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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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恩人,考虑一下更换要求。”
说罢,他便突兀的大笑起来,像个疯子一般,声音沙哑,又刺耳。
……
天亮。风雨不断。
邓筠溪感到额前有轻微的疼痛之意,其实那日沈将离推她之时,她可以反抗或者躲开的,可是她偏没有。
如今回想,真是脑子不灵光。撞墙时可疼死她了,感觉世界都在颤抖,呼,这沈将离的力还真大。
不过呢,好在目的达到了,这下可以快快乐乐的求护身符啦!
她心一喜,忽然想到头受了伤,只是好奇怪啊,昨天撞得那么猛,疼的那么真切,怎么现在感觉不是特别痛……就是微微疼,加上有点晕眩。
她咬了咬唇,这是什么神医来救她命了?
于是她忍不住动了动身,而这微小的动作将守在她身旁的夭枝惊醒了,她赫然一睁眼,见小姐双眼晴清明的看着自己,夭枝先是一愣,然后激动。
“小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头受重伤,好好躺着,奴婢去叫医师过来……”夭枝说完后立马跑了出去,风风火火,也不等邓筠溪回复。
回来时,除了邓如衡,其中还多了几个陌生人。
“医师看看我妹妹如何了。”邓如衡吩咐那老者,于是自己便去倒了一杯水走近她床边。
“大小姐的恢复能力真是出乎老夫意料,受伤那么重,本以为会躺两三天才醒,不想翌日就转醒了。”医师娓娓道。
邓如衡将水杯递给夭枝,于是顾着她的伤口缓缓扶她起来,其实邓筠溪没有感觉到钝痛之意,但她还是配合着邓如衡的动作“艰难”起身,装出一副痛苦万分的表情。
邓如衡将水杯递给她,神色温柔的替她拨了拨面上的乱发,“现在感觉怎么样。”
而邓筠溪轻饮了一杯水,茫然反问他,“哥,他们是谁?”声音因缺水而沙哑,又细弱无力。
邓如衡听闻却是一怔,“你不认识他们?”
而邓筠溪看了看面前围的人,更是奇怪道,“难道我该认识他们?”
话声一落,邓如衡脸色变得不好,他看去医师,询问邓筠溪什么情况。
而其间一个高挑女子却掩唇讶异,眼底不失担心之色,“筠溪可莫要闹了,你当真不认识我们吗?我是知宁,这是十二!”她指了指身边的俏丽少女。
知宁?琼宁公主?十二。。。。。。琼玉公主吗?
而邓筠溪心中惊讶,原来这就是原主的好姐妹和未来小嫂子啊。然而面上,她柳眉紧蹙,冷淡的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大小姐这伤势极重,如今状况恐怕是失忆了……”医师唉了一声。
失忆?
“可她却记得我是她哥。”邓如衡不信。
“头部遭受震荡,导致记忆缺少,但记忆深刻的却没忘……”医师抚着白羊胡,解释道。
邓筠溪在心里暗翻白眼,胡说八道的庸医。
“溪儿,溪儿……”人未见然声已至。
邓筠溪怅然,这会儿又是谁来了。
随着声音渐渐清晰,一名气宇轩昂的男人大步跨了进来,年龄四十多,黑发束冠,剑眉凤眸,五官棱角分明,如刀削般凛然,乍一看,与邓如衡有几分相似。
“溪儿啊。”
他一进屋,大家就主动让开了位。
“你是谁?”邓筠溪面无表情的问他。
邓即远心一咯噔,如雷轰顶,被她这一问问的猝不及防。我是谁?她竟然问我是谁?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邓筠溪,而后者的表情一脸淡然。邓即远感到无比的心痛,遂伸出自己的双手握住她的手,几乎是颤着声音开口,“溪儿、溪儿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爹啊,你不记得了吗?”
邓筠溪:……
“爹?可是我不记得你。”说罢邓筠溪便挣扎想把手抽出来,面无表情,要多冷有多冷。
这下邓即远更是吓得差点一屁股坐下,于是他用眼神询问众人。
“妹妹失忆了……”
这话一出,邓即远就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露复杂之色,失忆了……
忽然他转过头看向医师,“大夫,大夫,快告诉我,如何恢复我女儿的记忆!?”
“重回故地刺激记忆,或者自然而然恢复记忆。”
“我给大小姐开了药,每日需记得换药缠布,以免伤口感染。”医师回道。
邓如衡道声“谢谢医师”,于是便打发他离开了。
“溪儿,那你如今可记得什么人?什么事?”邓即远压着心里的不安,温声问道。
邓筠溪柳眉紧锁,像在思忖,“好像有点记得你是我爹……”
邓即远听到后双眼一亮,闺女还是没有全将他忘掉。
“我还记得我,记得我娘,记得我哥哥。”邓筠溪笑得乖巧。
也就是说,只记得亲人。
“没有了吗?”杨知宁倏然发问,似乎不甘心,并有点期待。
而邓筠溪嘟起嘴,“不记得了。”
杨知宁本来还想再说什么,邓如衡却先出声拦截了,“妹妹刚醒,又是失忆,我们让她一个人静一静,等她好一点再说吧。”
于是大家便出了去,邓如衡又交代了夭枝端一碗清淡白粥给小姐填肚子。
之后这几天,邓筠溪都是躺在床上渡过。夭枝替她上药的时候,她借着镜子看到自己的伤口,都有种难以置信的心情。
明明伤口那么严重,她怎么没感觉多疼,真是奇了怪。
还有,这会不会留疤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我要放飞自我了,这躁动的灵魂不是大纲能摁得住的quq
☆、公子他自画中生
在床上休养了差不多一个礼拜,而这一个礼拜里,她还不得出房门,这不算什么,关键这一天天的,她的亲朋好友总是来找她聊天。
邓筠溪表示心力好交瘁。
等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又难得今天放晴,她便想下床去外边走走,谁知这会儿,竟又有人上门拜访了。
“你是?”邓筠溪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对着面前的女子问道。
那女子杏面桃腮,薄施粉黛,柔发轻绾,斜插一支梅花琉璃簪,额前齐齐的刘海。黛眉水眸,却透着一丝清冷,樱瓣浅唇,不苟言笑。
着一身淡蓝色衣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当真是名丽质美人啊。
“隋府小姐沈将离。”她回道,声音淡然。
夭枝搬了一张椅子给她,沈将离礼貌的道谢后便坐了下来,紧接着她看着邓筠溪的双眼,开口道,“很抱歉,那天我误以为你是贼人,便将你弄伤了。”态度诚恳。
戏精如她邓筠溪,她听到沈将离的话后,猛吸一口凉气,表情吃惊,“原来是你害我撞破了脑袋!”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沈将离立马低下头,然后又说,“…还有,也谢谢你那天帮了我。”
邓筠溪看她一副低头道歉的诚恳模样,嘴里忽然流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她伸出手拍了怕她的肩,大气道,“事情都过去了而且也发生了,我并不怪你,你快抬起头吧。”
沈将离抿唇,心里狐疑,于是缓缓抬起头,蹙着眉头看她一眼。她还以为她会借着杨知一的事而故意为难她,结果并没有,真是委实奇怪。
“姑娘你长得真漂亮……”邓筠溪迎着目光与她对视,嫣然巧笑道。
突如其来的夸赞叫沈将离有点措手不及,她脸色一怔,什么?
“所以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她一脸期待。
什么???
沈将离眉头皱的更深了,目光也开始变得复杂,心道这邓筠溪该不会脑子撞坏了吧?
仿佛知道她想的什么,邓筠溪撅了撅嘴巴,有些不快的说道,“我脑子没撞坏,我看你模样漂亮,便有心想与你交好,有何不可吗?还是你觉得我不配?”
“不是,”沈将离摇摇头,紧接着疑惑道,“可你不是向来不喜欢我吗?”
邓筠溪听了,轻咦出声,感到奇怪,“我为何不喜欢你?”
沈将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觉得莫名其妙,于是反问她,“你没事吧?”
邓筠溪唔了一声,摸了摸绷带缠绕的额头,“失忆算不算?”
?失忆??
沈将离面露惊讶,遂看了看邓筠溪,又看了看守在旁边的夭枝,有点难以置信。
“大夫确实说我家小姐失去了记忆,短时间不会记起。”夭枝解释道。
沈将离内心复杂,不知是该侥幸的乐,还是该愧疚的悲,或许说两种都有。
于是沈将离陪着邓筠溪在屋子里聊了大半天,她发现失忆后的邓筠溪,好像没之前那么的叫人讨厌。
送别了沈将离,邓筠溪伸了一个大懒腰,并且大声说道,“夭枝,明天我要干一番大事!”
夭枝:“……哦好的。”
翌日。
邓筠溪早早便起了身,由着夭枝替她打扮。
“小姐今日是要去作甚?”夭枝瞧她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邓筠溪神秘一笑,“我啊,要去求姻缘~”
求姻缘?
求什么姻缘?
夭枝表情立马纠结起来,小姐又要开始折腾自己了。
“诶,说了你也不懂,罢了,你快看看我这样行不行?”邓筠溪说完,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又打开双手,在夭枝面前来回转了一圈。
夭枝认真打量着,遂给出评价,“小姐美如画!穿什么都好看的。”
邓筠溪听闻,便甩了甩袖子,狐疑的挑起眉梢,“真的吗?”
夭枝点点头,比珍珠还真。
玉颜淡扫桃花妆,柳眉如烟,眼眸盈盈,顾盼有流光。琼鼻悄挺,丹唇莞尔,一笑胜星华。其颜之色如朝霞映雪,美无度。
一袭丁香紫藕荷高腰广袖儒裙,裙裾绣有一片片细碎的桃花瓣,广袖轻薄呈纱,绣有流纹。修项秀颈,肌理白皙。亭亭玉立,淡雅如兰。岂不是美如画中仙?
“既然如此我们便出门吧~”邓筠溪眨眼,俏皮一笑。
于是主仆三人出了府门,包括沉姜。
清安。今日街上比平常要更热闹,灯笼高挂,红带缠树,一片喜洋洋之色。人声鼎沸,人海皆聚在桥边的高台之处。
邓筠溪在心里了然一笑。
京师问安国早年以文为重,盛推读书风气,于是先帝便定了这一规矩,每年皆在四月廿一举行一场雅赋大会,以诗会友,陶冶情操,历年来地点都是定在国都。
雅赋大会,是文人墨客之间的高山流水,是才子佳人之间的情投意合,也是对诗接龙的夺魁出彩。有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而这一次雅赋大会,邓筠溪记得在原著里,原主借机发落羞辱沈将离,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一身腥,还助了人家夺魁。
她敛了心绪,便带着夭枝与沉姜去了一间桥边经营的茶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的景象。
她磕着瓜子,说话含糊不清,“这对诗接龙啥时候开始啊。”
夭枝回道,“戍时。”
“咳咳,戍时!?”邓筠溪听到答复后不小心哽了一下喉咙,戍时,不就是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吗。
她喝杯茶润了润喉咙,接着问,“那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小姐,巳时,离对诗还有半天时间呢。”夭枝回答道。
邓筠溪暗翻一记白眼,何止半天,明明是大半天啊。
无聊的伸了一个懒腰,她便用晾凉在一旁的茶水洗净自己手,用布擦干后,她便起身离桌。一双明眸一动,饶有兴趣的勾起了唇角。
脚步缓缓,正往拐角处的楼梯口走去,“你们跟上啊。”一边跟她们说着,她便转过了身子倒着走。
然后再回过身来时。
“嘶,疼死我了。”邓筠溪哎哟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好像撞到了许多天前的那堵墙,硬邦邦的,疼的她眼泪花都快要冒出来了。
“小姐——”夭枝、沉姜异口同声道。
她退后一步,揉着额头,抬首看自己撞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长身玉立,面容清隽,目光清朗,不含笑意,整个人清清冷冷的,像一湖月色。着一袭蓝灰色织锦长衫,衣襟处绣有滚滚云纹,腰挂青碧莲华玉佩,外罩一件靛蓝色对襟长衫。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邓筠溪揉着额头的动作迟疑了好一阵,方才呐呐道,“你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个短小君
☆、高山流水狭路逢
隋君清眉心微拢起,有些不悦之意。
介于身比邓筠溪要高,所以这般近距离下,他便往后退一步,垂下目光与她对视,端看间,刚好看到她额角的伤痂。
她额间的发丝有点凌乱,所以没有将伤痂遮住。那块伤痂的面积约有一寸长,两指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