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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毒女戾妃(重生)-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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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她道,眼中厉芒一闪,“我要让谢五房的人亡!咱们又没有惹着他们,可五房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惹咱们,我不想放过他们!”
  谢枫凝眉想了想,“曦儿,谢五老爷虽然只有一子二女,但他的堂兄弟旁支不少,咱们硬碰硬,只怕会吃亏。况且,就算他们惹了事,皇上那里也不会太追究他们,谢五老爷的手里可是握着不少的财富。扳倒他,无疑是毁了一个造银子的机器,一向爱银子的皇上可不傻。咱们得想个好点子。”
  “点子嘛,当然有了。”她狡黠一笑。
  “是什么?”谢枫问道。
  “我要他们在京中的所有铺子的明细点,哥哥能不能弄得到?”
  “这个不难,我用职务之便就可以查得到。曦儿你要这个做什么?”
  云曦的眉梢扬了扬,“以牙还牙!”
  ……
  等月儿爬上来的时候,青山的二百人已在谢氏五房的锦园附近聚集起来了。
  加上段奕,二百零一人全是一身黑衣。
  “主子,可以动手了吧?”青一摩拳擦掌。
  锦园里,黑沉沉一片。
  段奕望着前面的大庄园,轻轻扯唇冷笑,他的手摇摇一指前面,“行动!”
  “是!”青一朝身后一招,二百个人跟着他先一步跳进了庄子里。
  “什么人?”有护卫跳了出来。
  “你大爷!”青一嘿嘿一笑伸手一拧,那人便晕了过去。
  很快,庄子的护卫们一一被青一几人捆了起来。
  青一拍了拍手,冷笑道,“小子们嚣张够了,该你们尝尝苦头了!”
  不多时,青一从里面将庄子的门打开。
  其他的青山众人,一个一个鱼贯进入庄子,脚步轻轻,动作迅速。
  过了一会儿,人人扛着几个包裹出来,又纷纷送到不远处的事先备好的马车上。
  昏暗的夜色中只看到一个个闪过的身影子,听不到一丝儿的声响。
  而返回庄子的时候,肩头上同样的扛着一个个的大包裹。
  二百人动作迅速,脚步不停,却也忙到了天色微微亮的时候才停下。
  “主子,全好了!”青一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脸的兴奋。
  这搬出的可都是钱啊,累一场也值。
  段奕额首,“搬到小胡同别院,还另有用处。”
  青一有些失望,“主子不卖掉?”
  “咱们缺钱吗?”
  青一眨眨眼,“不缺,但,主子用这些做什么?”
  “自有用处!”
  ……
  段奕回到奕王府的曦园草堂,云曦已经睡着了,他没有吵醒她,轻手轻脚换了朝服,梳洗好后坐了马车进了宫。
  “奕亲王早!”
  “奕亲王爷今日来上早朝?”
  奉承声不断,段奕一一轻笑着应付过去。
  谢五老爷与顺天府的崔府尹见到他,脸上讪讪的,打了个招呼后急匆匆而过。
  两人用眼色交流着,奕亲王刚才的咱们搞的鬼?
  两人后背一阵发凉。
  因为马上上早朝了两人没时间交流,只得不停地在心中祈祷,千万别让奕亲王知道了。
  元武帝见段奕今日主动来上早朝,有些讶然,但对于这位正忠嫡系的皇子,他只能在心中持不喜面上仍得客气着,“奕弟,一向还好。”
  “托皇上福,臣弟都好。”
  元武帝讪讪的笑过。
  段奕简直是一只刺猬,想一口吃了,却又无从下口。
  杀不得,惹不起。
  他表面还得客气着,“奕弟来得正好,前几日北疆使者已提出向我大梁购些云州锦缎,这件事便由你监督着办了吧。”
  “臣谨尊圣旨!”段奕只略略一礼,唇边闪过一丝讽笑。
  散朝后。
  礼部尚书以及礼部的主客清吏司郎中便跟着段奕,“王爷,皇上说依照往年的那样,这丝绸呢,还是用谢氏五房的云州锦,茶叶也用他们的雨雾茶,北疆国喜欢他们家的这两样东西。”
  段奕施施然说道,“嗯,本王只是做监督,两位大人督促着谢大人将东西运来就是。”
  “是,王爷!”
  圣旨下,谢五老爷下朝后马上叫了人到了自家的大庄子锦园搬货物。
  管事的接过他的单据一一清点货物,五千匹一等品,五千匹特等品,五千斤茶叶。
  “动作快点,北疆使者还等着呢!”谢五老爷不停的催促着府里的管事。
  一直搬到晌午后,一百辆大车的东西才装车完毕。
  货物运到礼部的衙门前。
  “王爷请过目,东西全齐备了。”礼部尚书与主客清吏司郎中将货物单据递到段奕的手里。
  段奕马上转交给一旁的北疆使者,“可嚓大人请过目。”
  北疆使者接过单据,笑道,“王爷客气。”
  清点货物,一样不少。
  两国大臣客气寒暄了几句,北疆使者便起程告辞。
  元武帝又将送行的差事交与段奕。
  青一听后,嘴角撇了撇,对青峰说道,“老皇帝又派一些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给王爷。那北僵使者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主子在看,八成起着坏心思。”
  青峰同样的冷嗤一声,“老皇帝从来就没给过好差事给王爷!”
  段奕对两个护卫的抱怨丝毫不理会,依旧一派闲适的去送北疆使者。
  车马队在京城的主街中行走,沿路都有人在观看。青隐带着人隐在街市的市民中,看着那车马队渐渐的走进了后,他忽然踢飞了几匹马。
  受惊的马儿撒开马蹄冲向了车队。
  “不好了,马儿受惊了,快散开!”
  人是躲避开了,但那些货物车却散不开,有几辆车被撞翻了,上面的货物散了一地。
  吓得几个跟着护送的礼部的官员马上指挥着人,“快来人,收拾起来!”
  北疆使者也忙从马车上走下来查看。
  忽然,他的神色一变大步走上前,拦着一个大梁官员的手,“慢着!”
  “可嚓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礼部的这个官员见状停了手,没有再命人整理货物。
  北疆使者捏着那些绸缎看,脸色越来越铁青,他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对走来的段奕冷笑道,“奕亲王这是欺我北疆国不产丝绸也一定不认识丝绸而以次充好?”
  段奕一脸的讶然,“怎么会?可嚓大人,这一定是误会,本国与贵国联商以来,可一直都是诚信往来啊!”
  “诚信?你们自己看,这根本不是云州锦缎,这是最差等的杂丝锦!”
  礼部的几个官员一听这话,心头咯噔了一下,“奕亲王,这是怎么回事?”
  段奕沉着脸,“本王也想问你们呢,这是怎么回事?”
  北疆使者冷笑道,“哼,怎么回事也是你们大梁国的事情,我北疆来贵国,可不是花着银子买一堆假货回去的!这批货物,我北疆不要了!按着双方的合约,出现欺瞒现象,得赔双倍的银子!”
  礼部的官员一下子傻眼了,要是真出了问题,他们可得掉脑袋了,“王爷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先请北疆使者再到驿馆休息着,再将假货的事上报皇上知晓。”
  一车货物还未运出城,又全部拉回了礼部的衙门前。
  而段奕已早一步命人进宫向元武帝汇报,“谢五房提供的货物全是次等品,北僵使者要退货,而且要求按着合约双倍赔偿。”
  “真是岂有此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元武帝暴跳如雷,“来人,将货物一车一车的全部查验!再宣谢五进宫!”
  “是,皇上!”
  人分两拨,一拨人去了礼部衙门前验货去了,另一拨是两个太监与四个羽林卫,则是到了谢五老爷的家里。
  谢五老爷送走了货物,心中是长出了一口气,一身轻松。
  他一回到家里,便命管家拿出算盘来算算今年又赚了多少。
  谢五夫人不给他脸色,冷着脸说道,“儿子都一直躺在床上,挨打的伤都没有好,我弟弟也是伤病在床,你居然还有心事数钱?
  你还是操心怎么除了那谢枫,都是他,害得咱们不是谢氏的人了,我今天出府还遭了几个谢氏小户夫人的耻笑了,你怎么都不着急一下?”
  谢五老爷却是无谓的嘿嘿一笑,“放心,夫人,只要咱们手里银子多,皇上不会将咱们怎样的。
  谢老夫人看好那个谢枫?那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这谢氏给了他,他也根本掌握不了!谢老夫人这是看在她外孙女的份上才对他抬爱!小子不可惧!”
  夫妻二人正在合计说着话。
  有宫里的人到了,“奉皇上旨意,传谢五大人进宫!”
  宣旨的人脸色不好看,谢五老爷的心头咯噔了一下,“公公,可知皇上传谢某何事?”
  “不知,进了宫就知道了!”太监一脸的傲气。
  谢五老爷一肚子狐疑的进了御书房。
  他才跪下,还未磕头,便从元武帝的龙案上砸下一卷绸缎下来。
  他吓得不轻,“皇上息怒!”
  “息怒?你去看看你拿的是什么货物给的北疆使者?全是次等品!还有茶叶,全是生霉的!”
  跳丝瑕疵的一卷布匹扔到谢五老爷的面前。
  他的心头是狠狠的一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请容臣回去查一查!”
  “查?朕得赔人银子了,查?还有,你看看,这是弹劾你的折子,多年来,都是以次充好的送宫中次品,而自己府里却是优等品,你敢对朕也欺瞒?”
  “皇上,臣……臣不敢!”谢五老爷吓得不轻,现在证据都在,说什么都没有了,只要回府查一查。
  “皇兄!谢大人这回出的错可是直接将我大梁送上了刀尖口,那北疆多年一直对大梁虎视眈眈,这三年好不容易停下了战火,两国开始贸易了,谢大人却来了一出以次充好的闹剧,他们又如何想?会不会一气之下抢了我北地六州去?”
  虽然元武帝不喜欢段奕,但他说的的确没错。
  元武帝今天是丢了面子又丢了银子,看着谢五老爷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啪!
  他的手掌在龙案上重重的一拍,“来人,除去谢五的官职,贬为庶民,罚银三十万两!收回丝绸及茶叶的制造的权利!”
  谢五老爷瘫软在地,革职?没收茶叶的制适,丝绸的制造?这可等于断了谢五房的财路。
  “皇上,臣冤枉啊——”
  “赶出宫去!”
  冤枉?
  元武帝气哼哼的拍了一下桌子,他的面子丢了,向谁诉冤仇?
  ……
  段奕回府的时候,云曦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这时忽然想起朽木的话,眸色中又开始透着隐隐的忧。
  她歪着头趴在桌上,面前堆着未缝制好的大婚礼服。
  烛光映在脸上,一片柔和。
  长长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扇型的阴影。
  他弯腰将她抱到床上,她像只猫儿一样,歪了歪头,又睡着了。
  给她盖好被子,段奕又来到了院中,独自一人坐在竹子下面饮着酒。
  月凉如水,一个火红的身影从墙头跳下来。
  “小奕儿!还有酒没?”谢甜朝他走来,手里捏着一个酒葫芦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段奕站起来,讶然说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媳妇啊,她人呢?”谢甜将酒葫芦往段奕的面前一放,“装满酒,就你喝的那个。”
  “她已经睡着了,师傅,你不要吵着她。”
  “放心,我只看看。”
  谢甜抬步走进了屋里。
  没一会儿,她又走出来了。
  老远就朝段奕讽笑,“你可真是我好徒儿,师傅没用,是因为端木那厮是个病秧子,老娘担心他嗨咻嗨咻几下就眼皮一翻死过去了,不敢碰他,那你又就是怎么回事?香甜可口的肉一直在面前,就不动一下?”
  “阁主说她……”段奕的眉尖藏着一丝忧色。
  谢甜斜倚在椅内,看着段奕眼皮撩了撩,嗤的一笑,“你别听端木那厮胡说,他是见一点便看成一面,小丫头哪里会同她母亲一样?”
  段奕看了她一眼,说道,“师傅,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她好好的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
  谢甜抓过桌上的酒壶,往酒葫芦里倒酒,口里说道,“小丫头知道不?”
  “她不知道。”
  谢甜放下酒葫芦,斜睨了他一眼,“小奕儿,你这么做不对,她的身体状况,她有权知道。”
  “你不可以对她说!”段奕的脸色忽然沉下来。
  谢甜叹了口气,摆摆手,“好好好,不说不说,你的宝贝,为师可不敢动,再说了,按着辈分算,她也是我侄女。我也是担心她。”
  段奕垂下眼睫,紧抿着薄唇未说话。
  谢甜抓起酒葫芦往腰间一挂,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仰头看向黛青色的天际说道,“人活一场,不要有忧,忧来忧去,对爱你的人反而是一种折磨,她说不定正为自己的事而心生愧疚着,你若这样,她更是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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