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相府高冷日常-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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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小丫鬟送了早点进来。
越慎言自觉端了粥来,尝了一口不烫,方盛了一勺递到卫昭嘴边。
一屋子的人看着,卫昭没好意思让他喂,伸手接了来。
越慎言随了她意,说:“刚刚我同柴小姐说了,请她帮你料理着点。她在汉阳的时候就是管这些管惯了的,定得心应手。”
听越慎言这样一说,卫昭手中的勺子顿了顿,眼中带着几分诧异,看向越慎言:“你一向不是不高兴我同她亲近吗?怎么劳烦起她来了?”
“实在是没有其它有所助益的人……”
越慎言一副“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没办法啊”的表情。
卫昭低下头,慢慢地吃了两口粥,一瞬想了许多事情。
卫夫人请柴骄阳帮忙的事情卫昭是知道的。可是还没来得及告诉越慎言,他就巴巴地求了人家……
到底是因为自己,他才这样顾三不顾四的……
卫昭心里是无奈并甜蜜着,决定这事还是隐瞒着越慎言才是。
他和柴骄阳向来不对付,要是再让他知道自己被柴骄阳阴了一道,岂不是要气死了?
越慎言一旁看着卫昭不说话,只当她想安静,也跟着不开口了。
卫昭吃了半碗粥,又吃了些小菜,方想起问越慎言:“你早上吃过了没有?”
“吃了才出来的。”越慎言笑着对她说,“就算是饿了,我吃你剩下这半碗粥就好。”
卫昭白了他一眼:“我们卫相府哪里就差你这半碗粥了?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做。”
越慎言笑了,捏了捏卫昭的手,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吃过的香甜些。”
卫昭闹红了脸,在越慎言的手背上拧了一把:“就知道浑说!”
桃夭蒹葭两个看在眼里,又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伺候着卫昭吃完了早膳,桃夭蒹葭收拾东西下去了,就留越慎言和卫昭两个在屋里。
桌上还剩一碗药汤和一盒蜜饯。
越慎言过去拿了药来,在卫昭床边坐下,尝过冷热,方递碗给她:“先吃药。”
虽说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但是卫昭是真心不想吃……
看卫昭苦着一张脸,越慎言劝她道:“赶紧喝了吧,省得回头又要痛了。”
卫昭可怜兮兮地看了越慎言一眼。
越慎言狠着心,将碗递到卫昭嘴边:“你先喝,待会儿给你吃甜的。”
卫昭叹了口气,扶了碗底,皱着眉头喝了个干净。
卫昭嘴里的药汤才咽下,越慎言就俯身过去,双唇覆在她唇上。
卫昭还没回过神,越慎言已经将她嘴里的苦味卷了去,坐直了笑着问她:“甜不甜?”
卫昭脸一红,在越慎言的胸口锤了一下,刚要骂他一句,却不小心扫到门边……
卫昭只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无比震惊地唤了一声——
“老……老爷?!”
越慎言整个人直接僵硬了。
回过神,越慎言跟烫了脚的猫似的从卫昭床边弹起来,张皇转过身,对着那站在门边的人一拜,心虚地叫了一声:“相爷!”
卫相黑着一张脸站在门边,一言不发。
卫昭心里发慌,忙高声叫丫鬟们:“蒹葭桃夭!老爷来了怎么也不禀报一声?!”
卫相冷哼了一声:“她们报过了,但是你俩没有听见!”
卫昭心里一咯噔,掀了被子直接就跪在床上,冲着卫相深深磕了个头:“是女儿没有规矩,请老爷恕罪!”
越慎言怕卫相怪她,忙上前一步,再次拜倒:“此事当怪我才是,请相爷莫要生昭儿的气。”
现在卫相看越慎言上下左右都不顺眼,他那一声“昭儿”听在耳里更觉得刺耳。
卫相不耐烦同越慎言说话,冲他一挥手:“越公子来了也一早上了,是时候回去了。来人,送客!”
————
是夜,卫相同卫夫人发了老大一通脾气。
“没想到阿好居然是这样的人!人不可貌相!不可貌相啊!!”
卫相捶胸顿足。
卫夫人还是淡淡的:“他俩都订婚了,亲个嘴又怎么了,不都是迟早的事么?”
卫相噎了一噎,回头对着卫夫人幽怨地说:“你不懂我当时的心情!那就跟我辛辛苦苦种了十几年的白菜,一不留神让猪给拱了的感觉一模一样!”
夫人你不懂我的绝望和愤怒!
卫夫人瞟了卫相一眼:“老爷这比喻反了罢?你的阿好在你眼里可不是千好万好,我的昭儿拍马也追不上的吗?这会子怎么阿好就成了猪了?”
卫相俨然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脸,任凭卫夫人啪啪啪地打脸我自岿然不动:“我不管!反正我现在看阿好很不爽!我要退婚!”
卫夫人冷笑一声:“你当女儿只是你一个人的?!你要真敢退婚,我撕了你这个老货!”
卫夫人杀气四盛,卫相背后一凉,连忙改口:“那……那等昭儿二十了才许出阁!”
卫夫人狠狠地剜了卫相一眼,说:“阿好大昭儿六岁,那时候人家都二十六了,你有点良心好不好?!”
卫相“砰砰砰”地锤着桌子,怒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的女儿!我舍不得嫁!”
哼!阿好个杀千刀的,我卫柬之疼了那么多年的亲闺女,说啃就啃,问过我这个亲爹的意思了吗?!
真是气死我了!
☆、第62章
被卫相抓了现场,又被他当场逐客,越慎言回去后抑郁了一整天。
大意!大意!怎么就没注意到相爷在门口呢!
越慎言追悔莫及。
畏惧于卫相的盛怒,越慎言一连三天不敢往卫相府去,反支使妹子越四天天去卫昭那儿报道。
这天,越四一进门,卫昭刚刚吃完药,在案前翻阅账簿。
越四笑嘻嘻地上前去,夺了卫昭手里的账册子,歪着小脑袋对卫昭道:“我是来替我大哥当监工的~我在的时候,卫姐姐你只能同我说话玩笑,不许看这些劳神的东西~!”
卫昭无奈地看着越四,被她强拉着出了门。
“今儿太阳好,卫姐姐当出来晒晒太阳才对~天天闷屋子里,都要长毛了!”
越四说着,叠声叫着蒹葭桃夭,让她俩搬一把椅子出来。
推了卫昭在椅子上坐了,越四面向她背靠着廊柱,关切地问:“卫姐姐今天好了些没有?还痛吗?”
这时候卫昭的大姨妈已经光临了六天了,看样子是要滚蛋了。
是以卫昭对着越四摇摇头:“昨天早上还痛些,今天已经大好了。”
越四安了心,说:“那就好,省得我大哥每天茶饭不思的,惦记得慌。”
说到越慎言,卫昭的心就软软的。
卫昭摆弄着腰上玉佩的络子,半含羞着问越四:“他……这些天还好吗?”
“你不好,他哪能好呢?”
越四一脸揶揄地冲卫昭挤挤眼睛。
卫昭嗔越四一眼,反去问她:“那你同太子和好了吗?”
越四一听这话就跨了肩膀:“因为卫姐姐你病了的事情,我被我大哥狠狠收拾了一顿,哪还敢不理刘念那个混蛋?”
说着越四咕哝了一句:“和好了不就没有好吃的吃了吗……大哥坏死了……”
看越四那委屈的模样,卫昭笑了:“别怕,以后我还给你做好吃的。”
越四闻言欢呼了一声,扑到卫昭怀里:“卫姐姐你可真好!”
卫昭摸摸越四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又问:“我听说太子发了水痘,可严重?”
昨天下午宫里发了告示,让各家各户供上痘娘娘,替太子祈福。
“他活该~!”越四望着东边幸灾乐祸了一句,然后又对卫昭说,“不过听我娘说倒是不很严重。本来我是打算早上去看他下午再来看你的,谁知道我大哥那个胆小鬼怕我将病气过了你,定要我将看太子的行程挪到下午去,婆婆妈妈的烦死了!”
卫昭拧了拧越四的小鼻子,叹道:“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
看太子在越四后头追着的那样,卫昭都替太子心累。
越四抬头望着卫昭,眨巴眨巴大眼睛:“卫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要开什么窍呢?”
卫昭道真是和她说不清楚,无奈笑了:“晚些就晚些罢,只是苦了太子……”
看好奇宝宝越四还想追问,卫昭忙让桃夭拿了相府里新制的杨梅酱来,让越四吃。
名以食为天,万事吃为大。
越四一捧上杨梅酱,什么太子什么开窍全抛到了九霄云外,拿了勺子欢天喜地地吃了起来。
未来的小姑这般好吃,卫昭是无奈又好笑,只能一旁劝着她:“慢些吃慢些吃,今年做了挺多的。你等等回去也带上两罐。”
越四吃得满嘴都是酱,笑得见牙不见脸:“卫姐姐我真是爱死你了!”
————
卫家小少爷的满月酒办得很顺利。
操持完这事,柴骄阳马不停蹄地投入了卫旭同自己的婚礼准备、新房布置的工作之中。
柴骄阳工作能力突出,卫夫人很满意,卫昭很轻松。
?一转眼又是十来天过去。
越四下了帖子,邀请卫昭一道儿出去踏青放风筝。
卫昭知道踏青是假,见越慎言是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碍于卫相父亲的愤怒,越慎言一直不敢往卫相府这边来。
卫昭被事情绊着,也没空去越府见他,
想着,卫昭掐指一算,自己已经足足有十八天没见过越慎言了。
卫昭去请示卫夫人出门这回事的时候,卫相也在场。
一听到那个越字,卫相毫不犹豫地就拒绝掉:“不许你去!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卫夫人冷冷地瞧了卫相一眼:“在家干嘛?给你烧窑啊?!”
说完卫夫人转头对卫昭道:“越四小姐请了你就去,家里的事有卫昀呢。”
卫昭看着卫相一脸生气,好像还有话要说,赶紧在他发话之前磕了头,溜之大吉。
卫相十分愤怒,冲着卫夫人低吼:“夫人为何这般轻易放行?!依我看,定是阿好那个混小子的障眼法!打着他妹子的旗号,想要再啃我们家昭儿一次呢!”
说着卫相一顿,又冷哼一声:“哼!看他那熟练样!指不定几次呢!气死我了!”
卫相“砰砰砰”地拍着手边的茶几,越想越生气。
卫夫人轻飘飘地塞了卫相一句:“老爷您要是不放心,您那天就跟了去啊~您瞧着,你的阿好还敢动嘴不成?”
卫相噎了一噎。
卫夫人背着丈夫翻了个白眼。
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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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那天,越府的马车一早到了卫相府接卫昭。
卫昭扶着蒹葭的手上了车,一看里面就坐了个越四,不由得微微一怔:“阿好呢?”
越四拽了卫昭过去坐着,回答:“我大哥和念哥哥在前面的街角等着呢。”
说着,越四附在卫昭耳边轻声说了句:“大哥怕被相爷看到,不敢来。”
卫昭无语片刻,突然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揪住越四的手,卫昭问她:“以往你都是对太子直呼其名的,今日怎么叫起哥哥来了?”
越四坦坦荡荡地,伏在卫昭的肩膀上天真烂漫地对她说:“因为我现在同他好了呀~”
卫昭卡机了一下,然后没想明白:“什么叫你同他好了?”
越四“噗嗤”一声笑了:“卫姐姐你这什么问题呀?当初你和我大哥还没订婚的时候,不是也好了吗?我和念哥哥的这个好,和你跟大哥当年的那个好一样儿的呀~”
卫昭震惊了!
几日不见,太子居然把越四拿下了?!
一个月前还闹着别扭了!这说拍拖就拍拖的……
尔等初中生不可小觑!
越四是个直肠子,这话开了头,干脆牵着卫昭的手,同她将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末了,越四说到:“这事我娘亲也知道了。不过她不想让我同念哥哥那么早定下名分,等我过了十四再论。”
按照大周朝律例,若是越四一早同太子指了婚,那么宫里就要派教导嬷嬷来教导越四规矩礼仪。
越四那样自我洒脱的性子,还受得了这样的管束?
越夫人爱女心切,不舍得她不开心。
卫昭明白这一点,拍拍越四的手,问她:“那……太子愿意吗?”
没名没分的,又没个保障,万一小四跑了怎么办?
“哪由得他呢!一切呀,我说了算!”
越四说着,鼻子都要翘上了天。
太子对越四的用心卫昭是知道的,再者两人的感情也容不下第三人指手画脚的,卫昭便不再啰嗦,只忠心祝福她:“那感情好。你同他好好的,别老是使小性子。”
越四对着卫昭扮了个鬼脸:“哪里是我使小性子,使小性子的明明就是他!”
他俩的糊涂账,卫昭一个局外人不好多说,只笑着应:“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说笑间,马车已经行到了街角处。
只听见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