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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兄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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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许攸宁还小,在村学堂读书的时候,他有一次溜达过去,听到许兴昌在考较许攸宁,许攸宁小小年纪就对答如流,条理清晰,当时他还曾赞许的点头,想着这小孩往后肯定是个能成大事的。甚至还想着,当年那个风水先生说的,龙塘村这里往后会出个贵不可言的贵人的话指不定就是应在这个许攸宁身上,不想后来他竟然断了一条腿,残废了。
  真当是可惜!
  现在看许攸宁虽然还只是个少年,但身上气质沉稳宁静,所说出来的这番话也有理有据,逻辑严谨,只觉心里越发的可惜起他来。
  原本该是个成大事的,只可惜天意弄人,偏偏让他断了一条腿。
  许攸宁自打进屋之后虽然不怎么开口,只说了这两篇话,但很显然,他说的每一篇话都如同打蛇正好打在七寸上一样,都严严实实的推翻了叶修文说的话,牢牢的堵住了他的口。
  只气的叶修文差点儿都要跳脚了。脖颈上的青筋一根根都梗了起来,眼望着许攸宁就骂道:“你一个身上毛都没有长全的小屁孩懂什么?我们大人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余地?你家大人都是怎么教你的?”
  许攸宁面上丝毫不乱,淡淡的望了他一眼,神色从容淡定的说道:“甘罗八岁拜相,曹冲七岁称象,年纪小不代表什么都不懂。而且既有不平事,自然是人人都可说得。更何况我身为人子,眼见有人欺辱我的父母,我若依然置身事外一句话都不说,岂非不孝之极?”
  又伸手指了指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和那幅对联,言语清晰的说道:“百善孝为先,这个道理族长应该比我更明白,更懂。不然族长也不会挂这样的一幅孝感动天的画,一幅这样的对联在这里。就不知道族长对于自己父亲曾经亲口说过的话,许下的承诺,是愿意遵守呢,还是要当众推翻?”


第35章 推波
  叶修文都气的差点爆了个粗口。
  他妈的!许攸宁这哪里是在问他听不听他爹以前说过的话,分明就是在问他要不要孝顺。
  他能不孝顺么?要知道龙塘村族规的头一条就是要对父母长辈孝顺。要是不孝顺; 都能直接乱棍打死; 以儆效尤!到时他这个族长还能当?
  叶修文气的,目光如刀; 狠狠的剜了许攸宁一眼。
  许攸宁丝毫不惧,眉眼间依然一片从容淡定。
  叶永元这时抬手轻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然后说道:“我可真是老糊涂了; 看我这记性。”
  埋怨完自己之后,他抬头看着叶修文说道:“难怪刚刚我总觉得你那话有哪里说的不对。先前我还没有想起这茬来,这孩子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你爹当年跟许老先生确实是这么说的; 我也在场; 可以证明这孩子说的话不假。所以呢; 这份田地不单单是给许老先生的,其实是给许家的。就算许老先生已经不在了,但是许先生也能拥有这份田地,你现在怎么能收回呢?”
  但叶修文依然不愿意承认。要是承认了,不就相当于承认自己做事的确有失公正么?
  而且他凭嘛要听这几个人说的话啊?他可是族长!在这龙塘村里他最大; 所有的人都该听他的!
  就气道:“当年就是许兴昌都不知道在哪呢,更何况是这个小毛孩?他怎么能知道我爹当时到底说了什么话?现在他说的这话,算不得数。许兴昌名下的那份田地我依然要收回。”
  虎子奶奶唯恐天下不乱,闻言也大声的附和着:“族长这说谁的对。就是当年我还小呢,都不知道老族长到底跟许老先生说的是些什么话; 他一个小孩子才多大; 能知道?这就是说出来诓你们呢。他说的; 不算数!我们要听族长的。”
  叶细妹一听这话也要炸。往前走了一步正要说话,就被许兴昌握住胳膊拉了回来。
  还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做声。
  许兴昌相信叶永元,有他在这里,自然会给他们一个公道。而且,按照现在的这个局面来看,他们暂且确实不宜出面说话,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叶永元也没想到自己明明都已经出来作证,证明许攸宁所说的话不假,当年老族长就是这么对许老先生说的,但是叶修文竟然还会不相信。
  自己可是他亲叔,还能骗他?
  只气的先狠狠的瞪了虎子奶奶一眼。
  早就知道这个老货是个人来疯,但没想到现在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撺掇叶修文。这不就是明摆着在挑拨他们叔侄两个的关系?
  然后才看向叶修文,下颌的一把胡须都气的在轻微的发着颤:“我是你亲叔,我还能骗你?我说的话你都不信?”
  叶修文不看他,仰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对联,说道:“虽然你是我叔,但现在我才是这龙塘村的族长,龙塘村里的事就该我说了算。不能因为你是我叔,我就要听你的。”
  叶永元给气的,拿过手边靠着的拐杖狠狠的跺了两下地面,厉声的说道:“现在不是要你听我的话,而是这件事的事实就是这样,我只是出来做个见证。难道你连你爹说过的话都不依?”
  伸棍子指了指身后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和那幅对联,叶永元的声音都可以算得上是咆哮了:“那你还挂这样的一幅画和这样的一幅对联在这里做什么?给谁看的?你这就是对你爹不孝啊!”
  “我没有对我爹不孝!”叶修文反驳。他想好了,反正他就是打定主意不承认他爹说过这句话,旁人对他也没有法子,“空口无凭,我不能凭着你们说的这几句话就不将许兴昌名下的田地收回。咱们村里的田地原本就不多,要是再有人生了孩子下来,村里都没有田地分给他们,这让他们怎么过活?而许兴昌姓许,只是一个外姓人,不算菜地,仅田地就给了他一亩半,村子里的人心里能舒服?会怎么看我这个做族长的?那我才算是处事不公正呢。”
  说完,还语重心长的教育叶永元:“叔,我知道你心里敬重读书人,以前和许老先生私交也好,但再怎么样,你毕竟姓叶,还是咱们龙塘村的房长,你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向着一个外姓人,不向着我们自己人啊。这样村民要是知道了,得多寒心呐。”
  虎子奶奶原本还想要附和一两声,但想起刚刚叶永元瞪她的那一眼,到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只转过头,看叶永元会怎么回答。
  哪晓得叶永元最近两年身体原本就每况愈下,今儿也是那个村民火急火燎的冲到他们家添油加醋的说了这件事,他觉得叶修文这样做确实闹的太不堪了,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听,这才过来了。但是没想到叶修文将他的一片好心都当做驴肝肺不说,最后竟然还倒打一耙,说他向着外姓人,不向着自己人。
  叶永元气的一口气梗在胸口出不来,一张脸都憋的青紫了起来,喉间的呼吸也粗重起来。
  叶修和和那位名叫叶德业的柱首见状,两个人连忙赶上前来。一个忙着伸手替他抚胸顺气,另外一个则忙倒了一杯水来递到叶永元嘴边喂给他喝。
  等到叶永元顺过气来,叶修和心中气不忿,转过头说叶修文:“大哥,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爹这次过来,其实是为了你好。若今儿真让你将许先生名下的田地收回来,你这不就相当于在撵许先生离开这里?当年大伯父可是诚心诚意的请了许老先生到咱们龙塘村来的,还特地拨了田地给他,就是为了让他能安心在咱们村学堂里面教书。你倒好,到你这里就要开始撵人,这话传出去好听?旁人都要说你不敬重读书人哩。而且当年的那个风水先生说了,咱们村子里会出个了不得的贵人,很可能就会为官做宰。你现在若是将许先生给撵走了,咱们村子里的娃娃们念书谁来教?若是这些娃娃里面原本有个往后能有大出息的,被你这样一搅合,出息不了,你这就是毁了我们龙塘村往后的兴旺呐。”
  “修和这话说的很对。”叶德业点了点头,也开口附和着,“许先生绝对不能走。他名下的田地,也不能动。”
  还说叶修文:“修文呐,我痴长你十几岁,论起辈分来你也要叫我一声叔,我现在倚老卖老说你几句,哪怕你不爱听,那我少不得也要说。”
  伸手指了指墙壁上挂的那幅画和那幅对联,说道:“咱们族规第一条是什么?那就是一个孝字。当年你爹跟许老先生许诺给他许家一份田地,只要他愿意在咱们龙塘村安家,这份田地可以子孙代代相传的时候你确实还没有出生,没有亲耳听到这话,但是现在你叔父亲自过来对你说明了这件事,你却不信。还要倒打一耙,将你叔父气成这个模样。都说叔父叔父,既是叔,也是父,难道你就不要孝顺他?还是你觉得你把他气成这个样子算孝顺?”
  见叶修文要说话,他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然后继续说了下去:“再来,咱们族规第二条是什么?族长乃一族之长,掌着祖宗家法,可以行使族权。村里的大小事确实都该交由你来决断,旁人不得有异议。但是相应的,族长也该勤勉,该公正,该修身,该律己,该事事亲为。但你看看你这些年都是怎么做的?打量我们不知道,你在镇上买了房子,包了个窑姐儿,日日花天酒地的。一年到头你有多长时间在村里?甚至连今年你父母的忌日你都没有回来。平常村子里的事,也都是我和你叔父两个人在筹办。我便罢了,一把老骨头还能勉强经得起,可你叔父这都一把年纪了,身子不好,也硬撑着处理村里的大小事。你自己想想你自己,像不像个做族长该有的样子?现在倒在这里摆族长的威风!天下间没有这样的说法。”
  “天下间没有这样的说法,那有什么样的说法?”
  叶修文见一个两个的都指责他,只气的在原地暴跳如雷,发狠说道,“你们这样说我,怎么,是想要夺我族长的位子不成?我告诉你们,就算我们大家都同姓叶,但族长世世代代都是由我家这一脉的长房长子继承,你们就算心里再不服气,那也要憋着。”
  这下连叶德业也生气了。颤着手指指着叶修文就骂道:“你这个人,别人说的好话你都听不出来?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为你好,说你几句还说不得了?”
  “说不得。”叶修文梗着脖子,“我是族长。整个龙塘村都由我说了算,只有我说你们的份,绝对没有你们任何人说我的份。哪怕你们是我的叔父,是我的长辈,那也不能说我。”
  甚至还举例说道:“在朝廷里,做叔父,做长辈的都要跪着皇帝侄儿。甚至惹得皇帝侄儿不高兴了,皇帝侄儿发起狠来,打自己的叔父,长辈,甚或就是杀了,旁人也都不敢说话。”
  这句话若细论起来可就大不敬之极了。而且,也未免自视甚高,竟然将自己比成了皇帝。
  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惊呆了,因为实在不相信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蠢货!
  一片寂静中,就听到许攸宁不徐不疾的清润声音在说道:“族长这番话的意思,岂不是若他日你要打自己的叔父,打自己的长辈,那也是理所应当,旁人也都不得说话?可龙塘村的族规头一条就是要孝。族长这般做,岂非就是在公然违反族规?”


第36章 定局
  公然违反族规,而且还是族规的第一条会是什么下场?乱棍打死; 或是沉塘都不为过。
  最重要的是; 视族规为无物的人,还配当族长?
  先前出去的两个村民分别请了叶永元和叶德业过来之后; 还添油加醋的将这些事告诉了其他的村民,于是这会儿外面的院子里面已经很围了些村民。
  听到叶修文刚刚说的那番可称之为大逆不道的话,大家也都惊呆了。
  待反应过来; 就听到人群里面有个男人的声音在说道:“这话可千万说不得的呀。要是传了出去,我们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要跟着遭殃的呀。”
  竟然敢将自己比皇上,这得是多大的胆子。关键是; 要是真的被好事的人传出去这个话; 再被有心的人一合计; 指不定他们全村的人真的都要跟着遭殃。
  叶修文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颐指气使惯了的人。他也确实觉得在龙塘村这个地面上大家都得听他的,他就是这里的皇帝,容不得任何人质疑他。
  所以听到这句话之后,他立刻就转过身; 伸手指着外面围观的人群喝问道:“是谁,刚刚那句话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就有个人从人群里面站了出来。年纪应该也有个七十多岁了,穿一件鸦青色的褂子,满头白发。身旁站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在扶着他胳膊。
  叶德业忙走过去,问:“爹; 您怎么过来了?”
  又瞪了那小孩一样:“我不是说过了; 让你陪着太爷爷在家里; 你怎么还扶着他出来了?”
  那小孩儿是叶德业的孙子,被他这样一瞪,只吓的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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