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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完美隐婚,律师老公不太坏-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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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很缺钱用?”
  靳恒远找了一个话题。
  这人啊,不是个易处的人。
  他不爱和人交流时,一句话就能把你堵得接不上话。
  他愿意和人亲近着,就能找出聊之不完的话题。
  她感觉,现在的他就故意在引她说话。且眼光还是那么的毒辣。
  朴襄在心头暗叹,嘴上却接上了,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要不然,你不会把这画儿开价开得这么便宜?”
  “薄利多销!”
  朴襄的眼睛里闪起了笑意:
  “好吧,我承认,我缺钱用。过段日子我得动手术……我求着他们放我出来玩一趟,等我玩够了,我再回去做手术。现在一半日子过去了,我还有一半日子可以在上海玩玩。可又不想向长辈要钱,所以,我就琢磨着靠画画赚点生活费……我想自食其力……这样的钱,花起来踏实。”
  靳恒远听着,黑眸里露出了赞许:这女孩有着一种非常好的独立自主的精神。
  嗯,也不知生了什么病,感觉那手术好像很危险似的……
  “你除了画画,还会一些什么?”
  他又问了一句。
  朴襄觉得,对于一个才初识的人来说,他貌似有点关心过头了,但还是作了回答:
  “除此之外啊,都不怎么会了……以前会在家做做饭啊,打扫房间啊什么的,闲来没事就爱看书。病了之后呢,我多数时候是躺着的……这半年才好起来的。也是这半年才被允许出来走走的。之前,我一直住在无菌室内……”
  呃,说的好像有点多了,她突然就闭了嘴。
  “无菌室?你得的是什么病?”
  他终于问了。
  “不是病,就是大火把我烧伤了。脸也烧坏了……”
  朴襄用手轻轻抚了脸,声音低了下去。
  靳恒远明白了,怪不得她要用这么一个口罩蒙着自己的脸,原来是毁容了。
  “要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乘公交过去有好几站路呢……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朴襄将画具包换了一个肩膀提着,想走了:言多必有失啊!
  “嗯,我正打算带孩子去吃饭,要不,我送你一程……”
  吐出这句话时,靳恒远暗自在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对一个陌生女子这么好心?
  之前帮着给付钱,只是助人为乐,那么今天,想送人家一程,是什么意思?
  朴襄也楞了一下,连忙摆手,语气都要结巴了:
  “不用……不用。那……怎么好意思呢……”
  “其实呢,我这边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靳恒远努力为自己的行为找
  理由:
  “我女儿呢酷爱画画。要是可以,我希望能在你回医院之前,每周六每周日能来教她画画,至于报酬,我可以按市场行情的双倍给付。”
  朴襄又楞了楞,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来这边画画,会有这样的好事落下来。
  “怎么?不愿意?”
  她不吱声,面部表情又看不到,那双眼睛明明亮了一下,似乎是乐意的,可就是没回答,这样的反常,令靳恒远不觉反问了起来。
  “我能考虑一下吗?”
  朴襄很想答应,可事到临头又犹豫了。
  她就怕,距离一拉近,有些小细节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就比如,刚刚她就直接抓起了他的手。
  这举动,太随便了。
  唉!
  好纠结的。
  “当然可以。你记一下我的号码。想好了,可以直接给我电话……”
  他报了自己的私人号码。这个号码,也就家里那几个人知道。
  她拿出手机默默记了下来。
  其实不用录进手机的,那号码,一直一直就记在她心里,刻在她灵魂里……
  “瞧,真是很没礼貌,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号码记下后,她轻轻问了一声。
  “靳恒远。革斤靳。”
  “靳先生好,我叫朴襄。木卜朴,郭襄的襄……我想好会给您电话的。再见,就不再打搅您了……”
  她挥手离开,走得飞快。
  靳恒远站在那里,不自觉的摸起自己的下巴来。
  这小姑娘好像怕他,目光总躲着他,虽然在工作的时候,他是挺爱板着脸的。
  难道是自己刚刚摆脸色给人家看了?
  没有吧!………题外话………第一更!

  ☆、409,矛盾,想要得到更多,又不想带给他痛苦

  朴襄很怀念以前的自己:有奋斗的方向,有追赶的目标,有盛旺的精力,有健康的心态,有想做就去做的执行力,有难能可贵的果断……
  现在的自己呢:没方向,没精力,没心态,没执行力…沿…
  目标倒是有一个,就是想回到那个家去看看,可她就是缺乏勇气和果断。
  她不认得现在的自己,所以,她只能把自己整个儿缩在帽子和口罩底下,用一双小心翼翼的眼睛窥看这个世界。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离了,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是的,现在的她害怕受到伤害,也害怕伤害到自己最心爱的人。
  她甚至不敢回忆,那两年,自己是怎么躺在床上熬过来的。
  夜晚,穿着米老鼠睡裙的朴襄坐在床前的地毯上,面前,尽是花瓣。
  晕黄的灯光底下,她已摧残了好几朵白色的芍药。
  关于要不要去教萧潇画画这件事,她用花瓣来作决定:“去教画画,不去教画画;去教画画,不去教画画……”
  如此念叨了几十遍之后,刚买的那几朵芍药,就全铺在了脚边,却还是决定不下来纺。
  可,真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这辈子,她怕是没机会了。
  因为,她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要是进了那手术室的话,也许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想一想,这两年,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她熬着,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想要重新见他一面。
  “可你已经见到了,你该知足了。
  “你怎么能想入非非的又计划着得到更多呢?
  “还想登堂入室,你傻是不是?
  “你本来就笨,现在比前还要笨,想想吧,你要是进了他家,又没把握住那个尺度,让他一旦起了怀疑,会有怎么一个结果?”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那里冷冷的对她说:
  “你要是不知足,你带给他的只会是痛苦……
  “你要是爱他,就该让他淡忘了你。
  “而不是想着再在他的生活中留下你曾经来过的痕迹……
  “这个道理,这么的浅湿,难道你会不懂?”
  道理是很足的。
  她心里也明白的很。
  可是,她就是想再走近他那么一点点……
  这个想法,是不是很任性?
  好像是吧!
  唉!
  第二天,下雨。
  雨好大,天变得阴冷。
  天一冷,她就觉得人不舒服。
  窝在小小的懒人椅上,对着电脑发呆。
  这个设计,她花了很多心思的,准备用来参加比赛,还有一周就得交稿了,她觉得她需要对它进行进一步的修改。可是,她的心思,现在全不在这上面。
  此刻,她在想:他现在在干什么?
  在这样一个雨天。
  哦,对了,今天是周一,他该在忙碌的工作,在做有意义的事。
  哪像她,整日无所事事,就只知道胡思乱想,然后,思念成狂,疼得心慌。
  是啊,对着绵绵的细雨,她莫名就起了忧伤。
  忽然,她想去走走。
  她不喜雨,可是这样坐着,心乱得厉害,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说走那就走吧!
  一顶伞,一个包,带着她,出了门。
  坐在公交上,望着车外的繁华,一路路走着,一路路换着车,直到站在一处咖啡厅前,脑子里恍惚记起了一些甜蜜的旧事,她不自觉的往无名指上摸去。
  很久之前的某一天,那个温暖的阳刚男人,曾在这里弹着一首《做我老婆好不好》向她求了婚。
  一枚很漂亮的戒指,被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它向所有人宣告着那样一个事实:她结婚了。
  那一天,她曾喜极而泣。
  被自己爱着的男人求婚,那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
  那一幕幕,是那么的美。
  美到她都不敢去重温。
  怕流泪。
  怕心碎。
  怕黯然消魂也无味。
  所以,她没进去。
  至少,今天,她没勇气进去。
  带着几丝叹息,重新上了公交,漫无目的走去。
  再次下车时,她站在一处一般人消费不起的地方:靳氏名远大酒店。
  细雨绵绵中,它显得那么的高大上。
  它占地面积广,它有一个风景如画的酒店外环境,它有与国际接轨的一流服务,它是成功人氏爱来下榻的地方……
  她也来过的。
  这边的餐厅,食物很不错。
  特别是那个汤,味道美极了。
  可是,想想那个价位,再想想自己这干瘪的荷包,
  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她走了上去,却并没进去,转而跑到附近一凉亭里躲起雨来。
  背上还背着那画架包。
  闲着没事,她又想画画。
  画画这一座华丽丽的五星级大酒店……
  雨帘里,车来车往。
  来这里的人,都是有钱人,或是有势的人。
  一辆辆豪车,动则几百万的,那与普通人来说,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她这一生遥不可及的世界。
  当好运用尽之后,她只能这样苟且的活着,还想奢望什么呢?
  *
  有些应酬是推之不去的。
  比如母亲给安排的饭局。
  母亲一个电话过来,说:“陪我吃顿饭。带着萧潇一起来。我好久没见萧潇了。”
  好吧,别人,可以推,但是,母亲的面子,靳恒远是必须给的。
  特别是这两年,母亲过的很不易。
  饭局安排在自家大酒店。
  很快,车子到了酒店门口,他把车停下,由泊车侍者开了去,他撑着伞,牵着萧潇的手,一起上台阶。
  待进了大门,萧潇忽挣脱了她,往落地窗前跑去,并趴在那里往外头张望了起来。
  “怎么了,萧潇?”
  靳恒远上前,抚上了孩子的头。
  萧潇指了指某处:“爸爸,是那个怪阿姨。她在那边画画。”
  顺着女儿所指,还真看到了:那个怪怪的女孩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作画,身上穿的是一件大红色的连帽卫衣,下穿牛仔裤,脸上依旧戴着口罩,神情专注在画板上。
  又遇上了?
  这让他惊讶。
  不知是谁说的:人海茫茫,在几十亿人口当中,哪怕是错身而过也是一种缘份。
  也不知在哪条新闻上看到过这样一条数据:人与人相遇的概率为0。00487,相识的概率为0。0000005,相知的概率是0。000000003……相爱的概率,是最低的……
  这三天,他接二连三遇上这女孩,这不是缘份是什么?
  “爸爸,我能去和人家打个招呼吗?”
  自从发生梆架事件之后,萧潇变得不爱和人交流,常常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画画,本该烂漫的眼瞳里装载进了太多与年纪不相符的沉重。
  有过一回,她做噩梦惊醒,抱着他直哭,说:“爸爸,妈妈是因为想救我才没了的……爸爸,我想妈妈,我想妈妈,我想她回来……”
  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那份感情,已融入了孩子的心里。
  自此,她越发的爱上了画画。
  他也给这孩子请过好些个美术老师,可萧潇总挑她们刺儿,总觉得她们教的没有她妈妈好。
  但这一次不同。
  昨天,她去让那怪女孩画了一副素描之后,回来就大赞:
  “那位阿姨画的真好看……”
  他看得出来,萧潇喜欢上了这个甚至于连脸都没见过的素描女孩了。
  当昨晚上他告诉孩子,他想聘请那女孩做她的画画老师之后,这孩子高兴极了,并满口承诺了下来:
  “爸爸,我一定跟着阿姨好好学的。将来,我要做一个比妈妈还要出色的画手……”
  志气可佳。
  ……
  “去吧!”
  靳恒远微笑放了手。
  萧潇苒欢天喜地的跑了过去,没一会儿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
  靳恒远挑眉笑。
  “爸爸,我能请她一起来共进午餐吗?”
  孩子殷殷的望着。
  愿望是美好的。
  不过,靳恒远觉得那女孩子可能不会在公共场合摘下她的口罩的。
  但他没有泼女儿凉水。
  对孩子,该怀有的是鼓励,因为孩子的潜能是无穷大的……
  “只要你请得动!”
  “我一定请得动!”
  孩子一脸自信,转身似一只轻盈的花蝴蝶,飞了出去。
  靳恒远示意身边的保姆跟上。
  *
  那边,朴襄也看到了。
  一辆黑色的路虎,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靳家父女从车里出来,手牵手的,往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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