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有约-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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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有了谜而不去解,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项云龙也是这样,既然他已放手了,为什么还要满世界去找盛有木来解这古墓之谜喃?这也是此道中人的通病,即使不是他们的东西,他们也以见多识广为荣,这么好的一个见识异宝的机会,是说什么也不能放弃的。
两人心照不宣,一拍即合。他们搭乘项云龙的几辆车,向不远处的双堆村进发。
第一百二十八章 历险
汽车不一会儿就到了,远远望去,两个高大的土堆矗立在落日的余晖之中,倍显苍茫。在余晖中泛着些许金色的黄土,又透着神密,给人以无限的暇想。一条土路将大小两个土堆分成东西两个,大的在西,小的在东。两土堆的周围是各式各样的建筑机械,原来这儿是一个大的建筑工地。那项云龙真是精到家了,在自己的建筑工地动土,哪个又敢怀疑喃。
下车后不用别人领路,盛有木径直来到那个大土堆前。发现这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大土堆的背面的封土已被铲平,刚才从南面的路来,还以为它是完好的呢。而这开启的封土,从中心有放射状的彩色条纹,一直漫到土堆之外。这让盛有木大喜,诚如项云龙所言,这确实是一个帝王之墓。在古时的楚地,巫术盛行,道家的启蒙思想也起于此,老庄在此成家立说,后由东汉的张道陵以道家思想为基础在四川的鹤鸣山创立了道教。古巫术认为土分五色,人有几等。王土天下,日月照之。就是日月能够照到的地方,都是王土,帝王的权力至高无上。这里用红、黄、黑、白、灰,五色之土做成的太阳图腾,正是王权至尊的象征。不要说是平民,就是权臣豪士也不敢有如此的排场。
一时兴奋的盛有木就欲往里闯,只听一个带着浓重湘味的普通话喊道:“你,你谁啊?怎能乱闯呢?”盛有木的手臂也被人拉住,原来是文物部门派来这儿的守卫。虽然考古暂时停了,可这毕竟是古墓,所以派了这些人前来守卫。忽然被人拉住了,多少有些令人不快,盛有木就欲理论。那项云龙赶紧前来,向那领头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年青人,意思是:那么些专家教授都搞不定的东西,你这么个毛头小子也想来瞎搅和。莫非这项老董事长老糊涂了。
怀疑归怀疑,这项董事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虽说文物是国家的,可墓是人家发现的,并在人家的工地上。再说即使他们要起什么歪心思,闯了大运进去了,有这么多的人守着,他们也不敢把文物盗走。况且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本事进得了古墓,反而担心他不要一时逞能,丢了性命。于是就说:“就你一人进去,如有危险,一定要马上出来。”通仔他们一听就不愿意了,可是一番说辞无济于事,也只有盛有木一人孤身前往了。
听守卫之人说得如此凶险,靳兰心叫人找来一根长长的绳子,一定要盛有木系在身上,好在危急之时将他直接拉出来。盛有木知道她的好意,推辞不过,也只有照做,于是在众人的叮嘱声中顺着长长的竹梯下到了探洞的底部。
洞底的光线一下子就昏暗下来,而且寒意瞬间就笼罩过来,让盛有木不经意地就打了一个寒颤。这里就是古墓的石椁的底缘,大块的条石已被取走几个,露出了一个让有可以通过的门洞。说通俗点,所谓的石椁木椁就是一层层的封闭的石头房子和木头房子,只不过它们被埋在土里,里面就是墓室。不是帝王将相的墓,是不可能有棺椁重重的防卫之严的。要进入主墓室,必须得通过石椁的木椁的包围。盛月木不得不佩服项去龙这个盗墓高手的经验老到,竟直接找到了这石椁的相对薄弱之处下手,即使这样,要取走那些条石,也非易事。如果确实不是迫不得已,这老鬼是不会放弃的。看来这里确实诡异,一定要多加小心,盛有木打定主意,拿出电筒,长吸一口气,往那门洞里钻去。
在路上项云龙就说了,他们一直往古墓里换着气,那些考古者不可能因为缺氧窒息的。确实如此,一根粗大的通风管从上面伸下来,从这打开的洞内进去,不知其头在何处。盛有木进入以后,也觉得空气清新,问题出在空气上的可能不大。盛有木用电筒一照,这石椁内的空间很大,上面为穹顶,支撑了上面大量的封土的重量。这么大的空间,竟没有一根柱子,仅用石头做拱支撑,不说这里是否有什么珍宝,光是这古代的建筑,也是一个奇迹,一份瑰宝。那不远处的第二道屏障木椁就在眼前,象个方方正正的大木盒子放在这个空荡荡的大的空间内。以常例这石椁与木椁之间也会以土石填之,增加墓的强度,防止穹顶因负荷过重而引起墓的塌陷。而修筑这墓的人却是信心百倍,仅用石质穹顶就完成了空间的支撑,如此完好地保持了千百年。当然少了中间土石的填充,到达木椁也就变得相对容易了些。
当他欲再往里面去时,忽然就发现有如一小段红线一样的亮光在石壁上一闪,随即隐入石缝不见。盛有木大惊失色,马上退了出来,迅速地从梯子上到了地面。见他上来,大家都围了过来。看见他一脸惊惶的表情,那守卫队长有些得意地说:“我就说嘛,年青人,这些浑水不是你趟得的,吓着了吧!”盛有木并不理会他,而是拉着项云龙到了一个僻静之地,他有些发怒地说:“你想害我呢!不止是两个考古队员晕了吧?应该是你们先死了人,撑不住才将这古墓报案的吧?”见盛有木揭穿了他的谎言,而且还肯定死了人,项云龙大为佩服这个年青人的造诣,他一定有了什么发现,连忙道歉说:“实在对不起,项某不是有意隐瞒,起初只是怕说了老夫损兵折将的事让盛兄弟你们笑话。不想差点因此害了盛兄弟,老夫深感不安。”于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说出来。
听了项云龙的诉说,盛有木是沉吟良久,然后说道:“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些遇难者的遗体我想去看看。”项云龙有些遗憾地说:“时间这么长了,遗体早已火化,莫非尸体上还人什么重要线索么?只怪老夫愚顿,失去了这些线索。”见他后悔的样子,盛有木说道:“董事长也不必自责,你发现了这个古墓,也算有功之臣。至于那些尸体,火化了就好。”项云龙不解地问道:“听盛兄弟之言,莫非那些尸体还会尸变啊?”他自己都说得有些怕起来。盛有木笑道:“哪有什么尸变,我只是想看一下那死者身上有什么状况,也好印证我的想法。董事长应该检查过那些尸体吧,不知有没有什么发现?”
此时项云龙早已将盛有木当作了高人,他的这种能者为师的心态,也是他成功的关键。见盛有木问自己,他也不管自己的年龄地位,对这个年青人是有问必答,态度极为恭敬,弄得盛有木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等他说完,盛有木问道:“后面三个尸体不全的姑且不说,那前面两个虽然完好,身上有没有象蚊虫叮咬过的小红点之类?”项云龙完全服了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了,他竟然象亲自验过尸体似的清楚,于是忙说:“是有!一个在眉心,一个的在颈上,都只是一个极小的红点,和蚊虫叮咬的无异。当时我推测无果,还以为是被什么毒虫所蛰。所以后来的三人就穿了包围全身的防护服,想不到死得更惨。老夫挖了大半辈子墓,想不到这次栽得如此之惨。再多的珍宝我都不敢奢望了,只是想请盛兄弟来解开这个谜局,老夫是死也无憾了。”对于盗墓如此痴迷的项云龙,盛有木是无话可说了。以他几十年对盗墓的热情的执着,除了对金钱的渴望,还有就是对于文物的痴迷。这些盗墓者对于文物的研究,是可以比肩那些正而八经的专家教授,甚至过之而不及。光是这份执着,不论怎样,都是令人感动的。
所以盛有木也不绕弯,直接说道:“董事长这次失手,并不是你业有不精。你虽然天文地理样样皆通,手法也是一流。这个挖开的探洞(盗洞)就可以说明。但你却不知巫术,这种看似装神弄鬼的古老法术。”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小法术
一听到巫术二字,项云龙也觉得那都是些骗人的玩意儿,所以他笑而不语。盛有木知道他不信,于是继续道:“古墓的防卫,主要是它的位置和坚固的棺椁。至于有所谓的机关暗器,那是百遇一二,已算不常见了。你是这方面的行家,肯定知道。而且这种用巫术作防卫的,那就更少之又少了,千座古墓中也难见一二,这也是老先生你不知道的原因。”项云龙暗惊,自己发古人财大半辈子了,不说开墓上百,几十之数应该是有的。眼前的这个年青人,顶多就二十五六岁,即使干这行也不可能有自己久,他又有如此精辟的见解,不知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见项云龙用狐疑的眼光盯着自己,盛有木知道对方是惊异于自己刚才的见解,其实这些东西都是画仙妹妹映月烟教的,她知道盛有木在寻找五行之墓时会遇到一些奇怪的墓葬,所以就将神木门关于墓葬之学全教给了他。这次碰巧遇上了,他也是连猜带估,并不是十拿九稳。他也不愿意将画仙之事说出来,只是说:“这些我也是听一位朋友说的。”“那你的朋友肯定是位高人了。”项云龙见对方不肯说,自己也不好深问。于是继续说道:“只是不知盛兄弟刚才发现了什么,你惊慌成那样。”
盛有木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说到的巫术中有一种蛊术,专门训养一些奇异之虫攻击敌人。距这里不远为湘西苗族聚居地,在此处出现巫蛊术也不难理解,苗疆以巫蛊术闻名。我在石椁处也发现了巫蛊术――光虫蛊,这光虫通体微红色,极为细小,就如一小段毛细血管。之所以称光虫,是由于它们怕光,在强光下不能生存,而在暗处又能发出红色的光。它们的行动迅速,人根本捕捉不到。最可怕的是这些光虫喜食鲜血,只要它们感应到温血动物的存在,就会飞速地弹射而至,刺穿肌肤,进入血管,在血管里大量繁殖,令宿主顷刻间暴毙,毫无回天之力。依据光虫的这种特性,苗人的巫蛊术才以此法来防备盗墓者。对此无知的盗墓者可以说是无一能生还者,非常地凶险霸道。只是这光虫生于极为阴暗潮湿之地,极难捕捉饲养,且十分地危险,所以不是极尊贵者的墓不可能用此绝活,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这墓里的主人生前的显赫地位。”项云龙听得头皮发麻,不禁有些哆嗦地说:“你是说我那两个手下就是中了这光虫之害了么?”盛有木肯定地说:“他们的头颈恰好暴露在外,不幸被那光虫侵入了,所以结果只能是死。”想到自己刚才的险境,盛有木不禁有些后怕。
此时项云龙好象浑身不自在起来,他试探地问:“我接触那些尸体那么久,不会有事吧?”原来他是担心自己也着了那光虫的道,盛有木笑道:“董事长多虑了,其实那光虫虽然凶险得很,但在它们完成繁殖后也就没了生命,它们的卵要等尸体腐化之后在土里面才能孵化成成虫,再进行它们生命的轮回。所以这些尸体是绝对安全的,既然火化了,那它们的卵也被化为灰烬了,已无后顾之忧。”项云龙这才放了心,然后想起问道:“那如何才能破得了这光虫蛊呢?”盛有木说道:“万物都有生克,这光虫蛊自有破解之法。”
项云龙正欲静听破解之法,忽然从那边传来了一阵吵闹之声,他们只得过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在训斥保卫队长:“是谁叫你私自放人进去的,里面国宝级的文物丢了,你负担得起么?”保卫队长小声地应道:“是项董事长要求的,他说找来的高手可以帮助我们开启这个古墓。”中年男子气愤地说:“项董事长,他能找来什么高手,那些盗墓的,他们除了盗文物,懂啥?”项云龙听了很不舒服,他自己就是个盗墓的,自己的知识一点也不会比眼前这个夸夸其谈的家伙少,于是快步上前,气呼呼地说:“柯副队长,是我找的人,我也是为了能顺利地进入这古墓,难道有错么?”
这个叫柯副队长的人,是省城某重点大学历史学院的最年青的教授,该大学有史以来最年青的学院副院长。此人满腹经论,学富五车,可是实践经验就少了些,典型的学院派。当然也自视颇高,一般人也不放在眼里。由于省上对这次考古的重视,这才派了这位柯教授的前导师,考古界的学术泰斗辜方文教授与他分任考古队的正副队长,负责这次考古发掘。今天这位柯队前来实地研究,却听说有什么高人下墓去了,自视清高的他认为是扫了他的面子,除了恩师辜教授,他柯修才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世上就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