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宋氏验尸格目录 >

第205章

宋氏验尸格目录-第205章

小说: 宋氏验尸格目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修文抹了把脸:“谷氏突然跳了出来,自认凶手。”

    他猜测,谷氏大概突然发现了什么,知道吕明月是她的女儿,但是没关系,谷氏并不知道他,哪怕顶了罪,他也没有危险。

    “谷氏身份不俗,不能妄动,好在她是个蠢货,对内情丝毫不知,于我大局并无影响,但是,吕明月仍然必须得死。我便去求厉正智,自觉身矮,还说了很多好话,厉正智最初也恼,但还是非常大气,应了这件事。他与吕明月从无交往,无怨无仇,去杀人,别人也想不到。把吕明月做成自杀,带上遗书,和我们最初计划一样,案子同样能走向闭环……”

    “为了诚意,我亲自去置办样式特殊的绣鞋,为了避嫌,我特意在他杀人这日做足不在场证明,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总之,事情非常顺利,他悄无声息的把吕明月引出,把人从塔楼顶扔了下来。”

    左修文说着话,突然颤抖了起来:“谁知他竟留了后手,所有事情全部是我的锅!我现在才想明白,他怕是早防着这一天了,样样不自己沾手,给我找兵器都拐了个弯,让我有嫌疑,一旦出事,就能全部推给我!”

    “他同吕明月,怕不是从无交往,大概计划起,他就接近蛊惑过她,至少两三次,所以吕明月才那么听他的话,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弄死!”

    左修文眼睛突出,大喊:“郡王爷你去查,一定能查到!”

    赵挚挑眉,看向厉正智。

    厉正智微笑:“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这话是说普通人的,穷凶极恶的罪人并不适用。心怀叵测,周身肮脏的凶手,死前都会想尽办法拉着别人一起上路,这无凭无据的攀咬——郡王爷真的相信?”

    他这一脸从容,好像谁要信了,谁就是傻子。

    赵挚却坐得极稳,同样微笑:“吕明月死前,最后一顿,吃了醉蟹。”

    厉正智仍然微笑:“哦?”

    “这时节,醉蟹精贵,非一般人家吃的起,那夜,刚好你们家,就吃了醉蟹。”

    厉正智神情微变,眼睛眯起:“是……么?”

第232章 案结

    吕明月从塔楼跌摔而下; 宋采唐与周仵作当即合作验尸,死者确为高处坠落而亡,身携遗书; 看似自杀。

    但死者身上皮肤有被抱过留下的淤痕; 不是别人太粗鲁,就是死者当时并无意识,身体沉重。若无解剖验尸,所得结果有限,并不能十成十肯定为他杀。

    可谁叫有宋采唐呢?

    解剖验尸,她可是行家。

    胃部解剖结果; 死者在死前半个时辰内; 用过最后一餐,有少量高级迷药痕迹残留,同时,死者吃了醉蟹。

    厉正智眉头微皱; 视线犀利的朝宋采唐扫了一眼,似是有什么联想。

    祁言眼波横飞; 扇子刷一下打开,十分得瑟:“你对我们验尸官的能力,可是有什么误解?”

    厉正智转头看向赵挚,他对这位郡王爷的探查能力,更是没有误解。

    赵挚敢说这话; 就一定查实确认过; 这汴梁城; 当日只有他家桌上这有吃食。

    厉正智神情改变只那一瞬,片刻后,重新从容,声音缓慢有理:“可我府中供养的,非下官一人。”

    “满府上下,不说主子,只下人就有近百,吃食方面,下官从不吝啬。”

    赵挚早知他不会认的这么轻松,并不意外,眸光逼紧:“那绣鞋呢?脚底痕迹与塔楼一致,尺寸可只你一人能穿!”

    厉正智捋着袖子,慢条斯理:“这凶手怀了歹心要作案,自然会愿意受些苦楚,女人的脚再大能大到哪儿去,给她们做的特殊绣鞋,当然也不可能是男人的尺码,下官只不是巧合,脚长的略小些,难道就是错了?”

    赵挚:“可这绣鞋,在你家中找到。”

    证据不足,他拿不到公文,夜里悄悄搜了厉正智的家,还好,收获不错。

    左修文似乎有些惊讶,瞪着眼睛看向厉正智,行凶穿过的鞋子,为什么不立刻处理了,留到现在?等着被抓吗?

    结果下一刻,厉正智就给了他答案。

    厉正智看着他,似笑非笑:“自然是左大人陷害了。这么多年政敌,他陷害我还少?如今作下命案,当然想拉上我。刚刚他所有指控,不也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左修文差点跳脚:“厉正智你撒谎!你是故意的!故意留这一手,就为预防它日事发,好嫁祸给我!”

    “本官嫁祸你什么了?”厉正智眯眼看他,“十八年的事,不是你所犯?那吕明月,你刚刚没有自己承认,说想杀了她?”

    左修文狠狠瞪他,喘着粗气,却无话可说。

    他还能怎么说?所有理由都被厉正智想到,所有方向都被他堵死了!

    “啪啪啪——”

    赵挚鼓掌:“厉大人好玲珑的心思。”

    厉正智拱手:“郡王爷谬赞。”

    “可那双绣鞋里,鞋垫夹层,有一枚金箔纸,写着你厉家徽记——是怎么回事?”

    赵挚问得漫不经心,厉正智却陡然眯眼:“金箔纸?”

    祁言笑眯眯:“是啊,金箔纸,烧给先人的那种金箔,讲规矩的人家,东西做好,要家主亲自书写徽记,以示诚心悼念——正好,那天下午,厉大人您,给先人烧过纸啊。”

    祁言说着,想起宋采唐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鞋子大小再合适,也是女子样式,鞋跟那么高,一点都不舒服,大人您只要穿过一次,受了折磨,定然不想再看到它,也没心思细细检查,反正挑好了替罪羊,就收起来好好等着呗——”

    厉正智唇角法令纹加深。

    祁言话却未停:“郡王爷既然去了你家,就不会无果而归,这书房啊暗格啊什么的,都要随便看一眼。”

    提到暗格,厉正智脸色全然变了。

    赵挚显然很懂,挑眉问他:“若你和左修文没任何关系,为何细细收藏了他的把柄,锁在暗格深处?”

    厉正智紧紧拽着袖子,倒抽一口冷气。

    赵挚:“这要左修文命的东西,这么多年,你不揭发交公,不与外人道,紧紧攥在手心,不是为了控制他,还是为了什么?”

    厉正智陡然抬头,眼神凶戾:“原来郡王爷找到了这个。”

    “所以,你还要说,这是别人栽赃给你的么?”

    赵挚闲闲喝茶:“大约你还有狡辩方向,比如你和蔺飞舟无缘无仇,非亲非故,没有动机——但本王已查明,五年前,你与某青楼女子交往过密,酒酣情热之际,床弟间说了些不合适的话,青楼女子不明白,正好也在楼里的蔺飞舟却知道了。他聪明绝顶,是一个以行骗为生的人,悄悄挖掘,后以此来要挟你,你是不是很警惕,很害怕?”

    厉正智牙关紧咬,没有说话。

    赵挚嗤笑一声,叫了李茂才上前:“说,吕明月身死当天,你都看到了什么?”

    李茂才颤抖着跪下:“小人之前因受左家主母银子,暗里跟踪监视吕明月,哪怕被郡王爷您注意,小人也要把活儿做好,是以一直制造机会,悄悄的跟着吕明月……那夜,小人看到这位厉……厉大人抱着迷昏的吕明月,走上塔楼,将人抛下。”

    李茂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心中没什么道德观念,一切行为只为了银子,别人找上门,问不到点上,哪怕被揍,他也不会老实回话,别人知道了事实,过来揍他问话,他却不敢不说。

    赵挚不知道事情真相前,李茂才看似害怕,实则耍着花花心肠,不愿意把说完,心里甚至存着什么想法,盯着这件事,都可以作为把柄,敲诈大官,可赵挚什么都知道了,问到他面前,他就不敢不说了……

    但要一开始就上这个人证,效果不会好,遂一直到现在,赵挚才让他说话。

    “啪——”的一声,赵挚狠狠拍了桌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厉正智面色青白。

    赵挚冷笑,无聊的转着把柳刃,柳刃薄脆,折射着阳光,锋利无匹。可那么锋利的刀子,转在他手间,乖巧的不行,似乎跟杀人利器无关。

    但到底有关无关,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厉正智,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我的性格。”

    此情此景,厉正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聪明人,便该知道见好就收,已经到这个度,承不承认,要早做思量。

    差不多得了,还想连累家人么?

    死者胃里食物,绣鞋大小,鞋垫里金箔,书房暗格里修文的把柄,与蔺飞舟的交往关联,再加上人证李茂才,哪里还有他反驳否认的空间?

    厉正智再不愿,也得颤巍巍跪倒:“下官……认罪。此两案,却为与官与左修文合作做下。”

    赵挚冷冷看着他:“说说吧。”

    “我最初想杀的只是蔺飞舟……”厉正智舔了舔唇,“ 他找了我不只一次,昭泽寺那日之前就曾威胁过我,我悄悄盯了盯他,发现他与吕明月相交过甚,正好左修文有了烦恼,要杀吕明月,我这才——”

    赵挚:“你最初,并不知道吕明月就是左修文的女儿。”

    厉正智点头:“是。左修文找上我,我才知道的。”

    左修文瞪着他,心中更气:“和着还是我给了你合适的时机!”

    他就说,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牵扯到一块儿,做成合理凶杀,哪那么容易!

    赵挚问厉正智:“你接触过吕明月?”

    “我发现她对年纪大的男性长者,尤其平易近人,面带微笑的,都很有好感,就利用了一下……”厉正智说,“但我为计划顺利,只与她见过两面,给她留下个好印象,好谋后事。”

    赵挚:“所以昭泽寺这两个关键人物在,是你安排的。吕明月毫无预兆的在家中失踪,也是你帮的忙。”

    厉正智点头:“是。蔺飞舟的死,对吕明月打击很大,左修文做得非常好,她一直以为是意外,蔺飞舟是她亲手所杀。哪怕谷氏顶了罪,她心中仍然有很多愧疚,害怕,极易说服。我将她哄出来,做成自杀假象也是前所未有的顺利,比如那遗书,就是她前几日愧疚之时,自己写的字……”

    将事情前后交代清楚,厉正智阖眸,深深叹息:“我以为一切可以就此结束,合情合理,不料还是没有躲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夺人性命,本非我所愿。”

    “可我辛辛苦苦走到今天,控制左修文谋利,不是为了下狱砍头,我有大志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

    “啊呸!”祁言直接啐了他一脸,“你所谓的大志向,就是所有人都要顺着你,所有事都要照你心意发展,但有不从,你就要抹掉所有拦路障碍——厉正智,你当你是谁?”

    厉正智木木的抹了把脸,颓软无言。

    赵挚看着堂下,打响指叫人:“来人,收押!”

    证据确凿,凶手俯首,接下来的一切,自然按程序来。

    作为主理官,赵挚非常忙碌,接下来的事也没有再看的必要,他便叫祁言送宋采唐先离开。

    宋采唐扬脸冲他一笑,并未推拒他的体贴,微微一礼后,和祁言一起离开。

    “唐唐你可真聪明,”祁言眼睛发亮,“跟着你破案真是好爽,不管案情多复杂,尸体多难辩,你都能捋的清清楚楚,千头万绪中找到方向——唐唐你简直不是人,你就是个神仙啊!”

    宋采唐……宋采唐懒得理他,由着他一个人自嗨。

    冬日街道跟这天气一样,行人略少,冷冷清清,但几家门前,却不一样。

    比如左家。

    不管土匪,还是真正的左修文,汴梁本地都没有亲族,底蕴也浅,出了事,自然如鸟兽散,气氛凄凉低迷。

    左修文杀人,押入死牢,由律法裁决,余氏和左珊珊却没有犯罪,当堂释放,和宋采唐前后脚出来,走的略快,这时间正好走到家门口,看到败像,皆是泪水涟涟。

    余氏声音嘶哑:“都给我站住,不准乱!”

    左珊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别拿我的东西,不要拿我的首饰……”

    可惜没人听话。

    往日里安静得用的下人,现在已经是另一副嘴脸,拿主家的东西跑根本不害怕,甚至敢回头狠狠一啐:“拿了又如何?你有本事去报官,叫人来打杀我们啊!”

    余氏瘫软无力,和左珊珊抱成一团。

    祁言对此很是唏嘘,低声和宋采唐嘀咕:“这余氏往日里多狠的人,号称汴梁第一母老虎,谁提起不会下意识小声?这左珊珊也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小姑娘的圈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骄傲的不像话,何曾有过这样弱态?”

    宋采唐长眉微敛,心中微叹。

    这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