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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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马猴青年摆手切了一声,一脸不以为意,随即,他又压低自己的嗓音,见怪不怪起来,“还能是谁,这摆明了就是那个颇银……”平。
其余两人默契的点头。
“那找到养蛇人了吗?”瘦马猴青年问了一句,刚好问到了点上。
络腮胡汉子嘿嘿一笑,眼神带着得意的光彩,“我听我远方表姑的隔壁家大侄子他嫂子的小表弟的老大说,厉大人派人巡山守山啊,可算是摸到了线索。这不,终于逮到一个樵夫,巧的是,这樵夫见过那个养蛇人啊”
忽然,络腮胡汉子顿了顿,咧嘴一笑,“不过!来来来,重点来嘞——!不过、樵夫他有一会儿说连续两天没有见到养蛇人,见到的反而是一名女子!这时间刚好是白石溪垂钓的准备时日!”
两人恍然大悟。
“那这女人什么来路?”
“樵夫原话是‘女子半张面具,衣装不似常人’。”
“……”
借着今天是初一日子,邓筠溪早早就溜出了将军府,逛趟街累了,就在茶楼吃着花生歇歇脚,只是没成想,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话。
白石溪垂钓,百蛇浮水,失踪的养蛇大户,目击者樵夫,遗落的金黄双头蛇开口镯与半张面具的异装女子,以及那极大可能是幕后黑手的平王……
邓筠溪苦恼的蹙起眉心,这场活动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说复杂,也不复杂,不就是平王要整靖王嘛,只是没有证据证明。
但是说简单,也绝不简单,这养蛇大户是谁?他是如何掩人耳目养了如此多的毒蛇?那个也许会驭蛇的异装女子又是谁?金黄色双头蛇开口镯会说明什么?
这一思索,她又不免想到灵西县的事情。原著有大概描述过那一卷发生的事情,不过,为什么谢明悦怎么成了匪首?还有前往紫苏城也是她意想不到的情节。
这些走向全都乱套了——
……
江天无尘,明月皎皎。
邓筠溪一到尚书府,便揣着花纹镂空的木匣子跳下轿子。还没有抬起头,她就听到有人在叫唤她。
“邓大小姐。”裴尧见到这张熟面孔,就挥挥手的打了一个招呼过去,眉开眼笑的。
尚书府里外张灯结彩,尽是一片喜洋洋之色。生辰宴席,门庭若市。在裴尧的带路下,邓筠溪去了沈将离所住的桃苑。
“为何不见阿清呢?”邓筠溪一路上左右张望着,忽然蹙眉既问。
裴尧脚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没当场表演个平地摔出来。什么玩意?阿清?裴尧抬起手捂住心口,‘阿清’究竟是个什么令人心口窒息的称呼!?
好歹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裴尧闭闭眼,随即深呼了一口气才回道,“大人在大堂里招待着来宾,这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沈小姐刚从长戚县回来。”
邓筠溪轻唔了一声,便不再说些什么,直至走到了桃苑,裴尧同她交代一声便退下去了。邓筠溪换个方式揣木匣子,这才好腾出一只手去敲门,哪知手刚刚抬起,面前那道门突地便打开了。
邓筠溪一时怔楞,盯着那容颜半老的女人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对方却先温和一笑,“邓大小姐晚好。”声线略微沙哑
“啊、晚晚上好。”邓筠溪迟疑了一下。
那位素衣女人的眼神扫过她怀里的木匣子,顷刻又移开了视线,看去邓筠溪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笑意更浓,“小姐正在里面挑选着今晚的衣裙,大小姐进去不妨给她点意见。老奴这会儿还有其他事情去办,只好先行退下。”
邓筠溪颔首。提着裙摆进去时,刚好见到沈将离蹙着眉头,目光在榻上那堆已成套摆好的衣裙上来回辗转着,就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似乎是察觉到邓筠溪的进来,沈将离眉头一展,眸色熠熠。
“筠溪,你快替我做个决定,我今晚穿哪套好些啊?”她走过来就一把挽住她的手腕,不过还没有完全挽到,因为她抬手的时候,就注意到她怀里正抱着一流纹雕花的木匣子,木匣子颜色呈品红色,端庄大方,其镂空雕刻线条流畅,花纹繁琐又精美无比。
沈将离轻咦一声,“这是?”
邓筠溪低眸看了下怀里的木匣子,“这是给你的。”说罢,便将那木匣子递交到她手上。
“生辰快乐,阿离。”
沈将离双手接过木匣子,手指不经意的抚了下底端,不知这木是什么品种的树木,质地上乘,滑腻冰凉,如此摸着就觉舒适无比,看来是精心准备的了。对上邓筠溪含笑的眼眸,沈将离觉得面上一热,有点感动,“谢谢,费心了。”
邓筠溪摆摆手,“我去给你挑挑衣裙吧~”
说完就独自走了过去,沈将离在原地顿了顿,之后才碎步跟了上去。
“这盏灯好熟稔,是国君送你的那盏吗?”挑衣服的时候,邓筠溪忽然注意到床头桌柜上摆着一盏精巧的飞蛾灯盏。
沈将离顺着目光看去,“嗯。”
“这些飞蛾,雕刻的跟真的一样。”邓筠溪小声嘟囔了一句。
月华如练,前院一池睡莲不成眠,杯觥交错,欢声笑语仍不绝。
沈将离出身百年隋家,父亲乃前任太傅,其堂兄又是当朝尚书,她身份之高贵,其本人又是才貌双全。这次的十七岁生辰宴,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巴结关系而纷纷提礼上门祝贺。
隋君清自然也知那些人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不过这应付之事并不劳他费心,因为杨知一在这。早在几个礼拜前,这二人便来向他坦白了一切事宜,隋君清面色虽不显露什么,实则心里却对这二人的关系起了些担忧之意。因为在皇位争夺面前,在朝廷还处于风云变幻的局势面前,他们俩的感情之路可能不会太顺畅。
“君清。”忽然有人在远处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普天之下,敢喊他名字的人并不多,敛起心绪,隋君清回身看去。月照曲径花石路,江南岸一身风尘仆仆的在这一簇繁花绿灌中走过来,其笑容如常,不过,他身旁还跟了一位身量高挑的美人,面貌俏丽似三春之桃,气质清素若九秋之菊。
“君清,阿离在哪呢?”江南岸四处扫视了一眼。
“隋大人。”那美人朝隋君清行了个虚礼,她声线略粗,不过也没影响整体美感。
隋君清的目光落在明纯脸上一瞬,对方正好对上,便回以静然一笑,隋君清颔首不语,算是打了招呼。将目光移回江南岸身上,他回答道,“邓筠溪跟她在桃苑。”
“如此。”江南岸点了点下巴,随即回过头看向旁边的明纯,眼神不禁放得温柔,“我这边有其他事情要与君清聊聊,我可能失陪你一下了,不好意思。”
明纯善解人意的笑了下,“无妨。”
两人移步到湖心亭,便:撩开衣摆在圆凳上坐下。月色微凉,湖水粼粼,这一寸当真是静了许些。隋君清给他沏着凉茶,则江南岸就观察了下周围环境,其脸色严肃,板的认真。
“关于白石溪百蛇浮水这一事我也在调查着,李家公子这特制鱼饵本是没任何问题的,只是后来,这负责李家公子日常起居的老管事趁他们不在时,偷偷添加了白因进去。这位老管事叫肖铭,在丞相府待了也有十几年,当时查探下去,谁又会想到这细作竟是他?”江南岸蹙起眉头,眸色极其复杂。
接过隋君清递来的六方杯,江南岸抿了一口又继续说道,“肖铭知道李会向参与垂钓活动的公子小姐们进行鱼饵交易,所以才会在前一夜添加了白因了进去,在他们府中里人的印象中,肖铭一直是位忠心耿耿、为丞相府尽心效力的老人,哪知罪魁祸首是他?我跟着厉凛初去审问肖铭的时候,他最先是抵死不认,后来就直说是李逼他的。”
江南岸说着说着,直接把“李家公子”四个字省成了“李”。
风起,水纹波动,睡莲在湖上轻轻巧巧的偏离了方位。隋君清双指摩搜着这棱角分明的六方杯壁,目光沉积,指间茶杯线面清爽,方中带曲。
“这件事,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江南岸颔首,“可不,这肖铭还与紫苏城城主柳白门有一层关系呢。”
隋君清摩挲着杯壁的手指一顿,“柳白门?”
“正是。”江南岸面色肃然,下颚略略收紧,“肖铭是柳白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扶不起的阿斗,哭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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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今月是天下客
月色盛落人间,廊芜回廊,花砖铺地丽色映,这一片亭台院楼,尽似在画中。
“沈小姐来了,哎,你们快看沈小姐。”
步子闲暇,衣摆如花芽轻悠舒展,弧度甚微,穿过雪色雕鹤半拱门,脚下路旁的茉莉花香飘散愈渐清晰。前方院子人群热闹,忽然不知是谁,大着声音说出这一句备受关注的话。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移到那处,看着正向他们走来的少女,其神色各异。
“沈小姐当真是集美貌与才华一身的女子。”
“若能将沈小姐娶回家,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
“沈小姐旁边的姑娘是将军家的那位吗?”
“将军家那位小姐的模样着实是叫人心动啊。”
“美的只在皮相,这邓大小姐桀骜不驯,活得潇洒恣意,我等……无福消受。”
那人拉长了一声音节才补充道,说完罢还用余光瞥去右侧方的湖心亭,其眼神意图明显。若是让邓筠溪捕捉到,肯定要赞叹一句:是个明白人。
对沈将离的赞美话语,杨知一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赞美之话无不带着所图,再见那些公子哥们都这么关注自己的心上人,杨知一默不作声地收紧拳头,脸色沉的很,整个人站在一旁就是浓郁的低气压。
“我靠,邓筠溪,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知是哪传来的浑厚男音,语气带着诧异。
紧接着那人就叉着腰从三三两两的人身后走出来,肥硕的身子顷刻占尽目光,尤其是他今晚还穿了件松花绿如意纹夹袍,更显得此人的腰粗如水缸,真真是吨位傲人。
“没想到你还认识沈表妹。”李尚正撇了撇嘴,字里行间带着明显的轻蔑。
沈将离下意识的蹙紧眉头,目露嫌恶之色,若不是因为他是隋朵儿的夫君,她真的是想一脚把他踹出尚书府,什么破东西,就他一天有嘴叭叭叭的。
“怎么?李公子的蛇毒清完了?”邓筠溪漫不经心一笑,不给他搭话时候,她话声一转,眸光逐渐冷却,略显锐利,“可没蔓延到脑子吧。”
居然骂他脑子有病,李尚正顿时就扬眉瞬目,心中升起一股火来,“你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臭丫头!”
众人倒吸凉气,丞相府的公子真是直言不讳。
“行了,我的生日宴不是留给你打嘴仗的。”沈将离面色不虞的制止他,继而她别过头对邓筠溪说了一句话,说完话她就过去找杨知一去了。
邓筠溪在原地站了会,不时会低下头捋起袖子,李尚正那恶狠狠的目光还盯着她看,当她抬眸对上去后,他就不屑似的鼻音一哼,做了个口型,她看不出来是什么,不过依这种人的性子,定是句骂人的话就对了。
李尚正走后,邓筠溪依旧站在原地捋着袖子,一副闲暇慵懒的模样,旁人光是这样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无比。只是下一秒,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就猛然间抬起了头。
隔千重风月,目光就此交汇,邓筠溪神色迟疑,后者却坦然微笑,看来是丝毫不畏惧她的视线。邓筠溪看着那张隐在暗处的脸,越看越是觉得熟悉——
女子清素昳美,着一身窄袖的绮云罗裙,她将双手交叠在腹前,十指弱骨纤形,其姿态端庄优雅。月色明朗动人,她维持这样的姿态而盈盈走向前着。
借着七分月色,邓筠溪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眼前人如此熟悉了。
“明纯姑娘。”
“邓小姐。”
邓筠溪手指微曲,饶有兴味的翘起唇角,“江哥是不是在追求明姐姐你呀~”
闻言,明纯脸上就浮现出合适宜的红晕,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去湖心亭,俨然是一副欲语还休的女儿心思。
见她不回话,邓筠溪就蔫儿坏的拉起长音,“哦~难道是明姐姐在追求江哥不成?”
明纯一愣,紧接着面上更绯红了,低着头眸色慌乱,看样子是真的害羞不已。
好半天没得到回应,邓筠溪用舌尖抵了下腮帮子,莫不是自己调戏过头了?但转念一想,对方可是个奥斯卡级的大尾巴狼影帝啊,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害羞到失去组织语言能力?邓筠溪觉得之间的这句话言之有理。
明纯平复了心情才抬起头,看着邓筠溪的目光柔和,语气带着试探,“大小姐自小便认识江公子,那不知在大小姐眼里,江公子是怎样的人?”
邓筠溪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