托了一番。
“只要能治好敏儿,一头鹿算什么”沈武瞅了一眼躺在炕上面色苍白的何氏,刀疤脸上多了一抹柔情。
“好吧,那我就给绪儿娘开十天的药,躺在炕上歇息半月,应该可以了,只是这一刀下去亏了身子,往后啊,得多补补,不要再做重活了”
孙常富窃喜的打开随身的药箱,先取了一个药瓶子出来,然后放在了沈美娇手里,又扯了一些纱布:“等明日帮你娘伤口清洗下,然后倒上药瓶里的金疮药再包扎好便是”
沈美娇点点头,虽然孙常富是大夫,不过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况且何氏伤的地方是胸膛处,也只有她这个女儿帮忙包扎了。
继而孙常富打开药箱的夹层,掏出了三幅用油纸包扎的药材出来。
“我拿的药材不多,这是一天的量,一会儿沈武你陪我去家里再配十天的量回来,每副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日三次”
三包药材同样塞给了沈美娇,孙常富在看到沈美娇满脸脓疮的脸时微微蹙了下眉头,心道,这丫头真够丑的,怪不得连通房丫鬟都当不成,这沈武一家还真是倒霉,捡回来这么一个倒霉的丫头,还做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啧啧啧,这老沈家的事情还真比戏园子里唱戏的段子还要丰富多彩。
沈美娇手里拿着药包,努力的嗅了嗅,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三副药……
她连忙伸手拆开了一副药,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
里面零零碎碎的药渣子,都是一些常见的补血养气的药,唯一珍贵的也就是那消炎养体的三钱子。
这么寻常普通的药材,即便是十日的量也不过三两银子,而这只梅花鹿,不光是鹿肉,就连这鹿皮最少也值二十两银子,这个老头子还真是坑呢。
“爹,娘的药里面怎么没有人参,这药能抵一只鹿?”
沈美娇装作问沈武,眼神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孙常富。
孙常富不自在的捋了捋胡须,心中懊恼这丫头的眸光怎么这般令人后背发凉,故作生气道:“你娘这一刀子捅下去,命都去了半条,身子本来就弱,这十天的药材可是配的最好的,你若是觉得老夫赚了你闲钱,大可另寻高名”
说着,孙常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