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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妾无良-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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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她对他是有多大的信心,害他被砍,还在那儿自己叫疼?
    冷着一张脸,凶狠的模样,问她,“你就这么护着他?”
    武梁脑袋一直耷拉着,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听见他问,又慢慢将头抬起来,回答得一点儿都没有新意,“他帮过我,以前对我很好,真心待我,我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在我面前。”
    “那我呢,帮过你没有?真心待你没有?他想要我的命,你便帮手来取?恨不得双手替他奉上是么?”
    武梁不安的皱着鼻子,象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声的没什么底气的辩解,“我也没想到会伤到你。”
    “没想到?他明显早就安排好的局面,还需要你想?连人质你都自愿当了,你会不知道?是谁困着我让人砍的?”
    本来吧,武梁真是又紧张又愧疚,也准备好承受那雷霆一怒了。可是,邓隐宸一多说话,就让人觉得多少有些气势松动,武梁反而不那么怕了。
    她哼哼哝哝,“哎呀,我也很后悔的,真的。那这样,我先给你包扎好伤口,你先养伤。等你伤好了、有劲了,再来砍回我,好吧?”
    说着还催邓隐宸,“小气巴拉,裹个伤就撕那么一小片儿布。你的伤口比较大,你多撕点儿下来嘛。”
    邓隐宸冷着脸没理她。
    心里一阵的¥·%*#¥·%*#摩尼马拉井巴哈……
    就知道她不过是在装可怜装老实装不知所措,看他一脸的火大,她就配合的作出怕怕的表情。可是,她真有怕过吗?
    做了这样对不起他的事,还这么淡淡然?还“伤好了有劲了再砍”?现在,用伤臂,很快砍得她稀烂好吗?
    邓隐宸再次深深地吸气,颇有些交友不淑,心累难言的无奈。
    武梁这样,他很生气,真的生气。明明该是亲密盟友的,结果真到两军对垒时候,他成了被敌对被舍弃的那一个,不管什么理由,总是让人恼火得咬牙。
    若是从前,邓隐宸一定早就暴了:老子在你心里算什么?比不上程向腾也比不上个戏子?
    但是现在,他不会了,他早就清楚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上次在昭明寺,她说,他是她最好的、最让她安心的、最能交心的、永远的朋友。
    她摆了好几个最字,对他说,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心里就是这么认定了的,比锸血为盟还坚定。
    然后也把不足为外人道的心中黑思想说给他听,把不愿意求程向腾的事情求助他办。
    能说什么呢,在她独自飘零的时候,他都给不起她什么,如今身家丰厚封号加身名花有主,他还能妄求些什么呢,他连胡思乱想的资格都没有了。
    那么,就做朋友吧,那也算是个相当安慰的结局,不是么?
    可是,说好的“最好”呢,抱着他让别人砍算吗?
    混蛋女人啊。
    但是,另一方面,武梁这样,也让邓隐宸很隐秘的很不合适宜的觉得开心,真的开心。
    她对他毫不见外,甚至行为多有过份,为什么?
    不过是因为他的心意,她全部都懂。
    虽然没法言说,不能回应,但心知肚明,才会有恃无恐。
    所以他其实暗暗喜欢她对他偶尔的这种放肆和对他的仰仗,从没觉得被她亏欠,反而因此知道,在她心里,他一直是很特别的存在。
    ···
    总之,邓隐宸心思复杂,颇为纠结。但一直以来,邓隐宸都觉得自己很能把握住分寸,尤其自从作了朋友以来,不该他关心,不该他靠近时,他从不多事。
    朋友嘛,是要有适当的距离的。
    只是今天,气氛很有些不同。
    邓隐宸觉得自己,很有些心浮气燥定不下神。
    说是做朋友,可那毕竟只是说说,自我界定也自我安慰的一种。他自己知道,他心里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真真正正的,放在一个朋友的位子上。
    今天是因为柳水云而来不错,可实际上,当他知道柳水云要在她这里摆场子玩花样的时候,心里却是高兴的,完全没担心过会给她带来的麻烦。
    刚才,她当着柳水云的面,那么大胆的贴上来,把他抱在怀里死死不放。交颈之交,肌肤相亲声息相闻,那样贴合的亲密,真的有把他吓到。
    是的,那时被她束缚,他走神了。要不然一个弱鸡戏子,就算偷偷练过,手速算快,又怎么可能伤他半分。
    还有,就是现下。
    ——武梁当然并没有用邓隐宸的衣服包扎。肩上的伤口,不深,但斜长,要想裹严实了,得把整件中衣都脱下来撕巴了才够吧。
    所以她跑到栈桥外叫了人,取来纱布烧酒,伤药剪刀那些,然后亲自动手,消毒,清洗,上药,包扎,裹呀裹呀裹的忙不停。
    步骤是不错的,可是,会不会太过小心谨慎细致周到了些啊,是要把他裹成蚕蛹吗?
    他果露的肌肤被她那么看着,实在让人不好意思。她微微凌乱跑出来的几缕细发,随着她低头歪脑时候,不时拂着他的肩背,让人痒得难忍。而她那凉凉的手指,偶尔也会不小心碰到他的身体一下,冰得人快要颤栗起来。
    邓隐宸身体僵得发硬,一动不动学老僧入定。
    也不是没经历过,以前与她把臂展过轻功飞,也曾强行把她拉入怀……可是,怎么和如今的感觉都大不相同?
    也许就是因为从前那个人都是被动的,但今天,她先没了分寸,越了界限,她自己要在他身周打转,摆弄他的身体。
    所以,他有正当的理由和借口,不去约束自己的心猿意马,其实放纵思绪纷飞无缰。
    于是某种蠢蠢欲动念起,让他也心慌无措了一下。
    于是调息又调息,也悄悄骂自己,想什么呢,朋友,这是朋友啊,她的举动也只是针对朋友啊。
    她很快要成为别人的妻,侯夫人,正妻,堂堂正正,傲视群英,任谁也不敢看低她半分。
    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机会了。连今后这样的见面,也不合适了吧?就算再见了,又怎么样呢。
    也偷眼瞧去,见她微低头,认真轻扯着纱布,一脸的坦荡平静。
    果然,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反应过度。
    可是,谁让她一直在他眼前乱晃,晃得人那么焦燥,晃得人心跳动得那么不规律。
    一边想让她停手,别离他这么近,别在他身上裹布条了,头发别撩着他了,呼吸别喷着他了,别让那手指头碰到他了。
    一面又想让她再靠近一点,象刚才一样,靠近到让他可以闻到她的味道,感觉到她的温度……他不过是想对她好而已,凭什么不可以。
    他想得有些微微凌乱,心一横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然而她皱着眉头,眼含疑惑地看他一眼,却很破坏气氛地呵呵呵起来,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噢,你竟然怕疼呵呵呵。”
    就那么傻样的呵呵呵,呵得他忽然就清醒了,忽然就更烦燥了,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堪。
    他极不喜欢,这种心不由已的失控的感觉。以及,她似乎看穿,偏极力不想说破,力图蒙混过并的镇定,越发让他有种狼狈的感觉。
    他想,是啊,不能再这样了,得快刀斩乱麻,别腻腻歪歪还不如个娘们儿。
    要不就借这个机会,狠狠的生一场大气,然后一拍两散,友尽于此算了?
    可是……
    算了……
    ···
    默了好一会儿,感觉到她裹伤的力道更轻了许多,慢了许多。
    带着火气问她:“你不请大夫不假人手,亲自给我上药,还这么细心认真,只是担心伤口呢,还是想拖延到那戏子备好快马,一溜出城才结束?”
    自己这么一开口,邓隐宸就知道坏了,他要重提柳水云之事以示生气的,可这口气,似乎有些软了。
    就象唱歌似的,开口第一腔没起好调,很可能影响整体发挥啊。
    武梁老老实实供述,“自然是担心你伤口,当然也不想让外人知道你在我这儿受了伤。还有,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能拖延一下争取点儿时间也总是好的。”
    说着还抱怨上了,“柳水云在这里等着坑你不假,可你呢,你明明也是早有准备嘛,不然你的长剑从哪儿飞来的?你有心与人为难,哪儿不好下手,偏来我的宅子里行凶,这得给我留下多少麻烦你想过吗?”
    这个邓隐宸当然知道,所以他才故意往僻静的地方走,好在那里与他们一战。所以他并没有想当场拿下或宰了柳水云,任由他跑掉。
    如今外面的宾客,怕是还不知道这府里草木幽深处,发生过多严重的事情吧。
    邓隐宸哼了声,声音尽量冷下来,“你拖延也没有用,我告诉你,这伤了我的罪魁祸首,我绝不姑息纵容!就算我不派人出城追拿他,也自有别人送他上西天,还真不用麻烦你往西送了。你若有心,就替那戏子准备棺材好了。”
    圣上如今再不肯容柳水云,但到底顾忌太后面子,并没有翻从前的旧帐,而是交待邓隐宸,盯紧了柳水云,他若有一分的不规,就给他渲染到十分,可以当场下手生死不论。
    也就是说,圣上希望柳水云是自己作死的。
    ——然后太后知道了,一气之下捶烂自己的肚子……那就太省事儿了。
    刺杀朝廷命官,这多大件事儿?公事加私怨,邓隐宸会放过他?圣上会放过他?
    也只有武梁,还天真的想替他寻一线生机。
    “你就放过他吧,好不好?你虽然受伤,但到底不重,养养就好了,可他是条命啊。”捏造个理由对付上司很难吗?武梁才不相信邓隐宸干得不娴熟。
    脸色也尽量无情些,“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我要替那个戏子出这种力?还是个想对我下杀手的戏子?”
    武梁急,“我不管,你肯定有办法的是不是,求你了好嘛。”
    邓隐宸:……
    朝廷办案!跟她说得很清楚了,还她不管?朝廷办案需要你管吗?
    这是跟他耍整啊还是撒娇啊?可是,那种赖皮劲真是挺让人怀念啊。
    怎么办,这节奏,似乎不是绝交的方向啊。
    正沉默,忽然听到外间有隐隐的人声,是他的人,在木栈桥的那头,声音不低不高,说:“见过侯爷!”
    然后就没声了,应该是被人要求禁言了。
    肯定是程侯爷到了。
    他来得倒快!
    ···
    邓隐宸看了看武梁。
    武梁显然并没有听到,见邓隐宸不语,还以为救柳水云是大事,他需要考虑一下。所以也并没有催他,只是认真的看着他,耐心等着他说话。
    她头发跑出来好几缕垂在脸侧,衣衫上褶皱不多但明显有。不用说,他自己更好不到哪儿去,现在露着膀子,不,露着半截身子给她在那儿裹巴呢。
    这情形,当然不适合让程侯爷看见。
    但是,现在慌慌整装,似乎也已经来不及。到时候穿到一半,满身凌乱欲盖弥彰的被程侯爷看到,更有得他想了。
    怎么办?
    邓隐宸自己,当然是不怕什么的,最多和姓程的绝交,两人甚至两家老死不相往来,也没关系。并且就算要理论,自己今天主要是办公事,理也在他这边。
    说起来,不管是护着柳水云还是现在给他裹伤,错都在武梁身上。
    一个女人,对别的男人个个上心,程向腾有心追究,够她受的了。
    邓隐宸脑筋急转。
    他一直都知道,柳水云能和她走到一起,到现在都能得她怜悯,是因为他们相同的出身。
    她是成功的自己,他象失败的自己,都有她过去的影子。除却情义,除却良善,她潜意识里也许觉得,帮他就是帮自已,帮还地位低下身如浮萍的自己。
    可是程向腾呢,他又比他好到哪里去?就因为他们从前生了儿子,还是因为他真的对她够好,比他对她用心?
    明明并没有。
    再说了,连柳水云都曾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他为什么就要遮遮掩掩躲在阴暗中?他又没干什么。
    还有这女人,不是一直在我面前那么镇定吗,这下好了,等下你就继续镇定好了。
    所以有那么一瞬,邓隐宸很不想管她。
    想着就这样吧,反正他刚才还想耍脾气,以和她保护距离甚至断了关系的,现在不是更好,他生气还不如看程侯爷生气来得有趣。
    可是,她以后长长的日子,怎么办?
    邓隐宸忽然嗤笑一声,对武梁道:“你求我,你拿什么求?想救人命是要下大本钱的,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可让我不惜欺君来换他的命?”
    “你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于是最好的朋友能做的事我都做了,可你却不够朋友得很。”他指指自己的肩,“不过没关系,你不当我是朋友我也不生气,因为你知道的,对于你,我也从来就不甘心只做什么朋友。”
    说着他挑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全身,意味儿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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