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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为夫心好累-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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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晌下了课,沐芽就换好了衣裳在文华殿外等着。这身衣裳是特意为她量身定做的,非常合适,不细看,帽子底下就是一个瘦小的小太监。沐芽很不喜欢装扮成小太监,可是自从那天后,他总想带着她,沐芽便答应下来,顺着他,哄他开心,别说是小太监,扮小狗也可以,弥补一点点的内疚。
  此刻校场上已经鸣金收兵,打了一个多时辰,九皇子与右翊卫中郎将吴昭马上联手打败了一队骁勇的骑兵,很激烈,五人被他斩剑劈下马。
  校台后,沐芽候着他更衣,他一脸又是汗又是土,一身热腾腾的汗气。奕枫一边解袍子一边把脸凑过来,沐芽湿了手巾给他擦汗,他惬意得很,“怎样?将才?”
  “你们都骑着马,翻得尘土飞扬的,我根本看不清哪个是哪个。”
  “看到人落马么?”
  “嗯,倒是能看清那个。”
  “都是我劈下去的。”奕枫笑,“战场上便是如此,多是在马上,真要到了我也落了马,情势就危机了。”
  “今儿怎的想起来练骑兵?”
  “胡人马上战术十分强悍,我中原兵士深受其苦。我往后要驻守边疆,不多练骑术怎么行。”
  “你不在京城么?要去守边疆?”
  “留在京城有何意思?像三哥一样每日朝上与那些清官、贪官勾心斗角,还是像五哥一样每天听个曲儿、作个诗,赋闲一生?哪有领兵戍边痛快!”
  意气风发、豪气冲天,擦干净的脸庞英气十足,沐芽歪头看,笑了,奕枫挑眉,“怎的?怕跟着我吃苦,不肯去么?”
  沐芽愣了一下,摇摇头,“哦,没有,我就是……没去过西北。”
  奕枫笑了,抬手轻轻捏捏她,“这才像话,还敢不跟着我么!”
  拿出预备好的外袍伺候他穿上,奕枫低头,她迭起脚把他的紫金冠解下来,手指给他拢拢头发,重戴好。
  出门上马,奕枫要托她上去,沐芽不肯,目光向周围的兵士瞥瞥,奕枫这才觉出不妥。皇子与小太监同乘一骑已是逾矩,再要把“他”护在胸前就要引人侧目了。奕枫便先行上马,沐芽踩了上马凳,很努力爬了上来,揽了他的腰。
  拱手跟吴昭辞别,驱马离开。出了校场大门,奕枫回头看着那毛绒绒的小月牙儿,“走,今儿咱们去吃烤肉,让你先尝尝西北的味道。”
  她抿嘴儿笑,“好。”
  ……
  这一顿烤肉吃的不时不晌,沐芽没吃下多少,不过烟熏火燎地在街边大嚼让人想起了现代的时候背着哥哥去吃夜市烧烤,被抓回来上了一趟食品卫生课,偷偷做坏事的感觉,很开心。
  再看那娇生惯养的皇子,虽然筋骨被打磨得十分刚硬,可他的肠胃却还是十分精致娇嫩,做不到大口肉大碗酒,吃起来还要切小块,被那摊主侧目鄙夷,沐芽就在一旁嗤嗤笑他:还大将军呢,往后上阵杀敌也得跟两个丫鬟伺候才好。他立刻抬手想揉搓她,手到半空又停下,终究咬咬牙,狠狠白了她一眼!
  吃完烤肉,两人牵着马一路走一路消化食儿,熙熙攘攘的街道挤来挤去,像以前过年的庙会,沐芽还大着胆子要了一串糖葫芦,奕枫嫌脏,可还是买了给她。沐芽一边啃一边看街上古老的民生百态,听稀奇百怪的叫卖吆喝,比在宫里磕头伺候主子有意思多了。
  正看着,一个推茶汤锅的小车被人群挤得失了把握,一下子斜撞过来,沐芽一愣,奕枫一把将她拉到身后,从此就没再放手。他面上神色如常,手下握得很紧,沐芽被他握出了汗,有些不自在,想想很快就要回宫,便随他去。
  回到宫里的时候正听到角楼上的钟声,是传晚膳的时候了。反正也不用再吃了,两人悠悠哉哉往里走,迎面跑来一个人,定睛看正是平日贴身伺候奕枫的小太监徐力,请个安就附在耳边跟主子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
  “我知道了,你去吧。”
  徐力应着跑远了,沐芽看奕枫蹙了眉,问道,“怎的了?”
  “一天到晚正经东西没有,就知道跟着伯伦特摆弄那些西洋玩意儿!我倒要看看他这回带着瑾玮要耍出什么花招来!”
  这一句好是咬牙,一听说的就是哥哥,沐芽抿抿唇没敢做声。
  “走!咱们瞧瞧去。”
  “去哪儿啊?”
  他没应,已经大步离开,沐芽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随着他七拐八拐,沐芽努力在记忆力搜寻着地图,一直走到了文华殿东侧的两座小偏殿。跟在奕枫身后,从旁边的角门进了一个小院中。夕阳将尽,一丝余辉照着寂静的小院,石砖地上冒出的杂草像是刚被锄过,翻出新土的痕迹。这是什么所在?怎么连个看门的都没有?沐芽正犹豫,奕枫握了她的手就往台阶上去。
  绕到了殿后,奕枫拿出随身的一个未开刃的小腰刀戳开了窗纸,往里瞧了瞧,随之冷笑了一声。
  “是什么?”沐芽问。
  “这里都是西洋泊来的东西,大都是伯伦特几次带来的,有几件西洋的乐器。徐力说每天下晌七哥和瑾玮都来,要在端阳节上用。我看无甚稀奇。”
  乐器?沐芽听了来了兴趣,“我瞧瞧。”她个子小,只能踩到门槛上,垫了脚尖,奕枫扶着她,沐芽看着昏暗的大殿里摆放的几样东西,轻声问,“知道他要用哪一件么?”
  “徐力说是个弦琴。”
  “哪个弦琴?”
  “最大的那个。”
  奕枫话音刚落,那门槛上的小丫头就一脚没踩稳掉了下来,他笑,“怎的了?吓着了?”
  沐芽咧咧嘴,“大提琴,那个最大的弦琴是大提琴。”
  “你认得?”奕枫问得并不意外,树上的妖精见过什么都不稀奇。
  “端阳节你们都不用预备什么了,七殿下一定赢。”哥哥从小学琴,军校乐团里的大提琴手,每次登台必然引来花痴无数。御花园没有扩音设备,这样低沉婉转的琴音绝对是个必杀器,既然他带着瑾玮,那瑾玮肯定也是用的西洋琴谱,古筝和大提琴,中西合璧搭配的旋律哥哥一定会彩排到天衣无缝,哪里还给别人留余地?
  “真的?”
  听他追问,沐芽很认真地点点头,“嗯。我听过一次,天籁之音。”
  “哼!”
  奕枫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看他皱了眉,沐芽走过去碰碰他,“怎的了?你非要赢么?这两回考试都是你赢了,让他赢一回好了。”
  “我哪里是非要赢他,可这一遭当真要紧呢!”
  “为何?”
  “我想往军营里去,去年提过一次,皇父不允。今年再提,皇父虽说没应下,可到底没驳了我。想去,就得给皇父看看我的功夫精进,皇父是不会相信那些底下人奉承我的话。可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我哪里请得动?好容易盼到了端阳节家宴,这要是被人压了风头,还说什么嘴?”
  “你不是还没有出宫建府,就能派到下头去么?”
  “能。我不想到了岁数成亲出宫,一来,我本就不想住京城,二来,”奕枫看了她一眼,“那几个跟我岁数相当、今后定会备选给我做王妃的千金闺秀,我一个也瞧不上!”
  “你跑远了就能不成亲么?”沐芽觉得这样逃婚很可笑。
  “二哥就是如此。二哥十七岁做了副将戍边,二十岁封王议亲时娶的就是将军家的女儿。若是在京城,一个二品的将军是无论如何也攀不上的。”
  “哦……”沐芽点点头,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戍边大将求亲,可见二皇子奕栐的精明,也可见隆德帝的开明,父子二人心照不宣啊。
  “成亲之事还是小事,要早些历练才好。如今边疆几处,匈奴、西域、乌斯藏,无一处安稳;加之西北匪患猖獗,关西七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危机四伏,待到起了战事,我再去,哪里来得及?”
  他贵为皇子,算得上心系家国,也为此付出了很多,看他烦躁的样子,沐芽动了恻隐之心,“莫烦心,我觉着此事也未必不能成。”
  “唉,”奕枫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皇父从前很疼七哥,如今他出来了,人也收敛许多,处处都显好。这一回要是他又出风头,皇父……哪里还看得到旁人!”
  “那不一定。”沐芽摇摇头,“你年纪最小,压轴出场,已是比他占了一分先机。他能余音绕梁,咱们就能荡气回肠,还要定型定影,让人们想忘也不能忘。”
  “你是说……”
  附到他耳边,沐芽悄悄儿说了一番。
  “好啊!”奕枫乐得一拍大腿,“正好用你的画!”
  “不行,那树上的妖精不就被人发现了?”
  “说的也是,可是求八哥的话,他画得慢,来不及啊。”
  “这样。”小丫头又咬了他的耳朵,奕枫越听越乐,“好丫头!就这么办!”
  “只是,就这么两天,肯定要熬夜了,在哪里呢?”
  “嗯……”奕枫想了想,“我房里人多眼杂,你房中太小,不如咱们今儿回去就把二所打开,地方大,也无人,这两日索性在那儿过夜,如何?”
  “行。”

☆、第54章 ,

  五月初五。
  天长了,将将敲了五更天边就显出朦朦一道光亮。
  今儿是端阳节;各宫里前一日就贴起了驱邪符,因着晚上改作家宴,隆德帝晌午要在乾清宫与文武百官共饮雄黄、食角黍。皇子们亦要一道上殿;遂文华殿今儿不开课。
  奕枫本就枕着双臂大睁着眼睛在等天明;一听角楼的钟声,立刻一个激灵翻了起来。
  为了家宴上一展风姿,这两日他与小丫头忙得不亦乐乎,一天一宿不曾合眼。本已都安置好了,一丈多高的画幅挂上了架子,小太监们也学会了怎样应着招式打开;可小丫头却还有两处不满意,非要再改。
  为遮人耳目;二所只安排了小太监徐力近身伺候,奕枫亲自上手给她把着画纸、递笔端墨。这要改;该也是陪在一旁;可她非不让,说要是他养不好精神这一切预备就都白费了。毕竟;功夫是本;这些都是花噱头。
  习武之人,熬一两宿根本无碍,奕枫软硬兼施摆出一副主子架子才好歹让他待到了三更天,就被撵去睡觉,拗不过,只好回来。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眼前总是那个撸胳膊挽袖、跪在纸上手握碳条大肆挥舞的小丫头,微微蹙着眉头,笔下气壮山河,好一番气势,让人不敢亲近。
  头一次见,觉得她长得很喜人,弯弯的小月牙儿,水皮儿细嫩,薄薄的粉唇,一开口,透着山水间清新的灵气。起先只觉得她是个八哥儿一样的小机灵鬼儿,慢慢地,才发现,小东西肚子里书本多,奇才怪学,本事大得很。
  不知从何时起,奕枫就喜欢看她蹙了小眉、一本正经的小学究模样。也曾见过多少千金小姐凝神抚琴、作诗,不可谓不美,却都不如这小师傅,一旦入了题目,就是题目最大,欺君犯上、言辞凛凛,那气势让人觉得格致学简直就是千古圣言,岂敢亵渎;待到入了画,笔触细到男人的唇间、肌肤,两眼放光,这另一副痴迷,痴迷得没羞没臊……
  想着就要笑出声,暗夜里,脸颊都红扑扑。一想她,很快就要想到雨水里香腻的怀抱,浑身就燥。起来灌一壶凉茶也压不住,也是邪了,自那之后,就离不得,看她做题想抱着,看她作画也想抱着,抱不着就更想,抓心挠肝,这可如何是好?
  男女之事,虽不通,也知道一些,奕枫悄悄儿觉得自己还不如八哥的出息,根本忍不得,要早些带着她走,否则真出点子什么事,护不住她,丢了,他要恨死了。
  此刻披了衣裳,急急地出了后门往二所去。
  宫灯已经都熄了,淡淡的晨曦铺下,院子里冷冷清清。画幅前,小丫头一身薄绸衣裤,头发乱蓬蓬地随意扎了条帕子,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雪白的莲藕,左手一枝衣纹狼毫,右手一枝大白云,嘴里还横叼着一杆羊毛刷,一会儿换一枝,一时点点啄啄,一时粗粗地描一笔,修到他的脸颊,本就是个轮廓,她贴得很近,修得很仔细。
  奕枫走上前,一天两夜,小脸都有些寡瘦下来,不见了粉粉的颜色,小月牙儿底下都有了黑圈,回头看他,眸中闪闪、亢奋的光亮。
  奕枫从她嘴里把笔拿下来,“你瞧瞧你这副样子。”
  “如何?”
  “丑。”
  “我是说画儿。”小丫头抹一把额头的汗,丝毫不介意。
  奕枫看着一院子的画幅,果然比昨日的要顺畅、柔和得多,除了逼真,更有了一副写意的味道,轻轻点点头,“嗯,是不错。”
  沐芽这才满意地搁了画笔,打量打量他,“睡得好么?精神好么?”
  “放心吧。”
  奕枫说着从腰间摘下个五色彩丝香袋挂到她脖子上,“端阳节,避避邪。”
  “哪来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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