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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帝劫-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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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的。
    无意中看到头上插了很多金饰的东西,繁锦一愣,连忙示意玉梨将所有金饰换成银器装扮,玉梨只说了几句不合身份,她便微微皱眉。在繁素面前,金光灿灿的东西永远属于她,而她自己也在母亲的训示下越来越不喜欢那高调至张扬的颜色。
    所以,不管以后如何,这回仍是做回自己。
    一切准备妥当,外面已有轿子守候,已经到了赴宴时辰。她低下头迈入轿子,其实原本是想步行去的,可是景杞不依,为怕她不从旨意,还事先将轿子挪了过来。轿子抬得很稳,稳地她忘记了这一路上该有的颠簸,可是那心,却依然是如此不安,不安的,隐隐透着绝望。
    这次是承运殿,不知道景杞是不是有意而为,并没在定乾殿举宴。等轿子到达承运殿的时候,只听见雷鸣般的“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声音响起,却没看到景杞的身影。想了半天,才恍然意识到景杞应与新妃同行,别的时候都是与她并肩的皇上,只有在册妃的时候才能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原本是感觉无所谓的,但是此情此景,她竟有些心疼。
    装作无意的摆手喊了声“起”,各宫嫔妃及臣子纷纷起立。即使刻意不去看他们的眼光,繁锦也觉得有一种焦灼的视线穿透而来,姐姐成为妃子,对于这件事情,大家或许都秉着戏谑的态度。她闷闷的低着头,端坐在她该居于的位置上看着摆在案子上的茶具,心里五味杂陈。
    皇上未来,大家自是不敢动桌子上的东西。但是,一旁放置的酒坛微微开启,依然有一种淡淡的酒香气飘散而来,如同大婚那日的滋味,让人不由沉迷其中。她正想着这些无所谓的事情,突然听到一声尖利的传报,“皇上驾到,素妃娘娘到!”
    那一刻如同钉子在心里狠狠钉上几分,她清晰的感触到心里那么焦灼的痛楚,痛的她作出笑容都感觉无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的位子,就任自己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淹没在了众人的见礼声里。



第一四四章 良辰涩心

           眼前伸过一双手,是她熟悉到血液里的骨节与带茧的指尖,她搭上去,原以为他只是做了个动作虚扶,可是却没料到,两手交握间,他竟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在所有人面前,将她稳稳带起。
    她抬眸看向他的眼睛,墨黑的眸瞳中心疼夹带着些许酸痛。她刚要微笑回应,眼睛却被另一边吸引,繁素一身粉红色装扮,喜服下的她,脸色虽苍白却更显动人。
    视线交接的瞬间,她还未习惯性的将那个“姐”字说出口,她已经恭敬的跪到了自己面前,“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明以前也是这样叫的,可是却觉得今天仿佛变了个滋味,像是一出戏已经唱到了末尾,却不知道以后该如何结局。
    按照规矩,她虚扶她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明眸展笑,“素妃有礼了。”
    向来不习惯演戏的人,要将这个剧情做好实在是很难很难,可是她却像是突然有了悟性,面对繁素,笑的粲然大方,那一声虚套的“有礼”,也流畅清冽的让人挑不出任何异常。
    可心里却仿佛被马车碾过,一阵一阵的,痛感纷至沓来。
    左为上,所以她坐在景杞旁边,坐在右边的,是一身喜装的繁素。夏唐有例,除若皇上皇后大婚,册封嫔妃时只能着粉色服装,并不能逾越那象征富贵的大红。所以繁素只着一身粉红色服装,可是远远看来。这样柔媚的颜色,却为她添了几分俏丽与尊贵。
    繁素原本就是长地不差的,其实她们姐妹俩长的算是极像,只是性格却差了很多。小的时候母亲就曾经说,繁素如云,性子柔弱,喜欢隐忍,将所有苦衷都默默承受。可繁锦不一样,如同她名字中“锦”字的艳丽。她一直就信仰分明的态度,恨就恨,爱就爱,即使装过一时,可是心里沉淀的,还是浓烈至极的情结。母亲曾说繁锦这样子会吃大亏,喜形于色,让人太容易摸透习性,把握性格弱点。其实现在的她,也学会了隐忍罢了。
    这样逼着自己蜕变地感觉。只是为了让自己在宫廷中生存下去。
    母亲临死前也拉着她们的手说希望她们活的好好的,只不过这个“好”的含义,究竟该如何定性?繁锦淡笑着端起一旁的酒杯,心中却有些怅闷,不知道母亲若知道了今日她们的状况,是欣慰还是气恼……
    将酒樽凑到嘴边,原想料到的酒气却一点没有味道,反而是一种淡淡的青柠气息,甜酸中透出一种辛涩。她纳闷的看向景杞,却发现像是有了心灵感应一般。只是一转头,他原本看向一旁地眼神便蓦然收回,看她端着酒樽一副奇怪的样子,不由慢慢凑近她,“换了柠汁,好喝吗?”
    他带着酒香的呼吸绵延到她的鼻孔。如同刻意挑逗她神志的轻柔羽毛。繁锦脸倏然红了起来,“好喝”,忽然响起一旁还坐着自己的姐姐,实在不适合做如此亲密的举动,便又朝旁边挪了挪身子,距离景杞想远一些。
    坐在一旁的男人显然是知她所想,还未等她偏离,一只强有力的手便及时锢住了她的腰。繁锦顿时觉得羞窘。但是现在反抗他地旨意显然不是良策。一旦引起更大的动静引起众人侧目,她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不好引人注目。
    接下来便是众臣的贺词和歌舞。所谓册妃,取得不过是个昭示民众,公开寻个乐子的借口。以陆长河为首的臣子跪在他们面前,说了几句诸如“恭贺吾皇纳得贤妃”地虚套话,繁锦听在耳中,只是牵扯嘴角作出笑意回应,这样地场合,她只有显得大度典雅,方才不会落人猜忌把柄。
    可是每笑一声,仍是预料不到的辛苦。
    酒味渐浓,不停有人到繁素与景杞面前恭维客套。作为皇后,她这儿反倒日渐冷了下来。这样也好,她原本也不喜欢应酬这样表里不一的行动,只是看繁素笑意嫣然面对群臣恭贺的时候,那种心里的揪痛感觉,还是忍不住泛上心头。
    她这个姐姐果真就是为这种场面而生的,刚到大殿时,面上还有几分难言的局促,可是只是一会儿,那双与她相似眸瞳中的烁烁光辉,堪比这个殿内最炫耀地灯火。与景杞并坐回迎臣子们恭贺虚言时,也并无半分不妥气质,举手投足间反而有一种未经雕琢地大家风范,在那双如墨的眼睛中,仿佛他们所经历地所有尴尬都是凭空为难自己的苦恼。
    其实以她的位置,看繁素也只能看到很小的一块儿区域,装作无意间转眸,竟还是被她嫣然美好的笑意灼透眼睛,目光顾盼生辉,就连看着景杞的时候仿佛也是多情和浓郁的,而面对臣子时候的气度,竟也有了那种无法言语的翩然与气派。
    那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仅有的理智也被眼前的美满摇晃了视角,仿佛那份心中不顾一切固存的感情,只成了最无用和虚乏的点缀。
    她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青柠汁,努力劝自己刚才的一切都是属于最无聊的自寻苦恼,脑子里仿佛自动划分了两个阵营,尽管她一直在用理智和聪睿的态度将“我做的是对的”这边的理由发展壮大。可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像是被酒香熏醉了神志一般,她意识竟最没出息开始恍惚,仿佛再看一瞬他们之间的和谐,对她而言都是痛苦的凌迟。
    宴会逐渐**,景杞自然也无暇顾及她的感觉,再英明冷睿的男子,在这样恭维与欢呼的声音中也不由得失去几分清醒,何况他又喝了很多酒,仅仅是靠着他,她就闻到了他身上浓浊的酒气。酒是最容易导致人失去理智的工具,她想到这些,心里竟也想拿起他眼前的那杯酒痛饮起来……
    可是不行,就算是再苦恼,她总得为腹中的生命斟酌考虑……
    喜贵儿不知道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眉间突皱,却在一瞬间再次恢复和缓,像是在深思一般,竟轻轻的呼了口气,随即便将目光看向一侧,右手的酒杯猛然放到案子上,左手则是握住了身在一旁的繁素的手,只是一用力,她便被他拉起。整套动作毫无游移,一气呵成的尽显潇洒流畅。
    而繁锦却被这样自然坚决的动作狠狠击伤,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似痛非痛,似烈非烈,就那样缓缓的蔓延至自己的每一寸肌骨。她呆呆的看着他们执手与臣子们对话的亲密和谐,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该维持在嘴角的恬然微笑,意识仿佛也被繁素满面的春风和煦带走了,只知道将自己无意间放在腿上的手,松开,攥紧,再松开,攥紧。用这样毫无意义的行动,劝勉自己这只是一场事先布好的情节。
    但理智在汹涌的感情面前,往往是无力和苍白的。特别是面对她最亲的两个人如此笑靥如花,景杞似是要告诉繁素什么事情,亲昵的在她耳边凑近耳语的时候,繁锦只觉得自己心中苦苦维持的那根弦终于一崩而断。她甚至听到了那声清脆决绝的声音,如同宣告末路惨痛,在繁素愈发恬然亲密的表情中揭开序幕。
    终是无力再演下去这场戏,她端起一旁景杞剩下的酒,不经深思便一饮而尽,那酒樽边缘仿佛还带着他的温度,大概是因为青柠与酒味混合的缘故,苦涩的回味在她的喉咙。繁锦站起身,直直的走到景杞面前,低头作出难受至极的样子,“皇上,恕臣妾被酒味熏得难受,先出去一下散散气息。”
    那双盛满了欢跃的眸子在触及她面孔的瞬间倏然冷窒下来,紧接着,便有担心和焦灼的意味在眸中辗转,“你……”
    “臣妾没事。”她深吸一口气,仰头向他展开绚烂微笑,眸中澄澈清冽,清晰的将他的担忧收入眼睛,“只是出去散散气而已。”
    景杞仔细看看她,刚要点头应承,却看身旁景陌突然站起身,“皇兄,臣弟陪嫂子回去。”
    那双看她的眸子又暗郁了几分,最终还是凝为一个字,“好。”
    出了大殿,凉爽的夜风吹入他们的脖颈。繁锦看着已经了离她们渐远的烛火,心中一痛,刚才喝下的酒泛出浓浊的酸气。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忍下那样的难受,转头看着景陌,“你好好的出来做什么?”
    “我怎么好好的了?”景陌大大咧咧的转身,并没看出她的异样,“如此良辰佳夜,一双伤心人只能惺惺相惜呀……”
    她被他直白的话惊得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却又觉得景陌原来才真的是豁爽,便也不避讳自己的心思,“我只是难受……我知道自己付出了怎样的代价,知道自己要走怎样的路子,可是却没料到,这条路会是如此难行……”
    料到了起因,料到了结果,却独独掌握不好自己行路的心情。



第一四五章 情缚

           “大家都是一样。”景陌一笑,“我亦是如此,我千百次告诉自己月容是皇兄的妃子,我们之间没有可能,可是看到她,却还是像是经历了酷刑。”
    “可偏偏如此,我还不想就此离开。”他唇角浮起自嘲的笑意,“以前我还想,皇兄让我呆在皇宫,我先答应下来,然后再次按照以前的战略,故作顽劣以求出宫戏耍。可是看到了月容,却不想再出去了。”
    “即使不再属于我,即使看着她是煎熬是心痛,但总比那种心如死灰的麻木和空洞要好。”他再次看向她,“我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人,以前觉得自己什么都放得开,今儿个才发现,自己就足以成为自己的围城和禁锢。”
    心里的那堵已经坍塌了一半的围墙仿佛再次面临颓然,繁锦只觉得再听下去,她就像是再重历一次那种撕心裂肺的辛酸,便抬头改变话题,“咱们回去吧?省的人都等着呢。”
    “回去?”景陌看她,“不舒服就别回去了。”
    “不回去的话怕是不好吧?”她咬唇无奈,“若是我不回去,那些人还以为我与繁素生了怎样的绊子,更觉得我们三人之间有好戏看了,那些宫中的流言蜚语,足可覆灭所谓的皇威权力……到时候繁素……”
    “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想?”她话还没说完,景杞突然转头看她,眼睛犹如聚集了夜的凝重,暗郁的融不开。口气却是最重地,“安繁锦,这个世界上你若再不为自己多想一想,更是没人会心疼自己了。”
    看着处处时时为他们着想的她,景陌只觉得心疼。
    自从这一番事情开始,他便将她的所有情绪看在眼里。宴会开始时,她辛苦维持的笑意,故作大方的典雅,强迫自己在一举一动中透露大国威仪的辛苦与酸楚。每一颦一笑。都仿佛倾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她的心事,可是共处一年多,他却知道这个看起来最坚强的女子,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软和最脆弱地心肠。
    因为无法抉择,因为要顾全大局,因为要考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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