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遮天-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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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玉令在手,可能证明我是七杀教弟子?还请阁下将墙壁打开,让我回到牢中。”
冷然道出一句,南冥烈转身就往来路走去,心中却在想道:“这段羽熹已经相信我是七杀教弟子,接下来就该骗他教我《混沌种青莲》妙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段羽熹既然和七杀教掌门是八拜之交,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哼……”
“小掌门别急,我还没证明我是黄岐山的八拜之交,你怎能就此离去?”
段羽熹轻轻一摇头,再度闪身挡在南冥烈面前,自顾自言道:“我知你七杀教中七杀,是不仁者杀、不义者杀、不忠者杀,不孝者杀……共此七杀,称作七杀教。我还知你七杀教中,诸多秘法魔功,你若不信,不妨一一向我询问。”
“唉……”
南冥烈摇头一叹,道:“我五行经脉俱废,修炼不了七杀教中秘法魔功,对于七杀教中功法一窍不通,你要我从何问起?”
“张阵子收你为徒之时,就连功法秘籍,都没传你一本么?”段羽熹皱眉问道。
“师傅被人追杀,连戴着储物戒指的手臂都被人斩落,又怎有功法秘籍传我?他临终之前,只传了这一只藏酒水的储物手镯给我,唉……”
南冥烈满口胡言,自衣袖中掏出两坛烈酒,递给段羽熹一坛,道:“阁下无需多想,我相信阁下与我门中前辈是至交,还请前辈让我先回牢房。”
“牢房不去也罢,有我段羽熹在,何人敢对你施展酷刑?你时时刻刻惦记着牢房,莫非刚刚进来,就坐牢坐上瘾了?”
段羽熹提起酒坛,仰头喝了一口,道:“你这小掌门且与我说说,偌大一个七杀教,为何会被各派修士给灭了?”
南冥烈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只听师傅说那些高门大派修士三百年前打入山门,说七杀教噬人心喝人血,门中修士十恶不赦,天下间人人得而诛之……”
☆、第六十八章:魔锋藏世,千年一梦(3)
砰!
段羽熹挥手将酒坛砸在地上,狠狠一跺脚,光洁无瑕的白玉地面出现道道缝隙,“七杀教只杀该杀之人,在魔门当中,算得上是光明正大的教派,竟被称作十恶不赦!我且问你,你愿不愿意替枉死的七杀教修士,报仇雪恨?”
闻言,南冥烈心底咯噔一跳,知道段羽熹理当会传他《混沌种青莲》,可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我五行经脉俱废,只有二百年寿命,最多能修成一方大儒,如何斗得过各派高手?”
“五行经脉俱废又有何难?”
冷然道出一句,段羽熹脚底闪现一道刀锋,载着他与南冥烈往梧桐树下飞去,刀锋唰的一声切开塔楼顶上泥土,朝地底飞驰而去。
树下百米之处,横着一条白玉通道。
通道深不见底,直径约莫有二十几米,不知通往何方。一条银白璀璨光带,宛若河流一般,悬浮流淌在通道中。
“五行经脉俱废之人,修炼不得其它功法,却能修炼魔门至圣宗《混沌种青莲》!此等妙法功参造化,有逆天改命之功,最是玄妙无比……可你已经超过了修炼的最佳年龄,体内杂质太多,今日我段羽熹就用这大周皇城灵脉,冲刷你一身杂质秽物,再传你《混沌种青莲》妙法……”
沿着白玉通道一路往下飞驰,前方银白光辉越来越浓烈。
丝丝缕缕银光,时不时拍打在南冥烈身上,仿若刀锋刮过皮肉,刺痛无比。可刺痛之后,又觉得十分畅快,依稀能够感觉到淡淡精纯灵气,从刺痛之处沉入体内……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飞到银光最为浓烈之处。
呼吸之时,滚滚银光辉随着呼吸灌入南冥烈体内,变作灵气冲刷着五脏六腑,又卷起体内杂质与秽物,从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中散出。
“小掌门!”
段羽熹神色肃穆,示意南冥烈盘膝坐在银光洪流中,道:“等你学会了《混沌种青莲》,离开天牢之后,须得将这功法,传给我外孙,你可愿意?”
浑身被银光灵气冲刷,南冥烈浑身痛苦至极。
这苦楚比之当初被魔芋老祖灌毒入魂之时,更加难以忍受。而今听段羽熹如此一问,当即咬紧牙关,强忍住周身痛楚,额头上冒出阵阵冷汗,言道:“不知前辈外孙,身处何方,叫什么名字?”
段羽熹怅然言道:“我外孙叫做周冲,是大周太子。”
大周太子是他外孙,岂非大周天子,是他段羽熹的女婿?
堂堂国丈,怎会被关押在天牢当中?
南冥烈心中疑虑重重,问道:“阁下既然是大周国丈,为何还要留在这天牢当中,何不亲自前往皇宫,将《混沌种青莲》传给太子?”
“哈哈哈哈……”
段羽熹仰头大笑,笑声凄凉至极,道:“我段羽熹被天下修士称作魔锋,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如何做得了大周国丈?就连我的亲生女儿,都对我厌恶至极,她在千年之前,曾发誓此生与我再不相见。我又有何面目,去见我的外孙?”
南冥烈默默听着,咬牙承受周身痛楚。
“魔锋藏世,一梦千年。只怕唯有这座天牢,才是我段羽熹的归宿。”
段羽熹深吸一口气,微微摇头,踏着脚下刀锋,朝远处缓缓飞去,“三日之后,我再来传你《混沌种青莲》妙法。”
……
☆、第六十九章:坏了大事(1)
第六十九章:坏了大事
皇城。
白雪覆盖天地,城中依旧繁华似锦。
倚翠楼依旧莺歌燕舞,楼里楼外飘散着浓浓脂粉味,满楼□□招。
柳飞惊斜斜依靠在椅子上,正盯着厅中衣裙轻歌曼舞的烟花女子,嘴角洋溢着邪魅的笑意。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轻纱的美艳女子,手中端着酒壶,正缓缓往桌上添酒。
抬手端起酒杯,柳飞惊朝杯口轻轻一闻,娓娓道来:“几天之前,林若惜领着兵部军士,在这倚翠楼后巷追杀南冥烈,其后七杀教张阵子忽然出现,救走了他……而今南冥烈已被刑部尚书太史易,送入天牢……”
“我十七弟真的是被七杀教张阵子抓走,再交给刑部尚书太史易,随后被压入天牢,受百年酷刑折磨?”
南冥禅满脸冷意,身背琴匣,站在柳飞惊对面,一身气度犹若出鞘之剑,锋芒毕露。一头长发,瀑布一样垂到腰间。
楼中之人,不论男女,此刻间全都在暗暗打量着南冥禅。
南冥禅虽孤身一人站在楼中,即便没有在脸上抹半点胭脂水粉,却依旧让人觉得,就算整座楼中女子加起来,都比不上她。
更有淡淡清馨香味,从南冥禅长发间散发出来。即便满楼浓浓脂粉香味,也掩盖不住她周身清香,此香就恍若一朵青莲,出淤泥而不染。
唯独柳飞惊对南冥禅视而不见,目光不断流转于青楼中那些衣不蔽体的女子身上,心不在焉道:“我与南冥烈虽交情不深,可好歹也是酒肉朋友,我何须骗你?”
“七杀教!”
眼中杀机闪烁,南冥禅疾步走出倚翠楼,脚踏一股罡风,飞至这青楼大街中最高的一座楼顶,站在青色瓦楞上,凝视着周遭夜空。
南冥禅这一次来到大周皇城,一则是代表慈航门,给名满大周的大儒王志熙贺寿;二则是代表慈航门,参与这一次围剿七杀教余孽之战。此事早在南冥禅回到云池城之前,慈航门就早有安排,不然莫冰心也不会将天邪古剑,交给南冥禅使用。
实则道宗弟子柳飞惊,剑宗弟子师道蕴,来到大周皇城的目的,与南冥禅亦是相差无几。一为贺寿,而为剿杀七杀教。
今日,南冥禅刚刚来到大周皇城,柳飞惊就邀请她前往倚翠楼中。若非柳飞惊说是有南冥烈的消息,她绝不会前往花街柳巷。
夜风阵阵,吹袭着漫天大雪,洋洋洒洒飘落。
南冥禅傲然站在风中,冷冷凝视着茫茫夜色,心中念想道:“十七弟就算修炼了儒门浩然之气,也只是一个儒生而已,如何承受得住天牢种种酷刑?”
一念至此,由不得悲从中来。
南冥禅早已知道七杀教修士食人心喝人血,常在皇城中抓捕壮年男女,十恶不赦。此刻因南冥烈之事,她心中对于七杀教,更是愤恨至极。只想抓一个七杀教门人,拷问一番,证实柳飞惊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待到后半夜,南冥禅身上已全被大雪覆盖,宛若一尊雕像,矗立风中。
☆、第六十九章:坏了大事(2)
唰!
破空之声从风雪中传来。
随着这声音响起,南冥禅原本纹丝不动的身形,宛若鸿雁一样腾空飞起,脚踏天邪古剑,朝声音传来之处飞去。
当空就见到一个壮硕男子,飞在阴冷的长街中,手中抓着一个正在不断挣扎的幼童。
疾!
南冥禅口中轻吟一声,手指捏出一道剑诀。
天邪剑锋白光璀璨,从她身后琴匣中飞出,势若长虹,闪电般飞至那壮硕男子身后。
男子察觉到身后有飞剑□□,手臂一抖,衣袖中立即飞出一方鲜红小圆盾。
叮!
小圆盾见风即涨,化作半人来高,挡在天邪古剑前方,却被此剑像切豆腐一样丛中切开。随着剑锋一闪,雪白剑光已是横在此人脖颈之上。
那男子本还想要反抗,可脖颈已被剑锋切开一道狭长伤口,汩汩鲜血流淌在他前胸后背,散出阵阵血腥味,吓得此人赶紧落到地上,放开手中幼童。
幼童脱困之后,竟抓着此人手掌狠狠咬了一口,才满脸泪水哭喊着逃回家去。
“说!”
南冥禅身背琴匣,飞至此人身后,冷然道:“你姓甚名谁,在七杀教中是何身份?”
那人回答道:“我……我叫赵大彪,只是七杀教中一个普通弟子。”
南冥禅又问道:“张阵子是不是抓了一个名作南冥烈的儒生,又将之交给刑部太史易,送入天牢?”
“这……”
赵大彪犹豫一声,并未回答,心中想道:“我七杀教能否闯过这一劫,全看南冥烈能否请动段羽熹,我若说出真话,岂非会坏了张阵子长老的大事?”
“我慈航门人,有无数种刑罚,专门用来折磨不识时务之人!”
南冥禅身形一闪,飞至赵大彪身前,冷然言道:“说,还是不说?”
慈航门!
赵大彪心头一颤,一瞬间变得面若死灰。他知道慈航门是为普天之下,唯一一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门中有着从上古之时传下的道统,以及各种不为人知的手段,玄之又玄,奥妙莫测……
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将南冥烈之事,对南冥禅全都说了一遍。
闻言,南冥禅眼中杀机爆闪,驱动剑锋就往赵大彪咽喉处斩去,只想先一剑击杀此人,再想办法救南冥烈出狱。
叮!
倏然一道漆黑铁尺,闪电般□□,将已是割开了赵大彪咽喉的天邪剑锋挡住。
“剑下留人!”
随着一声威严呼喊响起,太史易大袖飘飘,飞至街中,挥手洒出一团药粉,阻住赵大彪喉中汩汩流出的鲜血,道:“在我大周皇城中,理当按我大周律法行事。不知此人犯了何罪,姑娘竟要杀他?”
南冥禅冷然道:“七杀教余孽,理当诛杀。”
“按我大周律法,抓到七杀教余孽之后,要先关入天牢中十日,受尽百般刑罚之后,再押往午门问斩……”
太史易周身衣袍抖动,不怒自威,道:“姑娘手持天邪古剑,理当是慈航门修士。今日姑娘抓住七杀教余孽,功劳不浅,本官定会禀告天子,表彰姑娘与慈航门的功绩。”
☆、第六十九章:坏了大事(3)
南冥禅道:“七杀教算计我十七弟,不杀此人,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语道出,天邪古剑锋芒暴涨,闪电□□。
太史易别无他法,只得驱动铁尺与南冥禅斗剑。天邪古剑与铁尺在空中交锋,剑锋在铁尺上斩出道道豁口。
太史易见了,由不得心中暗想道:“她看似年纪轻轻,手中却有如此宝剑,想必在慈航门地位不低,日后绝非池中之物。”
天邪古剑虽极为不凡,可奈何太史易修炼上千年,一身实力远超南冥禅。铁尺与天邪古剑撞击之时,尺上力道重若山岩,震得南冥禅胸中气血翻腾。
南冥禅柳眉一挑,心中想道:“赵大彪进入天牢当中,定会迁怒于十七弟,我就算杀不了他,也要废了他!让他进入天牢之后,害不了十七弟。”
手中剑诀陡然变幻,强行调动全身真元,顿即天邪古剑嗡嗡鸣响,剑锋寒光闪烁,周遭气温陡然下降,剑身竟在空中发生奇异扭曲,绕过铁尺……
不料太史易衣袖中猛地冲出一方大印,泛起浓烈黄光,挡在赵大彪心口。
唰!
剑锋从赵大彪肩上横扫而过,斩掉他半边身子。更有滚滚寒气,冲进赵大彪伤口处血管经络中,使之经脉与血管寸寸断裂。
此剑一出,南冥禅嘴角,竟也是溢出一丝血迹。
“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太史易轻轻一摇头,将一颗丹药丢进半死不活的赵大彪口中,带着他转身往天牢飞去。方才若非他用法宝官印护住赵大彪心脉,只怕赵大彪已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