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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这时对 那时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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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知后觉中,林馥蓁意识到拿着硬纸牌说要找嘉澍的女孩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女孩有着即使不笑也总是上扬的嘴角,假使笑了的话……
  笑了的话……一定像极了一弯新月。
  很久很久以前,林馥蓁曾经见过笑起来像一弯新月的女孩。
  林馥蓁没让自己去想起那女孩具体长得何种模样的机会,深呼一口气。
  她已经很久没想起那些倒胃口的事情了,换了电话,注销以前的邮箱。
  萨娜在她身边时,她总是得每隔一段时间会提醒,要是有一位自称林默的男人找的话就说他打错电话了。
  后来来了苏菲亚,她又喋喋不休叮嘱着苏菲亚。
  渐渐地,那个和她有着相同姓氏的男人变成一段被刻意封印的往事。
  大洋彼岸偶尔传来他的消息,“我不久前见到你爸爸了,在游乐场。”那人就差后面的一句“一家人其乐融融”了。又过一阵子,又有人告诉她“你爸爸身材有点发福了,他向我打听你的消息。”这人说是在超市碰见的。
  这人说到一半忽然急停下来,因为他说漏嘴了,林先生是和林太太一起到超市购的物。
  怨恨多了也许会变得麻木吧。
  再后来,她可以心平气和听着从大洋彼岸传来的消息,只是,偶尔半夜醒来看到妈妈站在窗前的背影时,潜伏在心底里的那条虫子会苏醒过来,慢慢啃咬着她的心灵。
  “妈妈,叶叔叔不错。”某天鼓足勇气和妈妈说,叶云章自妻子死后一直都是一个人,“妈妈有你和工作就足够了。”妈妈和她说。
  次日,林馥蓁没在莱德学院门口看到那女孩。
  周五林馥蓁没课,琳达打电话给她说那女孩又出现了,安德鲁还找那女孩搭讪了,那女孩没怎么理会他。
  只是,女孩让安德鲁帮她传话,她最好的朋友不见了,她确信她朋友不见的原因和连嘉澍有关。
  “她骄傲得就像总统的女儿,也不想想她脚上穿的那双鞋子。”琳达发着牢骚,“不可思议地是,安德鲁居然觉得她可爱,也对,那家伙但凡是雌性动物都会觉得可爱。”
  周六早上,睡梦中林馥蓁隐隐约约听到吵闹声。
  吵闹声持续很久,侧耳细听,如果不是周遭鸟儿的叫声,她还以为是在塞纳河边的房子里,这里是埃兹,这里是连嘉澍的家,继续睡觉。
  九点半左右,连嘉澍家里年纪最小的佣人告诉林馥蓁,一大早就有一名亚洲男人说要找她,但皮埃尔没让那亚洲男人进来,为此两人起了争执,现在那亚洲男人还没走。
  佣人一边说着一边发着牢骚:“那男人一看就是那种在旅游淡季乘坐廉价航空,带上家庭成员到某个海岛旅行的那类人。”
  等佣人离开后,林馥蓁来到西南方向窗前,从这里可以看到门口的光景。
  透过浅色窗帘,她看到那名叫做皮埃尔的黑人看护,皮埃尔对面是修建得十分整齐的灌木丛,一个男人站在灌木丛旁边。
  在她掀开窗帘时,站在灌木丛旁边的男人移动脚步往着皮埃尔的方向,隐隐约约的争执声穿过围墙。
  眯起眼睛看着,几分钟争执之后,男人又被皮埃尔勒令往灌木丛站。
  短暂发呆之后,林馥蓁找出连嘉澍的一件衬衫。
  衬衫的衣摆盖过热裤,嗯,看起来就像只穿了条衬衫似的。
  慢条斯理地,打开酒瓶瓶盖,连杯子也懒得找了,就直接仰起头,由于酒喝得太急导致于部分酒落在她衬衫衣领上了。
  真糟糕,这可是某大牌设计师特意为小法兰西亲自设计的衬衫,从布料到款式全世界唯有这件。
  对着镜子扬眉,待会这件衬衫肯定臭味熏天,光是酒味还是不够的,加上烟味就更完美了,于是林馥蓁找来了烟,三支烟一起点上。
  第一口烟只把她呛得咳嗽连连,忍住那股辛辣,三支烟抽完林馥蓁把电话打到管家房里。
  从门口到她指定的地方得花差不多十分钟时间,再加上五分钟干等时间,她有十五分钟刻意利用,林馥蓁坐到化妆镜前。
  十五分钟后,镜子里的她看着很像整天沉溺于夜生活的人,凌晨一身酒气回家,匆匆洗完澡妆也懒得卸了,直接把自己丢到床上去,呼呼大睡时又被人强行叫醒去见某个倒胃口的人。
  是的,是倒胃口的人。
  那总是让她觉得倒胃口的人她都想不起来有多少年没见了,就像那个她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口中说得那样“你爸爸身材有点发福了。”
  那人没夸张。
  曾经,白色衬衫,一丝不苟的发型,目光灼灼,往台上一站,外交部发言人的形象被诠释得淋漓尽致,“那是我爸爸。”无比自豪着。幼年,很多次站在电视机前,抬头,昂望,那颗小小的心灵也和眼睛一样,在仰望着。
  时光荏苒。
  现如今,那站在她面前的中年男人和她在路上遇见的中年男人没什么两样,眉目间尽显柴米油盐所赋予的平淡。
  平淡的眉目在看看到她时敛起。
  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由于力道有点大,假睫毛都掉落了一半,粘了几次都粘不回去,干脆,把整个假睫毛都扯落了下来。
  肩膀斜靠在门槛处,冷冷说着:“你吵到我睡觉了。”
  中年男人看着她,最终别开眼睛,蠕动着嘴唇:“阿蓁。”
  抚额:“林先生,您能不要那样叫我吗?”
  “阿……阿蓁。”
  又来了。
  老老实实告知:“很土,像粤语剧主人叫自家佣人。”
  这话让那中年男人往前跨了半步,张开嘴巴,但最终回归沉默,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的衬衫上,又再次移开。
  “坐吧。”她和他说,这次声音温和了些。
  温和的语气让那中年男人似乎松下一口气,往着座位的脚步也轻松了些许,在靠窗处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佣人端上咖啡和若干早点,在她的注目下他端起咖啡。
  象征性的喝了小半口,咖啡被放回去,中年男人抬起头,瞅了她小会时间说了一句“都长这么大了。”
  耸肩,表示自己听到了。
  “我这次到巴黎来办点事情。”
  这话听着可真无聊,无聊且浪费时间,林馥蓁打了一个哈欠,瞬间,烟味酒味扑面而来。
  那个哈欠也让那个中年男人做势站起,但最终在触到她眼睛时重新坐回。
  表情略带尴尬,环顾了四周,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衬衫上,再次蠕动嘴唇:“他们告诉我,这个房子的主人叫做连嘉澍。”
  再耸肩。
  “你……你一直住在这里?”
  歪头想了一下,的确,最近这阶段她都一直住在这里,确定答案后,林馥蓁点头。
  “阿蓁……”这次那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砰——
  那是她一不小心把一边的装饰物弄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声响也把那男人按回座位上。
  他又喝了一口咖啡。
  男人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中,回忆里这个房子的主人当初还是个小少年,男人微笑,自言自语着:“嘉澍我记得,特别漂亮的孩子……小时候很有礼貌。”
  这话可是作为一名父亲的自我安慰,住在这里穿着男人衬衫也没什么,这里的主人我认识,那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孩子,那样的孩子不会乱来的。
  “可他现在不怎么有礼貌了。”她说,“林先生想不想知道嘉澍的不礼貌行为表现在哪些?”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这里好像要刮台风了,明天晚上八点没更新的话不要等了。


☆、四月惊奇

      “林先生想不想知道嘉澍的不礼貌行为表现在哪些?”林馥蓁目光落在林默身上,饶有兴趣问。
      半晌, 她都没等来回答, 很明显人家并不想知道答案,也许是不敢, 咧嘴笑,那中年男人的表情又尴尬了几分。
      又过去小会时间。
      “阿……”慌忙顿住, 想了想,似乎下定决心,“虽然,你从小和嘉澍就认识,可……如果你一直住在他家里, 这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而且, 老是住在别人家不是什么好事情, 再怎么说还是住在自己家比较自在。”
      平淡的生活也让这个男人失去好口才。
      咧嘴:“林先生现在想起一名父亲应尽的责任了?”
      电闪雷鸣的夜晚,那个叫做兰秀锦的女人穿着雨衣爬上屋顶,那颗树被风刮倒就砸在他们家屋顶, 把屋顶砸出一个洞来,雨水哗啦啦从天花板渗透进屋里, 她睡梦中的女儿一下子醒来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嘴里一个劲儿叫着爸爸。
      于是, 那女人穿着雨衣爬上屋顶, 刚爬上屋顶, 一道闪电以战斧式朝那女人扑了过去。
      妈妈——
      大叫着, 那是林馥蓁心里最恨那个叫做林默的时刻之一。
      眼下,这中年男人拿咖啡杯的手泄露了他的心虚。
      “我身上这件衬衫让您觉得刺眼了?林先生忘了,当时我是怎么和你说来着,我说爸爸如果你选择离开的话,我会变成你讨厌的那种女孩,在你选择放弃我和妈妈时你就没想过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看看,这话让他脸色都变白了,咖啡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林馥蓁站直身体,掩嘴笑:“林先生不需要担心,我已经二十岁了,我现在的行为只是在及时行乐,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也不需要愧疚,更有,我也没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有什么不好,以及!请不要把你这个早上看到的告知我妈妈,没别的意思,妈妈工作太忙了,我不想让她为一些小事情操心。”
      “阿蓁。”
      拉下脸:“人你也见了,咖啡你也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阿蓁。”
      再次抚额,昔日言辞犀利的男人现在只会一个劲儿叫阿蓁吗?也对,理亏的人总是词穷。
      “林先生还有话说?”语气已经很是不耐烦了。
      咖啡又被放了回去。
      他站了起来,看着她,说:“没,即使有但我也知道在你面前我已经失去说话的资格,我只是来看看你,在这之前我只能通过杂志报纸看到你,现在,我终于通过我的眼睛看到你,不是在报纸上也不是在杂志上,这点让爸爸很高兴,让爸爸更高兴地是,我的阿蓁一看就是身体很健康的姑娘,这已经足够了。”
      “林先生总算找回点昔日状态,可喜可贺,但这些话对于我来说更像是老师演讲稿的内容。”林馥蓁顺了顺头发,让开身体,让整个偏厅门毫无遮挡露了出来。
      挑眉,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呐,门就在那里。
      林默把一个小盒子放到桌上:“他叫林子岩,今年刚满六周岁,眼睛长得很像你,知道我要来找你,他给你写了信,还一个劲儿叮嘱不许我偷看他写给你的信。”
      这时林馥蓁才想起,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可笑地是这号刚冒出的人物以这样的方式来昭显他的存在。
      那个叫做林默的男人现在可好了,儿女成双,自然,这个儿女成双的女儿指得不是她,而是他的继女。
      “林先生,”懒懒说着,“你再不走的话,我就要打电话让皮埃尔来请你走了。”
      终于,那男人移动了脚步,脚步慢慢往着门口,距离门口还有两步左右脚步停顿,林馥蓁皱起了眉头。
      “阿蓁,还记得小乔吗?你小时候送过很多东西给她,”顿了顿,“小乔今年年初来的法国,现在花宫娜香水工厂的学员,学习地方距离你们学院不远,两个公车站就到了。”
      真神奇,这男人居然还和她说起他继女的近况。
      “你小时候送她的那些东西她一直都保留着,她一直因为没机会对你表达感谢而耿耿于怀,所以……”
      “所以,听说你要来见我,她就让你代表她表达感谢了,你让她大可不必,你也知道,我每年生日收到的礼物一辆卡车都装不下,那些所谓送她的礼物和我心情好时往流浪汉们盆子里丢硬币意义差不多。”林馥蓁提高声音,“以及,麻烦你提醒她,以后见到我时务必绕道,万一她遇见我的时间点正巧我心情不好那就糟糕了,她如果傻兮兮送上门来时我不介意在她身上找点乐子。”
      “阿蓁……”
      “闭嘴!”
      “阿蓁……”
      “林先生,离开时麻烦从后门离开,这里的正门只为尊贵的客人、主人的朋友准备的,不受欢迎的人只能从另外一扇门离开。”林馥蓁冷冷的说。
      终于,那男人走了。
      拆下另一边的假睫毛,林馥蓁来到窗前。
      林默跟着佣人从窗前经过,已不见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手腕上戴的还是以前的劳力士表,表带已经换了,六成新的表带和旧得像来自回收站的表心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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