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验尸格目录-第1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采唐补充:“可若吕明月夜间与蔺飞舟私会,蔺飞舟那么穷,还那么低调,地点只能在他租住的院子,可他的房间,我仔细看过了,没一点女性气息。”
吕明月若去蔺飞舟房间那么勤快,还留宿,不可能一点气息都没有。
她夜里外出,去的一定不是蔺飞舟家,而是别的地方。
祁言嘴张大,差点把自己的拳头塞进去。
这……这也太乱了!
他看不懂啊!
“那吕明月……图什么呢?”
赵挚皱眉:“那日问话,我观她对蔺飞舟的感情不似做伪。”
吕明月对蔺飞舟一定有情。
宋采唐闭了闭眼,想到一个方向:“书生科考,最重要的是什么?”
祁言举手:“自身的学识!”
赵挚眯眼:“历年试题,科考资料,考官喜好。”
宋采唐目光微沉:“这位左大人,好像是来年科考的考官。”
祁言怔了一瞬,拍了桌子:“那老不修威胁吕明月?”
宋采唐看向赵挚,赵挚正好看过来,二人对视,眸底似有灼灼火光。
除了这,还有别的问题,同样重要。
比如,死者蔺飞舟知不知道这件事?勾搭左修文的女儿左珊珊目的是何,为了报复,还是其它?
余氏隐而不发,又为了什么,女儿左珊珊的事,她又知不知道?
但所有问题,前提都是——
这个猜测,是否正确。
“总之,先查查看,这外室到底是不是吕明月吧。”
没头绪一团糟时,哪哪都是困惑,有了方向,按照方向找,很快就能翻到答案。
是还是不是,答案很快反馈了回来。
做过就有痕迹,赵挚的精卫,加上祁言八卦小能手的本事,分别顺着吕明月和左修文之前的行迹,找到了一处私宅!
门房耳聋,内里哑仆,极为私密。
但问过邻居,邻居们都表示,偶尔会听到有声音,女子娇柔崇拜男子,各种撒娇腻歪,行那种事……
各种查探确定,还真就是吕明月和左修文!
祁言差点眼珠子瞪出来:“我滴个乖乖……”
太浪了吧这也!
赵挚则是行动派,既然有了证据:“请人来问话吧。”
可惜他派去吕家的人慢了点,吕明月,失踪了。
第214章 夫妻大撕
扑朔的案情,敏感的时机; 吕明月的失踪并不寻常; 就好像……
有什么人要阻止他们破案一样。
赵挚十分警惕; 立刻安排手下全城搜寻吕明月; 任何可疑痕迹都不要放过; 并让人保护着,请宋采唐亲自去吕家; 吕明月的闺房看一看; 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自己更是不会耽误时间; 拎着祁言一起,去了左修文家。
吕家无官身; 宋采唐之前跟赵挚去过一趟,此次代表赵挚去; 吕家不敢不配合; 她能压得住。
左修文家就不一样了,左修文是朝廷命官; 心机颇深; 在自己家,自己地盘更不会遮掩脾气,被上门问罪不可能心情好,赵挚不是对付不了; 是怕宋采唐遇到什么腌臜事; 脏了眼睛。
赵挚带着祁言; 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左修文家; 也不等人传话,直接越过门房,大剌剌去往正厅。
气势无两,霸道又蛮横。
自小在汴梁城横着长大的混世魔王,皇上最喜爱看重的侄子,太子爷感情最好的玩伴,哪怕现在连王爵都没有正式继承,又有谁敢轻看?
左家下人不敢拦,小跑着速速去通知主家,上茶的上茶,引路的引路,好一通忙活。
茶刚上来,还没喝一口呢,左修文就到了。
赵挚右手端着茶盏,左手拿着茶杯盖,眼角斜斜一挑:“左大人好生风流啊,家有贤妻,外有娇妾,当真是春风拂面过——”
“郡王爷在说什么,下官怎么听不懂?”
左修文先阻了他的话,才站定拱手,行了个礼。
可是礼的再规矩,姿态摆得再严肃,也抹不去他听到这话时脸上浮起的震惊慌乱之色。
“啪”的一声,赵挚左手的茶杯盖落在右手茶杯之上,清脆尖锐,像砸在人心头。
“左大人不懂,尊夫人一定懂——”
他将茶盏放到桌上,目光滑到左修文身上,剑眉一挑,似笑非笑:“请尊夫人也出来吧。”
左修文面沉如水,不敢不答应,挥了挥手,立刻有下人跑向后宅。
余氏来的很快,礼行的也很周全稳重:“妾身拜见郡王爷。”
赵挚叫起,饶有意趣的看了她两眼,直接抖出话题:“你男人在外面偷吃,你知不知道?”
他这话不但成功让左修文怔住,祁言也有点愣。
挚哥……怎么说话这么不讲究?
偷吃什么的……
跟男人们不一样,余氏倒稳的很,眉眼淡淡,看都没看左修文一眼,盈盈福礼:“郡王爷一定是误会了,我家夫君从不在外面乱来。”
“从不乱来……”赵挚嗤笑一声,“是不敢吧?”
他说着话,随意看了祁言一眼。
祁言会意,当即明白了剧本,开始敲边鼓:“以前肯定是不敢么,老丈人小舅子那么给力,现在左大人身居高位,自成一系,还怕什么?”
他这话说的奸相十足,又是挑衅又是讽刺又是鄙夷,眼神神情含义不要太丰富,留给人的联想空间那是相当大。
左修文顿时眯了眼,像脸被人丢在地上摩擦一样,感觉甚是侮辱。
他最恨有人拿以前的事说话!
余氏就更难受了,余家江河日下,她在左家越来越难立足是事实,但就因为这是事实,她才更不想听,不想接受!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她袖子一甩,愤愤瞪着祁言。
祁言怎么可能怕她,当即笑出了声:“你要证据啊——”
他偷眼看了下赵挚,赵挚肃面端坐,没半点阻止的意思,便就继续:“柳树胡同,往东第三家,正对着大磨盘——这个地方,你很熟吧,夫人?”
余氏站姿端正,沉默不语。
左修文登时眼睛睁圆,眉毛挑老高。
祁言啧啧笑了两声:“我说左大人,你看看清楚,这地方,你婆娘知道,郡王爷和我也知道,大家都心知肚明,你现在还想玩自欺欺人,是不是有点太没意思了?”
左修文眯了眼,目光沉沉看向余氏:“你做了什么?”
显然,近二十年夫妻,左修文对妻子知之甚深,一下就猜到了重点。
余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看他,也没说话。
但这小动作,左修文熟悉不过。
她还真知道,并做了什么,一直背着他在干事!
左修文面色阴沉,神情相当可怕。
只片刻,他突然勾唇,笑出了声。
祁言这话说的不错,赵挚已经找上门,开门见山把这个地址抖出来,就是有底气,事实尽在掌握,他再掩饰也没什么意思……
“没错,我近来的确和一个女人交往过密,但我并未承认,她是我的外室。”
听得这话,祁言愣了愣。
这意思是……感情还没到那份上?
左修文吃了不认,耍着人小姑娘玩呢?
好贱啊……好贱!
余氏听了这话更生气,眼角斜过来,重重一哼:“都睡一张床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左修文你要不要脸!”
左修文眼神更阴,直直看向余氏:“怎么,你亲眼看到我跟她睡一张床了?你很嫉妒是不是?”
“你竟敢这般辱我——”
余氏火气登时上来,扑过去抓住了左修文的袖子。
不过从她往前扑的角度看来,她更想抓的,是左修文的衣领。
左修文把她甩开:“往常我是给你爹,给你家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连这点尊严都不要了!”
余氏被他大力甩出,扑跌在地,心里委屈身上疼痛绞在一起,不能释然,痛苦出声:“你——”
“我什么我?”左修文一点都不心疼,腰背挺直,气势更甚,“世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养个小的,怎么了?你自己不贤惠,防别人跟防贼似的,把家里管得乌烟瘴气,黑灰一团,你出门看看,谁家妇人同你一样!”
“你是我三书六礼娶进门的正妻,我给你面子,尊重你,引导你,你一意孤行不知悔改,到现在竟然还敢跟我哭?行啊,你有本事现在就哭死,我明天就娶个新的过门!”
余氏唇齿发寒,死死盯着左修文:“我爹不会饶了你……”
左修文嗤笑出声:“好啊,你现在就给我滚出门,回家去找你爹,我倒要看看,他怎样饶不了我!”
不知是经久积压,还是正好撞到点了,夫妻大战陡然而起,愈演愈烈。
祁言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后悔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池鱼。
两夫妻正在对峙,突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爹爹不要啊——”
是左修文的女儿,左珊珊。
她一边跑一边哭,脸上还带着病容,扑到了余氏身上,张开手臂护着。
左修文登时脾气爆发:“谁差没当好,把小姐放出来了!给我拉下去家法处置!”
左珊珊被他吓的哭声戛然而止,一个劲打嗝。
左修文对自己女儿还是有些温情的,见状不忍,声音尽量放轻:“你不好好在房间里养病,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左珊珊见他神情可怖,却没有动手的意思,略略放松,看看他,再看看余氏,哀哀求情:“爹……娘只是担心您,没别的意思,您别赶娘走,好不好?外头的……再好,也不比娘陪了您近二十年……”
左修文面沉如水,没有答应左珊珊的话,当然,也没有继续骂余氏。
余氏像是知道怕了,也没像刚才一样挑衅。
赵挚看着自己跑出来的左珊珊,心说正好,问题能一块解决了。
“你叫左珊珊,是吧?”
左珊珊抬头看了赵挚一眼,又迅速低头,声音细细的:“是……”
“那你知不知道——”赵挚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左珊珊,“你父亲养的外室,是吕明月。”
房间陡然安静。
左珊珊却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一个问题,反应了反应,后知后觉开始害怕:“这吕明,明月,难道是身份了不得的人?”
父亲碰不得,所以有大|麻烦了?
她反应不似做伪,祁言看向赵挚。
赵挚皱了皱眉,仔细看了左珊珊片刻,方才又继续:“吕明月是蔺飞舟的相好,二人约定终身,三书六礼俱已在准备,不日将成亲。”
“约定终身……成亲……”
左珊珊喃喃复述了几个字,突然反应过来,神情激烈:“不,不可能——飞舟他——不可能,不可能的!”
如此神情表现,赵挚也有七八成确定,这左珊珊,怕的确不知道蔺飞舟和吕明月的事。
女儿这样表现,左修文余氏双双皱眉,感觉事情不对。
余氏轻轻抱住左珊珊:“怎么了?”
左珊珊却骇然惊惧,脸色惨白,捂住了自己的嘴,什么都不敢说。
左修文大怒:“说!”
左珊珊抖了抖,几乎撑不住,软倒在余氏怀里。
余氏拍了拍她的背:“乖女,不怕,你说,有娘在呢。”
左珊珊牙齿打颤,还是不敢说。
打死都不敢说!
祁言便叹了一声:“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你们这女儿啊,是起了春心,被那蔺飞舟勾了魂,二人鸿雁来往,私情甚笃啊。”
余氏声色俱厉,盯着女儿眼睛:“此话当真?”
左修文就没那么客气了,“啪”的一声,巴掌就扇上了左珊珊的脸,少女脸嫩,又带着病,脸侧当即红肿了起来。
一巴掌还不够,左修文手根本没伸回来,顺势拐了个方向,“啪”的一声,又落到余氏脸上:“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拼,你就是这么照看家的!好好的女儿,叫你养成了□□□□!你还跟我闹,你活着还有什么脸面!”
余氏的确因为娘家背景,早年嚣张跋扈,性子泼辣,可近些年,她已有所收敛,不敢再像以前,不痛快就当面打脸,她开始学阴招,解决问题从暗里来,早年的骄傲也磨平了许多,只一个面子撑着不放。
如今遇到这种事,她是真撑不住了,抱着左珊珊悲痛大哭:“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我的女儿不会这样……不可能这样……”
左珊珊一边弱弱叫着娘,一边眼神躲闪,身体蜷缩,不敢看她。
余氏便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怪我啊……”她泪水涟涟,“都怪娘,没护好你,没护好你啊…… 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