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隐婚,律师老公不太坏-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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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睇着。
“是我的。遗失很多年了。”
打从她有记忆开始,这银镯就有了。
重见旧物,她该欣喜。
可此刻的她,实在喜不起来。
“你怎么得到的?”
她抬头,心里生起层层疑惑: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有这么一个银镯的?”
感觉这银镯,来得有点奇怪。
没有任
何预兆就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这里头肯定有名堂。
“记得李弓吗?就是那个打得你发烧的男人……我找着了他,他拿给我的。”
“李弓?”
苏锦想了想,遥远的记忆被拉了回来。
她自是记得呢,那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养了四只狼犬,谁要是敢不听话,他就让他的走狗咬人。一有人不顺他的意,就会招来他一顿拳打脚踢。她都不记得自己在那人手上挨过多少顿打了。
所以,一想到此人,身子莫名就哆嗦了一下。
“他被关了十六年。现在再也不能作恶来伤害你了,别害怕。”
靳恒远立刻安抚了一句。
很是惊讶,苏锦的思绪又惊又乱了起来,复杂的看他:
“你……你去查了我小时候的事?”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
靳恒远定定看着,淡一笑:“小书,你的过去,全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忘了吗?”
苏锦一愣。
她有和他提过那些事吗?
没有吧!
自从被苏家领养,她绝口没有再提被人贩口卖来卖去的生活,也没有再说起小时候生活在村子里的曾经。
虽然养父养母曾经问过,可她只说记不得了,就再也没说起过,所以就连苏暮白也不知道八岁之前,她经历过什么?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苏锦皱起了眉头。
“很久很久以前了。”
他盯视她的眸光有点深亮,流光四溢中,好听的嗓音缓缓响起:
“那年,我十四岁,你八岁。我们在白云县一处穷山沟里遇上了。
“那年,我额头有一道疤,头发留的很长……
“那年,我给你喂过药,因为你挨了打,发了几天几夜的高烧。烧一直没退,害我忧心了几宿没睡。
“那年,我记得跑上山,给你摘过花,因为你想闻一闻花香,你说要是死前看不到那什么花,你死了也不瞑目。
“后来,你的烧退了,我给你洗过头发,那会儿,你头发上长了很多虱子,我想了很多办法才帮你解决掉了这些讨厌的小寄生虫……
“哦,对了,你还是一个倔脾气的小姑娘,因为惹怒了他们,他们就不给你吃东西,是我就悄悄给你送的食物。
“再后来,他们要把你送走卖到某个遥远的地方,我偷偷带你逃跑……可惜,计划失败了……
“再再后来,我花了很长时间,终于救回了你……
“最后,我去了医院,让你乖乖等我。可等我再去找你,却再也没能将你找到……
“……”
苏锦呆若木鸡的望着他,大脑彻底又混乱了,心,砰砰砰狂跳起来。
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由他形容出来的少年,怎么可能是他?
这完全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他,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不信的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抹淡淡的微笑,却在她目瞪口呆中自他脸上无限放大,唇角弧度更是优美的上扬:
“你还跟我说,你爱笑。无论他们怎么打你,你都要笑,因为笑脸和哭脸不一样,你怕老是哭,就不记得怎么笑了,你说你要一直笑,因为你怕你奶奶不认得你……”
哦,对的,这句话,的确是她说的。
可是……
怎么会这样呢……
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以手抚了抚唇……
薄薄的水光,在眼底铺开,深深的惊讶层层迭荡开……
不信,置疑……
最后却因为某个联想而顿悟了。
于是,再多的怒,再多的怨,再多的伤心,皆在下一刻,化作了难以名状的动容……
她很想打自己一记后脑勺,怪自己怎么会没有那样一个联想?
“二斤”两字,根本就是靳二的意思。
原来那个名字,是这么来的!
她就说啊,怎么会有人娶这么奇怪的名字。
原来,他所说的得而复失,真正的含义,在这里,所谓的命中注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眼睛一眨,便有泪水汹涌溢出。
这是因为她的失而复得。
更是在喜极而泣。
“怎么哭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勾掉了她眼底的泪水。
她捂着嘴,抽泣声加重。
答不上话来。
情绪在这一瞬间,彻彻底底沸腾了。
她没想到!
她如何能想得到?
枕边人居然就是她十八年来最想见到的那位二斤哥哥。………题外话………明天见。注明,上一章,章节数标错了。应是270章。
☆、272,如果你想离婚,只要你开口,我可以满足你(要看哦)
“怪我说话不算话,把你找着的太迟了?”
这一句话,说的很轻,却是带着重重的自责以及无奈。
他的目光,是无尽温存的,当手掌轻轻抚上她的发,他又低低补上了迟到多年的解释:
“那时,我伤口发炎,住了很长一段日子的院,根本就下不了床。
“后来有去找过你的。
“找去时,孤儿院出了点事,所有领养记录全部被一场意外焚烧殆尽…恍…
“就这样,我失去了你的消息。
“直到后来,在叔叔的相册里看到了你和苏瑜姑姑的照片。
“虽然,那时,你长大了点,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你,这才知道你被苏家收养了。
“可那一年,我已经二十二岁,与当年的约定,足足迟到了八年。
“在确定你是小书后,我从北京赶回嘉市,专程回来见你。
“就那天晚上,我被人拉去了那个化妆舞会。
“本来以为那会是一个无比糟糕的舞会,去,纯萃是散心,却没想到,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遇上了你……”
这个深藏在心里那么久,久到外头人不知道的秘密,终于被他说出了口。
好了,这一下,他算是彻彻底底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
这与他,是一种解脱。
苏锦呢,也终于明白了,那天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了。
原来,是为她而来……
“可是,可是那时候,你为什么没认我啊?”
她的声音哑得特别特别的厉害,语气委屈。
已经迟到八年,见了面,却还是没道破。
她真有点闹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靳恒远静默,手指轻轻捋着她的发:
“宴会那天只顾着和你跳舞,重新认识你,忙着逗你说话,忙着观察你,没机会。也不想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认你,重逢这么难,我想把你和我的再见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这是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那晚,我看到苏暮白总霸占着你,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第二天,我刻意查了一查,知道这些年,你们俩几乎形影不离。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周日那天,我带着满心的高兴找你去了,偷偷就翻进了苏家的围墙……看到你……”
他停了一下,手指也顿了顿,脸上泛起了一丝古怪的笑,声音轻了一轻:
“看到你和苏暮白在一起……正接吻……”
她一呆。
晕死,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她和苏暮白初吻时,他在边上围观?
几丝尴尬,不由得在她眼底浮现了出来。
他看在眼,淡淡一笑:
“所以,忽然就不想认了……
“知道你过的很好,我挺欣慰。远远看着你幸福,也不错。
“在我,求而不得,是一件痛苦的事。偏偏我又不能横刀夺爱……来破坏了你平静的生活……
“怎么说呢,认了之后,你肯定会和我以后的生活发生更多的交集。
“让我看着你们相亲相爱,还要送上祝福,那得多折磨人。
“我不想面对这样的事,那倒不如不认。”
原来如此。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十八年前的生死与共,是根基;十年前的舞会邂逅,令他情根深种;而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来夺人所爱,所以,不认她,离开了,却又在多年之后,再度守护她,然后是相亲相见,成夫妻……
“那之后呢,之后,你怎么没跟我说?”
她再问。
“一直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靳恒远睇着这银镯子说:
“这镯子,算是给了我一个机会……因为……”
他顿了一下,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
“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你。”
一个吻,轻轻在她额间落下,在发顶久久的烙着。
“小书,相亲见到你,让我觉得老天很厚待我,因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你还是绕进了我的生活,我怎么肯辜负这份得之不易的缘份,把你推开?”
所以,他们顺理成章做了夫妻。
她咬唇看他。
这真的是命里注定的吗?
十八年前的大哥哥,救了她,改写了她的人生;十八年后,她鬼使神差的嫁给了这人令她一直想再见一见面的他。
委屈吗?
不委屈的……
她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她现在的心情会那么那么的矛盾。
先前,她想怨他的,这会儿,她该开心的,因为惦想了那么久的人,终于找着了……
可是,为什么,她怨的人,和她敬爱着、思念着
的人,会是同一个人呢?
这让她怎么办?
要让她怎么去爱,又怎么去恨?
心,一下又纠痛了起来。
“靳恒远,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苏锦任由眼泪簌簌落下,嘴里则突如其来的控诉起来:
“之前,你一直没说你是二斤哥哥,是因为时机未到吧……你知道的,早晚暮白的事会被揭穿;你早知道我会怨你,所以,你把这件事就这么攒在手上,挑最关键的时候和我说,你要我怨你不起来……”
她猛的推开了他,忽就明白了。
又有点恨他了!
他怎么可以耍这种阴招?
怎么可以将她陷于两难?
她本来就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现在越发是了……
靳恒远沉默的一笑。
原来,她是这么想他的?
原来,他已经和卑鄙和无耻挂勾了。
原来,她本打算怨他了……
如此看来,今天,他若没拿着这银镯过来这里把过去的事儿给捅破了,他可能就真没戏了!
心,莫名就冷了一下。
他转头,睇着初升的朝阳,将背脊挺直了,嗓音,渐收温柔,而露了几分清冷:
“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是能招你怨恨的。至始至终,我只是想维护我们的婚姻。”
苏锦的心思从来敏感,立刻感觉到了他的冷:
“不管怎样,你就不该一再的瞒我……”
靳恒远凉凉一笑,转回头,马上淡淡的质问了过来:
“在法律上,我有向太太通报她前男友生活细节的义务吗?告诉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难道我是嫌我日子过得太太平,所以,没事就给我们的婚姻生活添加一点不安因子,来加速它往不稳定的方向发展吗?”
问的好尖利。
他的职业水平,无孔不入的表现了出来。
她接不了话。
他呢,依旧语气咄咄:
“我娶你,想要的是一个和和美美的婚姻。任何不利于婚姻和谐的事情,我都会避开它。这是一个正常婚姻当事人,都会做的事。谁会愿意自己的婚姻,出现不可弥补的危机。我娶老婆,不是为了玩,是想正正经经过日子的……”
这话,有道理,她被他堵得没话说了。
“小苏,婚姻需要两个人一起维护,不是光靠我一个人努力就能行的,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说这一句时,他的眼里似乎带进了几丝隐隐的伤心。
这一刻,夫妻俩俩相望起来。
她一直没有再接话。
在他面前,她好像永远是理亏的一个人。
可是,她真就不该生他气吗?
他见她不说话,随即又苦笑了一声,转而又说道了起来:
“记得你妈过世前,我曾和她谈过,她让我答应,如果你不想和我过了,让我别为难她,给你一个痛快。
“当时,我是这么回答她的:要是我没办法让你忘了过去,一心一意跟着我,爱上我,我就放你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婚姻本是一场赌博,赢,两人之幸;输,但可放手另搏……
“我说,我不会傻傻的用婚姻去困死自己,困死你。
“现在看来,你已经对我们的婚姻有了别的什么想法……”
他说到这里,嘲弄一笑,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