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请闭眼之暗粼-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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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多警察抓我们抓得紧,我和顾安留在你这里,只想找个落脚地。杀杀人过过瘾。我们对你,确实没几分忠心。可能还没有这位赵坤对你的感情深吧。不过,我们也没必要害你。”
宋堃已镇定下来,眸色深邃难辨。
“他在说谎。”简瑶忽然开口,“顾安死前说过,他已经在佛手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们留在佛手,必然别有所图。绝不是这么简单!”
温榕微微一笑:“我没有说谎。虽然我杀过很多人,但是我从不说谎。不像你们这些……警察啊,犯罪心理学专家啊,总是玩弄人心。”
简瑶还想反驳,薄靳言却将她的肩膀一摁,示意不必再说。
所有人都望着宋堃。他却只是低头一笑,淡淡道:“温榕,我们来谈一笔交易。”
温榕点了一下头,说:“我要他们两个,赵坤我没兴趣。你放我走,我给你们所有人解毒。还有,我要带走一个女人。”
宋堃说:“你只能双手空空地走。”
温榕说:“成交。”
然而温榕的枪依然对准他的太阳穴。秦生的枪也没动。
宋堃的手慢慢摸到了桌子下方,说:“所以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警察。因为真正的警察,不计任何代价,都要除掉你。但是罪犯则不同。罪犯之间,永远都可以进行利益交换。你们三个,敢背叛我,我保证你们死得比任何人都惨。”
薄靳言却摇了摇头说:“宋堃,你错了,精神病态,也是无法进行利益交换的。你不是在同普通罪犯打交道,而是恶魔。你将犯下这一生最大的错误,你会坠毁莫及。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抓住温榕,并且向我们自首。这样说不定你还能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温榕低笑出声。
宋堃也笑了,手指摁下,房间里突然响起急促的警报声,然后立刻就有超过七八人闯了进来,见状都是一惊。宋堃一抬下巴:“把阿蛇夫妇绑了,交给温榕。赵坤……下了枪,待会儿我亲手处置。”简瑶和赵坤持枪对峙,然而敌众我寡,胜负已分。薄靳言叹了口气说:“放下枪吧。”简瑶和赵坤微一迟疑,已经被人瞅准空档,下了枪。薄靳言和简瑶被绑得结结实实。赵坤虽然没被绑,却被几只枪指着脑袋,跪在地上,下场只怕会更惨。
宋堃看一眼这情况,才觉得胸中的气舒缓了一些。他淡淡看向温榕:“解药呢?”
温榕似乎还有些犹豫,说:“老大,你保证我给出解药后,你放我带他们走?放心,我保证会让他们俩个生不如死,他们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保证办得让你舒舒服服。到时候我可以发照片或者视频给你。”
宋堃倒是笑了一下说:“我保证放你走。这么多兄弟在这儿,佛手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
这话倒真不假。整个佛手谁不知道老大一言九鼎,信誉过人?宋堃神色平静地等着,温榕看一眼周围站着的十来个人,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丢掉了枪。秦生看一眼宋堃,宋堃点了一下头,于是秦生也放下指着温榕的枪。
三方对峙的死局,看起来就这样迅速解除了。罪犯和罪犯达成和解,警察全部沦为监下囚。
赵坤跪在地上,神色惨淡。简瑶紧咬牙关,望向薄靳言。他察觉了,也侧头看向她,然后那双清澈的眼,微微眨了一下,简瑶一怔。
这时,温榕从怀中掏出个玻璃瓶,首先倒出一颗,自己吃了,然后递给宋堃:“让兄弟们马上吃,晚了落下残疾可不好。”
宋堃“嗯”了一声,倒了一颗吃掉,然后是秦生。宋堃看一眼赵坤:“给他也吃一颗。我不要他死得那么便宜。”于是有人掰开赵坤的下颌,丢了一颗药进去。薄靳言看着赵坤,目光凌厉,赵坤与他四目对视,额头青筋暴出,静默不语。
宋堃只留了三个手下在屋里,控制局势,让其他人又都出去了,并且把药丸分给外面的手下们。赵坤作为内部叛徒,也被押了出去待处置。书房里重新恢复宁静。
第124章
薄靳言和简瑶被暂时绑在椅子上,有两人拿枪分别指着他们的脑袋。温榕站在另一侧,离谁都不近。宋堃依然端坐在书桌后,身旁站着秦生和另一个手下。
温榕笑了一下,说:“SimonKing,你是怎么发现,我是杀赵健的凶手的?”
宋堃也抬头看着他们。
薄靳言嘴角一扯,说:“你也是事发突然、情绪激动之下,做的这起案子。露出那么多马脚,我要是一眼还看不出来,那就是侮辱智商了。”
宋堃没想到这个人,到这个时候,还臭拽臭拽的,盯着他没说话。温榕却依旧笑着,似乎很感兴趣地问:“是吗?说说看。”
薄靳言看他一眼,居然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答:“且不说你符合嫌疑人的一切条件:身高、利落的切割手段、你的大医药箱、熟人关系……你在死者家,留下了个最大的漏洞。我猜你是以治病为借口,进入赵健家的吧。赵健家邋遢无比,唯独家用医药箱里,整理得非常整齐——因为那是你整理的。杀他之前,用过医药箱,如果不收起来,就会立刻引起他人注意。但是你忘了自己的整洁习惯。而且瞧瞧你这一身,外面的白大褂是脏的,里头却是新换的。如果你真是刚从山里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给宋堃疗伤——理论上也应该如此——那么裤腿为什么那么干净,白大褂的腰上却有泥?不过,对你来说,暴露了也无所谓吧?反正在来这里之前,你已经到井水里下了毒,足以毒倒我们所有人。如果不是我和简瑶警醒,没有喝下茶水,现在的局面,就应该完全在你掌控中吧?”
温榕笑了一下,竟也完全不否认,说:“是。”
宋堃却暗暗心惊,他一直不知道温榕是在何时下的毒,却没料到是直接下到井里。
“你怎么知道他在井水下毒的?”宋堃问。
薄靳言抬眸,看了一眼温榕的衣袖,那上面有灰绿色的痕迹:“他的衣袖湿了,还有青苔。水井边缘有青苔。而且他要以一己之力,对抗你们双方,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下毒是最好的办法。并且是在饮用水里下毒。”
宋堃看一眼温榕,没说话。
温榕却笑得更柔和了,慢慢重复道:“是啊,下毒是最好的办法。”然后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噢,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聊了5分钟,应该差不多了。”
这话没头没脑的,宋堃和阿生都是一愣。
薄靳言却叹了口气说:“宋堃,我忠告过你,不要跟恶魔做交易,你不听。精神病态怎么可能在意利益交换?他跟你们这种还被尘世欲望束缚着的罪犯,根本就不一样。他怎么可能以活命为目的?他这种程度这个类型的杀手,从来只以戏弄和虐杀为乐,你也是杀顾安的凶手之一,还是个出类拔萃的黑社会老大,他没杀过你这个类型,怎么舍得放过你?”
宋堃心头猛地一震,抬眼望去,果然看到温榕嘴角露出堪称诡谲的笑。同时原本拿枪指着薄靳言和简瑶的两名手下,突然同时捂住胸口,发出痛苦的呻吟,脸色却绯红无比,瞬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突然有极端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宋堃听到身旁传来秦生倒地的声音。他伸手想去抓桌上的枪,但是已来不及了。他感觉到全身力量如同被火烧尽般,“嘭”一声倒在桌上,眼前一黑,如同被吸进一个深黑的漩涡里。只有眼睛,微张微阖着,只有一点非常微弱的残存意识。
薄靳言静静看着屋里发生的变故。而紧闭的门外,也传来接二连三的倒地声。不用说,宋堃的那些手下,也中了招。
简瑶抬起头,就看到对面的温榕“呵呵呵”低笑着,然后从地上捡起秦生的枪。这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站着的,还有他俩清醒着了。或者这整栋房子里都是。她看一眼薄靳言,忽然就生出了勇气。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手却在背后,正按照方青教过的法子,拼命挣脱,只挣得腕骨都快要扭断剧痛。
温榕抬起头,正色看着薄靳言:“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什么时候下毒的?”
薄靳言讥讽地笑了一下,说:“在井水中下毒,需要多少药量?根本不好控制,而且每人饮水有多有少,有早有晚,稍有差错,宋堃就会察觉异样,你的计划就会落空。只有这些对药理和你的犯罪水平一无所知的悍匪,才会相信有这样的事。事实上,哪有一人一片药丸,准确的中毒时间控制,成功率更高呢?你袖口的青苔、水渍,还有刚才的种种反应,都不过是为了误导我们,以为你已经在井水中下毒。然后顺理成章的让他们所有人都服下毒药,一切便尽在你的掌控。”
温榕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不愧是Simonking!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噢,恢复光明的你真让人感觉可怕。不过,现在到了我的时间了。抱歉我得先照顾好他们两个人,再照顾你们了——最好的,总是留在最后。”
他说到“照顾”二字,令简瑶感到不寒而栗。薄靳言则没有说话。
温榕很快找来绳索,同样把宋堃和秦生两人绑在椅子上。他俩当然还昏迷不醒。然后温榕便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出了一叠雪亮锋利的解剖刀,颇为迷恋地看着。
他甚至轻轻吹起了口哨,显得悠闲无比。与傅子遇相似的白色高瘦身影,却是真正斯文又残忍的恶魔。
“你们后面有什么打算?”薄靳言忽然在这时问道。
“我们……”温榕刚答了两个字,拈刀的手忽然顿住,转头看着薄靳言,失笑,“Simonking,你真的、真的是太阴险了!是谁说你性格单纯的!”
薄靳言也微微一笑。他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
简瑶盯着温榕手里的刀,她毫不怀疑这把刀将来也会切入她和薄靳言的胸膛。
她永远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剧痛从手指上传来,她的脸已有些红了,神态却依然保持平静。已经有半个手掌,快要从绳索中挣脱出来。方青曾经说过,连一般男人都做不到这样的挣脱。
她转头看着薄靳言沉静得仿佛神邸般的容颜。
为了他,她做得到。
第125章
“你们潜伏在佛手,目的是什么?”薄靳言又问。
温榕漫不经心地答:“藏身。还有,这老小子确实积累了不少军火和毒品。这几天全都打包好了。藏在哪儿,我自然也知道了。能装满满几船呢。等这边一完事,我就带着你们上船。有了这些,我们……”
“你们今后的日子,就更加肆无忌惮。”薄靳言接口道。
温榕笑了:“你果然很了解我们。”
简瑶心头却惊了一下。一下子掳走佛手组织的老底,这些连环杀手,比狼更像狼。
转眼,温榕已经脱掉了秦生和宋堃胸口的衣服,然后他“咯咯咯”笑了。
“Simonking……”他说,“就当这是我对你的献礼吧。”他一刀切了下去。
秦生原本昏迷不醒,胸口的剧痛令他突然爆发出尖锐的惨叫,失神的双眼也如同死鱼般挣得老大!鲜血如注,温榕低头专注,继续下刀,秦生全身剧烈扭动、惨叫不断……然后温榕稍一停歇,又把兴奋的目光转向了宋堃,换了一把干净的刀,宋堃也瞬间尖叫惊醒……
薄靳言的眼眸沉黑无比,似黑夜深沉寂静。简瑶却有些看不下去了,移开目光。谁能想到震动整个西南的头号悍匪,落到了顶级连环杀手手里,立马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呢?
“我一直在想,你想要的是什么。”薄靳言忽然开口。
温榕的手再次顿住。半死不活的宋堃和秦生发不出什么大的声响了,因为温榕用毛巾堵住了两人的嘴。
“美国的面具杀手案……”薄靳言缓缓地说,那嗓音低沉有力得足以令任何人心头一静,“你们其中一个,像是为未婚妻复仇而来,悲哀绝望得像要对抗全世界,还引发了舆论的广泛争论。最后,带着韩雨濛出海,漂泊数年。占有了她。而后,她和傅子遇绝境出逃,想要双宿双飞。被你们一起虐杀。”
温榕静默不语。
“你们想要的是爱情。”薄靳言说,“一场离别的爱情,一场倾城之恋。一场又一场的戏,有时候你们是主演,有时候是导演。与全世界为敌的爱情,让你们感觉到悲壮又伟大;爱人最终死在怀里,令你们热泪盈眶。你们以此为趣,乐在其中。你们活在一次次虚拟的人生里,感受着一次次虚假而强烈的情绪。可是我想知道,是什么造成了你们三个这样的诉求?因为始终感觉不到情绪吗?所以选择了人类最激烈的情绪——爱情?还是因为,曾经憧憬过,但是遭受了最惨烈的伤害?才让你们对爱情如此失望?三个人又是怎么形成了最紧密的团体?血缘关系?最好的朋友?或者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