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隐婚,律师老公不太坏-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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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的,摘掉了落到了身上的树叶。
苏暮白不答话,没法想象,他和小锦还有小时候的故事。
这有点不可思议。
靳恒远说了,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说起,说到如何发现人贩子,如何进了人贩子集团,如何认得小书,如何和她患难与共,如何死里逃生,如何找她不到,如何在小叔叔的日记本里发现了那照片,如何在舞会上遇上了苏锦……如何在多年后默默守护,如何在相亲时遇上……
“缘再起时,我就不想再放弃……苏暮白,命运眷顾过你,只是一旦错过,便有可能是一辈子……而我只是幸
运的抓住了那稍纵即可能失去的机会……”
他静静的陈述,让苏暮白很不是滋味。
细细回顾过去发生的事,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明明可拥有,却错手失去;明明已失去,转身又遇上……
除了叹息,他还能如何?
原来,这些年的幸福时光,说穿了,全是偷了别人的机会,才享有的——若孤儿院没有出事,苏锦怕是早就已经被他带走……
偷来的,总要还。
这句,还真是不错啊……
他苦笑。
本来,他对这个男人,还有很大的意见,总觉得,若不是他的介入,他的计划,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偏差。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是老天不想再给他机会了。
因为年少时没能稳稳的抓住它,老天一生气,觉得他不够资格,转身把靳恒远带回到了她的生命里。
“原来,你就是她做噩梦时叫着的二斤哥哥啊!”
初来他们家时,苏锦时不时会做噩梦,有过几回,她叫着二斤哥哥这个名字惊醒。
那时,他们三个孩子住在一个房间,他有一次一次被她吵醒,也曾问:“那是你亲哥哥吗?”
她满身是汗的摇头,说:
“不是。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大哥哥。一二的二,斤两的斤。二斤哥哥救过我的。可我竟然梦见他死了,所以没有再来找我。”
随着年纪渐渐长大,她做噩梦越来越少,这个名字也就渐渐被淡忘了。
谁知道啊,时隔这么多年之后,他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可这个曾让苏锦思念的连连做梦的人儿,竟就神奇的成了她的丈夫。
“她知道了?”
他再问。
“我没理由不说。”
靳恒远淡淡作答。
苏暮白轻轻叹息:这就难怪了!
“其实,我给过你机会的。十年前。”
所以,十年后,他就不会再客气。
听完这些之后,苏暮白心头的怨,消散了。
都说,命运皆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有的时候,命运真的真的不是自己能掌控得了的。
“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
靳恒远沉静若水的盯着他反问起来:
“我不为别的。只为小苏。
“从八岁到二十二岁,你是她生命当中很重要的一个让我很嫉妒的存在,我恨不得能让时间倒转,历史重来,可是。生活就是这样的,只能一往直前。人生不能再重复,青春从来只一回。
“那些年,苏家给了她家,给了她爱;她把最简单的初恋给了你。那是我想抢却再也抢不回来的。也是我无法抹煞的。而且还得必须遵重它的存在。
“你一蹶不振,她会为你忧心如焚。你若安好,她也就能放下。
“今日我来,只为宽她心。
“在我,你与我毫无任何牵扯。你的一切,皆牵不动我的情绪。但为了她,我不得不来见你,也盼你能在哪里跌倒而后在哪里爬起。
“也许你会认为,我是猫哭耗子,与我,却是真希望你能一切如意。”
这是一番真心真意的肺腑之言。
苏暮白看着,自能感受得到。
“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轻轻的话,更像是一种保证:
“我会好好的把病看好,即便治不好,我也会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靳恒远,我要看着你,以后你要是敢对苏锦半分不好。我就趁虚而入,让你也尝尝悔不当初的滋味。”
这绝不是玩笑。
他说的无比认真。
靳恒远扯了扯唇角:
“我觉得我们还是来谈谈你怎么离婚比较有实际意义。至于你想如何取而代之。现在来研究,为时尚早。”………题外话………明天见。
☆、315,若真爱,请保重自己,放她幸福
都是聪明人,苏暮白一下明白靳恒远想说什么了,不觉呆了一下,有点不信的盯着看,好半儿没回过神来:
“一个多月前,你拒绝了我的委托请求……绂”
靳恒远点头:
“对,那个时候,我实在想不出理由来帮你解脱婚姻的束缚,来为自己的婚姻制造麻烦。”
他的回答,就是这么的直白逼。
人人皆有私心。
事关己身,自然会以自己的利益为重。
苏暮白笑了笑,没有再问为什么现在他又改变主意了。
理由显而易见。
不接是为了苏锦,怕他恢复了自由之身,成为他婚姻的隐患;接也是为了苏锦,想安她的心,想搏她欢心。
“你要愿意帮我离婚,我不胜感激。”
这场婚姻,离,他是必须离的。
靳恒远淡一笑:
“我是不是应该把你这句话理解为,你想让我成为你的代理人了。”
“是!”
他答应的毫不犹豫。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靳恒远点了点头,抬腕看了看手表:
“谈案子的时间另外再定吧……现在是上午十二点不到,如果你想通了,我想现在就带你去上海。我的直升机就在附近一处私人停机坪上。现在赶着过去,我们到上海应该在一点半左右,吃过中饭,两三点可以和专家碰个头。正好,周纹不在,秦雪也不在,可以省下不少麻烦。”
要是这两个人都在,怕是不会允许他们把人带走的。
“好,我这就跟你们走。”
苏暮白没任何异议。
“那走吧!抓紧时间,我推你回去!”
靳恒远站起,又推着轮椅走了起来。
一路回来,两个人各怀心思,没再说话。
与苏暮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婚姻,竟需要心上人的丈夫来解救,个中酸苦,难以言述。
与靳恒远,怎么也料不到,有一天,他要去给情敌解脱婚姻之困。
此刻,他愿意全心全意帮忙,但为慰妻子之心;可未来呢,这个即将恢复自由之身的男人,真的就没有威胁性了?真的就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麻烦了吗?
谁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未来如何,谁能知晓。
*
门口处。
苏锦坐立不定,左右盼顾,猜不透这两个男人,能有什么话可以谈的?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他们等回来了,一个坐着,一个推着。
坐着的削瘦,眉间却是温存如初;推着的俊拔,刚硬的脸孔,英气勃发……
自红花绿树间走来,这二人,高颜值,自成一道景致,甚是惹眼……
苏锦打量了一番:
这二人并没有怒形于色,低低交谈之间,神情皆平静无比。
她的紧张和不安,悄悄就平息了。
暗自嘘了一口气,她迎了上去,看看苏暮白,又瞅瞅靳恒远,一个旧爱,一个新欢,她处在这两个人中间,感觉有点尴尬——
“你们……都谈了什么呀?这么神神秘秘,我都不能听……”
她轻轻问了一句,有点小不满。
“说了你好多好多坏话。刚刚你有没有打喷嚏啊?”
靳恒远笑着问,语气轻快的很,带着一种宠的味道。
“暮白才不会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苏锦脱口就维护了一句。
从小到大,暮白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的。
靳恒远眉儿一挑,好笑的反问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会说你坏话了?”
苏锦眨巴一下眼珠子,有点语塞,呆了一呆
,才回了一句:
“你有什么坏点子想不出来?”
“哦,我明白了。我就一个坏人。”
他一脸恍然。
苏锦咬了一下唇,哼了哼:
“坏不坏,你心里最清楚。”
“我不清楚,我觉得我是超级大好人。”
靳恒远笑眯眯的扛着。
“厚脸皮死了你。快说,你们到底谈什么了?”
苏锦嗔了一句。
“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
“……”
苏锦在这两人脸上来回巡视了一眼:
“你们俩还能有秘密?”
“为什么不能?男人之间真要是能建立友情,那肯定比你们闺蜜之间的情谊要来得深厚……”
“……”
俩夫妻一来一往,斗嘴斗得甚是有滋味。
这一幕落在看倌苏暮白眼里,心头顿现一片酸楚。
曾经,她是他的女孩,如今,她是别人的妻子。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痛彻心扉了……
“小锦,靳恒远让我去上海治疗,我同意了……”
他微笑的插~进了话去。
“就这么简单?”
苏锦疑狐的瞄了一瞄:
“他……他没欺负你吧……这个人可坏了……”
那一句“可坏了”,透着一股子娇嗔的味道。
她竟没发觉。
以前,她只对他撒娇,现在呢……
“没呢!我们……谈得很好。”
他轻轻的回答,消散在风里。
靳恒远的确够好,因为好,他的心情才变得这么的不好。
*
来H城之前,苏锦心事重重,能不能劝下苏暮白,她完全没把握。
让她没想到的是,本以为很棘手的事,轻易就解决了。
一切尘埃落定,待坐进直升机,苏锦犹觉在做梦——可转头看到苏暮白在后座闭目养神,神情宁静无比,又觉得,这一切,皆是真的。
登机前,她拉住萧璟欢曾轻轻道了一声谢。
那丫头却笑着摆了摆手,并不居功:
“嫂子,这不是我的功劳。大约是他自己想的差不多了,所以,被我一刺激,就大彻大悟了——简单来说,就是他还是很拎得清的。不是那种十三点……”
不管怎样,她还是想谢谢她。
爱情不在时,亲情还在。
亲情没办法一笔抹去,所以,在珍惜现在的同时,和她血肉相连的过去之人,她盼能一切皆如意顺心,那与她,才是最完美的。
想,从知道苏暮白出车祸起,到今日,不过短短数日,可她的心,却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拉剧战:
曾因为知道自己被一再欺瞒,而痛苦,而愤怒。
曾因为得知二斤哥哥就是自己丈夫,而欣喜,而纠结。
曾因为不知道爱谁,而彷徨,而迷茫。
曾在莫名的吃醋中酸涩着。
曾在认清心之所归的顿悟中幸福着。
曾在沉溺幸福的相爱中苦恼着烦恼着。
如今,则在苏暮白的看透中,她终于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
回程,沿途的风影没有再吸引她,坐在靳恒远身边,她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浮躁的心,就像被什么净化了,一点点澄透起来,宁静起来。
她不自觉的靠着睡了过去。
*
苏暮白也眯了一下,最近这段日子,他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状态太差——现在静下心来,那层层的倦意,自然而然就袭上心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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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里,他好似回到了过去,还在校园读书。
那是一段最纯萃的生活:相互信偎,相互信任,相互温暖。
那时,他们一起上课,一起放学,一起去逛书店,一起去游乐场,一起对视而笑,,一起开怀大笑……
突然,一场暴风雨无情袭来,将她卷走了,他抓不住她,只能看着她,眼睁睁就被卷进了一个黑洞。
他撕心裂肺的叫着她的名字,可她就那样消失了。
风雨停下,一切如故,唯她已不在。
真实的疼痛感,令他猛的惊醒,转头,才记起,自己正在直升飞机内,转过头寻找伊人踪影:那小鸡啄米似的头,正一点一点往男人肩膀上靠过去。靳恒远转头看到了,伸手,小心翼翼的把人给拢了过去,让她靠在他肩头。
夫妻之间最简单的一个举动,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是的,从今往后,她不再是他的女孩。
他只能默默的守望,默默的祝福。
黯然而神伤,转头时,却看到萧璟欢正睁大了眼睛,深深的打量着——
本以为这坏孩子又会开口取笑了,结果没有。
她拿了平板电脑,在上头写了几个字,给他看:
“苏暮白,你若真爱,请保重自己,放她幸福。”
苏暮白勾了勾唇角,再度闭上了眼。
他懂的。
成全也是一种爱。
从此,他只是亲人,再不是爱人了。………题外话………第一更。
☆、316,她撒娇:他让她砰然心动;他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