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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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只要安心跟着王爷,总有一天会飞黄腾达的,他也不奢望能像左大人那样做太傅,只要能混个三品官就不错了。
司野不理会侍卫长的呵斥,手腕却被司空抓住了,她不高兴的嚷道:“王爷?他算哪门子的王……”
司空是不变的俊雅,司野却如梦初醒,指着夜煜结结巴巴地说:“他不、不会就是……”
还是心有余悸,反握住司空的手,她拉着他踮起脚尖轻声问:“锐亲王?”
司空点了点头,随即对夜煜抱拳,“早听闻锐亲王身手不凡,果真名不虚传。”
“阁下过誉了,”夜煜对他也算客气,“素闻雷老庄主门下弟子皆非等闲之辈,今日也算是领教了。”
他说的倒是实话,司野虽然莽撞了些,但武功却也不弱,他用上全力,怕也堪堪与她平手,至于刚刚阻止司野时轻松利落的司空,他是半点没有胜算的,即便对方是个瞎子。
不过这个看似超然物外的司空,倒是像极了他的一位故人,不过气质实在相去甚远,他也不敢认,再说,也不能认……
“师弟年幼,冲撞了王爷,在下代其赔罪,还望王爷大量。”司空低头赔礼,竹杖顶端垂落的白玉环轻轻晃动,朱砂红的流苏耀眼得很。
司野红着脸抱住他的手臂,道:“大师兄,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担着,你赔什么礼?”
司空不语,她又道:“锐亲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老大人有大量,甭跟我一般见识,成吗?”
夜煜微愣,她那心口不一的神情,像极了花云裳那个丫头,一样散漫敷衍的语气,一样不卑不亢的眼神……
“小师弟性子直爽,本王与你置气,岂不是没了度量?”夜煜说,心里还有些挥之不去的异样。
“方才,大祭司可是上山去了?”他问。
“是啊,刚走,不过人家可是用飞的,这会儿该到山顶会客厅了。”司野答道,这个王爷不是小气之人,方才的不快也就散了。
夜煜心下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
三人前后走着,身后跟着一大批侍卫,司野在江湖中漂泊久了,还鲜少与这些人同行,便找了话题打破尴尬的沉寂。
“王爷,听说你妹妹也来了?”丝毫没觉得自己的措辞不算恭敬,她依旧小心地扶着司空,全然没有注意到夜煜投射在她二人身上的探究目光。
夜煜越看,越觉得司空与自己认识的那人神似,虽然那人的肤色要暗些,但那轮廓却是像了七分,五官也出奇的相似。可是,他不是沙场重伤不治身亡了吗?
“王爷?”司野没听到回答,有些不满,但又碍于身份,没敢发火。
夜煜这才回过神来,看到那双染着些微不耐的眸子,又将其看做了花云裳,连口吻也温柔了不少,“皇妹的确在来的路上,大约要晚几个时辰。”
“哦,”司野大大咧咧的,并没觉得不妥,“祁瑞山庄荒山野岭的,你们这些个娇生惯养的公主王爷,来这里干什么?”
“阿野,休要多言。”司空唤她,并不如之前那么严厉,司野也不怕他。
夜煜看了眼她扶着他手臂的手,晃了下神,这女子与她不同,花云裳是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得一双纤纤玉手,而司野是习武之人,手指粗糙得很,还有些难看的疤痕,应该是她用刀时留下的。
他并不知道,花云裳同样是个习武之人,只不过她身边曾有过那么一个心细的人,会无微不至的关心着她,哪怕是练功会磨伤手,他也会心疼。
当然,这些夜煜永远也不会知道,而该遗忘的不该遗忘的,都将这段尘缘掩埋……
“本王是受父王之命,前来看望老庄主,至于皇妹,不过是女儿心事,追随大祭司而来的吧。”夜煜说,终于不是那么冷峻刻板的样子了。
“王爷的意思是你妹妹心仪祭司大人?”司野瞪大眼,兴奋和好奇瞬间将她包围,“难道她不知道大祭司有个特别好看的神妃娘娘?对了对了,他们还有两个孩子,长得粉雕玉琢的,玉娃娃一样呢。”
☆、云想衣裳花想容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云想衣裳花想容
“王爷的意思是你妹妹心仪祭司大人?”司野瞪大眼,兴奋和好奇瞬间将她包围,“难道她不知道大祭司有个特别好看的神妃娘娘?对了对了,他们还有两个孩子,长得粉雕玉琢的,玉娃娃一样呢。舒悫鹉琻”
夜煜不语,冷哼一声甩袖往前面走了。
“真是个怪人,”司野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侧头又对身边的司空说,“你说对不对,大师兄?”
“嗯。”司空淡淡的应道。
司野自觉无趣,突然眼睛一亮,拍拍脑门道:“我记起来了,昨儿我回庄子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起这事儿,我当时没所谓的闲言碎语,现在想来却应该是真的。”
司空依然不疾不徐的走着,青色的竹杖敲击着地面上的碎石,发出的声响闷闷的,却不难听。
故意停顿就为了让他有个反应,可……她狐疑的问:“大师兄,你不好奇吗?”
“你想说自然是要说的,不想说我问了你仍旧不会说。”
“哎呀,大师兄说话越来越像师傅了,跟个老头子似的,你这样小心以后也孤老一辈子。”本不过是抱怨,说完便又觉得有些过分,瞄了眼抿了抿唇还是不言不语的司空,她笑道:“大师兄别生气,大不了我陪你,陪你一辈子,咱们都不娶媳妇,就这么一直到老。”
司空停下步子,突然轻轻拿开她扶着他右臂的手,淡淡的叹息了一声,“阿野,这样的话,以后都不许再提了。”
“为什么?”
“阿野,”司空闭上眼,继续往前走,“我是个废人。”你怎可随我,辜负了大好的时光?
“大师兄,谁说你是废人的,你比那些碌碌无为的人强上千百倍……诶,大师兄,你听我说完啊,等等我……”
司野小跑着追上去,硬是抓住司空的手臂,扶着他走,说:“大师兄,我所言都是真的,这次我回庄子就不打算走了,陪着你和师父他老人家,就像早年间拜师学艺那时一样,可好?”
司空微微蹙眉,这回倒没说什么,只是眸间浓浓的忧伤仿佛能感染人似的。
“师兄,怪我多嘴,一时忘了你早已记不起当年的事……”司野侧过头去狠狠地打了下自己的嘴巴。
“无碍。”忘都忘了,何必忌讳他人如何言说?
“对了,二师兄也该回来了,早听说他认了个义妹,还来信给师傅说非卿不娶,这回我倒要好好见上一见,不知道有多好看,要是比方才那位神妃娘娘……”
司野说到这里,突然捂住嘴巴,一双本就不小的眼睛更是瞪得老大,有话险些脱口而出,起了个头儿就被她忍下,难怪她初见神妃娘娘便觉得眼熟,她可不就是见过她吗?
大师兄的书房里有一幅美人图,画上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女,那模样美得不得了,她原先还以为只是作画之人凭空想象的,现在见了那个神妃娘娘,方才惊觉,那眉眼虽然去了稚嫩添了妩媚,却分明就是画中女子。
师傅说大师兄过往是有过劫数的,如今忘却尘缘方是好事,可神妃娘娘的出现,对他来说会不会是一个新的劫数呢?
从未有哪一刻,她这么庆幸他的大师兄无法视物,他忘记了曾经的事,却独独忘不了那描绘着冰莲花的美人图,若是让他见了神妃,那还得了?
司野突然有些慌乱,拉着司空的手也收紧了几分。
“怎么了?”司空察觉她的异样,侧头问她。
“没,没什么。”原本相当做笑话把昨日听到的消息说给他听,可想起那幅美人图,司野不敢多言了。
她听说神妃娘娘原本是太傅大人的嫡女,嫁给了锐亲王做王妃,之后才莫名其妙成了神妃娘娘。
这些本没什么可疑的,偏偏,她名唤花云裳。
司野自幼无父无母,没识得几个字,但那时候司空总也用空洞的眼凝视着那幅画,她便学会了画卷上的题词,还显摆着读给他听,多的句子也记不清了,独独记下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
让大师兄念念不忘,至今还年年来看冰莲花的女子,必然便是那个花云裳了。
可是,大师兄记不得过往是因为当年重伤难愈,师父不得已之下喂了他忘忧草,那花云裳为何也记不得大师兄呢?是大师兄一心暗恋着不曾让她知晓,还是,那个女子绝情?
抬眸看了看淡泊却俊逸非凡的司空,她便自动将花云裳想做了贪图荣华辜负了他的坏女人,昨儿听来的消息也信以为真,只当是花云裳看上了大祭司的权势抛弃了锐亲王……一时间,连方才没什么好感的夜煜,她也觉得挺可亲的,而方才觉得美丽动人的神妃娘娘,却是个心如蛇蝎的女子。
许是太了解她,司空猜到她心里有事,她不说,他也不过问,他本就是个废人,这世间尘事,桩桩件件都与他无关。
***
龙九夙一家子到山顶后,是被老庄主雷天逸亲自迎进庄的。
花云裳有些失望,在江湖中备受武林人士尊崇的祁瑞山庄,其实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四合院,庄子里除了老庄主和老管家,以及一条大黑狗以外,竟然连个家丁丫环都没有,更不可能和她心里YY出来的世外桃源和千百弟子相提并论了。
事实上,雷天逸只有三个弟子,早已经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了,也就只有反应迟钝的花云裳没转过弯来以为像雷天逸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头子一定会有很多人前呼后拥的,完全没想过雷天逸的武功出神入化,根本没人敢上门挑衅,何况他还有三个厉害的徒儿,加之江湖地位,更是等于一道坚实的城墙,各方小辈不敢来扰。
龙九夙见她有些萎靡的样子,也不跟雷天逸多言,直接跟着老管家去客房。
两人还没走到后院,就听到大黑狗强有力的吠叫,花云裳不禁暗暗赞叹,不愧是祁瑞山庄的守护犬,这声音颇有几分天狗食日的惊天势头呢。
“哇,娘亲,宝宝怕怕!”凰小祸没见过黑狗,乍一听这交换吓得抱住花云裳的大腿,而正对天狗啧啧称奇的花妈妈也没料到宝宝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整个人都往前扑去。
走在前面的龙九夙转过身来,展开双臂抱住她,笑道:“迟迟,对我投怀送抱也要小心些,若是磕了碰了,我心疼。”
领路的老管家都烧红了脸,具言祭司是神的使者,传达神之旨意,传闻中这位祭司大人是最为受人敬仰的,都说其本身就是个神祗,可这乌漆墨黑的斗篷看着是庄严肃穆,跟神还真扯不上关系,再说哪有声明这么当着老人家的面和女子搂搂抱抱打情骂俏的?
说起神祗,他倒觉得他们祁瑞山庄大弟子司空的容貌气质更像几分,只可惜那孩子……哎。
犬吠迎来的是夜煜,他透过那扇古旧的双开大木门,一眼就看到花云裳背对着他与大祭司相拥的画面,本就不悦的脸更是因为龙九夙挑开斗篷帽檐,用那双诡谲的紫眸挑衅一般的睥睨着他,变得越加阴沉。
“来者可是小煜儿?”雷天逸童颜鹤发,看起来格外精神,见了夜煜笑开了花的一张老脸,更是慈祥得很。
“雷庄主,小可正是夜煜。”夜煜抱拳对雷天逸施礼,他今日穿着一件玄色银线滚边的袍子,因为赶路外罩着御寒的黑狐裘,动作间看得到大红色的里色,整个人都显出尊贵的皇家气度。
“小煜儿这么叫我可就生分了,老朽虽然比你父亲年长许多,但当年他可是叫我一声大哥,你这孩子小时候还叫我一声伯父,如今倒忘了?”
“侄儿自然不敢忘。”夜煜笑道,再抬头时院中碍眼的一对人儿已经不在,他心头划过丝落寞。
雷天逸将他的神态看得真切,拉住他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怎么,伯父这院子里的花开的好看?你一来就移不开眼了,既然喜欢,就随我去看看吧。”
夜煜面颊微烫,还是依言跟上了。
“小煜儿你看,这些幽兰在宫里都见不着吧?”雷天逸指了指庭中随意种植的兰花,捋了捋胡须道。
“嗯,夜国奇寒,的确是稀罕物。”
“呵呵,什么稀罕物,不过是山里头的野花野草,”雷天逸拉着他在院中亭下坐,“这花草就和人一样,你越是娇惯它,长势越差,倒不如让他自顾自的生长,反倒长得好,生命力旺盛。”
“伯父,侄儿不明白您的意思。”他所言是暗喻无人过问的他,和归为东宫太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太子吗?
“哈哈哈,”雷天逸大笑,“哪有什么意思,不过随便说说罢了,你切莫刻意去揣摩,我这把老骨头越老越糊涂了,能有什么意思?小煜儿自幼聪慧,切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伯父……”
“好了,你这一路风尘仆仆,想必也累了,我这老宅子虽比不得皇宫,但住着也舒坦,只是,”雷天逸指指殿外的侍卫们,道,“我这庄子小,你带来那些人可住不下。”
“侄儿一人已经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