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翻身记-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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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对策?”南飞盯问。
金杨歉然一笑“请容我先保密一段时间。”南飞以为他只是敷衍他,根本没想到他是真的有对策。他沉默半晌,抬头道:“好吧,先按正规程序上报!在可能的情况下,我将尽力支持你。”
金杨站起身“我先回办公室,安排明天接待改委试点工作组的工作。”
南飞默默送他到门口,在金杨开门的瞬间,他低声道:“工会朱〖主〗席的一票我去做工作,艾慕国我只能去尝试,无法向你保证。至于纪委宁夏〖书〗记,她是你的老同事,她的工作你应该能做通。
同时我也建议你做做两名副主任的工作,他们也未必就是丁的人。”金杨咧嘴笑了,欣喜难禁地拍了拍南飞的胳膊。
回到办公室,卢bo在秘书台就坐,看到金杨,赶紧起身为金杨倒茶。
金杨笑着摆手制止“我要你,是希望借助你的学识和矿山知识,不是让你来端茶倒水的。”卢bo面1ù感动之sè,依然认真履行秘书职责,双手端着茶水放在金杨办公室桌前,认真道:“这是必须的。”金杨也不和他争,温和道:“你昨天熬了一夜,下午没什么事,你先回家好好补一觉。明天还有接待任务,需要你有好的精神。”卢bo犹豫半晌“那我去和田主任交代一声。”
金杨挥了挥手“去吧,好好休息。”
卢bo刚走,他的办公室外响起轻缓的敲门声。
这种节奏的敲门声他不陌生”在省委办公厅经常见到有关领导均采用这种均匀地节奏敲两三声。这种敲门声既可以显示出敲门者比较自信、内心力量强大,而且还能显示出良好的修养和习惯,预示着他平时也非常懂得自律和自我控制。
如果敲门声再低一度,则预示着来人是求人办事或表示敬意,比如下属来敲上司的门,或者推销员敲屋主的门,敲击的节奏点会尽量显得有礼有节、不逾矩。如果敲门声细若游丝、生怕吓着门前蚂蚁的人,则相对不自信、谨慎。这种情况有多半是犯了错误的下属来向领导认错或者自我批评的。
如果是凌旋来敲门,金杨猜她会用手掌把门擂得“乒乒乓乓,作响,甚至拳脚相加。
金杨在担任彭放秘书期间,曾研究过敲门声和人的xìng格分析特征。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敲门声的每个细微差别,都能显示敲门的人的不同xìng格和心理特征,如果加以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在他走到你面前的时候,一眼看穿他的伪装。
“请进!”
门缓缓开启,1ù出丁来顺的一张脸。
丁来顺身材适中,但浑身无肉,特别是他的一张脸,显得两颊凸凹,猴脸似的”但却十鼻有精神,不管他处在什么位置,哪怕是名普通工人,也能得出他精力非常旺盛的判断。
“丁主任,失迎!”金杨讶然一秒钟,旋即起身相迎。
在整个管委会班子成员中,丁是唯一没有到访过他办公室的领导成员。
这其中分管安监的乐意副主任来过:前矿务局分管生产的张益盟副主任来过,甚至总工程师牛子犊也来汇报过工作。
“金主任不嫌我汇报来迟就好。“丁来顺微微一笑,说道:“一直准备来汇报汇报工作,知道金主任开始会很忙,难得抽出时间。今天我一来是汇报工作:二来是替不听话的儿子向领导求个情。”
金杨笑了笑,指了指沙“请坐!丁主任是矿山元老,是我的前辈,我还在想,等忙过了这一阵,就去拜访拜访丁主任,取取经学习学习。”金杨的语气很谦和,丁来顺的态度也很有分寸。实际上这两个人在暗地里都恨不得立刻把对方打倒。
但两人能熬到目前的高度,就是要吵架也不会直接翻脸,都按官场的游戏规则进行。有些心思只能放在心里,sī下怎么斗都可以1当面没必要点破,点破了,反而弄得大家尴尬,无法进行任何对话。
丁来顺先以前辈的姿态关心了下金杨的生活问题,比如,食堂的伙食合不合口味,枫园的四号别墅住得是不是满意,保姆和秘书的安排是否称心等等。
金杨自然配合他满口敷衍客奈办公室的黎1ì进来为两位领导上茶。
丁来顺笑呵呵地问“1小1ì,你爸爸身体还好吧?”
黎1ì微微紧张道:“谢谢丁主任挂念,父亲身体还好。”
“身体好比什么都好,一晃都快三十年了。哎!”丁来顺指了指黎1ì,对金杨道:“小1ì的父亲是我当年的同事,一辈子勤劳善良,啥都不图,就盼望着孩子出息。1小1ì也不错,在办公室干得很好。”黎1ì脸一红,低声道:“我先回去工作了。”“嗯!你去你去。”丁来顺看着她关上门,忽然看着金杨道:“金主任!我先替我家的小飞向你赔个不是。这孩子从小被他母亲给惯坏了,xìng子上来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你别和他一般见识。”金杨慢条斯理地呷着茶,并不看他一眼,面带微笑道:“我理解!
可怜天下父母心嘛!”
“谢谢金主任!”丁来顺话题一转“金主任知道金星纺织厂吧?”
“不是很清楚。”金杨心想,我当然知道,四年前矿务局看到纺织业红火,马上投资数亿元上马了一个年产两万锭纱锭的纺织厂,结果等建成投产,棉纱市场却开始滑坡,现在这个厂处于半停产状态,成品库积压的纱锭卖不出去,资金不回笼,原料库得不到补充,一直处于恶xìng循环的状态,好几百职工每个月的基本生活费都是个不小的数目。
丁来顺笑笑“关于纺织厂的问题,我们前期拟了一个计划,准备整体迁移到白浪县书齐镇。纺织厂现在的厂址位于人口居住区,交通情况太不理想了,纺织厂的范总今天赶来向管委会汇报”
“嗯!那就按正规程序走,管委会议一议可行xìng报告。”
见金杨丝毫没有为难他,也没有继续深问,丁来顺反而有些诧异,表情不自然地笑笑“听说金主任也拟定了一个改制计划?”
金杨颇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顿时明白丁来顺的真正来意。先拿儿子的事情打头,然后用纺织厂搬迁的计划开路,预先为要说的话做了铺垫,向金杨打探开区的改制计划。
按丁来顺的思路,他主动向金杨“汇报”了纺织厂搬迁计划,那么他再问问开区改制的事情,金杨应该“礼尚往来”才是。但他没料到,金杨竟没有接他的话深问,而是一句“按正规程序走”而结束。
“这个改制计划…还在草拟阶段,等完稿后我会拿到常委会上讨论。”所以当金杨很委婉地拒绝透1ù改制内容,他也不能有意见。
丁来顺面不改sè的和金杨闲聊了几句话后,沉着一张脸走出金杨的办公室。a。 a
第二十章【退让】
枫园九号是丁来顺的别野。是套副厅级别野,面积四百一十平,
比金杨的四号别墅小五十平米。
当初他之所以选择“九”号别墅,是因为九是奇数中最大的数字,有最尊贵之意。而且九号别墅从横排数起,位置第五。正好契合华夏“九五之尊”的说法,意味着他在白浪矿拥有独一无二的然地位。
他的房子很多,但只有枫园九号是他名下唯一的房产,其它房产都在他老婆或者儿子儿媳的名下。即便如此,枫园九号他一个月也住不到三天。大多数时间,他选择住居在白浪紫山老干部疗养院。
这座疗养院毗邻枫园,环境幽静,依山傍水,空气清新而且地势高,站在阳台上可以俯瞰整个矿山镇。
紫山疗养院原则上仅为矿山离退休的老同志服务,但实际上却面向整个广汉市的离退厅级领导。甚至成为广汉市老干部局的疗养、康复、体检的主要基地。
丁来顺选择在这里长住,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前年查出来血压高,而疗养院的医资设备以及急救能力非常强。
下班后,丁香开着车直接把化送到疗养院二号楼。
丁来顺没有食yù,先冲个热水澡去了去疲乏,然后丁香带着疗养院的医生刘红前来给他量血压。
量完血压,刘医生一边收器械一边叮嘱道:“您今天的血压相比昨天有明显上升,上次给您开的芹素茶能降血压,一定要常喝。”
丁来顺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丁香把刘医生送到楼外,低声问“最近血压不是一直保持得蛮好吗?”
刘医生轻声道:“根据我的观察,有很大可能来自于精神刺jī、情绪变化等,导致丁局收缩压的明显上升,而且〖运〗动也可使收缩压明显增加,特别是剧烈〖运〗动,最好禁止…”说到这里刘红微微低了低头,没敢看丁香。
上次丁来顺就是因为和丁香“做〖运〗动”差点“马上风”而一命呜呼。当时丁香拨打了刘红的急救电话,才免于一场大难。
丁香脸sè飞过一抹潮红,轻嗯了一声。
“尽量吃素,多吃芹菜、熏木耳。一定要少吃盐。戒酒早睡,最晚不要过十点,避免过分jī动,一定要坚持锻炼坚持按时服药。”
“嗯!谢谢刘医生。”丁香恢复了常态,目送刘红离开,正要回屋子,忽然看到一辆黄sè卡宴徐徐驶来,她皱了皱眉头,驻足等候。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长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来人是丁来顺的二儿子丁小飞。虽然他父亲是白浪矿名副其实的“永远的一把手”。但他并不像老大老三那样飞扬跋扈、粗野蛮横:相反,他为人处世很低调,喜欢音乐艺术和摄影,拥有多家文体协会会员资格,是丁来顺三子中唯一对经商没什么兴趣的人。大学没毕业就在省城开了一家艺术影楼,
聘请了两三名摄影师玩玩票,兴趣来了还经常亲自掌镜。
丁来顺一直希望他能回白浪帮他,但都被他以爱好为由回绝。
后来丁来顺索xìng把他调进矿山歌舞团,并为他特别成立了一个文化传播公司,他担任这家文化传播公司的总经理兼歌舞团副团长。
“他在吗?”丁小喜不冷不热问道。
丁香知道老丁的三个儿子都对她没有好感,她无法也无力去计较,1ù出讨好的笑容道:“在,刚量完血压,还没有吃饭……”
丁小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越过她,跨进大门。
丁香犹豫片刻,小跑几步,追了上去,小声道:“小飞,你爸爸今天的血压有些异常,你和他说话小心点,别气着”
丁小飞倏然停步,丁香险些一xiong脯撞上了他的后背。
“麻烦你以后别sao逗他干年轻人的〖运〗动。他都那么大年纪了,你要愉悦身心可以去找小白脸。没合适人选,要不要我在歌舞团帮你挑一个年轻有肌肉的猛男?”
丁香的脸sè泛白,张口争辩道:“我……”
“别解释。”丁小飞缓缓转过身,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嘴微微朝二号楼上努了努“你别以为上次生在这的事情我不知道?”
说完他扔下面红耳赤的丁香,径直朝楼上走去。
走上二楼,他看着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老人,轻轻喊了声“爸!”
丁来顺缓缓睁开眼睛又闭上,低声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爸?我的话你当耳边风了?”
丁小飞慢慢走进丁来顺“您是指我顶回了矿上新领导的命令?”
丁来顺闭目叹道:“何必在这种小事上和他纠结?给他一个面子吧。”
“嗯!我来见您前就已经派人去通知凌旋上班。”
丁来顺蓦地睁开眼睛,看了半晌“你小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好说话?”
丁小飞来到他的身后,轻轻为他揉捏着颈椎,低声道:“我不是给他面子,是给您挣面子。让他知道,矿上不是他想干什么就能干成功。我回绝他,他必然去找您。您一开口,事情才能成。儿子这也是在给您竖立威风嘛!”
丁来顺轻咳一声,严肃地说道:“你瞎掺和什么?你懂什么?简直是乱弹琴。”
丁小飞甩了甩长,淡淡道:“爸您小看我了。我没有像大哥小弟一样做你商业上的左膀右臂,是因为我们丁家一直顺风顺水,有您这棵大树在,我无需动什么脑筋。
但是现在不同了……爸,真的不同了,您没有感觉到?”
丁来顺诧异地“咦”了一声,扭头看着丁小飞。
丁小飞道:“我省城有个朋友非常了解金杨,但您不了解。”
“我不了解?你太小看你父亲了。”丁来顺甩开他的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我从来不小看任何一个对手,我了解每一任派到矿区一把手的所有履历,否则,你爸爸我怎么能坐稳江山?”
“也许吧。爸您觉得您了解金杨多少?”丁小飞反问道。
“爸知道他身后站着省委〖书〗记。所以爸爸才要你避其锋芒。”丁来顺语重心长道:“如果丁家真的开始走霉运,你是爸爸唯一的寄托。
你哥你弟甚至你妈妈也许都不能幸免,但你从没有掺入进来。”
“不,爸您了解的不够,他不仅是省委〖书〗记的人,而且他身后还站着赵
”
“赵家?哪个赵家?”丁来顺把西海姓赵的权利人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