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婚约,霸道机长请离婚-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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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这样。”
当年的事故发生的时候,慕千雪只有十八岁的孩子,可她面对那个‘肇事司机’的时候,态度依旧谦和。宋建仁永远记得她当时对那个‘肇事司机’说的话。
她说:“这是个意外,所以我不会恨你,但,我永远也不原谅你。”
因为这句话,宋建仁更加坚定了要让她做宋家的儿媳妇,只是,如果不瞒下这样大的一件事,就算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恐怕也是不会接受宋天杨这个人的。所以,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残忍也好,总之,他的出发点真的是想好好照顾慕千雪两姐妹。虽然,这样的照顾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的。
“您不是这样的人。”
在宋天杨的印象中,父亲素来正直,如果当年是自己开的车,他一定会让自己承担责任,可是,偏偏就没有。他分不清心里是感激父亲还是埋怨着父亲,可是,如果不是父亲这么做,他现在永远也不可能和慕千雪如此亲近,更没有权力拥有她那样美好的女孩。
心中的天平在倾斜,他是想要承担后果的,可是,他也害怕那样的后果,如果慕千雪真的不原谅他,恨他一辈子,他还怎么活?
“原本不是,后来……就是了。”
是的,原本真的不是,可是后来,他还是决定要做个‘卑鄙的人’。
毕竟,当年他是真的开不了这个口。他的命是老慕救的,可他却死在了自己儿子的车轮之下,这是何等的罪孽深重?连他自己都算不清,又如何开口对慕千雪说?
如果,瞒下一切能让孩子们都过得更幸福一些,心里的怨恨少一些,活得轻松一松,这样的罪孽他愿意自己来背负。哪怕日后黄泉之下他无颜面对老慕,可是,至少在他有生之年,他会尽力护着慕家姐妹的周全。而他死后,这样的责任也会落在宋天杨的身上,同样尽心心力地守护她们一辈子。
“爸,我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而不是这样表面上看着合理,实际上却让人感觉是在护短的理由。如果真的只是护短,就算是父亲同意了,爷爷也不会同意,爷爷当了一辈子的兵,老来对他们的要求也不高,只是要求做个正直的人。
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爷爷不会允许父亲还掌着宋家的大权,所以,这个理由说服不了宋天杨,他也不可能接受!
…………………………
宋天杨去了宋建仁的书房,慕千雪洗漱完毕后,便自己下楼去吃早餐。
起得太晚,她不好意思让下人们弄,原是打算自己煮两碗面吃的,可没想到家里的下人们早就预备好了她和宋天杨要吃的东西。
她不好意思着对阿兰说谢谢,可阿兰却告诉她,全天二十四小时,只要她想吃应有尽有。慕千雪这时候才真正体会到自己是宋家的三少奶奶,而宋家的这种奢华生活,她也应该慢慢适应。
安静地吃完早餐,宋天杨却还没有下来,她担心地看了一眼书房的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叫他。
最近的事情出的太多,今早的新闻后宋天杨就让宋爸爸叫走了,她很难不往那个方面讲。从网上的反应来看,这一招以绯抑绯的效果还是很好的,可是,丑闻的事情毕竟影起了凌云航空的动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宋爸爸才把宋天杨叫去问了这么半天。
也不知道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骂他,也不知道………
慕千雪真是担心死了,扭头问阿兰:“要是三少平时犯了错,爸都是怎么罚他的?”
阿兰没想到慕千雪会问她这些,歪着头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答了一句:“那得看犯了多大的错了。”
“要是很大很大的错呢?”
阿兰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随口说了一句:“三少奶奶,其实我也不知道,可是六年前三少爷闹的凶的时候,老爷子拿出他的黑鞭子蘸了盐水,抽了三少爷十鞭。”
“啊?”
十鞭?还蘸了盐水?
慕千雪想一想就全身发抖,也亏得他忍了下去,身上居然也没留疤痕。
这时候阿兰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摆着手道:“三少奶奶您别怕,那是老爷子抽的,不是老爷抽的。”
“那爸会不会罚的更重?”
“这,应该不会吧?”阿兰抓了抓头,又嘀咕道:“老爷是不打人不骂人的,听说三少爷十岁的时候不小心放火烧了人家的房子,老爷也没打也没骂的,就罚他下雪天光着膀子在园子里跑了十圈………”
“………”
越听越听不下去了,慕千雪急得从餐桌上‘蹭’地一下便站了起来,拿着宋天杨的早点便直接上了楼。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就以送早餐为由进书房看一看,如果没事就赶紧出来,如果真的有事………
毕竟,宋爸爸对自己总还是客气一些,如果有自己在旁边就算他想责罚宋天杨,多少还是会有所顾忌。这么想着,慕千雪脚下更急,端着早餐飞快地朝着书房而去。
………………………
对上宋天杨夜鹰一般的眼神,宋建仁不焦不燥。只是手指却放在那台灯上无意识地来回摩梭着。
宋天杨要的理由,他不是没有,这么多年都不说也是觉得没有必要再提,可现在他已经问得这样直接,宋建仁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瞒他什么,遂道:“你只知道你爷爷让你复员,可你知道真正的原因么?”
说到此处,宋建仁一顿,又问道:“你还记得你复员那一年,调任你们军区做总司令的是谁么?”
“吴首长?”
六年前,他被迫复员。为了这件事,他有家里大闹了一场,爷爷无动于衷,父亲也无动于衷,直到后来他被首长亲自送回宋家,他才知道爷爷这一次是铁了心的要他出来,他不甘心,所以才会堕【落】了那么一段时间。
等他冷静下来后,也曾问过父亲和爷爷原因,只是,他们始终对此守口如瓶。渐渐的,他也就不问了,可没想到现在,明明说的是慕家的事,突然又提到了他复员的那件事上面。这是宋天杨始料不及的,却也让他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
到底,父亲和爷爷心中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他是庄子健的外公。”
“………”
庄子健,居然是那小子………
要说到宋天杨与庄子健的恩怨,其实要从他初入伍开始。那时候庄子健和宋天杨都是军三代富二代,按理说他们有着类似的背景更应该惺惺相惜才对,可偏偏还有句俗话挡在他们二人中间,那便是一山不以容二虎。
那时候,某军特战队里的二虎,便是宋天杨和庄子健。
如果庄子健真的是个枭雄式的人物也就算了,偏偏庄子健是那种虽然出类拨卒,却又喜欢仗着自己的后台和背景搞特殊的人。所以,宋天杨一直很瞧不起他,两人从入伍开始就互看不顺,直到后来一起进了特战队,为了争特战队某中队队长的名额,两人在部队*上时便打了一架。
两人都有自己玩的一票人,那时候打的是群架,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总之,那一瓶子拍到庄子健脑门上后,他不但破了相,还成了个白痴。虽然那瓶子不是宋天杨拍的,可帐却记在了宋天杨头上,为此,庄子健的父母到部队里闹过一次,是爷爷打的招呼才压了下来。他还以为那件事儿就这么算过去了,可没想到,吴首长居然是庄子健的外公,而且就在庄子健出事后不久,便调到了自己所在的部队。
其居心,可谓是不言而喻!
只是宋天杨怎么也没有想到,爷爷逼着自己复员,中间还有这么曲折的一段过往。
见宋天杨似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宋建仁又语重心长道:“我和吴首长同年入伍,他的性子我很清楚,用睚眦必报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你和庄子健之间那恩怨化不化解得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爷爷若不逼你回来,还能如何?你是知道我们家多缺一个军政方面的‘好帮手’的,可你爷爷为了你宁可走一圈又一圈的弯路,也不敢冒险把你放在部队里。”
“为什么不早一点跟我说清楚?”
闻声,宋建仁偏头看了儿子一眼:“当时跟你说你就能想明白了?你就能乖乖复员回家了?”
“………”
知子莫如父,正如父亲所说,就算当年早知道是这个原因,他也不会答应复员。他是那样热爱部队,甚至动了在那里呆一辈子的想法,可是………
可就算他不会同意父亲和爷爷的决定,至少后面被强行弄回来后不会反抗得那样激烈。如果不是当时爷爷的做法催生了他的逆反心理,当初他也不可能那样通宵买醉,四处胡天海地,如果没有那一段荒唐的岁月,也就不可能出那样惨烈的车祸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爷爷和我当时的意思,是想让你复员回家,从政。结果路都帮你铺好了,你却开车撞了人,不帮你瞒下去还能怎么样?”
“可我不是故意的。”
说到这里,宋天杨也是满脸无奈,他素来自制力不错,那天晚上偏偏醉死了过去,一点自己开车的印象也没有。要不然,哪里还能这么憋屈?
“这算是理由吗?”说着,宋建仁眸色俱厉地质问道:“醉驾,超速,撞死人,逃逸………还不是故意的?”
“………”
父亲说的对,这根本就不算是理由。醉驾本是可以避免的,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错,无可驳辩。
“就当是理由好了,可你想过没有?只要吴首长一句话,关你进去后就算不会要了你的命,也会直接把你废了,等咱们事后把你弄出来,别说是从政了,就算是从商你也没机会。”
宋家自宋老爷子退下来后,军政处一直缺个给力的人物,宋天杨原本也是宋家决定扔到部队里一直发展的,可出了那样的事情,谁也不敢再冒险。于是宋老爷子便着手安排让他从政,原意是直接让他进公安厅,可后来,又出了大事………
宋家能按下那样的动静已经很不容易,如果继续在风头上让宋天杨从政,很可能是把他捧得有多高,后面就跌得有多惨。于是权衡再三,宋老爷子最后还是放弃了军政这一块,直接让他弃武从文,经了商。
“你是宋家的子孙,就算是犯了天大的事儿,宋家能帮你们扛过去的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老慕的死,我也是有怀疑的,至少阿宇的反应就很奇怪。所以,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不可能让你被关进去。”
闻声,宋天杨意外地看了父亲一眼:“你说阿宇的反应很奇怪?”
宋建仁点了点头,道:“当时他吓的不轻,说的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车不是我开的。当时车上只有你和他,不是他开的,也就只能是你。”
说到这里,宋建仁略略一顿,抬着看着宋天杨沉重道:“事后,我也查到阿宇当时还没有拿到驾照,而几个路口的电子眼我都想办法让人看过了,倒是有两张拍到你的车了,看不清人的脸,却分得清衣服的颜色,那时候,坐在驾驶位上的人,确实是你。”
“………”
闻声,宋天杨一怔。
也就是说证据确凿了?当时开车的就是自己,是他撞死了慕千雪的父母,也间接地导致了小雨的早产和病弱。
看着儿子懊恼的表情,宋天杨反倒安慰地说了一句:“也别这么早下结论,车,也许不是你开的。”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宋天杨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如果车不是他开的,那就只有杜宏宇。可是,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还没有证据,所以,一切都只是可能。”
并非宋建仁护短到失去理智,而是以他对宋天杨酒品的了解,他酒后乱性的可能性要比酒后失控的可能性大,大多时候他醉后就是昏昏沉沉地睡,所以,当时他才想要查一查,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可一查就真的查出了问题:“那天晚上,从你们自那间夜店出来后,一直到事发地上的电子眼不是模糊了就是坏了,除了那几张拍到车子的照片,一无所获。”
如果能查到什么还好说,偏偏什么也查不到,而且是全部查不到,这如何让宋建仁心服口服?
在京市,能有这样的能力动电子眼手脚的人并不多,吴首长自然算是其中一个。如果吴首长的目的是将宋天杨弄进去好好的修理一顿,那么公开电子眼拍到的内容更加容易定他的罪,可偏偏这些都是坏的,如果不是巧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电子眼拍到的内容,对定罪不但没帮助,反而还有害处。
听到这里,宋天杨呼吸都急促起来:“怎么会这么巧同时坏了?”反常即是妖,一个电子眼坏掉,两个坏掉都可以理解,可全部都坏掉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难道,真的不是自己开的车?
“所以,我更加不能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