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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这时对 那时错-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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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连嘉澍似乎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阁下一切匆匆忙忙离开,离开时脚步狼狈。
  但那抹离开的身影……
  却是把我的一颗心看的又酸又楚,酸楚中又有隐隐约约的甜。
  我把手贴在自己的心上,低低唤了一声“连嘉澍,”那天那种又酸又楚的感觉仍在。
  那天过后,连嘉澍没再按响我家的门铃。
  看了一眼汤尼,小家伙最近垂头丧气的,我低声问尤尼“是不是因为连嘉澍没来。”
  转过头,我看到自己映在镜子里的脸,和尤尼的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垂头丧气的。
  六月二十八号:
  今天,一件忽发的事情让我和连嘉澍闹翻了。
  每个月我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去看诺亚大叔,诺亚大叔是一名常驻车站的街头艺人,那天我被困在车站,给我提供水和面包的就是诺亚大叔。
  和往常一样带上水果前往车站,在车站我看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这个意想不到的人和诺亚大叔一起在狭隘的空间里为过往行人表演,表演吸引来很多人,这些人的打赏快要把诺亚大叔放钱的盒子装满了。
  我和那些人一样站在一边观看,那一刻我心里冷静极了。
  看着穿着再普通不过衬衫的连嘉澍和诺亚大叔完成表演,我甚至于在诺亚大叔为我和连嘉澍做介绍时表情友善伸出手。
  珍妮娜、汤尼、现在轮到诺亚大叔了。
  几乎,我在法国较为亲近的人都和连嘉澍扯上关系,安德鲁在某一个阶段也频频出现在我面前。
  说不定,连嘉澍是另外一个安德鲁,只不过,连嘉澍手段比安德鲁高出很多。
  安德鲁和连嘉澍都有着共同的朋友,她叫林馥蓁。
  车站出口,我和连嘉澍说“连嘉澍,我还没笨到可以让人牵着鼻子走。”
  又皱眉了,又皱眉了,我继续说“如果,你认为我这样的女孩可以充当你们生活中某个阶段的调剂品,那么我拒绝。如果!这是你为你的某一位朋友出口气的另类手段的话,我劝你还是就此收手,因为那只会让你浪费时间。”
  我也不知道这话有没有让连嘉澍生气,像他们那样的人据说对管理表情很有一套。
  车站出口,连嘉澍冲着我说:
  “我想,我回去得好好反思我最近的行为,我居然和你这样的人不仅一次共处同一屋檐下,你蠢得像猪。”“方绿乔,没人嘲笑你那双二十欧元的鞋子,嘲笑那双鞋子的人恰恰是你自己。”
  这话让我在车站出口站了很久。
  类似爱情(02)
  日记在风的驱动下一页一页翻开着……
  六月三十号:
  连嘉澍说得对,我的确是蠢得像猪,不仅蠢而且还小心眼,小心眼又敏感又自卑的可怜虫。
  珍妮娜在我还没来法国前就认识连嘉澍了,我在报纸上找到了赛雅的讣告。
  诺亚大叔告诉我,连嘉澍在地铁和艺人一起表演的事情已经延续了几年,他一直在用这种方式让人们多关注街头艺人。
  所以,这些都是巧合了?
  听了我的话,诺亚大叔和我说“谁说是巧合,说不定是缘分。”
  缘分?也不知道怎么的这话一直留在我的脑子里,越是不想去想心里就越是想,越是想心里就越是的懊恼。
  汤尼,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也许,连嘉澍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来按响我家的门铃吧?
  其实,那也没什么,我和他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我好像欠他一个道歉,汤尼,你说,我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向他道歉。
  七月三号:
  今天,我看到连嘉澍了,不过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不仅看到连嘉澍我还看到了林馥蓁。
  在巴黎政府为中国特使的欢迎晚宴上,他和她肩并肩站在一起。
  相信,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在心里都有和我一样的想法:他们可真般配。
  电视镜头缓缓转到穿着黑色职业装;戴珍珠耳环的东方女人身上,那是中国特使,也是……
  也是林叔叔从前的爱人。
  和我同在中餐馆打工的中国留学生也正透过电视观看这这一幕。
  说起中国特使时她语气崇拜,她还说林馥蓁是她心里最羡慕的姑娘,妈妈有能力男友身世样貌无可挑剔。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脱口而出。
  我的声音把正在算账的老板娘的目光都招惹来了,我才不会和她们解释,这几天我把关于连嘉澍和林馥蓁以前一起接受过采访的节目录像差不多看了个遍,这两人一再强调,他们只是好友关系。
  老板娘的目光让我意识到,也许我看起来和街道上痴迷于连嘉澍的女孩们一样,不能接受梦中情人已经有爱人的事实。
  于是,我说“我认识林馥蓁。”
  这话让那两位兴趣来了,她们追问我和林馥蓁是不是亲戚关系。
  “不是,我妈妈以前给她补习过中文,”我不得不在这个事实后面加了一个谎言,“她们现在还依然保持联系,林馥蓁和连嘉澍只是好朋友关系。”
  林馥蓁和连嘉澍只是好朋友关系这是事实。
  可是,为什么要代替他们解释其背后原因不得而知。
  七月五号:
  连续两天,我总是能在电视上看到在法访问的中国特使身影。
  作为中国领导人访法前的特派使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法方深谙其道。
  法方为中国特使安排的行程被人们津津乐道:从刻有中国特使名字的专车;到被邀请到爱丽舍宫和法国领导人共进晚餐;到和旅游部长一起参观凡尔赛宫;到和在华留学生一起去朵拉公园献花等等等。
  中国特使七天访法行程中有一天性属私人时间,对于这天的安排中国特使闭口不提。
  但有法方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政府官员透露,中国特使这一天会在普罗旺斯度度过,地点就在连家酒庄,连家大家长连钊诚两天前已经抵达酒庄。
  连家酒庄为修道院改建,性属于文化遗产产业,一旦酒庄要举行大型聚会需向当地□□门申请,这也导致中国特使的私人行程被披露。
  这则传闻到了媒体口中就变成“这两家人肯定在商量重要决定。”
  类似于“我今天在普罗旺斯区遇到Yann和薇安,他们看起来很般配”这样的论调最近阶段频频出现在校园网的个人账号上。
  这些似是而非的传闻惹得我心烦意乱。
  让我更加心烦意乱还有一件事情:要不要和连嘉澍打电话道歉。
  昨天,我从房东太太那里知道一件事,我不在的时候,几名工人在我房间安装了自动报警系统,我的出租房地址在这里只有连嘉澍知道。
  明天就是汤尼去打防疫针的时间。
  汤尼,要不,我明天给连嘉澍打电话吧?
  从描着精致花纹的拱形门穿过,林馥蓁就看到临窗而立的兰秀锦。
  林馥蓁总是很怕看到兰秀锦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的背影,窗外景物越是热闹繁华,她心里就越为的慌张。
  那种慌张来源于很多个某年某月某日“爸爸,你说妈妈为什么就不能像秋老师那样。”“爸爸,我猜你想吃秋老师做的曲奇饼,你让秋老师来一趟好不好。”“爸爸,我觉得秋老师今天穿的裙子很漂亮,妈妈穿着像老学究。”类似于这样带有报复性的言论。
  是不是,这诸多言语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把林默和秋玲珑推到了一起。
  今晚的聚会现场来了不少人,派对策划特意请来多名法国民间艺人。
  压轴表演的是曼陀林琴手,最能代表法兰西情调的曼陀林琴声配上仲夏夜花香甜蜜而忧郁,前来参加聚会的嘉宾们沉浸其中。
  也有若干人游离于那甜蜜而忧郁的范围内,这其中一位就是酒庄主人今晚最尊贵的客人。
  酒庄位于半山腰,远离市区,空气越为清新露珠就约为繁重。
  露珠和着浓雾,让站在窗前的女人宛如一具远古雕像。
  那具雕像背后有一抹人影在等待着,等待着雕像何时封印,折腾了几个小时的长卷发都沾满了薄薄湿意,那具雕像还是一动也不动。
  心里叹着气,林馥蓁刚想转身。
  “林馥蓁。”
  被逮到了,抹了抹脸,拉起裙摆,脚步轻快。
  临窗人影变成两个。
  叫了一声妈妈,堆上乖巧表情,在兰秀锦的注视下林馥蓁转了个圈,站停,再拨了拨头发,甜甜笑着,迫不及待询问:“变漂亮了没有?”
  兰秀锦伸手触了触她垂落在胸前的卷发,笑了笑,说漂亮,和你外婆越来越像了。
  兰朵拉是美人没错,但提起她大多数人都说那是英姿飒爽的大美人。
  “不,妈妈,我可不想要什么英姿飒爽,如果英姿飒爽换成妩媚妖娆也许会好点,到时勾勾手指头,就把那些臭男人们迷得神魂颠倒,给他们一点甜头然后再甩掉他们。”这话说得是一派天真坦荡。
  “这是什么话?”略带叱喝的语气。
  “我这是在模仿郝思嘉,不觉得我的大卷波浪很像她吗?”唉声叹气着,拿下兰秀锦脸上的眼镜,眼镜戴到自己的脸上,眯起眼睛,“妈妈你这样看起来漂亮多了,如果再把头发放下来,去挤个地铁什么的,我保证每一站都会有男人找你搭讪。”
  果然混政治圈的,大把赞美如石沉大海。
  推了推已经掉落在鼻梁上的镜框,拉长着声音:“妈妈,你可是一年多没见到我了,就不能不摆出一副随时随地圆桌会议、六方会谈的脸吗?我……”
  “林馥蓁。”
  艹,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又来了又来了!
  这位女士要是再这样下去,她没有兴致去想怎么把气氛弄得更轻松的法子了,要知道她们将近有五百天没见面了,能不生疏吗。
  好吧,好吧,只能换策略。
  “呐,还你还你,丑死了。”看似有点小情绪地把眼镜塞回她手里,拉起裙摆,做状离开。
  “馥蓁。”声音开始放柔和。
  看来小情绪得到效果了,而且很少见地没有连名带姓叫她,说实在的,林馥蓁心里很讨厌那个姓氏。
  勉为其难地停下脚步。
  兰秀锦让她面对这窗外,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喜欢堂兄还是喜欢堂弟?”
  今晚连圣耀也来了,林馥蓁打电话让他来的,连嘉澍作为为客人助兴的表演嘉宾出现。
  连圣耀来了,连嘉澍也来了。
  她离开宴会现场时,这对堂兄弟看着相谈甚欢。
  手搁在窗框上,说妈妈这个问题嘉澍的爷爷在晚餐期间已经问过了,当时你也在场,你也听到了我的答案。
  用晚餐那会儿,老爷子以一种玩笑式的语气说连家第三代最出色的两位年轻人让她选。
  当时她怎么回答来着?
  嗯,当时的回应很大家闺秀,声音极为真诚:“圣耀是哥哥一样的朋友,嘉澍是可以一起通宵打游戏的朋友。”
  特使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
  没好气地说:“妈妈如果忘了,我不介意再回答一次。”
  “林馥蓁,情感贵乎真诚,妈妈是怕你……”
  “妈妈。”侧身,去拥抱那也不懂得如何和自己女儿相处的女人,“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我明天就爱上他们其中一个,到时候妈妈会支持我吗?”
  能在瞬间把美国官员送的钢笔折断的手缓缓落在她后腰处:“当然。”
  午夜十二点,没有超过一刻也没有提前一刻,连家第三代最小的孩子代表爷爷宣布宴会结束。
  嘉宾在仆人的带领下前往他们休息房间,民间艺人们拿着他们的酬劳和纪念品由专车送回酒店。
  酒庄主人因为多喝了两杯连路都走不稳只能在管家的搀扶下离开,离开前还不忘对未来的外孙媳妇人选挤眼。
  未来的外孙女人选回以甜笑。
  连家第三代年龄最小的孩子最晚离开宴会现场,今晚为宴会助兴的表演嘉宾有两位是他朋友,因明天还得赶飞机,只能无奈作别。
  送走朋友他回到自己房间。
  打开房间赫然看到长发及腰的年轻姑娘半靠在他床上,一半裙摆顺着床沿垂落在地毯上,嘴唇红嘟嘟的眼睛直勾勾的,手里还拿着小半杯红酒。
  小半杯红酒顺着手腕晃动着,酒庄主人送她的手链伴随着手腕晃动像掉落于河面上月光,一缕缕,一簇簇。
  年轻姑娘的行为犯了房间主人的大忌,他无法容忍有人在他床上喝酒。
  强行拿走她的酒杯。
  酒杯搁在一边,冷着一张脸,站在床前开始解衬衫衣扣。
  即使房间窗户已经如数关闭,但酒庄外延绵数公里的薰衣草香气还是钻过在这片领土屹立了几个世纪的城墙。
  在阵阵薰衣草幽香中年轻女人的身体蛇一般缠了过来。
  和年轻女人纯真面孔与之相反的是她声音,性感魅惑:“嘉澍,我也没洗澡,要不要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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