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仙路-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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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陈远桥对着焦碳般的杨明宇使用了春风化雨符,叶千不禁苦笑,这引雷符威力倒是强大了,可叶千领悟的这关于雷法的生命之道,却似乎令他的雷法失去了灭绝生命的能力。
“也许后面的十多道符箓,我使用爆裂火符会更好吧……”
陈远桥招手唤来几名内务堂弟子,将杨明宇抬离现场,转头凝望向叶千,眼神中带着些迷惑之色。
陈鸿伟这时也从杨明宇被击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叶千,你卑鄙无耻,既然已经规定只可以用自己炼制的符箓,你怎么能使用旋风符,这可是洪阶符箓。你所用的引雷符,只是一击就破掉了杨师弟的所身符,你敢说这是你自己炼制的吗?”
叶千因炼制旋风符而入踏上修真之路,这一点只有纪氏兄妹和徐敬业及何远辰主仆清楚。其引雷符蕴含道意,了解此事的就只是多了一个周霖。听到陈鸿伟的指责之语,叶千反倒有几分欣慰,至少让他感觉不错的周霖没有参合到这件事情里面。
陈远桥也轻轻点了点头道:“叶千,根据之前的约定,你们二人中的胜者,需要现场将战斗中使用过的符箓炼制出来,陈鸿伟说的两道灵符确有可疑之处,你就现场炼制出来以解大家的疑惑吧。”
陈远桥话音刚落,立即就有几位侍者抬着书桌和炼制符箓所用的符纸朱砂等物上来,这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叶千也不多讲,走上前去,龙飞凤舞之间,一道旋风灵符已然成型。旋风灵符做为洪阶符箓,叶千现在勉力炼制的结果就是灵力又被抽得几乎干涸。
平时叶千炼好一道旋风符后,就会打坐恢复,现在的情况当然不允许他拖时间,只能从空间扳指中取出一颗百草丹服下,然后才继续炼制出了一道引雷灵符。
将两枚灵符炼制完成,叶千立马袖手站到了旁边,他身怀空间宝物,这是为了避嫌免得被人认为是用了偷龙转凤的手法。
接过侍者呈上的灵符,陈远桥首先试了一下旋风符,确实能够成功激发,微微地点了点头。越阶学习符箓是太清神符门的大忌,这叶千有徐长老作为师傅,想必明白这个道理,却仍然犯下了这样的错误,看来其为人要么太急功近利,要么就是确实天才横溢,可以无视这大忌。
叶千的引雷符,刚才在与杨明宇的战斗中,陈远桥已经见识过其威力。为了能够更直观地对比其威力,他也随手给自己加持了一道护身符,然后将这道引雷符激发了向着他自己劈了过来。
只是一击,原本坚固的护身符罩,就仿佛一个气泡般,消失无踪,而且陈远桥还能感受到一点闪电带来的麻痹感,叶千现场所做的这道符箓,竟然真的能够一击破除护身符,还有少许余力。
普通弟子可能不明所以,但陈远桥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有叶千领悟了雷电之道,才能将普通的引雷符的威力大大地加强到如此地步。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酸酸的味道,他和花正意的情况一样,皆是已修炼至炼精期的巅峰,跨入金丹期的唯一障碍就是对道的领悟。别人看他身居堂堂内务堂的执掌大师兄多年,好似风光无限,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么多年不能突破金丹的无奈,他对道的领悟有多么渴望。
这真的只是一个入门不到半年的荒符真人弟子吗?望着凝立于众人之中央的叶千,陈远桥感觉自己似乎正在见证一个传奇的诞生,而这次他们利用叶千的事件意图打击花正意,最大的错误就是选错了突破点。
难怪徐敬业竟然会毫不在意地就同意了这样一个明显不合理的挑战,让自己之前想好的诸多应对之策都没有派上用场,一个如此年轻就掌握了雷之道的弟子,这些挑战都只是他成长路上的一个脚印而已。
花正意?只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失败者罢了,可笑那些背后的设计者,竟然想通过击碎一颗珠玉去对付一粒泥砂,当他们知道这真相之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就算叶千证明了当时他就有实力击败我,也不能说明什么,这一切都只是他们事先设计好的阴谋,那宇文寿根本就是……”
陈鸿伟已然赌上自己的全部,当然不肯就此罢休,还在试图辩解着。但是没有等他说完,有些意兴阑珊的陈远桥就是一声断喝打断了他。
“够了,此事到此为止,陈鸿伟,你说自己指点叶千护身符,他却已掌握连你也不会的护真符;你说叶千所言击败你之事为虚,他也已经证明了自己拥有击败你的实力。事已至此,你再没有其它新的证据,这诬陷同门之罪内务堂饶你不得。”
陈鸿伟惨然一笑,面色灰败,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没有依旧强硬。
“叶千确实是一个天才,不管是修炼还是战斗,都不愧天才之名。可是被这样的一个天才混入门内,将来为祸也越大,我为他和宇文寿合演的戏所骗,如今没有办法再行辩解,可是你们又有何证明能够证明我说的就是假话,就凭叶千能够击败我,当时却完全束手不反抗吗?你们有没有想过,就凭叶千和纪灵若两人,如何能够从一个金丹大修士手中逃脱,叶千身上的古怪,还不够明显吗?”
望着声嘶力竭,满面沉痛之意的陈鸿伟,叶千都不禁有些佩服他了。陈鸿伟不仅是死鸭子嘴硬,还能够不断地找出对他有利的论点,加上他那极富感染力的表演,还真有不少围观的弟子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陈鸿伟,照你的意思,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三人,而我和灵若都被你所控诉,说出来的话因为有报复之嫌疑,皆不能成为证据,那么你岂不就永远是安全的?你从一开始控诉我们,就是存了这份心思吧?”
既然陈鸿伟喜欢装出一副心忧门派的模样来获取同情,叶千决定先把他这层画上去的皮给拔掉。
果然,叶千的话音刚落,周围那些真人弟子们,很多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第六十四章千夫所指
叶千这句话直指事情的本质,仔细想来确实有道理。如果说陈鸿伟先一步指挥叶千两人,就能够令自己处于完全安全的境地,那以后碰到类似的事情,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岂不是所有人都会学习他这一招?
叶千见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继续侃侃而谈。
“我已经一一地回应了你陈鸿伟的指控,你是否也应该回应一下灵若,为何你那天要隐身于我们欲寻的冰灵果树旁,就在头一天我和灵若去峰务院换取灵植喂养灵禽,当时此事由你经手,你如何能够证明两件事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叶千说到这里一指陈鸿伟,转向陈远桥厉声道:“内务堂陈师兄在此,我叶千及道侣纪灵若现指控栖龙峰弟子陈鸿伟。其一见财起意,贪图灵若之灵禽,欲蒙面强取之,事后更欲杀人灭口以掩盖自己的罪行。其二污陷同门,意图通过控告我与纪灵若以掩盖自己的罪行,两罪并罚,不知陈鸿伟应该担当什么样的惩罚?”
陈远桥皱了皱眉,这叶千天赋异禀,又年轻气盛,此事他本想就此息事宁人,却被叶千反过来咬住不放,加上之前知悉叶千已经领悟雷电之道给他带来的微妙感觉,顿时让他有些不悦。
“叶千,你所指责之事,可有何真凭实据?就算是陈鸿伟当时出现在冰雾果树旁,也不能就此证明他是想夺取你们的灵禽吧,何况根据纪灵若的说法,最终先动手的还是你。至于污陷之事,你的确证明了自己的说法是有依据的,但也仅此而已,并不能证明陈鸿伟所说的就一定是虚假,除非我们将宇文寿归案,此事才能得以水落石出。我内务堂以公正为基础,却不能根据你的几句话就定下陈鸿伟之罪。”
叶千和纪灵若机缘巧合之下击杀宇文寿,只向徐敬业和纪灵羽提起过详细的经过,其它人不得而知,只是以为两人运气好从宇文寿手中逃脱而已,甚至有人认为,是宇文寿迫于太清神符门的强大压力,自己卖了个破绽让两人逃跑。毕竟再有想象力的人,也不会认为凭两个荒符真人弟子,就能击杀一名金丹大修士。
如果说叶千之前还有些愤懑的话,现在的他只是觉得此事可笑之极。
“好一个以公正为基础的内务堂,哈哈……陈鸿伟之前控诉我叶千之事,可有任何真凭实据?你们何以就能根据他的一面之辞将我传唤过来当面对质?”
叶千猛地转身,手指直直地指向台上站着的肖紫龙道:“我和灵若刚脱身险境之际,你们内务堂的执事肖紫龙更是放言要将我叶千捉拿归案,如果不是我叶千尚有几分自保之力,早已受到被羁押之辱。现在面对我的控诉,你们却又要求我拿出真凭实据,这就是你们内务堂的公平?这就是我们堂堂太清神符门的公平?”
陈远桥的面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一样,他执掌内务堂多年,已经习惯了真人弟子们面对他时的颤颤兢兢,哪有人敢以这样的语气顶撞于他。
叶千却是根本就不在乎陈远桥的感受,抱拳向周围转了一圈,向众位真人师兄们行了一礼后才道:“请问我和灵若失踪前的一天,去峰务院换取灵植时,可有人见到过,还请站出来指证一番,内务堂的大爷们不是要证据吗?我们给他证据!!”
现场猛地安静了下去,叶千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本来只是一件简单地作证之事,却仿佛是要和内务堂对着干,那可是内务堂啊,有陈远桥的冷眼注视之下,谁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弟子冒这样的危险。
陈鸿伟心头冷哼一声,这叶千修行上可能是个天才,可是于为人处事一道毕竟太过稚嫩。他如果只是想找个人出来作证,倒应该不难,毕竟当天两人带着一只灵禽的话,峰务院有印象之人应该不少,但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谁都不会再站出来帮他了。
可是陈鸿伟的这个念头才刚刚兴起,人群中却有一人排众而出,来到了叶千的身边,看了叶千一眼之后,这个修士仿佛下定了决心,尽管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一丝不平静,却能让人从其中听出他的坚决。
“我是栖龙峰峰务院执事谭良行,我可以证明当天叶千所讲之事的真实性,他和纪师妹确实是带着一只灵禽到峰务院,这是我亲眼所见。”
“我是栖龙峰峰务院执事金满堂,我可以证明当天叶千所讲之事的真实性,他和纪师妹在兑换灵植之时,正是陈鸿伟师兄当值,而且他们之间还因为纪师妹一事发生了争执。”
谭良行的话音刚落,另外一名身形较胖的栖龙峰的弟子金满堂就站了出来,讲出的证据却令众人一阵哗然。果然如此的话,那至少陈鸿伟说的第一点,叶千向他请教符箓之学什么的,就绝对是他编造出来的了。
陈远桥目光中的寒意似乎能将人的血液给冻住,事情似乎已经开始向着一个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金满堂,如果真有此事,为何你一早不曾提出来?你可得想清楚了,帮人做伪证,一样是一项大罪!”
台面上的肖紫龙刚才被叶千指着鼻子一顿喝斥,脸色都气得发白,此时见竟然有人敢出来帮他指证,立即一个飞身来到金满堂的旁边,语音之中隐含着压抑的狂怒。
金满堂望了肖紫龙一眼,却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向叶千躬身一礼后才道:“叶师弟,当日我本欲去峰务院换取一些灵焰果炼药用,后来刚巧在门外听到你与陈鸿伟的争吵,为免尴尬,我当时就没有进去。后面听了陈鸿伟所说的话,我就有些奇怪你怎么会向他请教符箓之事。今日我见此事越为越复杂,就想明哲保身不欲提起,但叶师弟你说得对,既然我们公正的内务堂大爷们需要证据,师兄我就舍了这一身,帮你把这个证据给讲出来吧!”
陈鸿伟怒吼道:“金满堂,我与你当日不过是因区区小事稍有争执,你却记恨至今了吗?竟然选择在这样的时候来落井下石打击于我!”
金满堂望着陈鸿伟的目光中有一比诡异,他淡淡地道:“陈鸿伟,你又在这里胡说了,我金满堂什么时候和你结过怨,为什么我自己一点都不记得了,你确定你记得清清楚楚不会错么?”
陈鸿伟咬牙切齿地道:“当然不会有错,不就是当初我们两人争夺一株灵药嘛,事情既已经过去多时,你却又何必为了旧怨来栽脏于我?”
金满堂听到这里,却是仰大笑了起来。
“可笑我堂堂太清神符门上下,竟为这样一个小人所欺,堂堂掌管内门刑律的内务堂,却是连一个小人都看不清,还敢说什么公正?”
众人听得有些莫名其妙,金满堂却是收住了笑容,指着陈鸿伟怒喝道:“陈鸿伟,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就将你的本面目给试出来了,你口口声声与我这个金满堂结下旧怨,我就让你看看你错在哪儿!”
金满堂伸手往前一指,道:“黄师弟,你出来告诉一下陈鸿伟这个小人,我叫什么名字!”
人群中闪出一人,上前拱手道:“林博文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