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锦绣人生-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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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世哲现在在外交馆工作,他年纪虽轻,只有二十七岁,但毕业自国外名牌大学,有留学的经历在。又师从名师,家世方面也不差,现在已经是外交馆的得力干将之一,近来已可以独自领一个小组去负责华夏在国际上的谈判了。
顾世哲看了衡玉一眼,想了想就顺着衡玉的话点了点头,他把报纸重新按顺序叠放好,衡玉瞥了一眼,头版头条那里印着非常大的一行字,是有关学生游。行示威的。
对于这些她并不感兴趣,直接移开了视线。
最近学生游。行的事情发生了不少起,顾世哲很少就这个说些什么,主要是在家中他和谢父一直都不会和原身谈论政治。
但这一回有些特殊。
衡玉起身就要出门,顾世哲叫住了她,“玉儿,最近局势不太平,那些游。行的事情别掺和进去,昨天那场游。行发生流血事件了,还有不少高官子弟都被抓进牢里关了一晚,估计现在才被家里人找关系放出来。要知道你爹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衡玉转过身对顾世哲笑,无所谓道:“小舅也只有我一个外甥女啊。”
顾世哲就笑了。
他只比衡玉大十岁,当年顾家也是有名的望族,但到衡玉外祖那一辈,因为她外祖吸食鸦片,家业就败落了,后来外祖、外祖母病逝,顾家就只剩下她母亲和小舅顾世哲。
她母亲嫁过来的时候顾世哲还很小,顾家已经没什么亲近的人了,谢父干脆就让她母亲把顾世哲一道接过来。后来顾世哲一直是跟着他们一起生活,前几年她母亲病逝,顾世哲在谢父的挽留下依旧住在谢宅里。
谢父是本市商会的会长,手里握有好几条重要的生产线,经常要外出谈生意参与酒局,倒是很少回家。
他与谢母从贫寒一步步走到现在,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在谢母死后一直没有续娶的打算。两人膝下只有原身一个女儿,原身接受到的教育自然是谢父能力范围内最好的。
现在这个年代,资本背后大多都掺和着政治间的角力,谢父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背景人脉,衡玉现在就读的培德女中是教会学校,是一所非常著名的贵族学校,本市里凡是有地位的人家,都会把他们的女儿送来这里读书。
事实上对于这些人来说,来读书不仅仅只是为了学知识,甚至学知识这件事可以往后排,她们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扩宽自己的交际圈子。
毕竟这一所培德女中几乎将所有家世显赫的女生都一网打尽了。
李叔开着小轿车把衡玉送去培德女中,衡玉坐在车里,坐姿端正,一直偏头看着外面街道的景象。
这个年代有十里洋场纸醉金迷,也有人在最底层发出哀嚎挣扎之声,真是一个迷乱的时代。
衡玉静静看着外面的景象。
车子驶入这条街道人流量有些大,车速渐渐降了下来。
她突然看到一双锐利狭长的眸子,与那个男人四目相对。
在接触到的瞬间,那个年轻男人神色一敛,俊美的脸一瞬间显得有些木讷起来。
衡玉极为自然移开视线,心中却记下了这么一号人物。
原身性子温婉,又写得一手好文章,在学校里家世也算显赫,她到教室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在和她打招呼。
衡玉一一回应,她的座位在靠教室后排,衡玉坐下后,她的同桌陆婉就凑过来与衡玉嘀咕。
“现在外面的局势越来越动荡了,我说要出门我爹还以为我要出去参加学生游。行呢,就差没把我拘在家里不让我乱出去走动了。”
她说到这里,小心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到她和衡玉,又凑近了些,放轻声音对衡玉说,“你之前不是还打算去参加游。行吗,我爹告诉我,昨天那场学生游。行死了好几个人,陈赫平也被捕入狱了,还是靠着他父亲的关系才能从牢里出来的,你可别再想着参加了。”
陆婉会特意提到“陈赫平”这个人,自然是因为这个人她和衡玉都认识。
这一场游。行,他就是主策划之一,因为原身写的文章有进步思想,本人对这些又有热情,他还想着拉原身一起参与他们的游。行。
只是原身当时顾忌颇多,最后婉拒了他。
衡玉听到这个消息,眉梢微动,对着陆婉笑了笑,“放心,这太危险了,我写些文章用笔杆子战斗不就好了吗,游。行太危险了些。”
要陆婉说,用笔杆子去战斗去抨击政府也不见得就有多安全,但是她也知道衡玉对此特别积极,不好打击好友的积极性。
恰好此时老师走了进来,陆婉含糊了两声就不多说了,认认真真打开课本准备听课。
上完一天的课后,衡玉抱着两本书和陆婉一道走出校门。
能在培德女中上学的女生家里非富即贵,在这个年代小轿车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培德女中校门口这里,前来接这些女学生的大多数都是小轿车。
陆婉看到自家的司机了,挥挥手与衡玉道别,衡玉也坐上自家的车,她回到谢宅后,因为还没到饭点,衡玉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谢父只有这么个女儿,从小就是千娇百宠长大,所幸没有长歪,不过谢父一直担心女儿的安全,还特意给衡玉寻了一柄手。枪防身。
不过因为原身还是学生,所以很少把这柄枪拿出来。
衡玉从一个隐蔽的地方把一个檀木盒子取出来,搬到桌子上。
她将盒子打开,有些陈旧的盒子里只放着一柄手。枪和十发子弹。
衡玉将枪取出来,动作干脆地把这柄枪拆成零件,画画的纸和炭笔在旁边摆着。
她认真打量着这柄据说是时下最先进的手。枪,是从国外那边寻来的。衡玉大概估量出了这个时代在手。枪制造方面的顶尖水平,回想着脑海里与之科技含量相匹配的手。枪,直接把手。□□型画了出来。
她画的图纸很细致,连精确的尺寸都标出来了。
若是有兵工厂的专业技工在,看着这张图纸,摸索几次后把这柄手。枪制作出来不成问题。
衡玉把炭笔搁好,将画纸叠好放在一旁,轻轻松松将被她拆开的手。枪重新拼接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好河山,也应有自由回照。
我向那波斯军墓门凭眺。
难道我为奴为隶,今生便了?
不信我为奴为隶,今生便了。
——拜伦《哀希腊》
这是梁启超先生翻译的版本,也是我个人最喜欢的一版翻译
今晚还有二更
第89章 、弱国无外交
衡玉早就将自己的房门反锁; 以免有人突然进来。
她已经许久没碰过枪了; 将手。枪握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找到手感; 方才将它重新装回到盒子里。
把这个盒子放回到原处收好,衡玉坐到柔软的床边,摊开那张绘有手。枪图纸的纸张放在眼前; 视线落到虚空; 思索着要怎么处理这张图纸。
如今这个时候,有政府军,各地也不断有军阀在冒头; 除了手。枪,她还能画出其他先进武器的图纸,所以衡玉主要是在考虑日后这些图纸她要给谁。
给政府军,又或者是军阀; 还是……把武器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原身对于政治并不敏感,这也有谢父、顾世哲一直不让她接触政治的原因在,但她想要好好判断清楚局势; 自然要找个机会好好把这个时代的情况了解清楚方才能走好下一步。
心中对后面的事情有了安排; 衡玉看了眼怀表,发现也差不多到饭点了,干脆就下了楼。
此时顾世哲还没有回来。
陈嫂在下人中地位很高,相当于是谢宅的半个管家。她看到衡玉出来了; 上前告知她刚刚顾世哲打了电话回来,说他现在还在外交馆整理东西,今天要迟些才能回家; 让衡玉自己先用晚饭。
衡玉现在倒也还不饿,听完陈嫂的话后干脆就让下人先不急着摆菜,她走到客厅沙发边上坐下,从一旁的报架上把今天的报纸取下来翻看,一边了解如今国家的形式,一边等着顾世哲回来。
顾世哲回到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他走进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的衡玉,对她道:“下回别等我了,有时候太忙了可能就在外交馆那边吃了,如果被你爹知道因为我的原因你没有按时吃饭,你爹肯定要怪我的。”
衡玉笑笑,没回他。她起身往餐桌走去,余光一直打量着顾世哲的脸。
虽然顾世哲掩饰得很好,但衡玉还是能看出他脸上的喜色。
不过顾世哲激动归激动,关于政事他一向不会和衡玉提,自然也不会和衡玉去分享他激动的原因。
谢家吃饭的时候一向安静,饭桌上的菜已经重新热过,两人用过晚饭顾世哲就去了书房。
衡玉则让下人帮自己抱了一沓以前的报纸上楼。
她一个晚上都是在翻阅报纸中度过,等夜深了困意涌上来她才熄了灯去休息。
顾世哲就这样早出晚归了好几天,这一天早上,衡玉下楼时,顾世哲已经穿戴整齐,西装革履,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手里还提着一个行李箱子,一副要出院门的打扮。
见到衡玉从楼梯走下来,顾世哲理了理衣领,仔细叮嘱衡玉,“我要出趟外差去国外,估计要花上两个月时间才能回来。最近外面不太平,每天早上李叔会送你去上课,上完课你就马上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我和你爹最近都不在,真的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对于顾世哲的叮嘱,她自然是乖乖答应下来。
至于会不会阳奉阴违嘛,这是肯定会的。
“小舅,你今天这一身真精神。”衡玉夸道。
顾世哲相貌俊秀,气质温和,一副彬彬有礼的文人模样,十分能搏得人好感。他平常更喜欢穿休闲装,即使是去工作,也没有像今天一样正式。
手腕佩戴有名贵的手表,头发抹有东西定型,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喜意,让人看去就会忍不住被他所感染,眉眼柔和下来。
“你小舅我什么时候不精神了。”顾世哲今天心情好,也陪着她开起玩笑来。
衡玉笑笑就把这个问题搁在一边了,她脸上神色变得正经起来,“此去路遥,还望小舅珍重。”
和衡玉道完别后,顾世哲就要出门了,他要和外交馆的人一起坐船离开这里,前去国外谈判。众人汇合碰面的时间已经定好了,他再不出门估计就要晚了。
衡玉还没用早餐,加上时间还早,自然不急。
衡玉站在门里面看顾世哲,顾世哲提着箱子转身离开,她突然出声喊住了他。
顾世哲这般意气风发前去国外进行谈判,衡玉本不想泼他冷水,可看着他这般兴奋,心底的不安也在一点点升起来。
她与转过身的顾世哲对视,“小舅,我曾经看到过一句话。”
顾世哲脸上露出询问之色。
“弱国无公义,弱国无外交。”
她的声音极轻,顾世哲却觉得心口像是被人重重击了一拳,脑袋一瞬间有些发懵。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是抬起还空闲着的那只手,狠狠抹了把脸,什么都没说,和衡玉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衡玉靠着门口目送顾世哲,直到小轿车缓缓驶离她的视线,她才转身回了客厅,慢慢吃着她的早点。
顾世哲离开之后,衡玉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白天就去培德女中上学,晚上回到谢宅用过晚饭后就呆在房间里翻看报纸。
若是以往,她这么明目张胆去了解时事,谢父和顾世哲都会阻止她,但如今谢父还在外省商谈生意,前段时间回来家里呆了没两天,又因为一批货物的事情而赶往其他省了。而顾世哲现在也还在海外谈判,根本管不到他。
谢宅里因为有个外交官,所以订购的报纸还有租界那边出版的关于其他国家的报纸。
这一天,衡玉把近段时间的所有租界那边的报纸都看完,才知道顾世哲这一次是因为什么原因谈判。
如此相似的时代背景,如此相似的国家实力,但以顾世哲的气节,最后的结果会是怎么样呢?
她走到窗边,把房间里的帘子全都拉开,迎着初冬的暖阳,感受着这寒冷天气里的温暖,如此想到。
距离顾世哲前去海外已经快过去两个月时间了,衡玉这一段时间一直没有闲着,她用两个月的时间把自己想要了解的所有东西都摸清了。
这一天,李叔开车接她去上学,衡玉已经熟悉了这条街道,没有再打量,闭目养神,脑海里不断把这段时间看过的消息勾连在一起。
卖报的男孩子飞快奔跑在街头小巷,嘴里不断大喊着“大新闻大新闻,外交馆顾世哲作为我国代表前去参与谈判,结果政府罗列的条款上的内容基本都没能谈拢。”
熟悉的名字让衡玉猛地睁开眼。
“停车。”她出声道。
李叔早就听到那个卖报童的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