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 那时错-第1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十二天前,他们以猜英文字母的方式定下行程,匈牙利的布达佩斯是第一站,西班牙的布尼奥尔镇是最后一站。
完成预支新婚旅行后,他们还得去南法走一趟。
这一趟柯鈤有两个行程:一个行程和工作有关;另一个行程性属私人性质。
这趟旅行所有路线车票酒店都是由准新娘一手包办,车票是打折的,酒店也是打折的,除非酒店有活动赠送免费早餐,不然一律到外面吃。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未来妻子人选是精打细算的好女人。
好女人?这个称谓听着很奇怪。
不过,把“好女人”换成“好姑娘”之后,似乎顺耳多了。
柯鈤总觉得,怀里的女孩似乎一直停留在某个阶段。
那个晚上,一场夜雨过后,回到家,刚拿出钥匙就看到她卷缩在他家门口的花柏球下,弯下腰,赫然发现她浑身湿漉漉,一个劲儿的在发着抖。
轻声叫唤了一句。
她抬头。
那一个瞬间,平日里总是表现得就像一只刺猬的人,似乎在人们不知道的时间里失去了那件赖以生存的外衣。
屋檐下,雨滴落个不停,他弄不清挂在她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雨点打在水泥地里的水花溅落在她裙摆上,一缕裙摆延伸到他的脚下。
伞往一边一丢,手往前,双手在半空中做出拥抱的姿势。
等意识过来,她已经在他的怀里了,低头看了她一眼,鼻尖小小的,脸小小的,手也是小小的。
从此以后,她就似乎没长大过。
即使,出现在雨夜里的那只小刺猬现在已经是二十五岁。
嗯,也不是说没长大过,明明这几年来她的体重都在飙升,上次,试婚纱时……
“我!要!减肥!!”呱呱怪叫的声音似乎穿透了时空。
这句“我要减肥”贯穿整个旅途,餐厅菜单呈出来,拿出手机,一本正经计算起每一样食物的热量。
掂了掂怀里的人,其实这样刚刚好,抱起来刚刚好。
落在地面上的日光一点点爬上他们的脚。
“抱够了没?”怀里的人懒懒的说着。
“抱够了没?”拉长声音,“让我想想。”
在柯鈤思考“抱够了没”这个问题时,他问了她若干个问题,其中一个问题是:买早点时省下了多少钱?
“那店主一看就是急着关门,早点一共十八欧元,我给了她十五欧元,告诉她我现在钱包里没钱,但我可以和我先生要,可我先生和他朋友在聊天,我不好意思打扰他,我问她能不能稍微等一会,那位店主和我说不需要,算你十五欧,酒店早餐券我们两个人需要花上四十欧元,这样一来我们剩下了二十五欧元,这二十五欧元再添上三十欧元可以让我们吃一顿晚餐。”她乐滋滋计算着。
听听,有点狡猾对不对。
有点狡猾又有点可爱,最最可爱地是,从她口中说出的那句“我先生”。
看来,她是迫不及待想当他的妻子。
在她说这些话时,日光从他们的鞋子爬上他们的腿。
怀里的身体软软的,抱起来舒服极了。
于是,他又问她,早餐都买了些什么?
这又够她说上一阵子。
换言之,他又可以让她乖乖待在他怀里一会儿了。
反正,距离十二点还早着呢。
距离十二点还有十五分钟,柯鈤站在广场一角,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人头。
这让柯鈤一度怀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涌到这个小镇来了,广场街道阳台露台都装不下了。
于是,身材娇小的女人们孩子们都被挤到壮汉们的肩膀上去了。
距离他们最近的是一对年轻情侣,女孩被男孩驼在肩膀上,一脸兴奋朝同伴不停挥舞着手。
他的肩膀承载一名五十公斤的女人应该没问题,薇薇安就在他左手边。
脸往左手边,目光落在正挥舞着拳头的女孩身上,说:“我觉得你做那个动作会更酷。”
“你确定?”
“嗯哼。”
他成功地让她坐上自己的肩膀。
广场上,所有人都在等十二点的发令枪响起。
距离发令枪响还有十分钟,柯鈤觉得自己肩膀上承载的重量似乎不止五十公斤。
距离发令枪响还有五分钟,柯鈤认为的她一直嚷嚷着“我要减肥”似乎具有一定的道理。
终于,十二点了。
发令枪高高举像天空,枪声响起。
枪声还在耳畔回响,迎面而来的红色□□就往发令枪官员的脸上飞去,发令枪官员做梦都没想到,他是第一个遭受攻击的人。
布尼奥尔镇的居民们自备弹药,利用自家阳台的绝对优势以这种另类的方式欢迎远到而来的客人,被驼在肩膀上的成为他们第一批招待对象。
数万人在红色的枪林弹雨中朝载满番茄的大卡车涌过去。
最先抵达大卡车的以传递方式把番茄传递到距离阳台最近的人,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结成盟军,声势浩大的反扑开始了!
刹那间,天空变成红色的,不管你穿什么样的衣服,不管你是何种肤色发色到了这里统统变成一种颜色——番茄红色。
开始并不大乐意来参加番茄大战的人在他肩膀上咯咯笑个不停。
一边笑一边接过番茄一边指挥:柯鈤,那胖小子太可恶了,我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你得靠近点,我才能砸到他的胖脑袋。
于是,柯鈤只能让自己充当战马,她让往东他就往东,她让往西就往西,最后,打得兴起的将军索性下了马车。
在从天而降的红色冰雹雨中;在各种各样语言的口号中;人们似乎回到童年时代,上一秒还在并肩作战,下一秒就成为敌人。
一名德国人刚和柯鈤拥抱完,就用番茄泥把他的脸糊得眼睛都睁不开。
更多红色冰雹从冲天而降,不不,现在已经不是红色冰雹,卡车里的番茄现在已经变成了番茄酱,有备而来的人拿起桶,一桶桶的番茄酱朝人群泼去,其中一桶的方向是往着他——
下意识间,柯鈤捞起身边的人,把她躲进自己的怀里,两人一起蹲下。
从他们的头顶上传来大叫声。
显然,倒霉的变成那位大叫的老兄。
他们成功逃过一劫,呼出一口气,松开手,赫然发现怀里的人不对。
怀里的女孩不是薇薇安。
薇薇安去了哪里?
一个钟头后,番茄大战结束,在主办方指定的清洗地点处,柯鈤发现一件事情,薇薇安的头发多了一条亮蓝色的丝带。
亮蓝色的丝带和她的头发绑在一起,看着十分抢眼。
作者有话要说: 呐呐,把蓁嘴唇吻肿神马的这这是开胃菜,小法兰西你就等着接招吧!
……………
啦啦啦啦~峦帼回来了,咳咳,假装要新文,口号喊起来:快来留言啊~【十几天没更新,据说断更小天使们会跑掉,峦帼想看看还有多少人木有抛弃我。】
后面的故事大约还在三十张左右,很适合这个季节看的文字情节,在这块平台上,大美妞们也从夏天陪峦帼到了秋天,这个文应该在初冬结束,其实我也不造想表达什么,反正很高兴就对了,就是这一年里,有这么一小部分人每天以这样的方式相处,就像朋友一样很热络,大约是这样吧。
希望明年峦帼还热爱写故事,希望明年大美妞们还热爱看故事。
PS:以后八点改成七点半更。
还有,跪求大美妞们表催,只要不催,峦帼状态好的话可以把世界写成花【就是会写出很棒很棒的东西就对了】
☆、夜行生物
躲藏在柯鈤怀里的女孩不是薇薇安。
薇薇安去了哪里了?
明明他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
即使; 现在她的体重已经超过五十公斤;即使她和同龄女孩没什么两样;即使她的日常生活习性和旁人一般无异。
即使把她往茫茫人海中一搁就变成人潮涌动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员,但他总是很难去松开她的手。
就仿佛,他一松开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即使,还有四十一天她将成为他的妻子,他们的新房目前正在装修当中; 单人床也很快就会变成双人床。
犹记得; 挑双人床时他有些的局促; 倒是她显得大方坦荡; 甚至于当着服务生的面试起了双人床的承载量。
躲藏在他怀里的女孩想必也把他误以为是她男友,面面相顾之后走了,柯鈤看着自己空空如也满是番茄泥浆的手。
就在几天前; 他们也在车站走散过。
他挨着一个个站台寻找,眼睛沿着每一张面孔; 手机响; 接起手机; 她的声音近在耳畔“在找什么?”“找你。”“柯鈤; 回过头来”一回头,他就看到了她,巧笑嫣然。
捧着她的脸一再确认; 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都是他熟悉的模样,当天他的举动换来她娇嗔连连“你还真把我当成你的学生。”“柯鈤,你变笨了,找不到我可以给我打电话。”
哑然失笑; 是啊,找不到可以打电话,多简单的办法。
他年长她十岁。
他和她始于亦师亦兄的状态。
如果说,他是老师的话,那她就一定是班级里的问题学生,偏偏这个问题学生还长着一张惹人怜爱的面孔。
如果说,他来自于一个九口之家的家庭,这个家庭除了父母亲之外他是最年长的孩子,那么她就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幺妹,他已经可以骑着单车上学,她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
就是在这种状态之下,他操心着她的一切,他对她频频教导。
然后,有一天,他发现“问题学生”“幺妹”水水的嘴唇吻起来应该会是很不错的感觉,当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时,柯鈤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可,他压根不想把这不对劲的事情纠正过来。
用了七百天的时间,他如愿吻到她的嘴唇,接下来,他们有了恋爱周年,半年前,他和她求婚。
即使,现在他可以随时随地吻到她的嘴唇,可……
可隐隐约约间,他在她柔软的唇瓣嗅到了专属的意味。
一种专属于某个人的意味。
如,他在雨夜捡回来了可爱的小生物,他把小生物带回家悉心照顾,雨夜带回来的小生物在日复一日中和他变得关系亲昵。
可在他的内心深处依然有着隐患:那小小的生物终有一天会回到原来住的地方。
此时此刻,盘踞于内心深处的隐患在搅动着柯鈤的神经,那雨夜带回来的小生物可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环顾四周,这块场地聚集了近万人,每一张脸都一模一样。
慌张泛上心头,来广场之前他们特意回了酒店一趟,他们把手机放在酒店房间里,现在他无法利用手机联系到她。
拨开一个个挡在面前的人,嘴里大声喊着“薇薇安”,柯鈤从这个人堆挤到另外一个人堆。
一点左右,活动结束。
在广场的一角,柯鈤找到变成红色的薇薇安。
从眼睛找到,到确认,大大松下了一口气,放慢脚步。
放慢脚步,柯鈤一步步朝着直挺挺站着发呆的人走去。
她看起来一副被红色□□砸傻了的样子。
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无动于衷。
看来,真被砸傻了,这模样还真像没人认领的小狗狗,这模样也像某年某日某个站台,他倚在咖啡贩卖机上,和她说着装有名曰约束力的黑色盒子。
那时,她十九岁,他不知道她的名字,阳光落在她脸上,脸颊粉嘟嘟的,像一味小甜点,还是味道偏甜的甜点。
柯鈤扬起嘴角:“小甜心。”
她缓缓侧过脸来。
站直身体,一本正经:“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以保证,在旅途中叫陌生女孩小甜心的可不全都是坏人,你眼前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朝他呲牙。
小甜心牙齿都变成红色的了。
拉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主办方提供的清洗地点。
把她的手拉到水龙头下清洗干净,之后是脚,再之后是头发。
柯鈤发现她的头发上赫然多出一条蓝色的丝带。
系在薇薇安头上的蓝色丝带色彩带有亮蓝色的光泽,咋一看,很抢眼。
亮蓝色丝带和头发交缠在一起,交缠方式十分独特,就像是有人刻意在某样物品上做出标志。
在解蓝丝带时,柯鈤又发现了一件事情。
蓝丝带看着像是谁特意系在她头发上去的。
而且,蓝丝带和头发交缠的步骤看着很眼熟,像某种专用系绑手法。
“我头发上有什么东西吗?”她问。
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头发莫名其妙多了一条蓝色丝带。
“没有。”随口答出。
等解下蓝色丝带时,柯鈤想起来丝带系绑手法为什么会这么眼熟,他知道这种系绑法。
蓝色丝带和头发交缠的步骤来自于国际特殊青少年训练营,很多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