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粉嫩娘亲-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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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主。”红衣女子急忙点头,转而明媚地笑了,“不知公主可还认识我们姐妹,说起来,都快七年没有相见了。”
我想说实在不知你们姐妹是谁,转头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无戏,他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想必是你姨娘家的姐妹,只是隔了多年未曾相见,有些生疏了。”
姨娘?我眨眨眼,脑海里不住翻腾思索,商家的族谱自己也曾背过,对外家的族人倒真是有些不熟。只晓得商思淼的母亲,现已亡故的玉妃娘娘家中有一孀居多年的老母,另有一兄一妹。
舅舅在商国朝都做礼部侍郎,至于姨娘,倒真是有些不熟,只知她多年前嫁给了一位游行商人,难道说,眼前两个姑娘,即是姨娘家的闺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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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出去一打听,原来我这姨丈大人还是丽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名人。倒不是因为富裕而闻名丽城,而是因着天下第一抠的名号闻名遐迩。
听到张三兄报出这天下第一抠的名号,我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倒是无戏比较尔雅,闲闲在旁拍着我的背,笑着骂我笨蛋。
胜海楼是丽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楼中最为出名的醉花鸡、栗子羹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无戏包了整间酒楼,正殷勤地给我夹菜,眼也没抬,似乎对张三口中的天下第一抠并无多大兴趣。陈太医、邵大人他们正坐在隔桌,目光往这里探来,都十分有兴趣听听我那姨丈的琐事。
张三说,我这位姨丈名叫杨铁基,人称一毛不拔铁公鸡,家中有两位夫人,大夫人即是我姨娘白守洁,因着连生四个赔钱货气得老爷跳脚,数年前便娶了个小妾华氏,华氏肚子倒挺真气,头一年就给老爷添了个男丁,取名杨忠宝。
算来我这个表弟今年也该七岁了,是丽城出了名的小霸王。因着上面有四个姐姐,家里就他一个男丁,地位自是比较崇高。
我这姨丈天下第一抠的名声缘何而来,还得从我那四位姐妹身上说起。这大姐姐杨雅琪前年风光嫁送,嫁与丽城知州康大人当填房,说来,这位康大人比我姨丈还要长个五岁,索性康知州人品不错、待我大姐姐也很好,这门亲事还算是可取。大姐姐出嫁的嫁妆都是康知州打理的,聘金也很丰厚,绝对没有辱没了姐姐。于是,我那姨丈大人顺利销出一枚赔钱货,且没花一文银子,反而赚了大把,算是丽城两年来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至于我二姐姐杨雅桃,她的命就没大姐姐那么好,去年初嫁给城南大米商高老爷当第四房小妾,聘金也给她爹爹杨铁基赚了个盆满钵满。谁知入了门不过三日,高老爷就翘了辫子,于是我二姐姐便成为众矢之的,人人都说他克夫命,一脸福薄克夫相,是高家的罪人。恶婆婆成天看她不顺眼,家里三个大的也处处刁难她,日子听说很是难熬。数月前曾经逃回过娘家,给杨铁基用扫帚轰了出去,说是既然嫁了人,就得安守本分,怎可往娘家跑,你丈夫过世,更该好好戴孝守节,伺候这唯一的婆婆,没的让外人说我杨家没了规矩,教出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我忿忿地搁下杯盏,骂了一声万恶的封建社会。一只剥好的虾球给无戏塞进我嘴巴里,他笑着看我一眼,只说有什么好生气的。
自从姨丈连续销掉两个赔钱货,赚了大笔聘金之后,这天下第一抠的名号便慢慢滋生了。今年听说把浔阳公主年满十九的三妹妹也给定下来了,这三妹妹杨雅茜与四妹妹杨雅丽就是我昨晚庙会碰到的两位小姐,按道理他们都比我岁数大上一两岁,可我现在是浔阳公主的身份,自然只能叫她们三妹妹四妹妹。
我看这三妹妹雅茜还真是个知书达理、书卷气儿颇浓的好姑娘,就不知这铁公鸡怎么舍得把大好的一朵鲜花赠给城东李太岁家的小太岁糟蹋,据闻李家三代为官,家底殷实,数年前还出了只金凤凰,由此带得一门显贵,鸡犬升天。这小太岁成了名副其实的国舅爷,家中妻妾无数,年初又相中我三妹妹,带了人上门提亲,聘礼足足二十几担放满了客堂,自然与我那贪钱的姨丈一拍即合,二话不说就把三妹妹定下,说是下月初送过门。
得知这李府的金凤凰,即是那李婉蓉李妃娘娘后,我如同吃了一只恶心的苍蝇,撇眼瞪着无戏,恨恨地说真是到哪儿都脱不了陛下那群后妃的阴影。
无戏过来抱我,说是自己也不乐意娶那么多妃子,完全是仲父与东方大人年年给自己选妃,才会搞出那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说今年还选吗?他点点头,随后给我K了记脑门,气呼呼起身就走。他于是急忙抱住我搂我到腿上,凑着我的耳朵说这个不过是依循惯例,今年的名册都安排下去了,断断不能取消,朕明年下令取消就是了。你也不必吃这个醋,朕不是说过跟你换心了么,朕的一整颗心都捏在你手里,你不弄碎它就好了,没得瞎乱吃醋,小气极了。
我回头一看赵将军与邵大人那副吃惊的表情,真是羞也羞死了,小手伸出来推动无戏的身子,轻轻说了句放我下来啦。
无戏笑眯眯地放开我,挥挥手,叫张三回位子上吃东西。
127 亲亲娘子
无戏笑眯眯地放开我,挥挥手,叫张三回位子上吃东西。
我低着头,一直搅和着碗里的栗子羹,一颗心恍恍惚惚乱糟糟跳着,不晓得自己为何又生气了。好似……愈来愈在乎眼前这个男人,一颗心患得患失的只为了他,心里头对他的爱意就快满满地溢了出来,天呀,我伸手捂住发烫的小脸,我该怎么办,莫非自己一开始就很期待嫁给这个男人?
难道……真得无可自拔地爱上无戏了?
“啾!”暖呼呼的唇落在自个儿脸上,唤回了心魂,乍一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给他搂到了腿上。
我气得提拳揍他,“你这个不正经的,邵大人他们都在看……咦他们人呢?”
“哦他们去下面准备路上的东西、张三去套马车了,待会我们就上路。”他咬着耳朵对我说,“依依,朕好想你呀。”
“想什么?”我没来由脸一红,“不是天天见面嘛。”
“瞎说。”他握住我的手指一根根掰着,“自从昨晚庙会歇夜后,我足足有三个多时辰没见着你,现在又有一大帮子人后面跟着,连说句悄悄话都不行,偷偷亲一个也得避人耳目,好惨。”
“去你的。”我伸手推开他的额头。
他笑着俯首,不顾我抗议,在我饱满的小嘴巴上落下一个吻,眼睛顿时弯成一双月儿,笑吟吟地直盯着我。
“蹬蹬蹬。”木楼梯一阵响动。
我与他同时抬眼向楼梯口望去,只见昨日撞到的三姑娘、四姑娘扶着一个身形略显瘦弱的妇人上得楼来,妇人看着我神色有些激动,正待上前,闻讯而来的张三哥带同四个侍卫冲了上来,挺身挡到我们面前,戒慎地望着她们。
无戏稍稍挥了下手,跟着把我放开,张三与几个侍卫随即退到两边。
我刚站起,那妇人就扑了过来,大哭一声“淼儿,可把姨娘给想死了”,一下就把我楼进怀里。
原来自从日前商思淼跟着无戏回到临都城后,姨娘就很希望能见见她,也怪这个浔阳公主矫情,不愿前来相见,拖至今日,适逢我经过丽城,又遇见了三妹妹、四妹妹,姨娘一听,自然是如何都要来看我一看的。如今却是叫长辈来见我这个小辈,想着没来由一阵心烦。
其实有一点我是不知道的,这浔阳公主的姨娘嫁给个行游商人,长期以来都不在商国呆着,平素与娘家人也无往来,故不亲厚。
白守洁素来是个懦弱性子,在婆家虽是个大奶奶,可却给二房华氏骑到头上,也难怪华氏能够如此嚣张,家里唯一的男丁是她生的,平素老爷瞧在儿子份上也对她宽待几分,更别提这个连生四个赔钱货的大奶奶,自是不给她放在眼里。
拗不过姨娘再三邀约,只好点头应承去一趟杨家,拜访姨丈大人。无戏也说既是一家亲眷,那就去小住个两、三日,没得落人口实,说我不懂人情世故。
姨娘的目光时不时瞟到无戏面上,低着声音问我,“淼儿,这位是?”
我抬眼看看他,一时支吾不知怎么介绍。
倒是无戏他落落大方地笑了笑,亲热地叫着,“姨娘,我姓吴,单名一个戏字,现在已经是淼儿的未婚夫啦。”
说完不顾我瞪他,自己笑吟吟地拽住了我的小手儿,一对俊眸闪闪荡荡的盯着人家直瞧。
“原来是这样。”姨娘看着无戏频频点头,“吴公子好俊的人物,淼儿能找到这样的夫婿,姨娘心里也十分为淼儿高兴,倒是你们四姐妹,摊了个这样的爹爹,没得淼儿如此运气。”
说着眼角有泪滑出,神情有点哀怨。
三妹妹望着我,眼睛里流过一股淡淡的忧愁,看着叫人很是不忍心。想来她也是怕母亲伤心不敢多话,其实心里也着实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想到这般灵秀的姑娘得被迫嫁给如此不堪的小太岁为妾,我心里就有点难受,痛骂这万恶的旧社会。可恨那铁公鸡居然舍得,他的心肠真是铁打的,除了金银,眼里容不下任何事物。
无戏出去交待了一番,让邵大人、赵将军、陈太医等人留在酒楼等两日,自己带上乐雪与张三陪我回杨府。几乘软轿停在杨府门前,乐雪扶着我从轿里出来。
我仰起头,望着有些破落的门头,墙角边扎着的几根枯草,连杨府的匾额都歪斜着的,若是不说,还真看不出来是丽城富商杨铁基住处。于是有些奇怪的回头望姨娘。姨娘倒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跟你姨丈说了多次了,宅子经年累月都已老旧,若要修葺,费用当也不小。当初在丽城落户时,相中这宅院也是因它便宜,住了四五年,愈加破旧,你姨丈舍不得花银子修葺,也罢了,就是有时风大雨大时,屋顶会漏雨,让淼儿你见笑了。”
还真是个天下第一抠!
房子都快烂了还舍不得花银子,当可看出平日里对妻女有多苛刻。
我们随着姨娘进了府门,庭院不是很大,种了些树木,寒气挺重,时值春日,还有些小冷,打了个喷嚏,便给无戏一双温暖的手裹拢住了,下意识朝他身旁偎了偎,没成想自己何时起竟有了依赖这个男人的念头。不过偎在他身边,鼻尖嗅着专属于他的淡淡味道,突然生出一丝幸福的感觉,就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他笑了笑,索性伸手勾住我的腰,低声说道,“进了屋子,先给你弄杯热茶,乐雪也是,春寒的日子,也不知替你多加件衣裳。”
“你可别怪她,她哪儿知道今日会变天呢。”我偷偷瞧了姨娘一眼,见她对我们过于亲密的举止未发表任何看法,目不斜视,想必是心里也认了无戏是我夫君的身份,于是稍稍松了口气。心知在这杨家还是谨慎些好,别到时又弄得谣言满天飞,让这浔阳的名声臭上加臭,自个儿可还得顶着她这个名号过一段日子呢,没得让自己心烦。
入了屋子,自有人来替我们上茶,不过来来回回也就两个小丫鬟在忙碌,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听一道尖锐的叫声传来,“秋菊!冬梅!死哪里去了?叫你们给我炖的炖品呢,怎么还不端来?一个个就知道偷懒!秋菊,冬梅!”
“二奶奶。”两小丫鬟迎到门口,向来人行礼。
进来的是个体态丰腴健美的三旬妇人,歪斜着一双桃花眼,先是盯了一眼姨娘,冷笑视之,再就把目光放到我和无戏脸上,见着俊美无俦的无戏倒是稍有一愣,目光即刻柔顺多了,显是见无戏穿着贵气,不敢轻慢。
妇人身后转出来一名环佩叮当、浓妆艳抹的少女,上前就蹬了秋菊一脚,“你个死丫头,叫你给姨娘炖个炖品,炖到人影子也不见,是不是想造反了?”
“王巧绿你够了吧,没见着家里有客人在么,一个劲咋呼什么,说好了这秋菊是我们大房的丫头,你凭什么对她动手?”四妹妹杨雅丽头一个按捺不住嚷道。
“什么客人,哪儿来的客人?”叫王巧绿的小姑娘原还在叫嚷,当眼睛看到坐在我身边的无戏时,忽然瞪得老大,屏息直愣愣看了大约有一分钟,这才悻悻然垂下头,露出一丝小女儿扭捏娇态,“巧绿不晓得有客人在,倒让公子见怪了。”
无戏望了她一眼,黑漆漆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冷笑。
这个女人,我不由得要笑了,她见怪的就只无戏一人,恐怕我们坐在堂子里的这许多人,她一个都没瞧在眼里。
“罢啦罢啦。”姨娘挥了挥手,“冬梅,你去厨房继续炖二***炖品去,这里有秋菊照应着即可。”
“是,大夫人。”叫冬梅的丫头急忙低头走出了门。
华氏与王巧绿倒是没走,姨娘便对我说,“淼儿,这是你姨丈的二夫人,那位巧绿姑娘是二夫人的远房外甥女,暂时住在我们家里。”
暂住的都这么嚣张?我不由多看了王巧绿几眼。
小姑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