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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玉堂金门-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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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表达。钟家老太爷的话,还沉沉的响在他的耳边“成亲后,在自家的院子里。偏静处,你相约小女子。被闻氏撞见,事后。你是如何解释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那一日,有眼睛的人,都能瞧见闻氏待你相当的客气周到了。春儿,我们是知你是不重女色之人,在外面从来不曾有过绯闻。可是你待那些小女子的亲近态度,总是让人误会,你的妻子是她误撞嫁给你的,而不是你真正心悦之人。春儿,如果不是钟家的家规,限制男人只能娶妻生嫡子,只怕以你科考那一天的表现,闻氏一家人,不管如何都会拒了这桩婚姻。”
    钟池春睁大眼睛瞧一眼桌上放置的茶具,听一听内室里安宁动静,他伸手捂住双眼,耳边却又回荡起钟家老夫人的声音“春儿,你父亲母亲之所以这般对待闻氏,也是因为你的态度,让他们觉得既然自家儿子并不在意这个妻子,他们何必在面上待她亲近客气。你二嫂当年进门来,初初,也曾受过你母亲的折腾。可是你二哥知晓后,当面发作出来,从那以后,你母亲想留住你二哥这个儿子,不管心里的想法如何,至少面上待你二嫂客气亲近许多。”
    烛花轻响,钟池春惊醒过来,他扶站了起来往内房里行去。他进了内室,再转了进去,瞧见安稳睡在床上的闻春意,他的心渐渐的落在实处。不管如何,她是他的妻子。钟池春静静的坐在床边,瞧着闻春意睡梦里都轻皱着眉头,他伸手过去想轻为她抚平眉间,手却停在她的眉眼上面,怎么都落不下去。她眉眼间的轻愁,如果是因他而起,此时的他,只怕轻抚不下那眉间的轻愁。
    闻春意无意间翻身向床内侧卧过去,钟池春收回了手,苦笑着喃喃低语:“就是在睡梦里面,你都不愿意直面与我?”钟池春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纠结,一头是生养大恩的父母,一头是心悦的女人。然而说一千道一万,最无辜的还是眼前这个睡沉了女子。钟池春自是明白钟家老太爷夫妻对他父母的感受,他有心帮他们说两句话,那话说出来是那般的苍白无力。当年钟家三老爷夫妻的旧事,钟家人不说,可是外面的传言,多年后都不曾消失过。
    少年时,钟池春骄傲有一对这样为人行事率直的父母,他觉得他的双亲太勇敢了。成年后,父母年轻时的言行,了解了,当年他们给三家人来得不可估计的后果,让他在心里嘀咕过,只是世上无不是的父母,而钟家三老爷夫妻疼爱他胜过上面的兄姐。钟池春从来没有想过,他迎娶闻春意,会让时人重新翻起当年的旧事。这些年下来,钟家三夫人在儿女面前,对旧事一直表现得相当坦然,掩盖了她心里其实还是介意从前的旧事。
    闻春意的被子稍稍滑下肩头,钟池春伸手帮她拉扯上去。他探头瞧见她眉头已放松下来,钟池春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钟池春梳洗过后,行了出来,熄了烛火,就着夜色打量身侧睡着的人,他想着,还有时间还有机会,他们还来得及好好相处。至于父母那一边,他终是为人之子,他自是应当孝顺,而妻子则只要面上尊重就行。钟池春心里安宁下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眼下他的父母康健着,家有兄长在,他想要远行的脚步,用不着停下来。
    第二日,闻春意醒了过来,比平日起的晚。她想着不用去给钟家三老爷夫妻请安,便轻缓的梳洗过后,再行出内室。她瞧见端坐在桌边,神情轻松的钟池春,眼里满是诧异的眼神,她以为他要纠结多日,心里才能得到安宁。毕竟是因她,钟家三夫人才会被钟家老太爷夫妻要求禁足起来。钟池春瞧着停下脚步的闻春意,招呼说:“快些过来用餐,一会我还要外出。”闻春意顺从的在桌边坐下来,瞧着胃口明显不错的钟池春,她赶紧跟着用餐起来。
    两人用了早餐,钟池春起身离开时,他跟闻春意招呼说:“十八,我们年后要外出的事情,你还是早些跟家里人说说。”闻春意点了头,说:“我今日就派方成家的过去跟家里人说事。”钟池春往外面走,瞧着还坐在原处的闻春意,转身过来皱眉说:“十八,你送一送我,我们顺带在父亲母亲院子门外,给他们请一下安。”闻春意满眼惊讶的神情望着他,见到他执意不退让的神情,她起身跟随他。
    两人行出院子门外,闻春意低声跟行在前面的钟池春说:“池春,我们在院子门口,给父亲母亲请安,只怕母亲听见我的声音,她的心里会越加的生气。”钟池春转头瞧着她说:“十八,你总是要面对父亲母亲,而父亲母亲也不能一直不面对你。有我陪着,就在院子门口道一声早安,是我们两人的孝心。”闻春意顿时无语了,做儿子的人,要一大早去惹亲生父母生气,她这个为人儿媳妇的人,只能去跟着尽这份让他父母越生气越健康的孝心。
    钟池春见到闻春意脚步缓了下来,他直接伸手拉扯她一把,说:“十八,反正他们早晚要生气,不如早早气一场。祖父祖母不许我们进院子门,又没有说不许父亲回自家的院子里居住。你放心,我父亲一定陪着母亲,有父亲在,母亲气不了多久。再说,我也想让父亲和母亲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从前听他们的话,以为冷待你,你可以待我好一些。可是我以后不会那样冷着你了,我知道我待你不好,你会越更的待我不好。还有我不喜欢别人待你不好。”
    闻春意抬眼望天,天空依旧空空如也,太阳的影子都不曾露一个出来。然而就一个晚上光阴,钟池春这如同换一个人的变化,让她心里生起了几分怯意。闻春意仔细的打量他脸上的神情,低声问:“昨晚我睡后,你发生了什么事情?”钟池春皱眉瞧着她,说:“你睡后,不久,我也睡了,还能发生什么事情?你是起得早了一些,眼下还没有睡醒吗?”闻春意在心里轻舒一口气,听他说这话,就知道依旧是那个人。
    闻春意淡淡的笑起来,轻摇头说:“我难得听见你说这般体贴识情趣的话,一时惊讶而已。”钟池春的眉头一皱,望着她说:“我从前也待你好,只是好的方法不同,你以后就会明白了,我从来就不曾那样的待过别人,当然以后也不会再那样待另外的人。”钟池春的这种表白方式,让闻春意再一次无语。L

☆、第四百五十章 处理

钟池春和闻春意行到钟家三老爷夫妻的院子门口,见到早已候在院子门外的钟池画和钟池南两家人,他们都是一脸惊讶神色瞧着行过来的两人。钟池春低声跟闻春意说:“十八,幸好我提醒你一定要来这一趟,不管如何,心意最为重要。”
    闻春意很是无语的瞧着他,钟池春就是不提醒她,隔一会,她听说兄嫂两家人都来请安过后,她也会过来应付一下。至少目前来说,她和钟家三老爷夫妻还是没有到达撕破最后一层面子时候。钟池南笑着瞧着走近过来的钟池春和闻春意,打趣说:“你们成亲这么久,除去最初几日,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两人一块过来给父母请安。”钟池春恼着的瞧着他,说:“哥哥,我们常常齐齐的出来,只是没有给哥哥你碰见而已。”
    闻春意微微低垂下头,在陈氏走近过来,她才抬起头,低声询问:“母亲在里面可安好?”陈氏瞧着她的神情,想一想,把她拉远一些后,低声说:“昨晚我才记起,这已经近年边上,祖父祖母对母亲的禁足规定了多少时日?”闻春意神色懵懵懂懂的瞧着她,很是坦白从宽的说:“我不敢去问祖父祖母。”陈氏瞧着她的神情,轻叹一声,说:“怨不得你不敢去问,就是我和大嫂也不好意思去跟祖母打听消息。”
    陈氏对钟家三夫人心里不是没有意见。只不过钟池南一直待她体贴入微,在她娘家的事情上面,那般的纵容她。以至于她不得不忘记了许多的陈年旧事。闻春意只不过是来走一走过场,她有些事要寻问陈氏,她低声问:“嫂嫂,要是我有事要回娘家一趟,是不是直接跟大嫂说一声说可以了?”陈氏缓缓点了点头,说:“我们这一房,有事。自是要跟大嫂说一声。”闻春意轻舒一口气,姜氏比钟家三夫人要好打招呼许多。
    一行人。在院子门外给钟家三夫人请了安,然后各自忙各的事情。钟池画兄弟三人一块往外行走,钟池画瞧着钟池春轻舒一口气,说:“春儿。你总算处事成熟一次,我昨日还担心你会跟弟妹争论不休。”钟池春抬眼瞧向他,涩然说:“祖父祖母已经仔细的教导我一通,后来我想了想,将心比心,要是姐姐们的婆婆要这般的去说姐姐们,只怕我们兄弟要直接以娘家人的身份去她们夫家为她们争长短。
    十八只是把事情说给祖父祖母听,肉还是烂在自家锅中。我要是回去跟十八还要多说两句,以十八的性情。绝对会和我闹合离,今日闻府的兄弟们绝对会奔赴来我们家寻公道。”钟池春多少有些感叹起来,他和闻秀峻一直亲近交好。可是自科考之后。闻秀峻就莫明其妙的对他时不时冷刺几下。昨天听钟家老夫人那么一说,他心里立时明白过来,只怕闻秀峻恼怒了他待别的女子亲近,而不能坏了他和闻春意的亲事,只能用那般的态度对待他。
    钟池南瞧着钟池春的神情,他伸手揽住他的肩头。说:“春弟,别怪我先前没有跟你说那些事情。其实那时我就是教你,你也学不会啊。母亲待你一直亲近,你们夫妻的事情,你自是信母亲的话,毕竟你和母亲亲近许多年,而弟妹才进门几月。论亲近,自然是母亲亲近我们。而有些事情,我可以去做,而你做不出直接跟母亲拍案逼迫她,一定要对自已身边人亲近的事,至少心里表现不出来,面上也要表现出三分出来。
    你瞧瞧母亲这么多年下来,从当年虚假这般亲近你二嫂,到如今亲近得真心跟大嫂是一模一样分不出长短。”钟池画把钟池南的手,从钟池春的肩头上拔开去,他跟钟池春正色说:“你千万不要学你二哥的行事,他有时就是一个浑人。你当他成亲那一年是怎么对母亲的,他直接拿刀摆在母亲面前,要她选择是要跟儿媳妇好好相处下去,还是干脆利落一刀把儿子宰了,这样母亲就不用再担心,儿子对儿媳妇好,就是儿媳妇要来抢她的儿子。”
    钟池春一脸佩服神情瞧向钟池南,瞧得他红着脸辩解说:“春弟,你别听大哥这么说,其实那真是冤枉,我只不过在房里玩耍刀子,听你二嫂身边人过来哭诉说,母亲又借事发作你二嫂,我一时心急起来,捉了刀就出了门。我想着你二嫂已经有了身子,那经得起母亲一次又一次的瞎折腾,干脆想法子绝了母亲的折腾心思。后来我把刀子重砸在桌子上,我见到母亲惊讶恐惧的眼神,才临时想了那么一招吓唬母亲,没有想到,还真管用。”
    钟池南一直为他临来那么一招骄傲不已,如今瞧着钟池春的眼神,他更加的得意不已。钟池画瞧得轻摇头说:“你待弟妹情深意重,才会这般的冲动。春儿待十八情意淡漠,十八身边的丫头,只怕是有心要跟人哭诉,也只会往闻府去。”钟池春听钟池画的话,他满脸惊讶的神情望着他说:“大哥,谁说我待十八情意淡漠,我娶她为妻,待她自是情深意长。”钟池南被他的话惊吓的停了脚步,他侧头仔细的打量着他,见到他一有诚挚的神情。
    钟池南和钟池画两人很快交换下眼神,钟池南开口很是感叹的说:“春儿,如果你说的待妻子情深意长,就是你现今待弟妹这般。那我想弟妹一定希望你能待她不好,最好是非常的不好。也许她还情愿,你待她,就跟待你交好朋友的妹妹们一样的情淡。”钟池画在一边赞同的点头说:“春儿,我瞧着你这般待妻子的情意,这世上没有几个女人能消受得起。难怪我听你嫂嫂说,十八嫁进来这几月,她从来不曾见过弟妹开怀的笑颜。
    我跟你二哥是一样的意见,你还是待弟妹往你心里所想的冷若冰霜方向行去,那样的话,我觉得你们夫妻还可能会有夫妻情深的那一天。”钟池画和钟池南两人摇头往前走,兄弟两人怎么也想不出一向聪颖绝顶的弟弟,在这一方面是这般的不开窍,他们心里难免又多同情闻春意几分,遇见这样的一个夫婿,她要是能笑逐颜开,那要多么粗的神经才能扛得住。钟池春红着脸紧跟着兄长身后,低声说:“我才不会跟你们一样,在嫂嫂面前不敢开口说话。”
    钟池画伸手直拍自已的额头,他几时不敢在自已妻子面前开口说话,他几时让钟池春有这样的印象?钟池南一样目瞪口呆的瞧着钟池春,说:“我什么时候不敢跟你二嫂说话?我几时在她面前都是大声音说话。”钟池春抬眼正色瞧着他们说:“二哥,我瞧见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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