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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是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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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馨语点头,“那你快点。”
    盛光德打开车门下去,往墓园里走去。
    四周太过幽静,风吹着外围的树叶沙沙响,无端生出一丝阴气。
    背后突有轻微响动,他停下脚步,“谁?出来!”

  ☆、第10章 装神弄鬼

没有人。
    意识到这一点,盛光德有瞬息的呼吸困难,他扯扯领口,盯着多出的那串脚印。
    早上下过雨,墓园里的地面已经干了,外围依旧泥泞,鞋子踩过,带上的泥土会在干净的地面留下清晰的印记。
    那脚印不大,是女人的脚。
    盛光德沿着地上的脚印走,停在墓碑前。
    脚印消失了。
    他再去看照片里的女人,一股悚然在心底滋生,头皮发麻,好似要炸开。
    大白天的,盛光德硬是出了一身冷汗。
    “小秋,是你吗?”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他勃然变色,他笑着摇头,“我忘了,你死了十几年,被大火烧成灰了。”
    盛光德收回的视线突然顿住,他蹲下来,拨开白菊|花,瞳孔紧缩。
    一块长方形的米糖夹在花里。
    花是他亲自去花店买的,当时看着店员包装,不会搞错,那么米糖就一定是在他们离开墓园后,有人放进去的。
    是那串脚印的主人。
    盛光德伸出手,将米糖拿在手里,他的指尖用力,米糖捏的四分五裂。
    忽有一阵风吹过,米糖被吹散了,掉到墓碑上。
    吴秋生前很喜欢吃米糖,时常备在包里,盛光德知道,他抹了把脸,面部有些扭曲,“装神弄鬼。”
    无论那块米糖和脚印是有意留下,还是无意的,都已然在盛光德的心里留下不安的引子。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反之,青天白日也会撞到鬼。
    盛光德回到车里,安抚恐慌的女儿,“馨语,那是一个扫墓的,她说是发现墓碑前有花,就好奇的看了看。”
    “那就好。”盛馨语松口气,“刚才吓死我了。”
    她催促道,“爸,我们快点走吧,这地方阴森森的,好恐怖。”
    盛光德也不想再待下去。
    这些年要不是为了盛晖的股市,不得不维持吴家好女婿,好丈夫的形象,他根本不会来。
    盛馨语冷不丁的说,“爸,那个小……她是不是就埋在附近的山里……”
    盛光德排斥道,“你提她干什么?”
    盛馨语撇嘴,“我随便问问,当我没说。”
    车子的引擎声渐渐被风声吞没。
    墓园陷入死寂。
    黄金殊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她在商场溜达,公司推出的“清凉一夏”销量没达到预期目标,上头一层层的施压,他们最底层的只能吐血。
    员工还在那敬业的说,“这几款的设计是很不错,但是顾客都反应颜色太花了,卖的还不如那边的好。”
    黄金殊挂掉电话,对员工说,“你把问题都写下来,我晚点来拿。”
    她匆匆赶去医院,施凉在挂水,人已经醒了,烧还没退。
    “你怎么来了?”
    黄金殊把包搁柜子上,“医院从你手机上联系的我。”
    “我没事了。”施凉说,“你回去上班吧。”
    “不急这一会儿。”黄金殊看到摆在床边的高跟鞋,“阿凉,你去哪儿了,鞋这么脏。”
    说着,她拿起一只鞋,用湿纸巾擦掉上面的泥。
    “发高烧了还乱跑,幸亏是在医院门口昏倒的,这要是在外头,以你这形象,那就完了。”
    黄金殊感到庆幸,她把另一只鞋也擦干净,蹙眉道,“阿凉,a市对你不利,你才回来几天啊,不是受伤就是生病。”
    “要不我给爷爷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给你卜一卦。”
    “别。”施凉说,“你爷爷都一百来岁了,不要让他费神。”
    黄金殊叹气,“好吧。”
    她托着下巴,“阿凉,我总是觉得你的心里装着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装。
    施凉看她一眼。
    黄金殊仗义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跟建军都是你的人。”
    施凉笑着,“我知道。”
    周四,施凉去盛晖上班,在等电梯的时候碰见了盛光德和他的秘书。
    施凉微低头,“董事长。”
    盛光德闻言侧过头。
    秘书会意的说,“董事长,这位是施凉,财务部新上任的主管。”
    这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他见一次,终生难忘。
    “欢迎你加入盛晖。”盛光德拍拍施凉的肩膀,亲和力十足,“好好干,希望你尽快适应公司的氛围,胜任这份工作。”
    施凉回道,“我会的。”
    她从容淡定,没有受宠若惊,慌张无措。
    盛光德的眼中出现一丝赞赏,他是记得的,刚才故意装作想不起来。
    一年前,在柏林出差那次,盛光德请沈肆吃饭,施凉作为特助,就在对方的旁边,他是惊鸿一瞥。
    外形出众,工作能力很强,这样的人才,公司怎么可能放过。
    盛光德意外的是,对方应聘的是财务部门,更是一个名校出来的资深会计员。
    电梯门打开,盛光德先进去,随后是秘书和施凉。
    数字往上升。
    盛光德问道,“施主管是本地人?”
    “不是。”施凉说,“我是c市人。”
    一来一回,秘书心里做过山车似的,难不成董事长对新来的主管有那方面意思?
    不怪他多想,这女人既成熟妩媚,又冷艳睿智,具备所有勾|引男人的条件。
    施凉出去后,盛光德开口,对自己的秘书说的,“怎么,有想法?”
    秘书心里一突,“懂事长说笑了。”
    盛光德没再说什么。
    秘书吐一口气。
    几分钟后,公司上下都知道财务部新来了一个主管,是一女的,姓施,西施的施。
    好奇去凑过一眼的都觉得那女人应该姓妖,名妖精。
    往那儿一坐,也不见袒胸露乳,且没有任何淫|荡举动,但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妖娆之气连女的都吃不消。
    更何况男人。
    一上午,以“我听说”开头的不同版本在公司流传,主人公都是新来的主管。
    “听说她是经理的小情人。”
    “听说她是董事长的私生女,俩人一起上班的。”
    “听说她刚回国,在国外勾搭了不少富家公子哥。”
    “听谁说的啊?”
    “不知道。”
    茶水间不但是字面意思的场所,还是收集污言秽语,暴露着人性真实且丑陋一面的地方。
    里头的谈笑声刺耳,充满鄙夷,嘲讽,又戛然而止。
    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人,她的身材高挑,有一米七,深栗色卷发垂在胸前,穿的是简单干练的蓝色职业套装,裙摆下面露出两条腿,修长匀称,白皙漂亮,近乎完美。
    女人化着淡妆,五官极其出挑,最醒目的是那两片唇,唇膏的颜色红艳如火,她驾驭起来,恰到好处。
    几个女同事收回打量的目光,干笑着打招呼,“施主管。”
    施凉若无其事的走进茶水间泡咖啡,那几人纷纷开溜。
    一杯咖啡见底,施凉去开部门会议。
    刚开始,会议室响着男同事们咽口水的声音,不堪入耳,后来只有女阎王的声音,兵不血刃,不留情面。
    会议结束,众人惊魂未定,好可怕。
    那女人的每句话都像一把刀,挑开包裹的部分,直刺中心。
    这是要逼死他们。
    男同事们本来是处于亢奋状态,现在都吓软了。
    本以为是红玫瑰,顶多带点刺,哪知道是罂粟花,最美丽的毒。
    想去碰就不是扎两下,而是丟命。
    财务部所有人心里都被敲了一击闷锤,一个会议足够证明,那位是凭真本事做上位子的。
    茶水间那几个女同事趴在电脑桌前等死,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施凉拿着上半年的账目去了总监办公室。
    张范听完她公式化,且逻辑缜密的报告,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不懂的直接问我。”
    施凉合上文件,“行。”
    张范沉默了,他饶有兴趣的视线扫过去,带有几分好奇,“你去忙吧。”
    施凉转身出去。
    张范后仰着靠在椅背上,他给林竞打电话,“你的施姐姐我见过了,她很不错。”
    林竞警告,“别动她。”
    “你过了。”张范说,“阿竞,我要提醒你,你不是容家那小少爷,不能玩,也玩不起。”
    林竞说,“我有分寸。”
    张范回想刚才一幕,他摇头,沾上那女人,很难有分寸。
    下班后,施凉在公司门口碰到林竞,说要请她吃饭。
    二十多分钟后,他们出现在一家餐厅。
    从坐下来开始,林竞的话就没停过,看的出来,他挺紧张,也激动。
    施凉咽下口中的牛排,“林竞,有两件事我想要你明白。”
    林竞洗耳恭听,“你说。”
    “一,我没对你没兴趣,“施凉不快不慢道,“二,你说那么多,无非就是要我知道容蔚然的生活多么乱,关于这点,我也没兴趣。”
    林竞愣了愣,“施姐姐,你还是这么爽快。”
    他轻笑,“在你对我有兴趣之前,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施凉喝了口红酒,“如果你食言,我们不会是朋友。”
    林竞吞咽口水,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给他留,“好。”
    他忽然去看餐厅一处,表情惊讶,似是见到了什么人。
    施凉不用看,都能猜到是谁。
    那桌上是容蔚然,身边带着一女伴,有着清纯的脸蛋,熟女的身材,她正前倾上半身,半个大包子都快被桌子边沿挤的变形了。
    反观容蔚然,那双多情的电眼从女人身上掠过,扫向周围其他女性,一贯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着地里。
    他看见了施凉,视线没停留一下,仿佛是不相干。
    只是在林竞脸上顿了几秒,意味不明。
    施凉放下酒杯,看向林竞。
    林竞压低声音,解释道,“施姐姐,我事先不知道他在这里。”
    施凉挑眉,“那你慌什么?”
    林竞红了脸。

  ☆、第11章 发疯

作为林家独子,林竞很早就跟着父亲做生意,出入各大场合,接触的人和事多且广,心境可以处理的很好,却在这一刻,露出清晰的尴尬和不自然。
    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仿佛能看透一切。
    林竞笑着摇头,带着叹息的声音说,“施姐姐,你这话把我问住了。”
    施凉好像有了兴趣,“是吗?”
    林竞低头喝了好几口酒,他摩|挲着酒杯,淡淡道,“你刚回国,还不熟悉a市,也不清楚容家的势力。”
    “容蔚然是出了名的风流狂妄,连他父亲容振华都约束不了。”
    施凉拿纸巾擦嘴,“你们不是朋友?”
    林竞说,“是,也不是。”
    像他们这种,背后有家族企业的公子哥,不会有单纯的关系。
    “我跟容斌相识多年,和容家的来往不少,所以也知道容蔚然的事,他只是在玩。”
    “容蔚然有个外界都知道的禁|忌,他不跟女人谈情说爱。”
    施凉的红唇一勾,“你怕我当真?”
    林竞看着眼前的女人,“施姐姐,我是怕你吃亏。”
    “越得不到,挑战性会越高,就会越想去征服,据为己有,这是男人的共性。”
    施凉笑道,“包括你?”
    愣了愣,林竞硬着头皮,“对,包括我。”
    跟这个女人聊天,他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毫无招架之力。
    林竞不禁感受到来自心底的庆幸,还好不会是他的对手。
    “施姐姐,我跟容蔚然是不一样的。”他坦言,“说实话,我羡慕容蔚然,活的洒脱,随心所欲。”
    施凉的视线从一处收回,“的确是。”
    林竞也看过去,望见容蔚然在跟女伴调|情,要不是顾及人多,那女的已经软在他怀里了。
    打从施凉进餐厅,容蔚然的注意力都没从她身上离开。
    她吃牛排,喝红酒的样子都比其他女人要勾人,偶尔笑一下,风情万种。
    估计她勾勾手指头,这餐厅的男的没哪个能把持住的。
    容蔚然摸了把女人的脸,“我去下洗手间。”
    女人乖乖等着,换个人,她还真担心这是逃单的把戏,但容蔚然可跟那些人不一样。
    洗手间里,施凉站在镜子前补妆,有脚步声从门口靠近,门扣上了。
    镜子里多了个高大的身影。
    施凉涂着口红,“这是女厕。”
    容蔚然倚着大理石台子,不以为意,“我知道。”
    施凉把口红放包里,抬脚往外走。
    容蔚然拦住,张口就问,“你跟林竞上|床了没有?”
    施凉一笑,“这和你没关系。”
    容蔚然盯着她,呼吸粗重,“有,还是没有?”
    施凉撩起眼皮,“容蔚然。”
    容蔚然的额角青筋突突的跳,该死的,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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