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之悍妻当家-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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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家再没有比名节更重要的东西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觉醒来,关于我的谣言就满天飞,所以,对于这事我特有体会。”
赵氏的面色变了几变,尴尬的指了指桌面上的茶,“雅汐,你先喝口茶。”
豆大的眼泪的不停的往下掉,杜雅汐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大娘,我和红花姐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我一个人受人指点也就算了,我可不能因为这东西,而让红花姐也受人指点。”
“是是是!还是雅汐想得周全,要我说啊,那些散发谣言的人也真是黑心,雅汐这么好的姑娘,哪会做那些糊涂的事呢?”赵氏硬着头皮的道,“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大娘是不会相信的。”
心里却是后悔没有阻止红花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人家都知道维护自家闺女的清誉,可她们却在背地里做一些中伤人的事。
这么做真的合适吗?
赵氏不禁的反问自己,也开始思索自己会不会是被那个徐夫人给唬弄了?
今天早上,她遇到了苏齐他娘去洗衣服,以前,她走路都得用拐杖,可现在却能早起去洗衣服了,拐杖也没有再用了。听说也是服了杜雅汐开的方子,村里也有不少人平时有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小毛病,也是让杜雅汐给治好了。
现在想想,那天她给自己诊治时,神情那么紧张认真,完全不像是暗中做过什么手脚。
一定是那徐夫人骗了自己。
对,一定是这样的。
如此一想,赵氏心里对杜雅汐就更是感到愧疚了,可又不能向她坦白这些事情都是朱红花干的。
“大娘,谢谢你相信我。”杜雅汐轻拭眼泪,将袖中的兜衣交到了赵氏的手中,“大娘,你帮我交给红花姐吧,我这就回去了。”
就在这时,堂屋里响起了朱红花的声音,她一脸敌视的看着杜雅汐,问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杜雅汐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便向赵氏辞别,“大娘,我先回家去了。”说完,便转身抬步离开。
“站住!”朱红花冷声一喝,杜雅汐依言停了下来,嘴角咧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她转过身,嘴角的笑容已经不见,“红花姐,我家里还有事儿要做,东西我已经给大娘了。”
“什么东西?”朱红花蹙眉问道。
“红花啊……”赵氏想要截话,可却已经来不及。
“就是那件丝质的兜衣。”杜雅汐红着脸,声音低低的,却足于让几步之外的朱红花听清。
朱红花:“你没事送丝兜衣来我家干什么?”
杜雅汐惊讶的看着她,反问:“我问了梁大婶子,她说是你的啊。我以为是你落在洗衣场下游,便洗干净给你送了回来。”说着,她的脸上染了红晕,羞答答的道:“姑娘家的那东西,可不能落在外头,就是不能用了,也得烧了不是?”
杜雅汐一副我很为你着想的模样。
可朱红花听着却是大怒,指着杜雅汐就骂道:“你放屁!我哪有什么丝质兜衣?我的兜衣又怎么可能会落在外头,你根本就是想要陷害我。”
“红花。”赵氏急得要命,拼命的朝她眨眼睛,可朱红花却是根本就不理会她。
杜雅汐的脸色变了几变,吃惊的看着赵氏,纳纳的问道:“大娘,你不说这件兜衣是红花姐的吗?梁大婶也说是红花姐的没错啊。”
“你放屁!”
面露尴尬,杜雅汐轻声的回了一句,“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
杜雅汐委屈的应道:“我真没有放屁。”
“呃?”朱红花傻眼了,感情这杜雅汐是在玩耍自己?她才不会相信,杜雅汐会这么怕自己,一定是装的,她一定是又有什么坏主意。
“你别装了。”
“我没装啊,我真的没放屁。”杜雅汐作势就要离开,“我还是先走了,再见。”
“站住!你把这破兜衣给我带走,别拿这些东西往我家塞,我朱红花可不像你,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你少拿这东西来诬赖我,拿走,不送!”朱红花从赵氏手中夺过丝兜衣,恶狠狠的指着门口,“你别联合那范大嘴巴来诬赖我,她的话能信么?”
杜雅汐手里拿着丝兜衣,面露为难的道:“大娘,这兜衣?”
“拿走!”
“雅汐……”
“刚刚谁说我的话不能信啊?说谁是大嘴巴呢?”三道声音重叠传来,杜雅汐和赵氏、朱红花齐齐看去,只见肥胖的范氏一脸凶气的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村妇,很显然刚刚的话她们是听进去了。
赵氏面色骤变,心喀嚓一声,沉入了谷底。
完蛋了,这一下可真的完蛋了。
杜雅汐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举在半空中的丝兜衣,面色涨红,一脸羞色。村妇们瞧着她的模样,心里更是不相信外面关于她失贞的传言。
一个如此害羞的姑娘,又知道轻重,捡了人家的贴身衣物,还偷偷来还。这样的姑娘又怎会是一个行为放荡,不守贞节的人呢?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
“几位妹子,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平时请都请不来,今天一早就来看嫂子了。”赵氏强打着笑容迎了上去,站到了杜雅汐面前,将她手中的丝兜衣挡在身后。
可范氏却是一眼就看明了她的意图,笑着上前,一把抢过杜雅汐手中的丝兜衣,摊开细细的看了看,道:“大嫂子,昨个儿早上,雅汐丫头就红着脸问我们几个,这丝兜衣是谁家的?我们一看就知是你给红花卖的,便让她洗了给你们送回来。怎么?刚刚我听红花说,这兜衣不是她的?”
范氏一直不喜赵氏,尤其是上次听赵氏口误说兜衣是她的之后,范氏就更是讨厌赵氏。几次见范氏去买肉,都跟她家男人有说有笑的,这让她心里更是疑雾重重。
一个寡妇,不仅能穿得起丝兜衣,还隔不久就能吃上肉,这还真不得不让人往别处猜。
为了这事,她私下可是与她家男人打了一架。
“当然不是我的,我岂会用这种花俏的样式。”朱红花不屑的回了一句。
几个村妇一听,立刻齐唰唰的看向赵氏,那眼光就甭说有多怪异了,“这不可能吧?这兜衣我们可都是看过你娘去洗的,不是你的,难道是你娘的?”
说着,她们上下打量着赵氏,目光中充满了鄙视和防备,“大嫂子,这兜衣是你的?”
“这…这…”赵氏吞吞吐吐起来,一脸的着急。
杜雅汐站了出来,替赵氏解围,“各位大婶子,咱们都是女人家,爱漂亮的心谁都有,咱们就别一直抓着这兜衣的事不放了。”
范氏听完,担忧的看向杜雅汐,“傻姑娘,你怎么还替她们说话呢?外头的传言都快把你给埋没了,你难道就不先担心一下自己?你好心好意的帮人家,人家不但不领情,还要将脏水往你身上泼,你怎么还这么傻愣愣的呢?”
迷茫的眨了眨眼,杜雅汐挠挠头,问道:“婶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咱们都是女人家,当然不能女人为难女人啊?”
几个村妇,见她如此单纯,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姑娘,说她失贞,她们谁都不会相信。
范氏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失贞的传言全都是红花散播的,你怎么还替她说好话呢?”
“红花姐?”杜雅汐吃了一惊,扭头看向朱红花。
朱红花脸色涨红,指着范氏就骂道:“范大嘴巴,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是我说的啊?我没有!杜雅汐有没有失贞,她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多说。”
“你还骂我?”范氏撸起了袖子,一副要与朱红花打一架的架势,“要我说你们娘俩就是白眼狼,人家雅汐可是你们的恩人,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在背地里中伤别人,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你们才做得出来?”
“你说谁白眼狼?”
“我说的就是你和你娘。”范氏也不是吃素的,手指点点的吼道,“一个寡妇穿那花里花俏的兜衣,还真不知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
朱红花气得面目扭曲,直直的朝范氏扑了上去,“我跟你这个大嘴妇拼了。”
“住手!”赵氏往范氏和朱红花中间一横,直直的看着范氏,放软了声音,道:“大妹子,雅汐丫头说得对,咱们都是女人,都有爱美的心,也都别女人为难女人。那兜衣是我的,那是当年红花她爹送我的,这些年来,我一个女人家拉扯一个孩子也不容易。有时,心里有话没个人讲,有时,心里有委屈也没人听。我平时舍不得穿,实在是觉得过不下去了,就穿上就是她爹一直都陪着我。”
说完,她豆大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众人一听,皆是愣住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中间竟是这样的故事。
杜雅汐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暗赞赵氏的快速反应。她说是红花的爹送她的,倒也是没有说错,毕竟没有人知道朱红花的爹,其实不是英年早逝的朱聪,而是村长古闻清。
“婶子,瞧瞧咱们倒是提起了大娘的伤心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事打这就翻页了,以后,咱们都还是好乡亲,这事就忘了吧。”
范氏和几个村妇相视一眼,便点点头,算是默默应承了。
“红花,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你说什么大嘴妇,我这个人虽然平时嘴巴多了一点,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心里还是有数的。背后中伤人的那些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范氏话里有话,鄙夷的瞪了朱红花一眼。
赵氏则是垂首落泪,一声不吭。
杜雅汐陪着范氏几人一起出了朱家大门,大门前,范氏紧握住了杜雅汐的手,朝里面瞥了一眼,道:“雅汐丫头,外头这些流言,你都别放在心上。放心,咱们都是长了眼睛的人,事情是真是假还是分得清楚的。这事就交给我们几个,我们保证明天就听不到任何有损于你的流言。”
这话有讨好的成分,但杜雅汐还是很真诚的谢她。
其她村妇也不忘示好,一个个都拍着胸口保证。
“雅汐,这事就像你梁婶说的这样,全包在我们身上。”
“对对对!如果让我们知道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我们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她难道不知道,这事如果传出了村,那可是对全村的姑娘都有损的,将来谁还敢来咱们村里提亲?”
“没错!如果谁再敢传这些流言,那就是与咱们全村人为敌。”
杜雅汐笑着一一道谢,与她们分手后,便去了村长古闻清的家里,一起商量了一下用工协议的事情。
其实,杜雅汐是故意在那些洗衣妇女的面前转了一圈,又放话说要去找村长商量事情,她知道现在村里的人都关心这事,知道她去村长家,肯定会有心急的人赶去听第一手消息。
她绕路去了朱家,便是想引人去朱家,故意惹怒朱红花,让她们母女俩的话露出蹊跷,让人生疑。然后,又故做好人,让大家都站到了她这边。
这样扮猪吃老虎的招数,杜雅汐用得炉火纯青。
屋里的赵氏和朱红花听着,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赵氏拉着朱红花的手,恳求着道:“红花,娘求你了,你就别再生事了,行不?那徐夫人的话,哪能当真?你就不担心,咱们都被她当枪使了?”
村誉比天都重,她真怕,将来朱红花做下的这些事被人知晓,那她们母女俩哪还有活路?又哪还有脸面在此立身?
“娘——”
赵氏脸一板,瞪了朱红花一眼,语气强硬的道:“什么都别说了,你若是再生事,我可保不了你。她很快就要嫁出村去了,你还有什么可与她置气的。”
“我就是不想她嫁进大户人家。”朱红花恨恨的道。
赵氏叹了一口气,“你觉得那是好亲事?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那姚大少爷可是个药罐子,她嫁进去哪有什么幸福可言?刚刚你也看到了,人家一心维护咱们娘俩,你可千万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朱红花听着,转念一想,觉得也有道理。
想想杜雅汐嫁进去也没有幸福,而且还有姚灵芝那些的人在身边使坏,她顿觉心里好过了一点,便点点头,不再违背赵氏的意思。
“娘,我知道了。”
赵氏摇头叹气,拿着兜衣进房。
唉,真不能再这么惯着她了,这样下去,将来可怎么办啊?
这夜,弯弯的月亮也偷懒躲进了云的身后,平时活跃的星星也不见了踪影,环山村到处是黑漆漆的一片,夜过三更,古闻清偷偷摸摸的来到了河边的花生地里。
花生地的后面是又高又密的芦苇,他透着黑扫看了一眼,只见夜风中芦苇摆动,却不见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眉头不禁高皱,古闻清刚想转身离去,就听到身后的芦苇丛中钻出一个人,那人朝他招招手,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