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撩动,是爱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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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我约了人,晚上不回家吃了,我已经和张阿姨说了不用做我饭。”
晚上约了姚菲林慕他们,几个人过年的时候一直没聚上,姚菲和林慕在一家可以一起下班,原鹭就打的去找他们。
乔正岐接了个电话,把她放在了电视台门口就驾车扬长而去了。
☆、第三十一章
吴津在林慕公司堵了姚菲一整天,早上十点姚菲进公司报道的时候被吴津逮了个正着,吴津又求又哄,公司楼下进进出出的人又多,两人拉拉扯扯总是不好看,姚菲没有其他法子,虽然气得跳脚,但只好先饶了他这一回。
下班的时候原鹭来找姚菲林慕自然吴津也在,四人去了海底捞,吴津非要做东谢谢原鹭,抢着买单的时候原鹭也被他气得差点儿要跳脚,他这么明目张胆说谢谢她,姚菲不就知道是谁通风报信她报道的时间了吗?
原鹭发誓下回再也不要帮吴津这个猪队友了,实在影响她智商。
吴津堵了大半个月的憋屈今天终于把姚菲给哄了回来,喜不胜喜,一班人吃了饭又去了ktv把局给接了下去。
吴津熟门熟路的,ktv里的人一见是他来了,便立马清了个包房出来。
原鹭斜睨了他一眼:“哟,这里头的门道挺深呀,吴少,平时没少在这造啊。”
吴津掏了根烟出来,服务生立即敬上了打火机,燃了火苗递到烟边上。
吴津刚要低头去凑火,听原鹭这么一说,再看姚菲的脸色,果然已经不大好了。
吴津赶紧给原鹭使眼色:姑奶奶,我这可刚经历一场世界大战,您这别再给我煽风点火了促使二战爆发了。
原鹭嘴角噙着笑,有来不往非君子也,谁叫他刚刚暴露了她。
吴津扬手打发了服务生,烟也不点了,直接摁到烟灰缸里,欲盖弥彰地说:“这不平时班级里总聚么,有时候宿舍晚了回不去干脆来包宿。”
姚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吴津讨好地凑上去,挤到她身边,问:“喝点什么?”
姚菲把他靠到自己肩膀上的头支开,扭头对服务生说:“我要一瓶矿泉水。”又问原鹭:“鹭鹭你喝什么?”
原鹭要了杯榨草莓番石榴汁儿,吴津和林慕都开了车,因此没点酒,也要了两杯果汁。
“吴津你爸这一阵儿还好吧?癌细胞稳住了么?”原鹭这句话是帮姚菲问的,这段时间她和吴津一直在吵,但凡接电话开口就是粗字眼,要么就是直接撂,吴津他爸那边的情况就不好过问了。
吴津玩世不恭之余流露出一丝落寞:“老样子呗,动了手术身体不好,伤口一直没好全,反反复复,做了两次清创,癌细胞指数压下来又上去,这两天好点,可以起来走走了。”
姚菲脸色有些惨白,咬着牙,不做声。
吴津知道姚菲心里不好受,就把话往轻里说,其实真实情况比他说得还要差上许多,老头子光是术后麻醉的清醒时间都比平常人久了三个小时,吓得麻醉医生当时在监护病房里手都直哆嗦。
林慕知道情况,也知道吴津的顾虑,就调节气氛说:“点歌吧,光坐着不唱,咱还来个什么劲儿。”
原鹭收到林慕的眼神,就去点了两首烂俗的闹歌,她平常也不大爱唱,一是五音不全打娘胎里就带了来,二是高中那会光顾着学习不让乔家人失望,平时同学ktv聚会什么的她几乎没参加过。
林慕唱歌一直很好,初中那会校庆扛了把吉他在台上坐麦前,单弹单唱,全场鸦雀无声,唯留他一人的静寂吟唱。
轮到吴津上,整个包厢都要炸了,净挑《死了都要爱》这种高音冲破天际的鬼吼歌,还卖力地在姚菲面前表演,眉目传情,姚菲烦死他就差没把耳朵给堵上了。
原鹭实在受不了吴津的风骚样,眼不见为净,干脆把林慕也喊出来,让吴津他们二人空间。
林慕收到原鹭的眼神,会意地点点头,两人先后借口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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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走廊的尽头,两人开了窗临风站着。
“实习还顺利么?”林慕整整半个月没见到她,话语间仍有几分想念。
原鹭点点头:“还算顺利,拿了毕业证应该就能签了合同正式转正了。”
林慕问:“打算以后一直呆c城了?”
原鹭把手伸出窗外,去感受窗外的温度,眉眼微垂:“也许吧,至少先把经济独立了,再慢慢打算以后的事。”
林慕眼神微暗:“我任期一满,到时候年底会调回纽约。”
原鹭故作轻松地说:“那很好啊,纽约机会比c城多多了,你该回到那里。”
林慕:“你……觉得很好?”
原鹭把凌空在夜色冷风里的手张开五指,微笑着说:“嗯,至少比我好。”
林慕看着她,看着风吹过她的耳畔带起她的发丝在空中缭乱,他默了良久,说:“如果我觉得不好呢?”
原鹭把手收了回来:“林慕啊你拥有了一切还觉得不好,只能是因为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不会属于一中,一中那地方太小,而你的理想有整个c城那么大或许比c城还要大上许多,一中只能是你生命里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林慕有一瞬的恍惚,原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像是在疏离自己。
“我的理想从来不大。”他说。
原鹭笑了笑:“怎么会?”
林慕看着她的侧脸,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了解,就会知道我要的从来不多。从一中到现在,十年,只会让我的理想越来越小。如果你去看完整个世界,你就会知道一个人力所能及的事情实在太少,一个独立的个体永远只是浩渺湖海里可有可无的一滴,个体膨胀的只是内心。”
原鹭摸了摸鼻子,不太明白他的话。
“正因为知道能改变的太少,原鹭,我要的从来不多。”
他在认真地看着她,她知道,但是实在没勇气转过身和他对视。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虚着什么。
原鹭把冰冷的手包在唇边,呵了口气,说:“是啊,要的太多会很累,现在这样挺好。”
林慕有些无力地笑着:“你不想出去看看?”
原鹭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栖身之所尚且未定,想不了那么多了,等我工作攒下了钱……自己的钱,到时候没准说走就走。”
林慕被她话里的冷静语气怔住,他没想到她竟然把乔家和她自己分得那么清楚。
“乔家人对你不好?”
原鹭没有一丝犹疑地摇头:“不,很好,正因为很好,更应该保留一份自知之明,脑子里需要一丝更加决绝的清明。”
林慕哪里不知她话里的意思,她是聪明人,懂得时时刻刻谨微慎行的分寸,但林慕有时宁愿她糊涂一点,太聪明太看得清的人总是为烦恼所拖一身累。
这样的她只会让他更想去珍惜去呵护,林慕说:“既然你早有从乔家搬出来的想法,那不如和我一起去纽约,到时候你可以继续上学,可以工作,甚至可以修整一段时间什么也不做去想想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只要你愿意,原鹭,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原鹭很感激他这一番仗义之言,不过眼下她只想先把工作落实了,工作两年有了一定的积蓄,凭着自己的能力再去做那些她真心想做的事。
原鹭觉得自己终于有勇气与他对视了,回过头,看着林慕,眼角也瞟到了靠在走廊拐弯处抽烟的身影。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眼神不对,林慕问同时也转身看身后。
俞维屋点了点指缝间已经差不多燃尽的烟,烟灰像棉絮一般被抖落。
原鹭拧着眉看他,他吸了最后一口烟,对她笑了一下,把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底踩灭:“巧,原小姐。”
原鹭不知道他已经在那里呆了多久,从他刚刚抖落的烟灰量来看,时间绝对不会短。
原鹭像是被人偷窥了最*的秘密一般,心慌意乱之余还有一丝不被尊重的愤怒,没好气地说:“俞总这根烟只抽了几口,其余都便宜了空气,一支蒙特都是我一天工资好几倍了。”
俞维屋讪笑了一下,把视线转到她身边的林慕身上。
显然两人不是第一次交手。
“林总,老面孔了,幸会。”俞维屋对林慕的印象不浅,22岁就被纽证所派来中国,剑桥牛津双硕,估计在中国任期满了再调回纽约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林慕看出原鹭和俞维屋之间的端倪,迟疑了一下,仍是微笑着招呼:“俞总的谦虚是出了名的,林某对俞总的这一声‘幸会’实在有愧,在俞总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俞维屋挑了挑眉,后生可畏这话不可谓不是谶语,林慕年纪尚轻就有如此城府,他倒有些头疼了。
他歪着嘴角笑:“怎么原小姐和林总是旧相识?”
林慕看了一眼原鹭:“我们是初中同学。”
“哦?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原小姐与林总都是青年俊杰,初次印象又都是那么令人难以‘忘怀’。”
原鹭瞬间听出了他话里面藏着的话,她和俞维屋第一次见面可不印象“深刻”么。第一次她无意听了他的“墙角”,那么现在他的意思是说他刚刚也是“无意”听了她的墙角?
原鹭抽了抽嘴角,眼神有些愤懑地盯着俞维屋。
俞维屋目光不在原鹭身上,但注意力却集中在她那边,感受到她被挑起了怒火,俞维屋毫不在意地笑着说:“要不要进包厢喝一杯?都是熟面孔,大家打个招呼。”
原鹭心想他叫的是林慕,又不干她的事,她刚要和林慕说先回包房,俞维屋就悠悠地来了句:“原小姐也有熟人在。”
原鹭不解地望着他,熟人?什么熟人?
俞维屋唇边的笑染上了几分玩味:“白主播也在cstv工作,原小姐不打算去跟同台的同事打声招呼么?”
原鹭彻底瞪眼,恶狠狠的,像是要撕碎俞维屋一般。
俞维屋把原本搭在另一只脚上的腿放了下来,站直,说:“走吧,503玫瑰芳汀。”
他转身不回头地在前面走着,脑子却在回味她刚刚那个怒极却又隐忍着不发作的眼神,活像一只被母狼遗失走丢的小狼,轻易被周围事物激怒之余还有着深深的恐惧不安,那么孤零零的,又那么惹人爱怜。
☆、第三十二章
原鹭扭头就走了,林慕抽不开身,只好和俞维屋去了503包厢。
等林慕回来的时候,原鹭已经被台里的突发新闻叫走了。
省二医前有公交车爆炸,现场伤亡严重,初步死亡人数统计超过17人已经构成重大事故,爆炸事件里的伤者多数是深二度以上烧伤,这是春节后开年第一件全国性的新闻突发事件,c城公交爆炸案迅速占据了微博热搜榜首。
原鹭打了个快的去现场,周围被警戒拦着,原鹭进不去,就打电话给郑丘壑。
“师傅我到了,现场进不去,你在哪?”
“我在西北角这块,有棵刺槐,看见没?”
原鹭耳朵贴着手机一路往警戒线西北角走,看见了棵冒着花骨朵的刺槐,眼睛在周围转了转,果然看见了夹在人群里扛着摄像机的郑丘壑。
现场太乱,家属哭声、警车鸣笛声、喇叭驱散人群声、消防的水枪喷射声……
郑丘壑跟警察打了个招呼,原鹭钻了警戒线进了现场。
“太惨烈,你要有心理准备。”郑丘壑拍了拍原鹭的肩。
原鹭深吸一口气,刚刚从警戒线外绕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三台消防车都对着公交扑火,零星的火苗这会已经全没了,水枪喷射的水雾蒙在人们的脸上,整个现场冷冰冰灰蒙蒙的。
“伤员已经全都转移了?”
“你来五分钟前全送二医里了,医院就在跟前,现在二医床铺全满,送进去了二十来个人,这会里头已经跟上了报道,事故现场这块我和拿卢负责。”
原鹭跟着郑丘壑一步步靠近被炸得只剩个乌焦空架子的公交车。
几十个家属被警察拦在警戒线外,十来个警力实在有些挡不住家属们的悲痛,记者们堵在家属周围,相机里的闪光灯忽明忽暗沙沙没停,出境记者在镜头前忙着采访家属解说现场。
这时候的第一手采访谁做的煽情,谁挖掘出有爆点的料,谁就是这场媒体竞赛里的赢家。
家属们悲痛欲绝的眼泪和哀嚎成了媒体手中最吸引人眼球的利器。
没办法,国内主流媒体对灾难性报道的处理就是这样。
原鹭以前看新闻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但身临其境才发现那些摄像机和相机实在冷冰冰得让人忍不住打寒噤。
“你来之前拿卢他们已经把画面传台里去了,现在咱们就等火彻底灭了之后消防检查通过,开始确认爆炸原因,不过初步估计是有人蓄意带着易爆品上车,很可能凶手就是伤亡者里的某一个。”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