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金门-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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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跟父亲母亲请安后,就陪着他们一块用早餐吧。”
晨哥儿把闻春意的手牵得紧起来,闻春意低头瞧了瞧他,见到他小脸绷得紧紧的,闻春意弯腰凑近他,说:“我们去跟祖父祖母请安,再跟他们一起用餐。”晨哥儿怏怏不乐的点了点头,凑近闻春意的耳边,说:“祖父祖母不喜欢娘亲和晨哥儿陪他们吃饭,他们只喜欢晨哥儿念字给他们听。”钟池春脚步缓了一下,他伸手拉开了房门,他转身冲着晨哥儿伸出手,说:“来,晨哥儿来。”
闻春意松开晨哥儿的手,瞧着他们父子大手牵着小手。父子两人双双望着她,闻春意赶紧跟在他们的身后。钟家三老爷夫妻的房门打开着,钟池春和晨哥儿行进去,闻春意在后面进了房门。钟家三老爷夫妻喜气洋洋端坐在主位,钟池春和闻春意晨哥儿上前给他们请安之后,钟家三夫人很是热情洋溢的招呼钟池春快快的坐下来,再轻飘飘的示意闻春意母子安坐下来。她很是仔细的端详着钟池春,满心满眼的不舍得的神情。
她瞧着他,很是感叹的说:“春儿,你在外面都瘦成这般的模样,这回来后,一定要好好的补一补。”钟池春笑瞧着钟家三夫人,笑着说:“母亲,有你在家看着,我一定会多吃一些。”钟家三老爷很是欣慰的瞧着他,说:“你年纪轻,已经担事,在外面行事可要有讲究,行事一定要稳妥。”他还要往下说去,被钟家三夫人笑着拦阻下来,说:“老爷,春儿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心里有数的人,那用得着你这般的担心他。”
她转头瞧着钟池春,很是感叹的说:“我和你父亲收不到你的家信,在家里日夜难安。特别是这一年来,你连一封信都不曾给家里去了,我们两人心神不定,干脆利落的来池南小城等你,就想你回来时,第一眼就能瞧见你。”钟家三老爷夫妻脸上都有着明显焦虑担心的神情,钟家三夫人说得这般的诚然,让人听了都深觉得感动不已。闻春意低垂眉眼,记起昨晚这关闭的房门,怎么都不象盼儿思儿的父母做法。
钟池春明显是被父母感动了,他很是动情的说:“父亲,母亲,我要在家里休假一些日子,等到明年的春天再听候上面的通知。这些日子,我就天天在家里陪着你,你们有事,只管吩咐我行事。”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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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陪
闻春意很是诧异的抬了一下眼,瞧见钟池春面上坦然自若的神情,她重新低垂下眉眼,安顺的听着他们对话。钟家三老爷夫妻满脸喜不自胜的神情,钟池春虽说从小到大的性子一直温雅,可他也不是那种会主动开口哄人的人。他现在跟他们说这样的话,那一定是当儿子的人,从心底里面渗出来对父母的尊重和孝顺。
钟家三老爷夫妻心里开满了花,连瞧着闻春意都有几分顺眼起来。钟家三老爷瞧着钟池春说:“一会,早餐过后,我们父子好好的手谈几局。”钟家三夫人再瞧闻春意顺眼,眼下也不想瞧着她杵在眼前,阻碍她用餐的兴致,她难得温和的跟闻春意开口说:“闻氏,晨哥儿年纪尚小,你带着他慢慢去用餐吧。”闻春意顺从的牵过晨哥儿的手,母子两人退出房间后,一块轻舒一口气,再贴在一块笑逐颜开起来。
闻春意和晨哥儿欢欢喜喜的去饭厅,五老爷一家人正准备进早餐,见到他们母子略有些惊讶,再望一眼他们身后无人跟随,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提起钟池春。乐姐儿欢欢喜喜迎了出来,顺带显摆她的团子弟弟,昨天开创了新的英雄事迹,换得晨哥儿跟着惊喜的奔过去围观团子。两人跟团子亲亲热热好一会后,有一点空荡时间,两人顺带再点评起各自娘亲身上的衣着,都觉得自个的眼光最佳。
厅里的人,最近已经习惯两小人儿的行为,顺着他们的话题,把钟池用妻子和闻春意身上的衣裳又夸了夸。相对钟池用妻子欣慰的神情,闻春意那是满眼愁绪。她有些担心的跟身边的五夫人说:“晨哥儿这么一个男孩子。这么小就和女孩子一样的关注这样的事情,我这心里慌啊。”五夫人瞧着她笑起来,说:“哥哥们跟晨哥儿年纪都要远一些,只有乐姐儿跟他年纪相近,小的跟大的行事,这是很自然的道理。
晨哥儿年纪这么小,已经懂得彩衣娱亲的道理。你应该高兴才是。”闻春意想想也笑了起来。她笑着说:“然哥儿他们放假了,有哥哥们带着,如今应该是用嫂嫂担心。不要好好的一个女儿,跟哥哥和弟弟在一块,变得行为太过直爽了一些。”五夫人被她的话逗笑起来,赶紧低声问:“晨哥儿的父亲陪在他祖父祖母身边?”闻春意笑着点了点头。说:“许久未见面,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说。”
五夫人只觉得闻春意的心很粗。她那担心的眼光扫了扫她,低声提醒说:“晨哥儿的父亲,这一次回来,我瞧着人明显有些不对劲。大约在外面太过辛苦了,你在一旁可要和他好好的相处。”闻春意瞧着五夫人轻轻点头,钟池春的变化实在太让人惊心了。如果没有小处跟从前一样,他仿佛完全是两个人一样。闻春意轻轻的点了点头。想了想跟五夫人说:“印二哥和用三哥闲着时,让他们跟他说说话,看能不能知道一些事情?”
五夫人瞧着她,再瞧一眼五老爷,低声说:“我瞧着他象是心里有事压着的人,只怕你两位哥哥开解不了他,你送晨哥儿去两位先生那儿时,跟他们提一提。”闻春意轻轻的点头,一个原本温雅性情的人,变成这般冷峻性情的人,这当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闻春意绝对是不相信。闻春意大约猜度到与前线的事情有关,钟池春就是有变化,大约也是经历了从前从来不曾经历过的大事,也许在有些事情上面,完全颠覆了他从前的认知。
其实如果钟家三老爷为人父靠谱一些,他大约也能瞧出儿子的不对劲出来,可以顺带开解一二。可惜闻春意对他没有多大的信心,那人大约自和钟家三夫人成亲之后,他整个人完全就往荒废的路上一直直奔而去,从些再也回不了头。而钟家三夫人所有的心眼,都用在钟家三老爷身上,现在也只是分了少许一些放在闻春意的身上。闻春意暗自在心里叹息一二,想着还是要晨哥儿多陪陪钟池春,小人儿的笑声,是可以驱逐大人们心里阴暗的一面。
用完早餐,闻春意带着乐姐儿和晨哥儿去了两位幕僚先生的院子,在两个孩子要跟着两位幕僚先生进书房玩耍时,闻春意在后面悄悄的叫住大幕僚先生。在他惊诧的眼神下,她低声跟他提了提钟池春的情况。大幕僚先生的神情沉吟沉吟来,他皱眉想了好一会,神色渐渐的恢复过来,他瞧着闻春意说:“我们要相信他,他一定能走过这一关。这样的事情,你身为妻子,要多给予他的支持。”
闻春意有些着急起来,她就担心如钟池春这样的人,有时候钻进牛角尖时,可是一下子扯不出来。大幕僚先生瞧着她的神情,想了想,低声说:“我跟老太爷身边时,曾经翻过一本你们钟家人战乱后的杂记,里面说过这般的情况。从战场上归来的人,那些一直没有离开军队的人,瞧着跟从前相比,性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可是有些人不得已离开军队,有一些人,在此后的几年里,他们的情绪都一直不稳定。”
闻春意顿时领悟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战争后遗症心灵创伤,她暗自深吸一口气,钟池春在外面这一年里做下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的简单。心灵的疏导什么的,闻春意两眼一样的摸黑,她一向信奉的是自已想通道理。闻春意瞧着幕僚先生,想想说:“大先生,近些日子,我不送晨哥儿过来,我让他多陪陪他的父亲。我觉得他这大约是到家了,整个人松散下来,才会表现出各种的疲乏神情出来。只是晨哥儿祖父那里,空时,还请两位先生常过去说话。”
小幕僚先生很快带着乐姐儿和晨哥儿出了书房,两个小人儿手里拿着两张纸,欢喜的过来跟闻春意说:“先生今天教我们画画,就画我们两人种的花。”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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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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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春意实在不忍心跟两个小人儿说,那株草就是再怎么长,它也开不了花的事实。一行人往钟宅走去,路上两个小人儿各种的欢乐,逢人必说他们要学画画的事情。而遇见的人,大人们自然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同样的小人儿,就跟着吵着要学画画,结果出去两个小人儿,后面跟了五六个回来。
当然就不必去说那些嘴里说是陪同着小人儿们一块来的男人们,他们原本是没有心思跟着小人儿们进钟宅的院子门,只是听晨哥儿说钟池春回来后,他们立时起了心思,有兴趣来见一见钟池春。前些日子,刘柱回来时,这些男人们也是这般的热闹过两三日,一个劲的劝刘柱多说说外面的事情。以至于后来刘妇人感叹,果然天下没有白吃饭。那一次流水席吃了后,也是有代价的,那一次结下的缘,让这一条街的人,相处中无形当中要亲近无拘起来,
一行人,进到院子里,惊到屋檐下正在下棋的父子。乐姐儿和晨哥儿很是欢喜的请朋友们去赏他们辛苦培养的‘花’,大人们笑着在院子里跟着钟宅里的人打招呼。冷若赶紧带人把桌椅板凳摆在院子里面,钟池春笑容温雅如此从前一样的招呼着来客,惹得大幕僚先生回头惊讶的望着闻春意,无声说:“挺好的啊,跟从前没有两样啊。”闻春意瞧着这样的如同又换了回来的钟池春,再望一眼笑逐颜开的钟家三老爷。
她立时顿悟了。原来有些孩子,不管什么年纪,都需要父母为他们适时进行心灵护理。闻春意的眼神暗了暗,想着昨晚上,在她面前一直黑沉着一张脸的钟池春,再想着钟家三老爷夫妻待她各种不怠见,她突然觉得她的婚姻前途黑暗无比。尽管此前她心里有过各种各样的最坏的打算。可是没有想到轮到现实面前来。她的心里依旧悲凉不已。闻春意勉强着打起精神来,钟家三老爷夫妻和钟池春就是有什么大的打算,也不会急在这一时。
闻春意想明白过来。她的心稍稍静了下来,眼光落在晨哥儿的身上,更加觉得就是鸡肋一样的婚姻,暂时也有存在的必要性。她一下子想到前世那高考之后的离婚潮。果然世事从来就是两难全,再是钢牙一般的人。在儿女的事情上面,还是要退了再退。闻春意直到此时,第一次开始真正的反省自已起来,她想着自从成亲以来。她对这桩婚姻的态度,一直是得过且过,过不了就两两各自散去。
满院子的声音。闻春意听着微微笑着应答着,那些话从耳边掠过。却不曾真正的落在心里过。钟家三夫人小得意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扫过她的面上,闻春意只觉得笑得累了。钟池春瞧着近在咫尺,在闻春意眼里心里,却有一种在天涯海角的感受。乐姐儿和晨哥儿拿着他们画好的图画,还有那几个小人儿一样拿着各自画好图画纸纸,欢喜的举起来,让大人们评说他们画得好不好。
闻春意觉得画画这种事情,还是讲究天分,在她的眼里,晨哥儿画得相当的不错。至少那株草没有给画成直起来的线子,而那个盆子,瞧上去还是画得象一个盘子,没有给画成一个圆圈。不过闻春意和在场的人一样表扬了小人儿们的画画,比如跟着大家一起夸梳着花姑子头发的小人儿,夸她把草画得挺直,这画功了不得。实际上,小人儿这条线画得有些歪斜,只不过难为她小小年纪,还把这条线最后扭直画上去。
或者说跟着夸娇羞的小人儿,夸他画得花盘瞧着就好圆好灵巧,其实这个小人儿画得花盘,就是一个大圆圈,还是一个扁的圈子。闻春意觉得自个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随着晨哥儿的长大,为了激励他认字读书写字,越来是越练出来几分面不改色。一个个小人儿被大人哄得高高兴兴不已,人人举着画纸闹着要回家给家里看。大人们经不得他们的吵闹,只能提前结束话题,各带各家的小人儿归家去。
一个个小人儿走时非常的欢喜,还转头回来跟乐姐儿和晨哥儿相约再来画画。院子里安静下来,冷若带人收拾起茶具。钟池春带着晨哥儿去守着株草,两位幕僚先生伴在一旁,他们四人说着话。钟家三老爷夫妻高高在上的飘一眼闻春意,夫妻两人冷哼一声,直接进了房门。五夫人皱眉瞧着这一幕,她走近过来时。闻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