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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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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于身比邓筠溪要高,所以这般近距离下,他便往后退一步,垂下目光与她对视,端看间,刚好看到她额角的伤痂。
  她额间的发丝有点凌乱,所以没有将伤痂遮住。那块伤痂的面积约有一寸长,两指宽,看着倒是像新结痂没多久,而且周围还泛着淤青。
  那日刺杀之事发生后,是闹得挺大的,别说满朝文武,就连市井小民都听闻了。堂堂将军之女竟在天子脚下出了事,还被撞破了脑袋导致失忆。
  “小郎君,你这衣衫看起来不错啊,敢问这是什么料子做的?”邓筠溪嘴角微翘,笑问道。
  隋君清被她说话的声音给敛回了心绪,于是他浅淡的睨了她一眼,双目如谭,波澜不惊,对于她的话没有作出什么回应。
  邓筠溪见他没回答,却也不恼,而是假模假样的轻哎一声,忽然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位好看的小郎君,我知道你的衣衫是什么料子了。”
  他稍稍挑眉,想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邓筠溪粲然一笑,双颊浮现出浅浅梨涡,她忽的往隋君清的位置凑近身子,将手放在嘴边,神秘兮兮道,“你是做我夫婿的料子啊。”
  说完后立马退了回去,扬着一抹明媚的笑容,有点挑衅的看着他道,“小郎君真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好看的人。”
  “唔,有机会再见的话我再跟你说第一个好看的人是谁,走喽~”
  说完后她也不等人家给什么回应,双手提起裙摆,绕过他就往楼下走去了。
  夭枝与沉姜面面厮觑,对于小姐调戏尚书大人感到震惊。等回过神要跟上时,邓筠溪已经下楼了。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路过隋君清时,夭枝便对他行了行礼,十分抱歉道:
  “不好意思啊隋大人,我家小姐自失忆后便这副模样,希望您能谅解。”
  “无碍。”他敛下眉,淡淡回应。
  遂,夭枝向着他又行了个礼,才与沉姜一齐下楼,往邓筠溪离开的方向追着。
  她们走后,隋君清入了座,小二端来花茶,搁在桌上,那茶烟袅娜,清香馥郁。
  他提壶,往杯里续茶,茶水水质清透,落入杯中,如同玉璧。
  须臾,他便将红壶放下,继而抬首往窗边看了去,不知看到了什么,凝视间,双眸慢慢的就失了焦,如同走神一般。
  弹指一瞬,天色由晨至暮,风起,云藏月。
  清安城的夜晚,比白日更加热闹了。
  “夭枝、沉姜,你俩快点,待会儿就要赶不上赋诗会了。”邓筠溪催促道。
  “是。”两人回应的同时,更是加紧了步伐。
  邓筠溪本是掐着时间点出门,不巧出门前遇上了父亲与兄长,于是耽搁了一会。
  自上次发生的那件事后,这二位不放心,每次出门前都要千叮万嘱她好好保护自己,而且还带上好十几个暗卫。邓筠溪不觉得烦,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还没来到与沈将离约定的亭子,她隔老远就看到了她来回走动的身影。
  于是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对不住啊,我、我来迟了。”邓筠溪上气不接下气的就开口说道,双手叉着半弯下的腰枝,一副疲累的样子。
  沈将离无奈一笑,走上前扶住她,“过那边歇会儿吧。”
  邓筠溪回了一句“好”,便任由她扶她到石凳上坐下。
  沈将离给她倒了杯茶水,“喏。”
  “谢谢。”邓筠溪从她手上拿过,抬起头一饮而下。
  接下来两人又随便的聊了聊,忽然一声锣响,沈将离站起来看去她身后的高台,说道,“赋诗会要开始了。”
  邓筠溪也跟着站了起来,看过去。
  “阿离。”一道清润的男声从身侧响起。
  邓筠溪与沈将离同时回过身。
  柳叶青青,湖水潺潺,影影绰绰间,二位公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知一,大哥,你们来了。”沈将离抿唇一笑。
  邓筠溪扫了一眼这二人,一个慵懒邪肆,一个霁风清绝。
  目光辗转,紧锁起这清绝公子。隋君清今晚穿了一件月牙白直缀长衫,眉目淡然自若,眼神平静得就似亘古不变的冰川,透着一丝丝寒意。
  杨知一看到沈将离,心中一喜,后来才注意到她身边站在一位女子。
  先前光线黯淡他看不清那是谁,他也不记得沈将离有什么闺中好友。
  等此刻站近了一看,他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你什么时候与她关系那么好了?”说话间,眼神扫过了邓筠溪。
  而没等沈将离回答,邓筠溪便拉了拉她的衣袖,问道,“他是谁啊?”一副冷冰冰的口吻,还略带嫌弃。
  杨知一顿时俊脸一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此女失忆了,他的脸色才稍微好点。
  无视两人见面的互怼,沈将离倒是扬眉轻笑,给她作介绍,“这是闲王殿下杨知一,那边那位是我大哥,乃当朝尚书,隋君清。”
  邓筠溪点点头,目光移到隋君清身上,她双眼一亮,脸上也跟着浮出一抹惊喜的笑,“我认得他!”她指着隋君清,激动的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除了隋君清,在场两位皆是好奇的挑了一下眉。
  “我说过,下次见面就告诉你第一个好看的人是谁。”邓筠溪走近他,说道。
  隋君清眼帘一低,轻睨她一眼,难得回复,“谁?”声音清冽,不带任何语气。
  “是我未婚夫。”她饶有兴趣的勾唇一笑。
  “哈哈,你哪来的未婚夫?”杨知一偏过头,嗤笑一声。
  遭到质疑,邓筠溪白了一眼他,没理,继续看向隋君清,目光深情款款,“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的未婚夫,做第一个好看的男子。”
  “噗——”
  “邓筠溪你是失忆还是失性,像换了个人似的,噫~肉麻。”杨知一鸡一身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们很熟吗?你多嘴什么劲。”终于邓筠溪受不了这老是回她话杨知一,她冷眼瞪他一次,说话的语气再不带温度。
  然而杨知一毫不在乎的冷哼一声,不予答复了。
  终于清静。邓筠溪重新看回隋君清,目光恢复深情款款。
  “别理他,我们继续。”语气那叫一个荡气回肠的柔。
  而隋君清本来被她先前的话弄得一愣,现在回过神来,他凝视着她含带笑意的双眼,冷漠道,“我们很熟吗?”
  这句话被原封不动送回来,邓筠溪觉得扎心。
  杨知一却哈哈哈大笑,过去拍了拍隋君清的肩膀,“是兄弟!”
  沈将离扶额,“行了行了别说废话了,雅赋会开始了,我们走吧。”
  雅赋会的地点选在清安湖岸,也就是桥边。几人现在桥边不远处的亭子,索性不用走太久便到了。
  桥边设有高台,高台下布置了十几张桌椅,周围有重兵把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那十几张桌椅皆是为位高权重,或名门望族的公子小姐布置的。
  高台两边下各有沿出两条小道,供参加雅赋会对赛的参赛者进出。
  邓筠溪他们因为身份高贵,自然有资格入座。
  不曾想刚坐下不久,邓筠溪就遭人挂念了。
  “邓家姐姐竟也会来看这雅赋会,着实叫妹妹惊讶啊。”说话的女子人比花娇,音如酥糖,柔甜甜的,但语气阴阳怪气的,无不带着暗讽。
  邓筠溪偏过头,对她微微笑道,不语。原主在大家的眼里就是个有“德”之人,琴棋书画女红她样样不会,而且嚣张跋扈,喜怒无常。
  那女子忽然呀了一声,“忘了姐姐脑袋磕失忆了,想必也不记得什么是雅赋会了。”
  邓筠溪继续微笑,“不知姑娘是哪家小姐?”
  那女子听闻,掩面一笑,眉目张扬傲气,“父亲乃川陵侯侯爷。”
  邓筠溪挑眉,问安国,位高权重的川陵侯谢傅堂。她没记错剧情的话,这个女的就是谢安姻,她好像有一个哥哥叫谢安舟。
  难怪谢安姻会针对她了,先不说家人观念的灌输,这个人嫉妒心重,见不得别人好。
  她有哥哥,她也有哥哥。不同于邓如衡对她是宠上天的那种好,这谢安姻的哥哥待她不是很好,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但两人的关系可是水深火热的,动不动就互掐。也难怪谢安姻针对她了。
  在书中,谢安姻也嫉妒沈将离,见不得她好,后来当她知道她喜欢的靖王杨知言喜欢沈将离时,她更是嫉妒愤恨。
  于是循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她与“邓筠溪”达成共识,合作陷害沈将离。
  只是可惜了,谢安姻这女配比“邓筠溪”还要炮灰。
  邓筠溪哦了一声,微微笑着敷衍道,“原来是侯府千金。”
  谢安姻听出她的敷衍之意,见她回过头不理她了,她气的攥起了拳头,真是不识大体的臭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邓筠溪仙女日常记录册'
人是画中人,人自画中生。
美人骨吟玉,平野入星河。

  ☆、谈谈尔雅吟诗乐

  几声锣响,几声鼓动,音落,全场肃静。
  只见一白衣胜雪的姑娘莲步走上高台,肤白貌美,气质文雅,一举一动柔若拂柳,一颦一笑暖似春风。
  “风吹百草春花漫,鱼弋暖江垂柳漾。谈谈而雅吟诗乐,来归江南正风流。晚见安,我是今晚的主持人——白悦姝,也是去年雅赋大会的女子魁首。”
  “又来到了一年一度的雅赋大会,相信大家和我一样都很期待。比赛项目有三,分别为字谜,辩论,对诗。各位才子才女可选自己擅长一类,之后每一项要胜出一男一女,接着进入下一轮比拼,随机抽取以上三种项目考核,最终魁首名额为一男一女。夺魁者,可获得五千两银子,国君恩赐的绫罗绸缎,以及一个神秘奖品。”
  “规则无常,学海无涯,不限定,不束缚,下面布置现场。”语毕,白悦姝微微一笑。
  二十来台的木桌,木桌高度不高,坐在垫子上进行书写的话刚刚好。桌前挂有一个木板与毛笔,桌面上有一个小小的铜钟,铜钟旁放有一根筷子般粗、一只手掌长的铁棍。
  “欢迎第一项目报名的参赛者上台,接下来我会出谜题,若有人想到便可用那铁子击钟,切记,唯有第一个击打到钟的才会发出声音,后面再击打的,钟会强行感应消音。”
  喵喵喵?居然还能强行感应消音,这是什么神仙操作?邓筠溪不禁在心里感叹道。
  主持人还在上面说着,她忽然倾身向前,抬起手戳了戳坐在她前面的白衣公子,见他回过头了,她便问他,“你怎地不参加?”
  隋君清神色淡淡,清风般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幼稚。”说完便回过了头。
  邓筠溪:“……”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没等她怎么吐槽,她耳边就传来了沈将离凑近过来的耳语,“我哥自十岁便参加雅赋大会,连续三年他都是魁首,后来就没见他再参加过了。”
  嗯?邓筠溪眼角一抽,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十岁就魁首了,神童吗?她默默想起她十岁的时候,应该是在跳皮筋玩泥巴吧。
  “那为什么他后面就没再参加过了?”她抓住重点,疑惑回问。
  沈将离摊摊手,极无奈道,“因为他说无聊啊。”而且雅赋会同一个人只能连参五次。
  “……”好吧,告辞。
  “江山代有才人出,不料我兄长没有被长江后浪推前浪。”
  “嗯……”邓筠溪敷衍的附和,紧接着话锋一转,转移话题道,“你参加了什么?”
  根据剧情,沈将离是有参加的,不过是被“邓筠溪”用手段强制性的帮她报名的,绝非她本人自愿,而她本人也并不知晓。
  “参加了对诗。”沈将离目光闪了闪,继而回问,“你呢?”
  邓筠溪想了想,不出意外的话好像也是对诗,不过她不记得了,于是她浅笑回应,“应该跟你一样。”
  沈将离疑惑,应该?
  两人说话间,台上的字谜局已经进入到了最后阶段,邓筠溪看着台上每个人着气挂着的木板,木板上有毛笔字写的“正”字,对上一道便划上一笔。
  不难看出,此刻对题最多的人是一名清瘦的男子,模样清秀,约莫十八岁龄,带有一股浓郁的书卷气,像个书生。
  “第十二道,也是最后一道,选手们听好了,‘白雨跳珠乱入船’猜一字。”白悦姝捏着手稿道,说话字句清晰,音若天籁。
  邓筠溪唔了一声,白雨跳珠乱入船,白雨入船……
  “当——”一声清脆音。
  桌前正字有四划的姑娘敲钟答题,她抿了抿唇,徐徐道,“白雨跳珠乱入船,白雨入船,取白雨的白与船的舟字,岂不是‘舶’字?”
  她扬起眉梢的看着白悦姝,虽说心里笃定是这个答案,但还是有些忐忑,而白悦姝淡漠的微笑更是证实了她的答案有误。
  “不好意思,下一位。”白悦姝礼貌的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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