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手做农夫-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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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潋若是知晓林司曜心里的所想,肯定会出言反驳。事实上,自从大室山到现在,她的身子不曾有过任何不爽、不适的时候,当然,除了每个月如期而至的月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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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两情缱绻
话又说回来,苏水潋将她如今这般健康的好体质,归功于在大室山狼洞发现的神奇圣药——玉心仙髓。虽然只是浅尝了两小滴,那也足够调理她那原本娇小姐般羸弱的体质了。
于是,她将那只装有小半葫芦的玉心仙髓水的紫藤葫芦,小心翼翼地收入了大衣箱底。难保会有哪天需要用到它的时候呢。
将饭端上桌,又从食品柜里拿出了一小坛酸黄瓜和酱萝卜,分别盛到小巧精致的仿青花小碟里。这些酱菜是苏水潋问劳婶学来的。
入秋前,南院菜圃里的番茄、黄瓜、脆瓜大丰收。新鲜的蔬菜短时间内吃不完,长时间的话又搁不了,那可怎么办?劳婶带着喜翠前来唠嗑时,无意间提到可以做成酱菜。
对呀苏水潋一听,双眸晶亮,当下拍手称是,并当场拉着劳婶请教起酱菜的做法。
劳婶不愧是繁花镇上数一数二的当家婆娘。光是酱菜的做法,就举了好几种。什么米醋浸啦、酱油浸啦、盐巴渍啦、豆酱熬啦……总之,足够苏水潋将收获的一大堆番茄、黄瓜、脆瓜做成各种口味的酱菜了。
深秋时,南院的菜圃又收获了一大批粗粗壮壮的白萝卜,也被苏水潋挑了一部分做成了又香又脆的桂花酱萝卜。
当然啦,这些活计,苏水潋主要是动动嘴皮子,偶尔搭把下手,递个工具、容器什么的。大部分力气活,以及容易伤手的活计,譬如洗、切、剁、雕、浸泡、腌渍、酱渍、装坛……都是林司曜一手包圆的。
他不许她轻易下冷水、不许她持刀、不许她用重力……总之,是千万个不允许。
当然,做桂花酱萝卜时,那一大碗香气扑鼻的银桂,可是她亲手采来、晾干的呢。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林司曜扒了几大口什锦米饭,打破了两人静谧的吃饭时光。
“嗯,不好吃吗?”苏水潋停下嘴里咀嚼的动作,抬起头,有些羞涩地解释道:“我……曾经吃过,知道由哪些食材组成。只不过不知道具体配比比例,也不知道火候够不够……”
“傻瓜,很好吃。”林司曜咧咧嘴,笑着说道:“我只是没有吃过这种米饭。觉得好奇罢了。”他不知道米饭还能做成这样吃。豌豆粒、嫩苞米粒、胡萝卜丁、黄瓜丁、腊肉丁、豆干丁、再加上白米饭,五彩晶莹,好看又美味。
这是扬州传统的特色主食之一。苏州那一代也很风靡。苏家的早餐桌上偶尔也会上这道口感独特、营养丰富的点心式主食。颇受苏水潋的喜爱。不过,苏家大厨房做的更加精致、配料种类更多、掺了糯米的口感也相对更好。
不过,苏水潋对于自己第一次尝试就能获得林司曜由衷的赞赏而开心不已。
这样一来,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厨活一事上的自由度也会更多?
“想也别想。”林司曜不消猜就看穿了她心底盘算的小九九。三下两下扒完一大汤碗饭,抬头看到她似是委屈地扒着足能数得清颗粒的米饭咀嚼着,暗暗叹了口气,放柔声调:“若是你喜欢,可以做些今日这种米饭。不过,要下油锅炒的菜一律不准碰。”
“好。”苏水潋闻言立即点头应允。说实话,对于要下油锅的炒菜,她其实也不怎么会做就是了。
不过,她会炖汤呀。以前在大室山好歹生存了数个月,其间总算是学会了炖汤的基本步骤。
前阵子又问劳婶学了几道适合冬季养生的汤品。譬如萝卜炖猪排、土豆炖牛腩、黑鱼炖豆腐……这些菜,在繁花镇以及相邻的洛水镇和青田镇,都已够得上是上等汤品了。因为荤素搭配,且猪排、牛腩都属于价格昂贵的荤菜。倒是黑鱼,偶尔还能在河里捕捞到几条。但是,对于普通农家而言,花上小半日就只为炖锅汤,废柴废时太不划算。
…………”这几天累了吧?”苏水潋给刚冲完澡的林司曜递上自己缝制的柔暖宽厚的夹层睡袍,看他随手披上后,给他系上了腰侧的带子。
无论什么季节,林司曜都会在睡前冲个冷水澡。夏秋季还能接受,可是如今已是初冬时节,夜色下足以可见银白的霜冻。
苏水潋不是没有担心。不过,看他依然如以往那般镇定自若,丝毫没有被冻得瑟瑟发抖,心下也就安定了。只是,每次在他冲完澡的第一时间,就会递上睡袍,并督促他赶紧裹上。
“还好。”林司曜一个拦腰将她抱起,轻轻放上拔步大床的内侧,自己也翻身躺了上去。将她搂在胸前,在她唇角偷了个香。
轻笑着看她瞬间红彻耳根脖颈的过程。这是他每日必看却百看不厌的一幕。
“这些天,你一个人在家辛苦了。”林司曜抚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享受着每日睡前的脉脉温情。只要拥她在怀,他就能忘却一切苦累。
“我能辛苦到哪里你都不肯让我跟去帮你。”苏水潋伸出食指,用力戳了戳他那温暖厚实的胸膛,似是有些抱怨地嘟嘴道。
“呵呵……”林司曜咧嘴而笑。
自从被苏水潋发现了那两颗被她称之为可爱迷人的酒窝后,他就越来越不介意在她面前绽放笑颜了。何况,在他几经观察后得出的一个结论证实:他的笑颜能带动她的喜悦,甚至让她着迷失神。从而得以被他屡次”偷袭”屡次成功。
比如现下————
林司曜倾身吻住她娇艳的唇瓣,双手抚上她柔嫩坚挺的**。在她回过神后的刹那,吟出的娇哦声中,他覆上了她那堪比柔媚无骨的身子。
“阿曜……”苏水潋迷蒙着湿润水亮的双眸,羞涩地抬眼与林司曜对望。
“嗯?”他离开她的香唇,挑眉凝望,询问的低哑语气里透着魅惑人心的性感。双手依然揉捏着她饱满的浑圆,时不时低头轻咬,肆意戏弄着她胸前那两颗樱红涨实的茱萸。
苏水潋紧咬着双唇,生怕自己在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欢愉感官中忍不住轻吟出声。
“别咬。”林司曜抬起头,伸手抚过被她咬得几乎赛血的唇瓣,同时浅啄了几口。
“别伤害自己。”他似是不悦地蹙眉。
“可是……”苏水潋羞煞地垂下眼睑,不敢看向他已偷空脱去里衣,浑身坦露的精壮身体。
“咱们已是夫妻。夫妻之间行敦实之礼,乃天经地义。”他吻着她细腻肉嫩的肌肤,含糊地说道。
苏水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她并不认为她那对远在民国苏州的父亲、娘亲,也会如是这般。否则,怎会在每日的早餐席上,从不见娘亲带着一如自己这般羞意的柔情呢?以前她懵懂不知,如今回想起来,才明白娘亲过得有多辛苦。苏家当家主母这个名分与身位,绑缚住了娘亲冷情的一生。
“女人,不许走神。”他狠狠咬啮了她的茱萸一口,眼底透出的怒意兼胸前的刺疼,让她立即回了神。
“专心点,不许你想其他。”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但凡在这个时候让她走神惦记的,他统统都不允许。
“好。”她含笑以对。她只是突然地想起了娘亲。自从成婚后,她就鲜少记起从前。那些远在民国苏州的人和事,于她而言,早已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虚无缥缈,触手不得。
于是,她选择放下。除了祈祷娘亲与大哥,当然,苏家诸位长辈也在内,祝愿他们一生顺遂、健康平安。其他的,统统都被她丢在了脑后。如今的苏水潋,就是繁花镇上一名普通又普通的农妇,偶尔充当一把绣娘,仅此而已。
“水潋……”林司曜低低唤着她的名,两只大手轻柔地轮流抚过她身上每个部位,手到之处,如同着了火一般炙热滚烫。
她轻轻颤抖着,尽量压抑着自己被他带动到几欲如灵魂脱壳般地疯狂的激情。
只是,在林司曜日渐肆意的**、戏弄下,苏水潋渐渐不能自己,也越来越沉醉其中。于是她感到慌乱无措。以她素来矜持内敛的性子,如何接受得了自己在闺房之礼中放荡地丝毫不像平时的自己。
“我想听你叫出来。”他双手不停,嘴上忙乎,逼着她呻吟不断、逼着她喘气不息。看她在他身下恣意绽放,他的心里,才渐渐填满一种称作满足的感觉。
“嗯……啊……”她在他不带警示、突然侵入的瞬间,激情高呼。随即羞恼地捂住双唇,无论他再怎么点燃挑弄,她也死死坚持、不肯再度开口。
好吧,有的是法子让你继续娇媚地吟哦。林司曜邪肆一笑。加速下面的动作,深深将自己埋入她那娇翘的p瓣间…………
夜正浓。情正浓。
究竟是他一记猛过一记的撞击,令她难忍压抑,最终轻吟声声,犹如媚曲?还是她极力地克制了自己,让他在她体内失了心迷了魂,却仍没有成功开启她已经合上的尊口……
总之,这一夜的苏水潋与林司曜,以前所未有的热忱与激情,魅惑了彼此,感动了彼此,最终,双双卷入了绚丽多姿的天堂……
…………。
057贵妃醉酒
“水潋姐,你真的不再考虑下吗?。”喜翠第三次确认。
“嗯,完成这块垫子,我还要帮阿曜缝两件厚些的中衣……”苏水潋浅笑婉拒喜翠的好意。
天气转寒,林司曜依然只着两件单衣,即便是夹棉外褂与冬袍早就做好了,他在家里也不习惯穿,总说不冷。可是,再看看她身上,早就裹上了夹棉厚袄。清早的河水也早就有冰涛的迹象。再冷下去,就是大雪纷飞、冰冻三尺的三九严节了。故而,她打算等手上的活计一忙完,就给他再缝制两件稍厚些的夹层中衣。
低头继续飞针走线。没错,这块黑熊皮经林司曜用烧刀子喷洒处理后,已经没有了腥浓的腹味。
这几天趁着天好,赶紧又将它晒了又晒,揉了又揉,晾了又晾,直至柔软无味,再用细蓖子轻轻梳理,直至杂碎毛屑清理殆尽,整片皮毛显得光滑又锃亮。
随后,她才将这块平铺一如熊型的黑熊皮毛裁剪成了数块,依着拔步床的尺寸,欲将它缝制成一块长方形的毛皮褥子。虽然拼接起来依日不足大床的尺寸,不过,能在寒冬时节的夜里,有厚厚软软的黑熊皮垫在身下,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呢。
呵………苏水潋想到这里,有些抑制不住地弯了弯好看的唇角。
“水潋姐…………。”喜翠一看苏水潋此时的神情,知道她又在神游天际了。
无奈地唤了一声。”那可是整整六两呢……”她弱弱地又加了一句。试图劝她接下这份绣活。
“悦云绣楼。”的老板娘,在喜翠前去交绣品时,专程邀了她上楼一叙。得知上回的《凤求凰》,主要出自苏水潋之手,兴味盎然地提出,这次的新绣品《贵妃醉酒》,希望也能由苏水潋亲自执手。六两还只是基本工钱,若是完成的绣活品质上乘,必定会如《凤求凰》那般,给出一笔不小的赏银。
老板娘还透露那副《贵妃醉酒》是繁洛城的城主大人将于岁末进奉时呈献给锦都城官员的年礼之一。不得出丝毫差错。
所以说,喜翠盘算了一遍,若是这次依然能保持《凤求凰》的品质,至少能得八两银子。
八两唉!想她老子娘辛辛苦苦精算了大半辈子,攒下的银两也不过才二十来两。
如今,苏水潋若是点头应下这份绣活,不出两个月,就能赚足普通农家需要耗上十来年兢兢业业的劳作、精精巴巴的抠算攒积下来的银两。
若是她喜翠有这个能力,八两银子足够她买上一大批她向往已久的奢侈摆件充实嫁妆了。
当然,她纯粹是做做白日梦。上回那副《凤求凰》让她为此赚到了一笔数目大到她此前都不敢奢想的银两数,已经该偷笑了。且还是在苏水潋的尽力帮助下,否则,以自己的绣工,就算按时交货也不见得能拿到如数银两。
故而,喜翠对苏水潋的绣工是非常有信心的。
问题是,关键人物还没同意接这个绣活呢。喜翠着实有些想不通。这么好的机会,为何苏水激要谢绝呢?八两唉,足够她与林司耀两人宽宽松松地用上三年了吧?
“喜翠,代答应了阿曜不再接限时绣活的……”苏水潋腼腆地笑着解释。
既然是要于年前进献用的想必又是有时限的。如今已是十一月初五,距离过大年已经不足两个月了。绣活完成后绣楼还需要进行浆洗、清漂、晾干、软化、装被等一系列工序。那么,留给绣娘的时间最多只有一个月。
可是,要完成这副据喜翠描述约有五米宽、两米高、估计是用来作八门大型折叠屏风的《贵妃醉酒》,以她从前的刺绣速度,除却三餐,白日里只一门心思地对付它,也需要耗上个把月吧。
所以,一旦她应允,就意味着她将要足足一个月时间不管不顾林司耀的心情来全心对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