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白月光-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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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繁才接受了路季阳的求婚不久。这一场轰动整个娱乐圈的恋情曝光得十分突然,好像两人才有暧昧的苗头不久就拍到好几次重叠的行程,刚拍到两人似是而非的小甜蜜随后路季阳就火速求婚了。
连在镜头前说句打太极的“官方回答”都不屑。
“路在何方”的cp粉倒是迎来了春天,官粮不多但次次堪称极品。比如何繁演唱会暗戳戳地隔空表白,饭拍视频中路季阳身上的外套和何繁的是情侣款,路季阳在某次访谈节目里被主持人偶然问及何繁时嘴上说着“一切都好,没什么特别的”但眼神里都是藏不住笑意……
路季阳求婚之前刚拿到了影帝,何繁的唱片也获了金唱片奖。两个人的事业都是蒸蒸日上的当口坐实了恋情,于是热度像是坐火箭一样蹭蹭直往上窜。
但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极少在公开采访中提及对方。
这一次路季阳来,照旧带了水果奶茶还有许多零食。何繁的小助理轻车熟路地拿走袋子分给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路季阳越过何繁肩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不远处的简袁景,他一直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简袁景的确隐藏得很好,他和何繁近期只合作了两部戏,还是很早就签的合同。不过平时相处透着些疏离,一点旧情重燃的苗头都看不见。
路季阳一来,许多目光还是不免投到简袁景身上来。他一直神色淡淡的,只有何繁拍戏时重重摔在软垫上时才他眉头才重重一跳。
脚步向前迈,很快又收回来,心底自嘲一笑。
除了这一部戏的拍摄,还有一部现代剧,同样是他和何繁共同担任主角。
何繁所饰演的女主在重男轻女的季家长大,实际上是季家抱错了孩子。其实算是老梗新剧,富家刁蛮小姐和贫穷又坚强的女主因为这一场阴差阳错,从而人生发生巨大的变化。
但是这部剧的不同就在于女主回到原本家庭的时间还算早,才到了上高中的年纪。
学校里的小混混喜欢捉弄她,因为她长得好看,一群不学无术的男孩子总是尾随她回家。
她每次都被吓得不行,但又对新家庭有些抵触。妈妈几次耐心询问才得知了真相,然后特意给她转了学,希望一切重新开始。
而简袁景扮演的是她的青梅竹马,徐家独子,但因为和抱错的女配一起长大,一开始就十分讨厌她。
何繁进组那天,拍的第一幕就是她背着书包从楼上走下来。
她被化妆师画成戏中年纪的模样,穿着白绿相间的校服。虽然要演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少女,但作为专业演员,何繁并没有露出丝毫的尴尬。该怎么演就怎么演,刚回到家庭的瑟缩和自卑,都藏在眼里。下楼时缩着肩,垂着头,和张扬美艳的女配完全是不同的个性。
两家孩子一直一起上学。徐杉被母亲勒令来女主家等着女主一起上学。此刻正一脸不情愿地站在楼下,下巴微抬,带着少年的孤傲。
司机坐在汽车里,等在别墅外面。
徐杉腿长,步子也迈得大大的,下楼之后率先拉开后车门坐进去。何繁小跑着才能跟上,也坐进去,和他之间隔了一个大书包。
何繁一直偷偷瞄他,白净的小脸上表情一本正经的,又忍不住去看他。
他语气淡淡地问:“你看什么?”
她一只手揪着衣领子里垂出来的绒毛球,有问必答的好学生模样:“你怎么……不穿校服啊?”她穿着盛阳三中单调的绿白相间的校服,这一套徐杉也有。不过高二和高三的校服不同,徐杉那一套是红白色的,扔在学校书桌里只在应付检查的时候穿。
现在他穿着白色的外套,精实的身板笔直笔直的,灰色的运动裤下是一双大长腿。他看傻子一样看她一眼,“不想穿。”
“可是,今天不是有领导来视察吗?要求必须穿吧。”
他慢吞吞地说:“关我什么事儿?”
然后到了学校徐杉就被罚站了。
虽然是在拍戏,简袁景依旧有些恍惚。他想起他和何繁一起长大的那些年,他和徐杉在态度上其实是有一点儿相似的。
虽然不至于像戏中徐杉那样讨厌她,但他的确不怎么爱搭理她。
他那时候喜欢夏琪,稍微靠近何繁一些夏琪都会吃醋。但夏琪又不肯接受他的表白,只是对他有一些占有欲。
何繁虽然和夏琪是好朋友,但也不喜欢三人行,慢慢就疏远了他们俩。她也没什么朋友,常常一个人上下学,他和同学骑着单车从她身边经过,看她背着很大的书包,瘦瘦的肩却停得笔直,走得慢悠悠的。
她从小就长得好看,走在阳光底下更是像是能发光,身边常有骑车路过的男生冲她吹口哨。
……
这部戏从高中到职场都有涉及,戏中的主角们渐渐长大。女配季沛成为了职场白骨精,但女主却整日只知道背着画板,到各个城市和国家采风。
徐杉筹备了很久,想要向季沛求婚。但季沛所爱另有其人,在徐杉准备求婚当天的一大早故意陷害他和女主醉酒,在酒店大床上一同醒来。
后来被蜂拥而至的记者拍照。
赶去求婚现场的徐杉开着车,何繁坐在副驾驶上抽抽搭搭地哭。
徐杉耳朵上带着耳机,语速很快:“郑旭,你再留她半个小时,不,十五分钟。我很快就到了。”
电话那头的郑旭很无奈:“季沛已经走了。兄弟几个拦了,拦不住啊。”他说完又叹气,“你啊,算是白忙活了。等季沛气消了,负荆请罪吧……喂?徐杉”郑旭在电话那头叫了两声,一直没等到徐杉的回应。
这边徐杉眉头紧紧拧着,抿着嘴满脸风雨欲来的严肃。郑旭迟迟听不到他再开口,没办法就先一步挂了电话。
徐杉沉默着继续开车,车子又走了半天他突然扯掉耳机,用手抹了把脸,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
身边吸鼻子扯纸巾的声音一直没间断,听得他无比烦躁。他带着一脸不耐烦语气也很差:“你能不能别就知道哭哭哭,在外面晃荡四年把你脑袋逛丢了吗?”
回应他的是何繁纸巾压着鼻子重重的擤鼻涕的声音。
到了酒店门口,徐杉懒得理会她,下车摔上车门大步往前走。他走进大厅,酒店里还是浪漫华丽的布置,只是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
气球花束和香槟,预想里他会拿着花从酒店大门走进来,穿过这些布景,慢慢走到季沛面前。他口袋里的求婚钻戒,酒店大厅电子屏上定时放映的从小到大的照片……这一切他用心准备了一个月。
全泡了汤了。
他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回头,何繁抱着他本来准备好求婚时用的一大束玫瑰花。她太瘦,环抱着都很艰难,挡住了大半张脸眼神里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求婚都被她搞砸了她抱花下来有什么用!嘲笑他吗!
他一把把花抢过来甩在地上,何繁被吓得退了一小步。他垂了眼,伸手扯松领带。又一脚踢开地上的花,一踢老远,飞散了一地的红色花瓣。
他用食指点了点她,面无表情地大步和她擦肩走远。
何繁回头看着徐杉上车,他上车后很快发动车子没有管一管她的意思。本来是强拉着她来给季沛一个解释,现在也没有必要了。路过她的时候从车窗里把她的手提包甩出来,正好砸在她怀里。
她抱着包,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等车子渐渐开远了,她瑟缩的肩膀慢慢打开,站直了身子腾出一只手擦眼泪,表情却慢慢变得满不在乎。
而徐杉把何繁扔在原地,开着车心思不宁,生怕总是犯蠢的她出事,于是又把车开回去。
结果看见何繁开开心心上了别人的车。
……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担心她的!
导演很大的一声“卡——”响起来。
简袁景站在显示器前看回放,导演指着屏幕说,“这里,你把她的包甩出去,要再用力一些,重重扔到她身上。”他点点头,一边的何繁穿着戏里的服装,褪下表情,敬业又沉默地站在只和他相聚半臂距离的地方。
刚从选秀节目出道的时候。何繁和他当真经历过一段苦日子,那时候也只有她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
家人并不赞成他们两个进入娱乐圈,也明言不会提供给他们任何帮助。
很多时候根本没有戏可拍,最初得来不易的机会也只能让他们在镜头前短暂露几次面。但他不肯服输,何繁也从不叫苦。他一开始还心疼她,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习以为常呢?
她日复一日的陪伴,像是慢性的麻醉,让他沉溺又不自觉。
戏还是要继续拍摄的。简袁景很清楚,只有在戏里,他们才能像从前那样亲近,毫无隔阂。他侧头,看向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下的楼和街道,那些手挽手肩并肩的亲密情侣都是筛选出来的群众演员。
就像他和何繁一样。
……
何繁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耐心地敲门。
半天徐杉才开了门:“我说,你有毛病吧,还天天来上瘾了。”他头发乱糟糟的,一脸睡意。
何繁笑眯眯:“请你吃早饭呀。”
徐杉作出要关门的动作:“没兴趣。 ”
“哎——”她半个身子都挤进门里了,几乎要撞进徐杉怀里,徐杉往后退一步躲她,看她嬉皮笑脸地说: “我都准备好了,赏个脸呗。 ”
……
“徐杉,你也来跑步啊。哈哈哈哈好巧哦。”
……
“徐杉,下雨了。 ”他开着车,没好气地回:“我知道。 ”
“我忘记带伞了。 ”
“那就淋着回来。 ”
但他虽然满脸不耐烦,知道她是故意不带伞,要他绕一大圈来接,还是认命地跑去找她。
……
徐杉还是慢慢动心了。
他一手按住门把手,另一只手撑在门上。挺拔的身子放松下来,笑得无奈又帅气,“别跟着我了。”
“喂!”何繁被他关在门外,拍了下玻璃门。
然后她眼里笑意一闪而过,突然亲在他面前的玻璃上。
隔着一层玻璃,红艳艳的嘴唇像是印到了他心上。
简袁景扣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慢慢松了力道,他耳边响起何繁的声音,一声一声,一层一层,像是海浪把他整个淹没:“简袁景,我追你追得真是太久了,好累啊。”
导演大声打断,他一个激灵,抬眼时,目光难得透着一些茫然。导演大声斥:“袁景,你怎么啦!”
快杀青了,今天的戏简袁景一直都不怎么在状态。
简袁景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导演。我调整一下。”
今天的戏拍完,何繁就要杀青了。
这场戏里的感情,何繁的这些笑容和真心,都不再属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束了,我陆陆续续放番外。
我现在继续更大小姐,抱歉抱歉,久等了。
第84章 恶毒大小姐14
何繁最后对着何容远笑了一下; 她虽然在笑; 眼里却都是果决之意。何容远压着弓弦的手微微一颤; 心底又翻卷起更强烈的怒气来。
她这时候倒不继续装了?说什么白天的自己为他而活; 夜里为长青而活,不过是想伪装成无辜善良的样子哄骗着人对她心软。
他安插冬生在她身边; 也探听到了她的许多心里话。她听说云嘉会嫁给自己,为了自己,连云嘉公主都能忍; 都不愿触怒; 可如今为了长青这样一个下人命都不肯要了!
何容远心里不痛快,嘴唇紧紧抿住; 视线挟裹着浓烈的杀意。
他看到何繁倒退了两步,面朝着他; 话却是对着长青说的:“长青,带我走吧。”
“不管你是生还是死,都带我走吧。”哽咽了一下,重复道:“带我走。”
三遍“带我走”,像是千斤顶一样压在何容远心上。他觉得自己呼吸不畅,心肺撕扯着一样微微有些疼; 更像是被匕首划开一个口子; 他再伤她害她; 她到底是自己的妹妹。
所以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怎么敢……离开他!
长青手指抵在唇上,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声音刚落,就有一匹马跃进院子里; 何繁退到长青身边,长青立刻单臂环抱住她,剑柄重重撞在蓟王后腰,把他推到何容远身上。
趁这个当口,长青毫不费力地带着何繁翻身上马。把她稳稳地放在身前,抱进怀里。
何繁一贴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但他丝毫不觉一样,揽着她的手臂有力又稳当。感觉不出是一个才受了这样严重的伤的人。
蓟王这一下撞得实诚极了,长开手臂把何容远抱紧了怀里。何容远不耐烦地把他拔开,握着弓的手重新抬起,手背青筋暴起得格外明显。
长青动作再快,又怎么快得过他的箭?偏偏蓟王又再次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