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遮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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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冥烈迎着朝阳,傲立在晨风当中,心底无限豪情,也像朝阳一样升起,仰□□吼道:“南冥烈,你认命吗?……你信命吗?”
这一声怒吼之后,南冥烈仿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仰天倒在冰雪当中,大口大口喘着白气。
直到朝阳冉冉升起,刺得南冥烈眼睛发酸,他才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头顶朝阳,怒嚎道:“我……不……信……!”
吼出这三字之时,南冥烈口中声音已是有些嘶哑。可他眼神却越发的明亮,腰杆挺得笔直。
一路奔行之时,脚下施展出青松仙鹤腿法,将一夜之间变得浓厚了许多的真气汇聚在足底涌泉穴,纵身一跃远去十几米,朝云池城方向狂奔而去。
进入云池城之后,南冥烈径直走向云池城东面清风客栈。
客栈掌柜得知南冥烈是来寻找林君惜,脸上神色立刻就变得复杂起来,也不知是嘲讽他还是可怜他。可当南冥烈随手往桌上丢出一块十两重的金叶子之后,这掌柜立刻满脸堆笑,带着南冥烈来到林君惜房门外。
叩叩叩……
房中传来林君惜的声音,“谁在门外?”
南冥烈答道:“是我。”
吱呀一声,林君惜将房门打开一线,自门缝里头露出半张脸,满眼惊疑瞅着南冥烈,问道:“你一大清早就来找我做什么?”
“我来找你,当然是有要事相商。”
南冥烈推开房门,自顾自走进门中。拿起桌上茶壶,满满倒上一杯,咕噜噜喝下了之后,才歪着身子倚靠在长椅上,侧着身朝林君惜道:“你也中了魔芋老祖的剧毒,要是不能赶在你慈航门高手到来之前,将天邪古剑交给魔芋老祖,你林君惜必死无疑。”
“我要是死了,难道你能活得了?”
林君惜劈手关上房门,转身见到南冥烈一副满脸戏谑的模样,顿时心底怒意突生,想要狠狠教训他一番。可转念又想着两人现在上了同一条贼船,多一个帮手就多一份偷取天邪古剑的机会,这才压住心中怒意,朝南冥烈冷言道:“你不是与南冥禅姐弟情深么?她对你肯定没有什么戒心,你只需去魔芋老祖那里,拿一些迷药晕药,放在南冥禅茶水中,只等她昏睡过去之后,你要偷走天邪古剑还不是轻而易举?”
闻言,南冥烈眸子深处冷光一闪,也不回答林君惜的话语,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转移话题问道:“昨夜你听到魔芋老祖名号的时候,竟然吓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莫非你以前认识他?”
“哼!我只是听说过他的凶名罢了,怎么会认得这种凶魔?”
☆、第三十五章:旷世凶名(3)
林君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转身遥望窗外藏云峰,神色里头带着几许畏惧,道:“百年之前,我慈航门长老李亦芷,与一位名作步朝风的前辈结成了道侣。步朝风本是魔芋老祖的结义大哥,可魔芋老祖却对李亦芷长老生出了非分之想,竟在我慈航门玄女峰上下毒,毒死当时在场的宾客以及慈航门修士七千余人,想要趁机毒倒李亦芷长老,将她掳走。那一天李亦芷长老与步朝风前辈虽没有中毒,可也由此落下了心病,其后两人在闭关之时,一同被心魔侵袭了灵智,走火入魔之后,双双陨落。”
“哈哈哈哈……”
南冥烈将魔芋老祖、南冥禅、林君惜三人的话语仔细回想了一番,由不得放声大笑,笑过之后才说道:“好一个双双陨落!李亦芷身为你慈航门长老,也应该是一个修为高深的高手,怎可能那么巧合,和她丈夫一起,同时被心魔侵袭神智、走火入魔?”
“你爱信不信。”
林君惜冷然言道:“这件事情不仅我慈航门知道,就连天下各大门派,也知道魔芋老祖为了抢夺大嫂,做出了禽兽不如之事。当时被魔芋老祖毒死的宾客中,有不少人是各大门派的弟子。正是因为此事,道门、佛门中各大门派与我慈航门,才会合天下正道修士,一起通缉魔芋老祖。此人凶残至极,人人得而诛之!”
南冥烈再问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这还要人告诉么?”
林君惜冷嗤道:“魔芋老祖一夜间毒杀七千修士,恶贯满盈,此事在百年间早已遍传天下。只等若惜将魔芋老祖躲在藏云峰的消息,带回慈航门中。就算我慈航门修士不出手,各派高手也会蜂拥而来,诛杀这个恶贼。”
“魔芋老祖要是死了,谁给你解毒?”
南冥烈满脸讥讽,望着林君惜高耸胸脯打量了一番,嘲笑道:“本以为你林君惜还有些智商,没想到也是一个胸大无脑之辈。”
“你……”
林君惜一时语噎,只得恶狠狠瞪了南冥烈一眼,怒道:“你要是神通广大智谋高绝,那你早些将天邪古剑偷到手就是,哪用得着来找我林君惜?”
恰在此刻,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又响起一句话语:“君惜,在么?”
听到这个声音,林君惜神色陡然一变。
倒是南冥烈眼中带着笑意,走上前去把门打开。
只见江莫青身穿一件紫色长袍,腰间系着一块古拙的玉佩,脸上涂脂抹粉,正站在门外,满眼震惊,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南冥烈,惊呼道:“怎么……怎么是你,莫非你昨夜在这里过夜?”
“我有没有在这里过夜,难道还会告诉你么?”
南冥烈满脸不屑,擦着江莫青的肩膀走出门外,二人错身而过之时,更在江莫青耳边轻轻说道:“直到昨夜,我才知道林君惜看似消瘦的身材,实际上却无比丰满,果真是世间少有的尤物。”
江莫青神色乍变,只以为南冥烈与林君惜昨夜共处一室,做了些他日思夜想的事情。由不得心中大怒,暴喝道:“南冥烈,我要杀了你!”
可是南冥烈在听到这一声爆喝之时,居然昂起头来,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江莫青怒不可遏,转身就朝南冥烈追去,身后却传来林君惜一句话语:“你不是说了,三月之后要和南冥烈堂堂正正大战一场,而今你若朝他出手,算是违背了当初诺言,就不怕南冥禅杀了你?”
江莫青道:“可是……可是南冥烈他居然……”
话未说完就被林君惜打断,她语气渺若轻烟,道:“我与他早有婚约在先,就算做出了什么事情来,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累了一夜,没心思与你纠缠。”
江莫青还想要反驳几句,可房门已是啪的一声,被林君惜从房中关上。
自始至终,江莫青都没能见上林君惜一面。
此刻,江莫青心中愤恨至极,尤其是想起林君惜所说她“累了一夜”,心中只以为林君惜与南冥烈缠绵了整整一个晚上。这更让江莫青觉得,胸膛里似是有一股妒火在烧,焚得他肺都快要气炸。
而南冥烈这时,已是回到了南冥府中。
南冥禅协同一名仆人打扮的少年,似是又在南冥烈屋外等候多时。此刻见到南冥烈走来,满脸都是温润笑意,言道:“十七弟!这次你夺取了狩猎第一名,母亲回到府中后,下令将你的月例钱翻了一倍,还赏给你一名府中奴仆,照顾你饮食起居。”
言罢,他身后少年赶紧朝南冥烈施礼言道:“拜见烈少爷。”
南冥烈定睛一看,由不得心底咯噔一跳。
原来这个被南冥凰赏赐给他的奴仆,竟是当初张先生门下弟子楚鸿!
☆、第三十六章:绝非仁义之辈(1)
第三十六章:绝非仁义之辈
方才还是万里晴空,而今乌云遮天,只过得片刻时间,旭日已然被雪云遮住,寒风撩起南冥烈长袍,猎猎作响。
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从空中冉冉降下。
南冥禅早已离去,屋外只剩下南冥烈与楚鸿两人。
“你怎会来南冥府?”
南冥烈心中疑惑不已,他知道这楚鸿资质上佳,本来就是一个已修炼成了儒门浩然之气的儒生。
“我不来南冥府,怎能见到你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烈少爷?我且问你,学堂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张先生是不是你杀的,小荷是不是你埋的?”
一连三问,轰然出口。
楚鸿虽是跪在地上,说出的话语也答非所问。可他昂起头盯着南冥烈之时,满脸书生意气,溢于言表。
“藏云峰那座墓碑,果真是你立的?”如此冷声一问,南冥烈已是走进了房中。
楚鸿赶紧追了进去,信手将房门关上,气势凌人站在南冥烈面前,压低了声音怒吼道:“学堂起火那一夜,我一直在学堂大厅中读书。当西厢房起火之后,我冒着大火进入房中,可那时先生已经中毒身亡,小荷消失不见……若非不久之后藏云峰顶,有精光冲天而起,我只怕连小荷的埋骨之地,都找寻不到。你说!小荷是不是你埋在藏云峰顶的?”
“是又如何?”
南冥烈冷声反问,喝道:“你在学堂求学多年,难道你不知道那教书先生本就禽兽不如,对小荷百般欺凌,将她当做奴隶一样看待?”
“道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楚鸿说话之时,语气像在背书一样,言道:“这几年以来,你一直在学堂外偷学儒门经意。张先生就算做得再怎么不对,你又怎能杀他?”
“哼!”
南冥烈冷笑道:“那禽兽不如的东西,也配做人老师?我若不杀他,如何能救小荷脱离苦海?”
“道曰: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楚鸿神态似若癫狂,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盯着南冥烈,摇头晃脑怒喝道:“你杀了张先生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杀小荷?你口口声声说要救小荷脱离苦海,却将她也一并杀了。你连小荷都杀,骨子里没有半点恻隐之心,怎有资格去说张先生?”
想起小荷娇俏的容颜,南冥烈心中一痛。
南冥烈道:“小荷若是死了,我怎会在她冰封之地,设下阵法?”
闻言,楚鸿神色一变,浑身怒火消失无踪,眼神无奈至极,似是双脚一瞬间失去了力气。双腿一弯,啪的一声坐在凳上,满脸颓丧,道:“在学堂起火之前那一天,小荷哭着对我说,万一她死了,她会让你南冥烈替她好好活着。她说你在南冥府中受尽欺凌,让我替她好好照顾你……当初我还以为小荷是在说笑,可看到她满脸泪水的模样,就心软答应了她。可我万万没有料想到,你竟然杀了小荷!”
一语道出,楚鸿身形暴起,自衣袖中掏出一只毛笔,笔尖火光闪烁,朝南冥烈胸口电闪□□。
☆、第三十六章:绝非仁义之辈(2)
嘣!
南冥烈抓起长桌,挡在胸前。
随即闪身后退,后背靠在墙壁上,朝楚鸿吼道:“小荷没死!”
听此话语,楚鸿神色一呆,抬起的手臂定在空中,痴痴的问道:“小荷都被你埋在雪中,怎会没有死去?而今你只是我手下区区一个奴仆,要杀要剐全在我一念之间。若非念在你对小荷一片痴情,你以为你还有命在?”
南冥烈道:“小荷若是死了,我怎会在她冰封之地,设下阵法?而今你只是我手下区区一个奴仆,要杀要剐全在我一念之间。若非念在你对小荷一片痴情,你以为你还有命在?”
楚鸿定定的看着南冥烈,眼中怒意渐渐沉了下去,旋即猛地一抬头,盯着南冥烈双眼,道:“你说!……为何小荷没死?”
等南冥烈将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之后,楚鸿情绪变得极为激动,大口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满脸不信争辩道:“道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张先生身为儒门之人,修成了胸中浩然之气,理当是一个坦荡荡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对小荷做出……做出那种禽兽不如之事?”
南冥烈趁楚鸿分心之时,劈手夺过他手中毛笔,挥笔在地上写出一个火字,随后指着地面冉冉升起的火光,道:“我也修成了儒门浩然之气,你怎么不相信我南冥烈也是正人君子,反而要杀我报仇?你怎不扪心自问,想想那禽兽平日里是怎么对待小荷的?”
“这……”
楚鸿神色呆滞,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是脸色略略有些颓丧,道:“道曰,弟子不言师之过。”
自从在张先生门下学习儒门经意那一日开始,楚鸿就一直认为,唯有信守儒门仁义礼教之道,满腔正义,才能悟出胸中浩然之气。在他看来南冥烈是一个十足的奸诈凶残之人,绝不可能修炼出儒门浩然之气。
可此刻南冥烈写在地面的那一个“火”字之上,显然有火焰冉冉升起,更有淡淡浩然之气的气息,从火焰上弥散开来。
“你绝非仁义之辈,怎能修炼成浩然正气?”
楚鸿惊呼一声,心底无穷思绪仿佛变作了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完全想不明白,为何连南冥烈也能修成儒门浩然之气。楚鸿只觉得这件事情,将他心中对于儒门经意的信仰,将他平日里推崇的忠义礼教,颠覆得干干净净。”
“张先生也修炼成了儒门浩然之气,难道就是仁义之辈?”
抬脚将地上火焰踩熄,南冥烈满脸杀机,斥道:“你若真要杀我,大可现在就动手。我知道你楚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