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 那时错-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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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在年轻男子眉宇间的忧郁,再配上俊美如斯的轮廓,足以让这世间的女人为之疯狂。
那一生气就像青蛙的姑娘怎么就把这样的人舍下了?
“离开时,她甚至连给我说出一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这导致于我总是认为那只是她在和我玩一场盛大的捉迷藏游戏,她在等待着我把她找出来,大厦、商场、车站、森林、木屋都有可能是她的躲藏点,为了讨她欢心我得全情投入。”
“她离开的第一年,全球有一百七十三个人有可能是她,但最后,这一百七十三个人都被证实都不是她;她离开的第二年,全球有一百三十一人有可能是她,但这一百三十一人还是不是她;她离开的第三年,全球有一百零五个人有可能是她;她离开的第四年,全球有可能是她的变成七十六人。”
年轻男子声线淡淡:“她离开的第五年,全球有可能是她的就只剩下五十四人,但这五十四人还不是她。”
看看,为了那场盛大的捉迷藏游戏,这个年轻人撒下这么大的一张网,那个一生气起来就像青蛙的姑娘还是紧紧的躲藏着。
青蛙姑娘真是傻姑娘,这个游戏这一点也不好玩。
要是躲着躲着一不小心就变成老太太和老先生就糟了,因为有可能眼睛一闭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世界有可能是她的人正在逐渐变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关系,我没以前那么想她了,她的脸也变得有时候想得起来,有时候想不起来。”
年轻男子落在小巷尽头的眼神淡淡。
就宛如,昔日那对在深幽小巷接吻的男女已然变成相框里的影像,那影像正在随着时日逐渐淡却。
凝望小巷深处,年轻男子语调平缓:“但偶尔,我眼前会出现一些幻像,上个月,在办公室,我一抬头就看到她,当时我很讶异她怎么找到我的办公室来了,于是我问,小画眉你怎么找到这里了?其实,站在办公室的是我新来的秘书,辛亏,新来的秘书听不懂中文,不然,她有可能还没干完三个月就拿到解雇书,在下属面前失误会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那天,我连续办公三个半小时,我想那应该是疲惫所引发的幻像,我是那样理解那个幻像的出现。但,比较令人费解地是,那个周末早上我也看到她,从那颗茶树下穿过,我就看到她坐在长椅上闷闷不乐的样子,我问她谁惹她不高兴了,她一直没有回答。”
“于是我就坐在她旁边陪她一起看日出,太阳升起时,我再去看时,长椅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家里年纪最小的佣人叫南茜,南茜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间冒出来,红着眼眶从我面前经过,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是眼睛进了小飞虫。”
“回到房间,我打电话给我一位当心理医生的朋友,把我遇到的情况告诉她,她说这是压力和疲劳所导致,她建议我多休息多和朋友聚会。”
“的确,在见到她之前的那个晚上,我一直睡不着,那应该是失眠所导致的,名利场上,给予你越多赞美的人有可能是暗地里卯足力气等待狠狠踩你一脚的家伙,我得时时刻刻提防落入他们预先设好的奶酪陷阱,我的精力时间有限。”
“所以,我决定听从我朋友的建议。”
目光从小巷尽头收回,年轻男子手贴了贴茉莉花茶杯。
“先生,”垂眸,低声说,“捉迷藏游戏我只能陪她玩到这里,几天前,我打电话让巫延吉让停止找她,我会以结婚为目的试着和条件合适的女孩约会,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一切和她有关的事情我会在近阶段处理完。”
年轻男子阐述语调很慢,在缓慢的语调中安东尼以为时间过去了很久。看了一眼日头,也不过是移动半英寸的距离。
五年的光阴被浓缩进这半英寸的日头当中,而那杯茉莉花茶甚至于还没凉透。
“先生,您有在听么?”年轻男子问安东尼。
“是的。”
“先生,您觉得我的决定过分吗?”年轻男子小心翼翼问。
“一点也不。”
点头,年轻男子喃喃自语:“这不能怪我,是她自己选择躲起来的,我一直在她眼睛所看得见,耳朵所听得见的所在。”
年轻男子走了,喝完那杯茉莉花茶才走的,离开前他告诉安东尼,他还有一个中文名字。
“我叫连嘉澍。”
关于他的中文名字。
“在东方,它是下在初春时节的雨。”
嘉澍:好雨时节。
年轻男子还给了安东尼一个地址。
地址坐落点为蔚蓝海岸区,年轻男子告知安东尼,如果有一天到蔚蓝海岸区去他可以提供住宿,他的管家会是一位合格的东道主。
蔚蓝海岸区安东尼年轻时去过。
那里就像是书里描述中的:一个永远没有冬天的天堂。
瓦伦西亚港口,下午三点左右时间,距离开往马赛港口的邮轮离港还有半个钟头。
在乘客休息大厅,柯鈤拿着热气腾腾的速溶咖啡朝休息室左边角走去。
左边角站着一个年轻姑娘,大厅几百人刷手机的刷手机,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就只有她对挂在墙上的地图路线图感兴趣,仰着头,一个劲儿地瞅着。
和她肩并肩站在路线图前,递上了咖啡。
看也没看他一眼,接过咖啡,瞅着路线图变成了一边瞅着路线图一边喝着咖啡。
很快,空了的杯子回到柯鈤手上,真是性急的姑娘,午后的咖啡适合一小口一小口品尝,他的咖啡也就只喝完一半,认命的,柯鈤三大口喝完咖啡。
把咖啡杯丢到垃圾桶,她还站在路线图下。
揽她入怀,搂得很紧。
她不乐意了,嗔他公共场合搂搂抱抱让孩子看到会有样学样。
路线图有点高。
他的肩膀刚好够到她后仰四十五度的脑勺,他可是一番好意。
“这样一来你的颈部就不酸了。”他和她说。
她没再说话。
距离他们的婚期还有四十天。
今天的天气和昨天一样好,今天,他们将乘坐邮轮离开西班牙前往法国蔚蓝海岸大区。
一旦邮轮驶离这片港口,就意味着他们预支的新婚旅行宣告结束。
未来一个多月时间里,柯鈤将在蔚蓝海岸区度过,他和BBC签下合约,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将协助BBC完成一档纪录深海生物的电视节目。
除去这个,柯鈤还得去看望一个人,一个在他少年时代提都不愿意提起的人。
现在,少年时代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时间就像一台蒸发机,再多的爱和再多的怨变成了抖露在天枰上的灰尘,爱还有一点点怨还有一点点。
那个人现在就住在蔚蓝海岸区,柯鈤包里放着妈妈给那个人的书信。
休息大厅响起让乘客准备登上邮轮的广播,她还是一动也不动,他的肩膀太舒服了?柯鈤轻声叫了声薇薇安。
置若罔闻,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路线板的意思,这导致于柯鈤都要怀疑那块路线板图板上是不是其实是藏宝图。
路线图板上标志着从瓦伦西亚港口通往欧洲各大港口、机场车站的路线图,蔚蓝海岸区很醒目,唯一用蓝色标注的路线。
第二轮广播响起。
“薇……”
“柯鈤。”她手指向一个方向指,“这里有往机场的路线。”
细听的话,可以听出她声音里的闷闷不乐。
柔声问到:“怎么了?”
一个侧身,她把脸深深埋在他怀里。
“我想史路比了。”她低声说出。
史路比是他们养的招财鱼。
“也不知道克洛有没有把它照顾好。”忧心忡忡的语气。
克罗是他们的邻居。
柯鈤安静的听着。
第三轮广播响起。
“我想家了,要不我们回家得了。”她说。
“那就得付大笔的违约金。”他提醒她。
“大不了我不要漂亮的婚纱。”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嗯。”
“好。”
“好什么?”
“我们买机票回家。”
最后一轮广播声响起,他们离开休息大厅,不是往机场的路线,而是往开往蔚蓝海岸区的路线,她因为他的轻易妥协而拉长着一张脸,咋看……
“小甜心要变成小青蛙了。”柯鈤笑着说。
迎面而来的海风掀她额头上的刘海,一走出休息大厅,她一张脸毫无遮挡的处于强烈的光线底下,脸色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苍白。
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答:“没。”
柯鈤停下脚步。
她顿脚。
“我看起来像身体不舒服的样子吗?”气鼓鼓的。
摇头,笑:“没有。”
她主动挽起他的手。
开往马赛港口的邮轮准点驶离马赛港口。
他们预支的新婚旅行结束了。
今天和昨天的天气一样好,她和昨天一样在他的身边。
和BBC的合约是在和她求婚后的一个小时签的,签下合约也只是一个瞬间的决定,连柯鈤也不知道这个瞬间下的决定会导致出什么样的后果。
每一个明天的天气会和今天一样好吗?每一个明天她是否会留在自己的身边?无从得知。
每一个明天的天气会不会和今天一样好这是柯鈤所乐意顺其自然让它发展的。
但,每一个明天她是否会留在他身边这个答案,柯鈤想早点揭晓。
他从雨夜领回来的小小生物也有着她的选择权。
邮轮缓缓驶离瓦伦西亚港口,往蔚蓝海岸大区。
作者有话要说: 峦帼很喜欢这章来着~看起来酸酸甜甜。
蓁和柯鈤简直是韩剧里【阿加西+傻白甜萝莉】的配备。好了,阿加西要去认亲戚了~~小法兰西要吐血~~
☆、夜行生物
周六; 林子岩起了一个大早。
其实,在闹钟还没响起时他已经醒了,昨天晚上接到嘉澍哥哥的电话后林子岩就一直记挂着今天的事情。
昨天晚上,嘉澍哥哥在电话里说了,今天带他到红土城去,林子岩问到红土城去做什么嘉澍哥哥没回答; 就只问他要不要去。
怎么可能不想去!
林子岩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到嘉澍哥哥; 以前; 林子岩想家时就给嘉澍哥哥打电话; 后来,在小乔姐姐一再提醒下他才戒掉这个习惯。
嘉澍哥哥很忙的,今天在东半球; 明天就变成在南半球。
但即使嘉澍哥哥再忙也会每个月给他打电话,一个月大约在两次左右; 问他学习情况; 问他想家了没有; 问有没有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了。
两年半前; 林子岩被小乔姐姐接到法国。
林子岩并不乐意来到法国的,但妈妈和他说到法国来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情,爸爸也和妈妈说了同样的话。
但奇怪的是; 爸爸和妈妈是分开和他说的,两个人都是在单独的情况下和他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林子岩八岁时有一件事情记得很清楚,过新年不久后的一个夜晚,爸爸妈妈大吵了一架。
因为爸爸妈妈以前从来就没有吵架过; 所以,当他看到爸爸妈妈吵架时吓坏了。
那次吵架之后,爸爸妈妈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奇怪起来。
他们不大说话,大多时间妈妈都是和爸爸低声说话,而爸爸总是沉默着,从前爸爸总是把“小乔姐姐”挂在嘴边,渐渐的,爸爸不大爱提起小乔姐姐。
小乔姐姐提得少了,阿蓁姐姐提得多了。
“你的阿蓁姐姐小时候……”这好像变成爸爸的口头禅,这句口头禅到最后总是以爸爸会盯着他的脸,说出“子岩,你越来越像阿蓁了”这样的话为结束语。
来法国之前,林子岩问爸爸“到了那里,我可以见到阿蓁姐姐吗?”
爸爸没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才说出“总有一天会见到的。”
林子岩也问了妈妈同样问题,妈妈也是给了和爸爸一样的答案。
“总有一天会见到阿蓁姐姐”在林子岩的理解中是会见到阿蓁姐姐的,可,他到法国两年半了,他还是没有见到阿蓁姐姐。
第一年,林子岩总是嚷嚷着让小乔姐姐带他去见阿蓁姐姐,最开始,小乔姐姐会温柔的告诉他,等时间到来就会见上面。
“那要等什么时间。”他问。
第二年,林子岩再提起这个问题时,小乔姐姐不怎么回答了,就用“嗯”“哼”来回应他,两年过去后,小乔姐姐总是在他问起这个问题时脾气变得很不好。
夏天的一个夜晚,小乔姐姐打开林子岩的房间门,把他从睡梦中叫醒,然后大声问他:“林馥蓁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向着她?以前她什么都有时你们向着她!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你们还向着她?!”
那个晚上,林子岩被小乔姐姐吓坏了。
在他的感觉里,小乔姐姐和妈妈是这个世界最温柔的人,她们甚至于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