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隐婚,律师老公不太坏-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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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民警立马瞪起眼来:
“铁证如山呢,怎么就胡说八道了?有脸敢做,就没脸敢承认了是不是?敢在派出所粗喉咙,你这是不想出去了怎么的?”
差点又打起来。
还是斐哲树给劝开的:
“萧暮笙,你给老实点,真打了那可就是袭警,你嫌你平常惹的事还少吗?”
见状,苏锦忙把暮笙拉着坐了下来,冲他摇了摇头,眼睛红红的。
一番笔录作完后,斐哲树比较好心的给了苏锦一条毛巾,让她去洗了一把脸。
洗手间,苏锦看着自己这鬼样,想哭。
莫名其妙就被人泼了这么一盆子脏水,哪个女人受得了?
怪不得那于万福在被拍视频之后,仍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原来还藏了这一手,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时,斐哲树刚给苏暮笙做完笔录,瞄了她一眼后,合上了文件夹,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来:
“苏小姐,由于苏暮笙把人家任娥打得骨折了,对方现在要告你们……你们找个人来保释吧……具体怎么处理,就看你们私下怎么解决了……”
苏暮笙听着立马又炸毛了,眼都瞪成了三角形:
“是她打上门来的,还把我姐泼成这样。你们有没有搞错,我们只是出于自卫,怎么反成了被告了?”
“你自卫过激,把人伤了。现在对方伤势比你们严重多了。他们有权告你……打电话找人保释吧……要不然你们得在这里过夜……或者找律师也行……”
斐哲树给了一个建议,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哪有这样的啊!”
苏暮笙气愤的直叫。
苏锦捏了一下眉,横了一眼:
“先坐下吧!”
唉,暮笙打架的本事,真是叫她领教了——两个保镖就像大白菜一样,被打得稀巴烂。
“姐,我……我不是故意把人打成那样的……我只是脑子一时气懵了,下手就没了一个节制。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经打?”
苏暮笙垂头丧气起来。
刚刚打人的时候,他都没怎么拼命——想那回,他和靳恒远打那一架,他使足的本事都没讨好。这两位,却像豆腐似的,一打就烂:人和人的区别真是太大了。
“我知道你这是想保护我。”
她拍拍身边的位置:
“坐吧!再急也没用。我打电话找人来保我们!”
苏暮笙怀着满肚的不平,蔫蔫的坐了下来。
苏锦开始想找谁来保他们,最后还是给葭慧打去了电话。
可葭慧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当然,她并不知道,葭慧陪她父亲过生日,喝得烂醉,现正睡得像死猪呢,手机那点铃声,哪吵得醒她?
苏锦打了两通没人应,就只好给韩彤去了电话,不想韩彤关机。
紧要关头,两个好朋友都没找不着。
怎么办呢?
“姐,找姐夫吧!”
苏暮笙在边上转着眼珠子看着,轻轻建议。
苏锦抓着手机迟迟没打。
其实刚刚斐哲树说让人来保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他,却在拨电话时,在联系人“J”字名单上,指尖和靳恒远的名字擦肩而过,而选择了葭慧。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心头那隐隐的难以忍受的不舒服。
又或是,那些难堪的照片,以及此刻满身的狼狈,她都不想让他看到。
心是乱的,是委屈的。
她站了起来,想去窗口吹吹风。
走了几步,忽然有热热的东西从额头那边淌下来。
她摸了一把,白净的手指就沾上了腥红的鲜血,唉,那鸡血,怎么还没擦掉……
这么想着,意识却渐渐模糊了,脚下一软,整个儿就往墙头倒了过去。
“姐。”
暮笙惊呼着抢过来扶住。
苏锦早已不省人世。
*
零辰一点。
苏锦被推醒,耳边,斐哲树在叫,声音有点远,就像是从梦里飘过来的:
“苏小姐,醒醒,有人来保你……”
很困。
苏锦睁开眼,只觉头皮里一阵阵发痒,迷迷糊糊的。
她感觉自己刚刚有倒地过,具体发生过什么事,却记不得了。
此刻,她的视线里多了一张脸孔,五官冷酷,不带笑,正低头和另一个民警办手续。
是他,是靳恒远来了。
他怎么来了?
她咬唇看着,不安感,自心头直往上冒。
那些照片,他肯定看到了。
那么,他会用一种怎样异样的目光来看待她呢?
正想着,靳恒远走了过来,哪还有之前在超市瞧见的那副温和样,乌云密布的脸上露的是一片叫人心冷的寒光。
一步步走过来时,劈头就骂:
“苏锦,你就非要这么犟的吗?出了事,都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当我是死人啊?”
苏锦鼻尖酸极了。
她只是不想打扰他们用晚餐,只是不愿意……
可他能来,她还是高兴的……
只是下一刻,他却猛的把那一打照片拍到了桌面上:
“现在,你倒跟我说说看,这些照片,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锦,别忘了你是谁的太太!居然敢背着我出去和老男人乱搞?你到底要不要脸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呆了一下,看着面前这张凶神恶煞的脸孔。
微微欣喜的心,往深渊处沉了下去。
他在嫌弃她!
不分青红皂白的在她身上贴下了“下贱”这样一个标签。
好吧,真相全在照片上,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的。
可他是律师啊,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相信表面现象,而将她想歪?
还让她别忘了自己是谁的太太?
憋着一肚子委屈的苏锦,脸色一下惨白,也跟着怒了起来,忿忿然就犟起了嘴:
“靳恒远,我知道我是谁的太太,可你有把我当太太么?如果你有把我当太太,为什么要选择向家里隐瞒婚事?为什么没告诉你家里,你娶的是苏家那个来历不明的养女?”
靳恒远目光一利:
“你他妈别给我打岔,我们现在说的不是那件事,我要你给我解释的是眼前这件事:是你在和老男人鬼混……”
他狠狠拍了一下桌面。
那张脸孔,露着前所未有的凶恶。
看来,平常他那温温然的脸孔,全是装出来的。
苏锦怒极而笑,
叫叱了过去:
“对极了,你说的对极了,我就是那种爱和老男人鬼混的贱女人。
“当初,你就不该不吭一声娶下我。
“我出身有多卑贱,你知道吗?
“你应该把我的底细查清楚了再娶的,我这样的女人,哪配得上你堂堂萧二少……
“你要是嫌弃我,要想离婚,行,天亮我们就去离……”
啪,一个耳光,狠狠掴了下来。
她心痛闭眼,眼窝里有眼泪逼了出来。
原来,她与他相处的那些暖人的时光,只是一场绮梦……
这个男人,和大多数有钱人一样,都是靠不住的……
幸好,她没把心交出去。
如此,真要离婚了,她也不会感觉心疼……
这么想着,她的意识又渐渐昏沉了。
……
“苏小姐,苏小姐,你先生靳恒远来保你了……”
一个很遥远的声音,又在耳边叫了起来。………题外话………七千字,今天两章合一,另加更了一千字。
PS: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在这章、在苏锦的心理活动中、以及梦境中,感受到某种她对未知将来的彷徨……她在害怕。
☆、140,为什么他要待她这么好呢?
苏锦动了一下,那声音又在耳边重复了一遍。
她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上一片显得斑驳的潮湿印迹,大概是下雨漏水漏的,日光灯开着,雪亮雪亮的。
她很努力的眨了一下眼,视线是模糊不清的,好像躺在什么地方屋?
哦,对,她躺在长沙发上。
视线再一移,就看到了边上站着的斐哲树,脸上还挂着一抹微笑:
“你可以回家了!你男人来保你了!”
苏锦浑身难受的厉害,大概是因为那一记耳光,打得她整颗心都如刀割似的疼了起来。
而意识,有那么一刻是混沌的。
好一会儿,她才辨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男人?”
苏锦梦呓似的重复了一句。
对哦,刚刚靳恒远来保她,把她骂了,把她打了,那模样,比于万福还可怕。
想来他已经悔死娶她了吧!
可那人,根本不是她男人好不好?
她至始至终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我没男人。”
她闭了一下眼,脱口应了一声。
“嗯?你没男人,那我算什么?”
一片黑暗当中,那个温温的悦耳的声音钻进了耳朵,没了刚刚那种严叱利喝,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
是靳恒远在说话。
怎么回事?
刚刚他还在冲自己大发雷霆呢?
转眼就变得和颜悦色了?
她睁开眼,环视了一圈,是啊,还是派出所的办公室里。
和先头不同的是,之前她是坐的,现在她是躺着的。
她摸了摸额头,头发上包了一圈白纱布,这是什么时候包上的?
发生过什么事了?
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疑狐在她眼底泛开来。
她呆呆了一下,目光再一动,只看到靳恒远站在头顶后面不远处正和另一个民警握手:
“麻烦你们了!这件事,我会和他们私下解决的!”
“客气客气!”
那民警笑着说。
苏锦看到苏暮笙从门外走了进来,冲靳恒远张望:
“姐夫,可以走了吗?”
“嗯,帮我把公文包拿着。”
靳恒远应了一声,把手上的包递了过去,转身走向神情愣愣的爬坐起来,还在摸不着头脑的苏锦:
满身的狼藉,头上,身上,手臂上,全是血迹斑斑的……头上的白纱布上也沾着血迹……一阵阵异味,飘散过来,难闻的厉害……
“走吧!先去医院!”
他来到她面前,用手轻轻在她脸颊拂了一拂,捋掉了一些脏物。
苏锦还是怔怔的,没反应过来啊!
“怎么了?发什么呆?你这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不会是被人打傻了吧!”
他摸她额头,鼻子微皱,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
她躲了一下,有点无法适应这种亲密: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墙上的壁钟是十一点四十分,她摸了摸头发,这时间有点不对啊!
“你小晕了一会儿,正好派出所对面有一家医疗门诊。刚有医生过来给你看过。她说问题不大。不过还是建议我们去拍个片子看看……”
他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
可……
“还是不对啊,靳恒远……”
她努力眨着眼睛,眼前的他是这么的温温可亲,那刚刚冲着她咆哮的男人,那个嫌弃她的男人,哪去了?
“怎么不对了?”
“刚刚你……”
没把后面那些话给说出来。
她突然意识到:之前自己看到的画面,可能是梦境。
否则,他怎么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
老人都是这么说的:梦境往往和现实是相反的。
“刚刚我怎么了?”
靳恒远打量着,细细研究着她的表情:
“两分钟前,我一直在办手续,你又一直在睡,没和你说话啊……哎,你该不是梦到我了吧……”
“……”
好吧,现在可以肯定那绝对是梦了。
梦境里的他是让她害怕的,而现实中的他,却在冲她笑。
笑容是那么的暖人,明亮的让她移不开眼。
“你……怎么来了?”
她不答而问,心下是记得清楚的,自己还没来得及打呢,就晕了。
“姐,电话是我打的。”
重新绕过来的苏暮笙老实交代了一句:
“你刚晕过去了,我吓的半死,就直接给姐夫去了电话。姐夫接到电话就过来。”
那会儿,靳恒远正带着小丫陪简云吃饭,接了电话,二话没说,就结束了聚餐,先把小丫送回了家,然后,就飞奔来了这里。
了解了情况之后,他把脸板的比铁块还要青。
二话没说就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于万福,你想玩,我奉陪。但你要是敢在我太太身上再动半点歪脑筋。我就拿你女儿开刀。如果你想在失去儿子多年之后的如今,再想让你女儿因为某些丑闻而活不下去的话,你大可以放马过来。”
不过,此刻的靳恒远,和早一会儿已是判若两人,脸上尽是温温之态。
他以双手轻轻拢到了她肩上,眼神深深的,轻叹声跟着溢了出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真想把你的脑子劈开来看看里头到底藏了什么想法。”
修长的手指头在她额头轻轻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