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戾妃(重生)-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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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谢云香走进院内,对月姨娘喊道。
“香儿?”月姨娘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迎了上去,又唤着身边的嬷嬷,“快进屋给四小姐倒热茶去。”
谢云香拉着月姨娘飞快的往里屋走,“姨娘,我不喝茶,叫她们都别忙了,都到院中去守着,我有重要的事儿同姨娘商议。”
月姨娘看了一眼女儿,女儿今天的神色很是凝重,便想着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跟她说,将丫头婆子全打发到院子里去了。
她与谢云香进了里屋,关了门,这才小声的问道,“香儿,神神秘秘的,你想同我说什么啊。”
谢云香拉着月姨娘的手,“姨娘,我想嫁到安家去。”
月姨娘惊愕的睁大了双眼,“香儿,你疯了?那安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安夫人强势着呢,谁做她儿媳谁倒霉,更何况,传说那安强根本不是个正常人了,再说还关在牢里面,几时出来还不知道。
你要是嫁过去不是……,总之,香儿啊,可要三思,安家不能嫁啊,姨娘起初怕老爷将你嫁过去,还在老爷跟前哭闹过呢,老爷便同意不将你嫁过去最后定的是三小姐,你怎么还想嫁过去?”
月姨娘焦急的一脸不理解。
谢云香咬了咬牙,不敢对月姨娘说她已怀孕的事,那天的事,从前到后虽然是她的主意,但谁想到最后吃亏的是她,她不能说出去,她丢不起那个脸。
“姨娘,我要嫁的不是东平侯世子,而是东平侯府的庶出一房。大娘的侄子安杰,安杰比女儿年长三岁,还没有娶妻。并且还有着官职。”
“你要嫁她?安氏的大侄子安杰?”月姨娘大吃了一惊,“香儿啊,那安杰可是个庶子啊,你也只是个庶女,你想一辈子都低人一等吗?”
谢云香说道,“娘,以咱们的出身,娘虽然得了老爷的宠爱,但还不是个妾室?哪里又能嫁到什么好人家?爹爹昨天不是问了娘,郑参将的儿子想娶一房妾室,在问娘的意见吗?
可见女儿身为庶女只能同娘一样是妾,而安杰虽是庶子,但他娶的是正妻啊,他又有官职在身,若干年后,不也能自立一门门户了吗?”
她无论如何也要嫁到安家,她的肚子不能等了,今日去找那个女大夫,对方说她不仅不能打胎还可能因为流产而一尸两命,还要吃上半个月的安胎药,否则过早的滑胎,一样的会要了她的命。
月姨娘听了谢云香说的话,抿着唇没有说话,半晌后,她点了点头,“香儿你说的也有几分理,但是,安家与老爷那里同不同意呢?他们可是一心想将三小姐嫁过去的。”
“姨娘,三小姐已想好了办法了,您同她商议着办就好了,而女儿出面反而不好,两个女儿家的讨论这事,让人知道了会有闲话。”
月姨娘点了点头,“好,这事儿,我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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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章出来一个新人物,先来点神秘感。<( ̄▽ ̄)>
☆、014章 将计就计
月姨娘送走谢云香后,气得将手里缝制的一件衣衫往针线篓里狠狠的一摔。衣衫勾带着筐内的剪刀等物哗啦啦全掉在了地上。
里屋的动静惊动了外头守着的婆子丫头。大丫头铃铛挥手叫两个婆子自己去忙,她则提裙走进了里屋。
因为之前月姨娘与谢云香说话时已将侍女遣散到了院子里,所以月姨娘的丫头铃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铃铛将月姨娘扔掉的衣衫捡起来,拍干净了灰尘,说道,“姨娘,怎么好好的您就发起火来了?是和四小姐有关吗?”
铃铛是月姨娘一手调教起来的大丫头,是她的心腹之人。
月姨娘看了她一眼,气哼哼的说道,“可不就是因为她!我真要被她的想法给气死了!我活了半辈子算是白操了这份心白生了一个女儿,之前看她挺聪明的一个人儿,怎么突然间就糊涂了?”
铃铛倒了碗茶水放在月姨娘的面前,轻声说道,“姨娘先不要生气,喝口水消消气吧,也许是四小姐另有想法呢?必竟四小姐可是府里的主子,她的想法与姨娘总归不一样的。”
“她是小姐是主子没错,但她却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难不成我还会害她?她到底是年轻,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这女人啊,要是走错了一步,这辈子就彻底毁了,不像男人,一个不行再娶一个,女人能这样吗?”
月姨娘一拳一拳的擂着自己的大腿,不停的长嘘短叹。
铃铛轻轻的给月姨娘拍着后背顺着气,“姨娘,奴婢听你叹气了半天,究竟是什么事儿?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了,可是头一次见你这样焦急上火,这可不像您的性格啊。”
“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四小姐的婚事了。”月姨娘气的不住的捶着自己的腿,咬着一口银牙怒道,“这个蠢女儿!她还是不是我月盈盈生的?嫁一个庶子?就算是正妻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要受到那安夫人的欺压?她究竟知不知道安家的情况?
安杰的母亲钟氏,当年与东平侯的事情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眼看都要成婚了,谁知突然却散了,只因为那钟氏家中穷,势力的安老夫人死活不同意东平侯娶钟氏,最后才娶了富家女安夫人。
你道安夫人为何善妒,还不是因为那钟氏?但钟氏也聪明,与安夫人同住一个府里,那安夫人愣是抓不住她的把柄。香儿要是嫁到安家,安夫人收拾不了钟氏,还不得死劲的将小鞋给得香儿穿?香儿可是晚辈,那可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铃铛有些不解,“姨娘,与安家结亲,老家不是认定的是三小姐吗?还将三小姐的八字庚贴都送过去了呢!怎么您又说是四小姐了?老爷挺喜欢四小姐的,又宠着姨娘,不会是四小姐吧?”
“本来不是她,可这个蠢丫头不知道听了三小姐的什么甜言蜜语,竟愿意顶替她嫁到安家去。”月姨娘恨铁不成钢的怒道,“我这一生算是白操心了,白养了一个女儿。”
“原来是这样啊。”铃铛搬了张小凳子坐在月姨娘的脚边上,她冷笑一声,“姨娘,那三小姐还真看不出来是个有心计的,她自己不愿意嫁到安家,竟鼓动着四小姐嫁过去。
姨娘,依奴婢看,姨娘劝不通四小姐,不如从三小姐这里想办法。只要府里订下了一定要将三小姐嫁过去,四小姐再怎么想嫁,也轮不上她说话啊,上头可是有老夫人与老爷大夫人啊!”
月姨娘捶腿的手一顿,同时眼睛也跟着一亮,笑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铃铛,那句话当真说得好,旁观着清!对,就是这么说的,我这当局者可不就迷在其中了?
我只顾着生气去了,怎么就不想着冤有头,债有主呢?三小姐自己不想嫁,竟然蛊惑香儿嫁过去,这口气我咽不下!她有前招,我有后招!哼,咱们走着瞧!”
铃铛说道,“那,依姨娘看,咱们该怎么办?如今府里的风头可是明显的吹向了二夫人与三小姐那边,明面上咱们不一定能争得过她们。”
“明的不行,咱们不会来暗的吗?”月姨娘得意的勾唇一笑,一计已在心头酝酿好了。
她忍辱这么多年,可不能败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女儿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从谢云香的院子里出来后,云曦与青衣正要走进曦园,就看见一旁的小道上,桂婶急急慌慌的小跑着向这边而来。
“桂婶,出什么事了?”云曦转过身来向桂婶走去。
“小姐,你有没有看到二夫人?”桂婶在云曦几步开外站定了,双手扶着膝盖略弯着腰不住的喘着气,显然跑了不少路。
云曦心头一跳,“我娘?我刚从外面回来,没看到我娘,桂婶,我娘怎么不见了?我不是让你看着她的吗?”她几步走上前扶着桂婶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小姐,都是老奴的错,老奴的家乡来了人,老奴想着都是好些年没见着的老邻居,便出府去同他们说了两个时辰的话,回来一看,二夫人就……”
桂婶说着说着都哭起来了,她抬着袖子拭着泪水。
“老奴将府里找了两遍了也没有看见她,二夫人这几天都一直不说话,闷闷的坐着。老奴心里也很担心,三小姐,二夫人会不会有事啊,她可从来没有这样突然消失过。”
青衣听见二人说话也走了过来,挑眉问桂婶,“嬷嬷,你没有问门房那里吗?二夫人有没有出府呢?
云曦摆摆手,”问门房没有用的,他们可不会关心咱们西园几人的死活,别看我与我娘近段时间被老夫人重新关注了,但树大根深,这府里的仆人关系,盘根错节,随便找上一个人都能跟安氏扯上关系。倘若有人在找咱们的麻烦,那些人一准会说出来,但你关心二夫人去寻找,他们看见了也不会说。只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那……那到哪里找二夫人啊?”桂婶说着又哭了。
一旁的青衣又道,“小姐,要不要奴婢让青一他们找找?”
云曦摇摇头,“不用,我娘只是个妇人,不会去很远的地方,还有,她常年深居府邸,更不会有仇人。”关键是,她不想一丁儿小事就让段奕出手。
桂婶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二夫人平时很少出门的。”
云曦蹙着眉,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又问,“桂婶,先别慌,你最后见到我娘的时候,她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桂婶停了哭,她擦掉了泪水想了一会儿说道,“二夫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啊,每天就是坐着缝制衣衫。累了就睡,醒了接着缝。”
缝衣服?云曦有些想不明白了,夏玉言前几天不是刚给她做了一身衣衫吗?段奕还以大掌柜的身份退了她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银子,按着她的穿衣标准,足够她买上几年的衣衫了,怎么还紧赶慢赶的缝衣衫?
“缝的是我的还是娘自己的?”云曦随口一问,心中则是想着夏玉言究竟会去哪里,这世上,与她最亲的人便是这府里的人,因着她一连五年都断断续续的生着病,夏玉言也就五年都没有出府,一个宅在府里的人会认识谁?
“不是小姐的也不是二夫人的,而是一件男子的衣衫。靛兰色的绸缎,看着是上好的布料。”桂婶说道。
“男子的?上好的布料?”云曦眼神一眯,夏玉言自从自己的儿子失踪后,便与谢锦昆成了陌路人,两人见了面一个看东一个看西,有时夏玉言的眼中还带着仇恨。那么这铁定不是做给谢锦昆的,而是……
“桂婶不用担心了,我知道我娘去了哪里。我现在就去接她回来。”云曦松了口气说道。
桂婶擦干了泪水,“啊,小姐知道二夫人去了哪里?真的吗?”
“桂婶,你在夏园里候着便是了,我与青衣去接二夫人回来。”云曦说着转身就往府门处走,青衣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
“三小姐,老奴也想去接二夫人。”桂婶松了口气说道。
“不,桂婶,你做些好吃的饭菜,等着我和二夫人回来。”
出了谢府,青衣问云曦,“小姐知道二夫人去了哪里?”
“除了东门兵马司,她不会去别的地方。”
夏玉言自从见到了谢枫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可是,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并且谢枫的态度没有表明之前,夏玉言去见他无疑会给她自己与谢枫引祸上身。
东门兵马司的衙门门口,夏玉言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一直在门前徘徊着。
她忐忑不安,这套衣衫是她估摸着他的身高连着几晚赶制出来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而平时,他的衣衫又是谁人帮他做的?
大约是她的行为太奇怪,又或是她在那里站了太久,衙门前一个守护走过来,问道,“这位大婶,这里不允许寻常人等前来,你还是快点走吧。”
说的话还算客气,夏玉言却更加慌乱了。
她从兜里摸出一角银子塞到那个护卫的手里,“小兄弟,问你一件事儿,这里有位叫谢枫的大人吗?”
护卫看了她一眼,“有啊,正是我们头儿,你找她什么事?”
“他……”夏玉言在心中运量着说辞,“他……他是我的一个亲戚,我有急事找他劳烦你让我进去见见他吧。”
护卫有些犹豫,“谢大人吩咐过,这几日不让任何人打搅他。”
夏玉言扑通一声在护卫的面前跪下了,“护卫兄弟,求你了,我只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不打搅的,你就让我进去吧。”
她的眼泪哗哗的流着,护卫被她哭得也于心不忍,便说道,“行了,别哭了,我让你进去就是了,但是你别跟他说话啊,有什么转交的话,你跟我说也行。”
“明白,我明白。”夏玉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抹掉了泪水,跟着那护卫向兵马司的后院走去。
后院里有左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